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14歲女孩被拐賣後乞討賺錢,偷偷計劃逃跑,那天意外發生了

14歲女孩被拐賣後乞討賺錢,偷偷計劃逃跑,那天意外發生了

14歲女孩被拐賣後乞討賺錢,偷偷計劃逃跑,那天意外發生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北方北

我們的親生父親叫江一柱。

八十年代,在計劃生育的風口浪尖上,為了給老江家延續香火,江一柱和他的老婆一口氣生了八個女孩後。最終,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終於在第九胎時如願生下了江家的「龍脈」,也就是我們的弟弟江九寶。

而我便是江家老六,我叫左青茉。

我從丐幫逃出來的那個夜裡,丐幫走狗「黃毛」打死了我的同伴阿天。

那是個中秋夜,人間歡舞萬家燈火闔家團圓,蟹黃的香味從餐館的樓上飄下來,我看見阿天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他又想家了。

我們跪在鬧市的中心街道,阿天沒有雙腿,兩條大腿根跪扎在一塊冰冷的木板上,緋褐色的腿根早已像風乾的臘肉一樣失了本色。

阿天盡量費力的用雙肘支撐著殘疾的身體,他的臉上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身邊放著一個老舊的音箱,裡面無限循環播放著《流浪歌》,地上粗糙的破紙片上歪歪扭扭的寫著:「我和妹妹自幼失去父母,我又不幸出了車禍,雙腿截肢,不能行動,妹妹還太小,沒有生存能力,無奈只能乞討為生,求求好心人幫忙,我和妹妹已經三天沒有吃飯,願大家行行好,給口飯吃。」

路人停下匆匆的腳步,同情的目光投射到阿天殘疾的身上。每到這時,阿天總會費力的挪動著上半身巡著那些同情的目光叩頭如搗蒜,而那些目光還會再看看我,我低著頭,裝出一副可憐羞怯又柔弱的樣子,他們便會把一些碎小的零錢扔到碗里,帶著無限的憐憫之心離去。

其實我和阿天並不是兄妹,阿天也不是真的殘疾,除了他臉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一切都是假的。

我們不過是丐幫騙錢的工具,阿天扮成殘疾,也是為了博得世人更多的同情,只有這樣才能賺取更多的錢。

那天,我們依然是十一點才回去,負責看管我們的人是個黃頭髮的男人,他四十多歲,圈裡人管他叫「黃毛」。

黃毛按著慣例依然如影隨形的跟在後面盯著我們,我和阿天和往常一樣在僻靜處換了裝束,走近巷口時,黃毛朝我們擺了擺手說道:「今晚換地方了,你們兩個快點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

「為什麼又要換地方?」阿天著急的問道。

「這是你該問的嗎?是不是不想活了。」黃毛一邊生氣的罵道一邊狠狠踹了阿天一腳。

「那個地方也才剛住幾天,怎麼又換啊?」阿天一個趔趄朝前凌空斗轉,嘴裡還在不死心的問道。黃毛點了根煙惡狠狠的吼道:「死崽子,話恁多。」吼完又是一腳。

阿天被黃毛連踹兩腳,便不敢再言語,他偷偷看向我,嘴角抽了抽,眼神里寫著堅定,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阿天卻沒有回應,我心裡害怕死了。

三天前,幫里的一個女孩被轉賣給了夜總會,阿天幾年裡一直要逃跑的心思終於按捺不住,我們便商量在中秋夜逃跑。可誰知道這些人卻又要換地方了,這無異於坏了我們的計劃。

我們按著黃毛的吩咐,快速的回到住的地方收拾東西,其實哪有什麼東西?不過是些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一些髒兮兮的洗漱用品。

阿天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趁著黃毛抽煙的功夫悄悄說:「青兒,看來原先的計劃不能用了,不過今晚我們必須逃出去。」

「哥,要不我們別跑了,再等機會吧,萬一被抓是要被打死的。」

「青兒,你已經十四歲了,再過兩年肯定要被賣掉,到時候不知道要賣到哪裡?最好的地方就是夜總會,你長的不難看,昨天我偷聽他們說,異國有人出高價買彘。」

「哥,什麼是彘?」

「說出來嚇死人,這丐幫一向心狠手辣,可為何偏偏不毒害廢殘相貌好的女孩,除了賣給夜總會和一些有錢的人開苞賺錢,就數這彘最來錢了。」

「哥,你倒是說呀?啥是彘?」

「聽說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把人熏聾,再用喑葯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人就不能說話,再關進籠子里供人觀賞。」

「啊……」我嚇的一聲尖叫,手裡的東西骨碌碌滾落一地,黃毛聽見聲音轉過臉罵道:「兩個喪氣鬼,喊什麼?快點,這麼半天磨磨蹭蹭。」

「她不小心的,不小心的。」阿天擔心「黃毛」打我,嚇得連連哀求道。

半刻鐘後。

我們背著破爛的行李跟著黃毛走出巷口,此時,夜漸漸深了,街上計程車風馳電掣般穿過,行人寥寥,唯有霓虹燈璀璨奪目。

我們走了很遠,終於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裡停了下來,七拐八拐的抄著一條細路鑽進一個小鐵門,裡面都是廢銅爛鐵,原先大概是個廢舊的鋼鐵廠。

我看見龐媽在煮飯,她瘦弱的身體佝僂著,臨時搭起的灶台間咕嚕嚕冒著熱湯的蘊氣,夜飯依然是發霉的米煮的,湯是街邊扔掉的爛菜葉熬的,一星點油花都沒有。

龐媽看見我和阿天,高興的道:「青兒和阿天回來了,快吃飯吧。」

我和阿天湊上去才發現她背上多了個小癟蟲,看著已經睡著了。

還沒等我們問,黃毛一把扯下小癟蟲狠狠摔在地上罵道:「死老婆子,抱個娃一天賺了三個癟仔錢,到當親娃養了,趕緊收拾一下,待會老大要來巡場。」

龐媽抱起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癟蟲連連點頭,我趕緊上前接過孩子道:「龐媽,你忙吧,她交給我吧。」

看著小癟蟲,我不由得想起了我自己,我被賣到丐幫時也不過才兩歲,也是由龐媽帶著,那時龐媽的腰還沒有現如今弓的這樣厲害。

那時候,每一個清晨,龐媽會把我裹的嚴嚴實實帶去鬧市,她會按著丐幫管片的指引找個人流量大的地方坐下來。她自己穿的破破爛爛,抱著我跪在天橋或是鬧市的街道,我們一整天不吃不喝,見人走過龐媽就不停的磕頭求告,要麼是死了丈夫孤兒寡母無法生活要麼是被家暴偷偷逃離求口飯吃。

不論颳風下雪還是打雷下雨,我們都要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哀求乞討,日子久了,龐媽的身體又僵又痛。有時候我半夜起來總是聽見龐媽痛的低沉呻吟,那些年,龐媽抱著我輾轉不同的地方乞討也賺到好多錢。

然而我們過的並不好,每天只吃兩餐,還都是餿菜和霉米煮的飯,要是哪天討不到錢龐媽都要被鞭打,日子久了,她的人越發木木的,連大氣也不敢出。

等我漸漸長大一些,便也因討不到錢時開始接受幫里的鞭打,有時候被打的實在厲害,龐媽總會用身體擋著我,雖然是最終我們兩個都要被打的更厲害,可每次龐媽都會保護我。

那些年,要是沒有龐媽我大概早就死在了丐幫管頭的皮鞭之下。

不幸總是隨著年齡漸增,等我長到六歲時,便不能再在龐媽懷裡了。管頭把我跟一些被拐來的其他孩子或是大人安排在一起,我們每日都要按著幫里的計劃花樣百出的使出各種凄慘無比的手段騙取同情心。

十一歲那年,我遇見了阿天。

那時候,我們在南地,幫里有一天夜裡突然綁回一個男孩,他被整整打了一夜,暈過去澆冷水,醒了再打,再暈,再澆,幾番下來,那孩子還是不服氣。管頭只好在他臉上用刀劃開口子,只要不聽話就把口子撕開,撒上鹽,一個半大孩子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我聽見他嚎的和殺豬一樣,撕心裂肺的聲音雖然夜夜都有。

每個人都會嚎哭,可那個男孩不知為何嚎起來有一股倔勁,我總是把頭埋在膝蓋里聽他哀嚎,那嚎聲里沒有膽顫心驚倒是多了一份安慰。

幾個日夜下來,他終是被徹底打服,便開始接受丐幫的操控,我們成了搭檔,他是哥哥我是妹妹。

他就是阿天,來自陽澄湖。

他說他已經十三歲了,上小學六年級,父親經營一個蟹塘,是個養蟹專業戶,家裡還算富足。

我問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說那天放學,他因為值周出來的有些晚,天色剛好暗了點,一個年邁的老奶奶突然摔倒了,他上去幫忙扶起來,那老奶奶連聲說謝謝。他正要離去時,卻突然上來一個中年男人,他說謝謝他幫助他的母親,不過母親腿腳不好,問他能不能幫著扶進巷口的麵包車裡?

他點了點頭,便隨著那男人一起攙著老奶奶走向麵包車,麵包車的後蓋打開後,突的那老奶奶和那男人一起把他推進去,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推進了車廂,等他明白過來,兩個男人已經把他綁結實了,就這樣一路被拐了進來。

起初他還想著跑,可是幾次三番的毒打他也只能認了,畢竟骨頭再硬,也還是個孩子。

三年里,我們相依為命,已經成了彼此的親人,阿天說他總有一天要逃出去,絕不能在這裡一直被折磨致死。

他要帶著我逃走的計劃已經設計了很久,這個中秋夜丐幫老大會在巡場後回家過節,這是最好的機會,卻偏偏換了陌生的地方,逃起來不方便,要是再等還要等到過年,幫里的日子實在是生不如死,多一天都不想呆。

當我抱著那新拐來的小癟蟲發獃時,阿天端著飯盤過來,他調皮的道:「快吃吧,發獃是不能長大的。」

我接過飯盤,阿天已經開始吃了,雖然飯湯叫人反胃,可我們整整跪了一天,已餓的前心貼後背,吃起來仍是狼吞虎咽。

吃完飯,看管我們的黃毛照例又去和丐幫其他的主頭打牌去了,阿天把一席破爛的褥子鋪在地上,便開始觀察廢棄廠房的環境。

「阿天,打一壺熱水過來。」黃毛扯著嗓子厲聲喊他。

他應了聲便顛顛去打熱水,熱水送過去,我隱約聽見黃毛又在打罵阿天。

罵了一陣,阿天就回來了,他坐在破褥子上低聲說:「青兒,你聽好了,哥剛才去打水,順便捋了捋這個地方,這裡是個廢棄的廠房,不算太大,挨著咱們水箱的左面有一條過道,過道盡頭是個廢棄的地下室,你一會借故解手就藏在那裡面,我先跑,等我找到警察就來救你,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出來,否則你我都得死。」

「哥,我不去,我要和你一起跑。」

「青兒,你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嗎?或是被賣到另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嗎?」

我使勁搖了搖頭。

「那就聽哥的,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只有分頭跑,才有機會逃出去,否則都跑不了。」

他說完那些話便躺在破褥子上睡去了。

我朝著身邊睡得死沉沉的其他乞丐看了看,心裡湧上五味雜陳的辛酸,老乞丐羅叔昨天還因為賺的少被毒打,抱著我長大的龐媽因為身體疼痛睡夢中還在哼哼唧唧,望著她疲憊的身體,我真的害怕就這樣一直下去。

那邊阿天也似乎已經睡去,我知道他根本沒有睡著。

凌晨兩點多,黃毛一夥玩累了,也都睡了。

阿天推了推我,我睜開眼看了看四周,曉得阿天的意思,便輕輕起來,汲著鞋剛走幾步,就聽見黃毛低聲悶氣的問道:「幹啥?」

「上茅房。」我怯生生的道。

黃毛翻了個身接著睡去了,我便小心翼翼的向著阿天指引的水箱過道走去,由於廠房裡太黑了,那盞昏暗的吊燈在拐角處便沒了光線,我一直朝前走,卻並沒有找到阿天所說的廢棄的地下室。

我急的滿頭大汗,生怕黃毛起了疑心,就在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時,不小心踩踏了一塊木板,腳下一滑身子向後倒去,嘩啦啦一串響聲後我掉了下去,原來下面是一眼枯井,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原來廠房置放水泵的地方。

我才掉下去,就聽見那邊黃毛吼道:「死崽子,上個茅房鬧這麼大動靜。」

接著便沒了聲音,我在枯井下掙扎著,卻發現自己渾身疼的好像站不起來了,裡面黑洞洞,四面摸上去都是水泥,連個爬的地方都沒有,我又不敢出聲叫,只好挨著疼痛的身體等著天亮。

可一想到阿天要帶著我逃走的計劃被我破壞,我恨死了自己,半個時辰後,就在我焦急難受的時候。

突的聽見上面亂作一團,哭喊聲哀求聲混雜在一起,我貼著牆壁細聽,是阿天的聲音混著龐媽的聲音,皮鞭一下一下抽在阿天的身體上,阿天的嚎哭混著龐媽的哀求,那黃毛像瘋了一樣的抽打著阿天,問他還敢不敢逃跑,問他把我藏在了什麼地方?

我聽見有人在廢棄的廠房裡四處亂翻,我知道他們在找我,我緊緊捂著嘴巴不敢出聲,我知道只要他們找到我,我會和阿天一樣被活活打死。

一直到天色微青,阿天的氣息也越來越弱,皮鞭抽下去已失了狠勁,龐媽扶著奄奄一息的阿天哀求道:「管頭,別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黃毛一腳踹過龐媽,憤怒的吼道:「哪個敢跑?和這個死崽一樣,不得活。」

眾人都不敢出聲,天大亮後,他們搜遍廠房的每個角落,沒有發現我,便四散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暈暈沉沉的被拽了上來,睜開眼的時候,自己躺在派出所的躺椅上。

原來有人夜裡聽見慘烈的嚎叫聲報了警,警察趕來的時候阿天只剩最後一口氣,他執意堅持我就在這裡,警察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我。

我見到阿天時,他已經被送去殯儀館火化,最後一面,我掀開散單,阿天面目扭曲,雙眼雖已闔上,可眉間的倔勁已然猶存。身上的傷口雖已清洗乾淨,可一眼便能窺見那血肉模糊慘死的情景,我雙腿酸軟,想起那一夜阿天慘烈的嚎哭,不由得膽顫心寒,生淚滴下,竟哭不出一聲。

想想十六歲的阿天被他們活生生打死,我跪求警察一定要為阿天討回公道。

在我的極力配合下,三天後,警方端了當地丐幫的老窩,我把阿天送回他的老家陽澄湖下葬後,便被遣送回山西老家。

本以為能見到親生父母,卻不想我自打生下來那天起,便是一株無根的草。

親生父母為了生兒子四處奔走,千里維艱,躲在山西鄉下的姑姑家生下了我。

我一出生父親聽說是個女娃,連看都沒看一眼,便朝著姑姑擺了擺手道:「你看著處理吧。」

姑姑抱著我四處村子繞了一圈,沒有一家願意要的,山西那地方,缺啥,都不缺煤和娃,無奈之下,姑姑只好又把我抱了回去。

她一向心善,棄之不忍,留著難養,來來去去糾結間我便四十天了。

粉團團一個人兒,更捨不得扔掉,就留了下來,我在姑姑的懷裡長到兩歲,這段母子緣便被硬生生割斷了。

我上面三個哥哥兩個姐姐,家裡見天的揭不開鍋,姑父一天到晚賭錢不回家,靠著姑姑帶著幾個孩子舉著鐵鎬鋤頭在溝溝壑壑的黃土山樑上刨食。

地里忙的時候沒人哄我,姑姑便一邊鋤地一邊背著我。

那天,大姐肚子疼,沒有出地,我便留在家裡由生病的大姐照顧,姑父也就是那個時候回來的。

他抱走我的時候,只說是要去給大姐買葯,之後便半個月沒回家。

他賭輸了錢,把我抵給了高利貸主。

高利貸主轉手把我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很快就把我賣給了丐幫,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我變成了一個乞丐。

歷盡艱辛回到的家卻也不是家,好在姑姑待我還不錯,我便勉強留了下來。

兩年後,姑姑因多年積勞成疾,不幸罹患絕症,離開了人世。

姑姑一走,嗜賭如命的姑父再一次把我賣給了人販子。

這一次我被人販子賣給了柳林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當天夜裡,他們便逼著我與那老光棍圓房。

我雖只有十六歲,可十幾年在丐幫混跡,魔煞惡人哪個沒見過,下狠手的招數翻起來也學了一堆。

我早在白天就看好了這家人的情形,一個爛包的光景,老大三十多歲才花錢買回了我,老二看起來還行,結婚多年,家裡三個娃,都是鼻涕蟲,我觀察了一下,家中獨寵最小的男孩,我便瞅中了家中要害。

夜色微昏,我借口餓了,便溜進灶間,把菜刀偷偷藏在身上。

就在全家忙著張羅圓房的事宜時,我開始接近那個孩子。

等那孩子撕心裂肺的驚嚇聲穿破山村時,我的菜刀已經緊緊逼近那孩子的喉管。

那家人根本沒見過世面,全家人慌亂吼叫,動輒大呼小叫,幾個女人已經嚇得篩糠一樣跪在地上連連叩頭求饒。

那家的男人到底是仗了膽子,他朝著我吼道:「一個嫩丫頭,還想威脅人,快把孩子放了。」

我冷笑一聲,面目凌厲的道:「你們以為我只是嚇唬你們嗎?我一出生便被親生父母拋棄,兩歲被賣進丐幫,十幾年都與魔鬼惡煞打交道,早已不在乎生死,如果你們今天不放我走,我就先殺了這孩子,再自殺,我是死也不會待在這裡的。」

「女娃,你先放了孩子,你會嚇壞他的。」那家女人一邊哀求一邊朝前挪移。

我心下雖不忍,可為了日後,只能破釜沉舟了,便把刀再一次向上挪了一毫,那孩子嚇得面色蒼白,已哭不出聲,只是抽咽哆嗦。

全村人聽著動靜都趕來了,他們有幫著那家人勸說的,也有看熱鬧的,還有幾個自稱厲害的,舞鍬弄棒準備拿下我的,我已經下了狠心,緊緊逼著那孩子不肯鬆手,周旋了半個時辰,那孩子已經嚇的快要閉氣,他們最終妥協。

我帶著那孩子連夜上了鎮,趕了最早一班車逃了出來,在車上因為沒錢買票,差點被趕下車,好在一個好心人替我買了票,我才勉強離開柳林。

從柳林逃出來後,我一路靠著看家本事乞討進了北京,在北京的一家餐館我開始了艱難的打工生涯。

因著我異常珍惜這九死一生得來的自由,所以干起活來都是不要命的拼,後廚的師傅都特別喜歡我。

兩年後,我終於從後廚的打雜變成了學徒,我的師傅是一個地道的重慶人,他手把手教我學會了一道又一道的川菜,在我的勤奮努力下,手藝一天天精進。

出徒的那天,師傅為了擺了一桌出師宴,酒桌上,我想起了阿天,如果不是那天夜裡阿天叫我上茅房逃離,我哪有今天的自由。我又想起了姑姑,如果不是姑姑,也許我早已不再人世間,我還想起姑姑臨終時說的那句話:「孩子,你的父母在六里坪江家,你的父親叫江一柱。」

「江一柱。」我想了千萬遍,都不知道要不要恨他。

北京申奧成功時,我的第一家川菜館開業,在這熱氣騰騰的人間紅塵里,我終是在煉獄一般的生活里翻滾出一絲人間煙火味。(作品名:《人間煉獄苦》,作者:北方北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向你推薦精彩後續故事。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收到妻子外遇照片我去證實,可半路坐上黑車的經歷,卻讓我看開了
葬身火海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