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跬步千里——人類治療高血壓的里程豐碑!

導語:小M準備了高血壓研究發展盤點,以饗讀者。

心血管疾病,腦血管疾病和惡性腫瘤是目前對人類威脅最大、死亡率最高的三大疾病。其中,高血壓是我國最常見的心血管疾病,其發病率在成年人中高達20%[1],且有逐年增高的趨勢。

自1980年我國有調查數字以來,高血壓患者人數一直在增加,截止到2017年我國的高血壓病人數已經接近2.7億。

由於高血壓是心肌梗死、心力衰竭、腦卒中、終末期腎病和外周血管疾病的重要病因與危險因素之一,嚴重影響著人們的生活質量和生命安全,因此,無論是政府層面還是個人角度對於群體性高血壓防治都十分重視。

今天小編就來帶大家梳理一下高血壓治療史上那些里程碑式的事件。

1. 初識高血壓

治療高血壓藥物的出現是從探明高血壓發生機理開始的。

早在1897年英國科學家Tigersted 和Bergman首先從腎臟中提取出一種能升高血壓的蛋白質,並把它命名為腎素以來,腎素對血壓升高作用的研究由此揭開。

1922年科學家從繼發性高血壓中發現嗜鉻細胞瘤的存在,使交感神經系統在高血壓中的作用受到重視。

1934年Goldblatt發現結紮動物腎動脈能使血壓升高,由此開始了高血壓實驗研究,從此確立了腎臟在高血壓發病中的重要作用。

1939年Baun-Menendez與Page同時發現血管緊張素。隨著腎素血管緊張素系統研究的不斷深入,不但推動了高血壓的發病機制的研究,也促進了新型降壓藥的研究開發。

到了20世紀40年代,Kempner證實,只食用穀類、水果和維生素片而禁用包括鹽在內的任何事物的飲食方式能有效地降低重度甚至惡性高血壓患者的血壓。

由此,高血壓被認為是由遺傳、環境、神經、內分泌、血液動力學等多方面因素作用的結果的機理被大家仍普遍認可。

2. 從「高血壓」到「高血壓病」——Framningham研究

真正將高血壓定義為一種疾病的時間要從二戰開始講起,二戰結束的時候,美國時任總統羅斯福死於未治療的高血壓,蘇聯斯大林元帥也死於高血壓併發症,當時並不知道高血壓是心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認為血壓升高可能是老化的表現。

羅斯福去世三年後,繼任的美國總統杜魯門簽署了國家心臟法案,成立美國國家心臟研究所,撥專款展開心臟病流行病學研究。近代醫學史上最偉大的研究之一Framningham研究終於閃耀登場[2]。

Framingham心臟研究讓人們認識到高血壓是心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經過4年的隨訪, Framingham心臟研究發現血壓和冠心病風險之間存在強相關性。

1961年發表了一篇在預防心臟病學領域重要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文章,將高血壓列為冠心病的危險因素之一,明確高血壓使男性患冠心病的風險增加了近3倍,女性增加了6倍。

1970年後, Framingham心臟研究又陸續發現高血壓是卒中、心力衰竭等的危險因素。

1977年,美國JNC(Joint National Committee)發布了世界上首部完整描述高血壓預防、發現、評估與治療的指南。由此,全世界開始將高血壓作為一種疾病開始認真對待。

美國總統羅斯福在各個時期血壓的變化

3. 首款降壓藥——利尿劑

其實早在1948年人們就已經發現,一類通過加速排鈉減少水鈉儲溜的藥物可以降低血壓,這類藥物被統稱為利尿劑,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噻嗪類。

美國國立心肺血液研究所(National Heart, Lung, and Blood Institut, NHLBI),1967年啟動了美國退伍軍人管理局協作降壓藥臨床研究,1984年開始了SHEP(systole hypertension in the elderly program)研究。

結果表明,氯噻酮治療明顯降低了高血壓患者致命和非致命性卒中的發生率,從此利尿劑開始作為一款常規降壓藥物登上歷史舞台[3]。

4. β受體阻斷劑——降血壓葯中的另一里程碑藥物

與利尿劑相比稍晚用於解除高血壓病患痛苦的是β受體阻斷劑。

β受體阻斷劑可以抑制交感神經,降低心肌收縮力,減少心輸出量,增加左心室射血分數(LVEF),改善心率變異性(HRV),增加心衰患者的運動耐量,適用於高血壓合併缺血性心臟病的治療。

自20世紀40年代蘇洛爾醫生髮現β受體阻斷劑以來,β受體阻斷劑在治療高血壓中的優秀效果戳穿了血壓計發明後半個世紀人們堅信的「高血壓的人腎臟不好,降低血壓會減少腎臟血流縮短壽命,所以不能降低血壓」的謬論。

幾十年來國際大規模臨床試驗結果均證明不論單用或聯合其他降壓藥物,利尿劑和β受體阻斷劑都有明確的降壓效果。

5. 血管緊張素II受體拮抗劑的出現

從某種意義上說,人類抗高血壓藥物的發展史就是一部分子生物學不斷進步的歷史。

1997年Bristol-Myers Squibb 公司和Sanofi-Synthelabo公司成功聯合研製出血管緊張素II受體拮抗劑——厄貝沙坦以來,這種具有全面調節「腎素-血管緊張素」系統功能的藥物在治療高血壓中開始扮演起極其重要的角色。

血管緊張素拮抗劑藥物的代表是沙坦類藥物,其中最著名的一項臨床研究是LIFE試驗,LIFE 研究即Cardiovascular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In The Losartan Intervention For Endpoint Reduction In Hypertension Study的簡稱。

LIFE研究從1993年開始構想,1995年6月第一個患者入組,2001年10月最後一個患者完成隨訪,平均隨訪 4.8 年。

這橫跨15年之久的臨床研究以詳實的數據與證據證明降壓水平相當的前提下,以氯沙坦為基礎的治療較阿替洛爾為基礎的治療逆轉 LVH 效果更強,並可降低非致死性心肌梗死、非致死性卒中及心血管病死亡的複合終點風險達13%,顯著降低卒中風險25%

此項研究將血管緊張素II受體拮抗劑推向了治療高血壓的「神葯」的寶座。

在 LIFE 發表的 15 年期間,發表相關研究包括亞組分析約 200 個,甚至將這些研究匯總後命名為「BOOK of LIFE」。

這15年間,LIFE 研究不斷推動高血壓管理理念的深化和前行:從只關注血壓,到更關注靶器官保護終點事件的下降,以及患者的預後[4]。

小結

高血壓嚴重危害人們的身體健康,人類仍在積極尋找理想的抗高血壓藥物及研究有效、合理的治療方案。

隨著對高血壓發病機制研究的不斷深入,基因技術的不斷發展,我們對於高血壓形成機制的認識會越來越深刻,同時也會有更多新型的抗高血壓藥物問世,在抗高血壓的道路上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來源:梅斯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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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 中國衛生和計劃生育統計年鑒(2017).

2. The Heart Study Heard Around the World: Origins of Framingham and Its Continued Legacy. cardiosource. Summer 2014.

3. Mensah GA, Galis ZS, Fine LJ, et al. Building on a legacy of ypertension research: charting our future together[J]. Hypertension,2017,69(1):5-10.

4. Dahl?f B, et al. Lancet 2002; 359: 995–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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