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呂芳欺君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其權謀之道令人拍案叫絕
【原創】
在抄沒沈一石的家產作為軍需之用的這一計策失敗後,嘉靖帝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不管是嚴黨,還是宮內的製造局,所有牽扯其中的勢力無不戰戰兢兢,深怕受到株連。
首當其衝的浙江官場更是即刻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鄭泌昌、何茂才浙江省的一二把手紛紛落馬。為了活命,他們二人將"毀堤淹田"、"侵沒貪污"等種種罪行,都引向了嚴世藩和皇宮深院,暗指皇帝。"投鼠需忌器",這是他們的如意算盤。
當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看到這份供詞後,一向事無巨細均會稟報嘉靖的呂芳,竟然私做主張和嚴嵩、徐階一番博弈,就將這份本來可以倒嚴的利劍材料作廢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後來嘉靖皇帝知道此事後,呂芳也被貶斥出宮,可謂一朝之間從雲端掉落凡間。很多人都認為呂芳此事做的糊塗,是弄巧成拙。可是作為全劇極少數能夠功成身退的「完人」,呂芳怎麼會幼稚到去犯"欺君罔上"這種要命的罪名呢?其背後權謀之道,是值得我們細細揣摩學習的!
首先,我們回過頭來看看那份供詞上面最為致命的一句話:"毀堤淹田是小閣老寫信讓我們乾的。可楊公公也知道,也同意。"貪官污吏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顧萬千黎民百姓的性命,不惜人為毀壞堤壩,以便以低價侵佔土地。而這件事的幕後主謀是嚴黨(嚴世藩),參與者司禮監(楊公公)。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如果這份供詞大白於天下,倒霉的不僅是嚴黨,還有司禮監!因為不管是誰的主意,織造局的楊公公是參與了這件驚天大案的。而呂芳是十萬太監總管、楊金水的乾爹,沒有他的首肯楊金水敢這麼干?作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的呂芳難辭其咎,他此時的第一反應是自身難保。所以呂芳怒叱道:"浙江到底要幹什麼!嚴嵩和徐階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言下之意很明顯,你們連我要是收拾不成嗎?
所以為了自保,呂芳第一反應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供詞里有映射聖上的大逆不道之語),將供狀作廢,不能公之於眾。所以就有了後來和嚴嵩、徐階的一番政治博弈。
這裡插一句,呂大公公的政治水平雖然已經登峰造極,但是離老闆嘉靖的黑厚學水平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不知道嘉靖帝可以偷偷的看完供狀,然後物歸原樣。再將所有的人叫在一起,查驗封印完好(證明沒人看過供詞),最後付之一炬。嘉靖帝真是什麼都知道,卻沒有人知道他知道。
好了,言歸正傳。呂芳的自保之術,不單單在於他能平衡各方勢力,然後以維護聖譽的名義在嚴、徐二人處能夠名正言順的自保。更重要的是他能夠,深知老闆嘉靖的心理,遊刃有餘的自處。當嘉靖帝知道,嚴黨、清流,甚至自己的切身太監走在一起時,確實大怒。不過,呂芳一向給予嘉靖帝的印象是忠君。所以,即便他犯了欺君之罪,嘉靖帝依然認為呂芳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生氣的是他自作主張,而不是欺君罔上。
所以,貶斥呂芳出宮前,嘉靖帝說的是:"好些事你都是自己做了主算,這還用問朕嗎?"畫外音就是:你為什麼不事先稟報,而自作主張?
小杖受,大杖走!呂芳穿梭於強勢帝王與權臣之間,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招"移花接木"便化險為夷。嚴嵩為了救嚴世藩自然同意呂芳的提議,徐階深知「倒嚴」不能牽涉宮內,也是自不待言。不僅嚴黨感激他的從中斡旋,清流也認同他的老成謀國,更重要的是老闆嘉靖帝,細細回想之後,會認為呂芳是出於保護皇權的目的才私自欺瞞的!呂芳老謀深算,早已為自己的回歸鋪好的道路。果然,不久之後,嘉靖帝就召回了"忠君體國"的呂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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