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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繼女拚命阻止我嫁進她家,分手2年發生件事我反倒感激起她

1

岑樂走到飯店門口,天空飄起零星的雪花。同事招呼她,要不要拼車一起走?

她搖搖頭,說男朋友來接她。

岑樂戴上羽絨服寬大的帽子,四下張望,搓搓手,掏出手機。

「你不管我了?」她給熊墨發信息。

她只比熊墨晚兩分鐘離開包廂,他怎麼就走了?那麼快!

這是專門為她踐行的散夥飯,好歹也和她打個招呼再離開呀。

她慪氣地咬著嘴唇,眼底蒙上一層霧氣,鼻頭酸楚。

熊墨已經有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主動找她了。

他正常工作群里發信息,給她打電話,詢問工作進度,要求反饋。可私下見面,他面無表情,連瞅都不瞅她一眼,視她如空氣。

她追問過,是不是要和自己分手?

熊墨又一臉委屈,推說自己很忙,才顧不上她。

很忙?能有多忙?忙到連吃飯,走路,睡覺都在工作嗎?

這和熱戀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之前出差在外,半夜都給她發信息,說自己睡不著,在想她。岑樂稍有不快,就一個電話打過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同事。

熊墨是她的上級主管,也是她的地下男朋友,見不得光。公司規定,辦公室戀情必須有一方自動辭職。她總是在辦公室里談起男友對自己有多好,但沒人知道是熊墨。

手機電量不足百分之五,收到新消息。

熊墨和她說:「回家吧,我已經到家了。」

言外之意,今晚的熊墨要陪家人,不能和自己聯絡。

岑樂的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2

又是她在搗亂!

岑樂憤恨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心裡追問為什麼?

半年前,她和熊墨戀愛了。

岑樂先表白,說自己喜歡他。

熊墨吃了一驚,公司有規定,同事之間不能有戀愛關係。

「沒關係,我又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以後有機會就跳槽。」在熊墨面前,岑樂笑得毫無城府。

熊墨沉默好久,嘆一口氣,才試探地問:「你知道……我結過婚。」

岑樂收斂笑容,輕咬嘴唇,暗下決心。她深呼吸,故作淡定:「您都快四十了,結過婚也不奇怪。」

熊墨開口想要拒絕她,可望向她的眼神又充滿期待。

「您還有個女兒吧。」岑樂有些緊張,「我都知道。」

熊墨點點頭。

岑樂沖他笑了笑:「我會對她好。」

熊墨愣一下,騰地起身,一把攬過岑樂,俯身親上去。

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熊墨談不上浪漫,但心裡裝著岑樂。辦公室沒人的時候,他就愛看著岑樂傻笑。她問他笑什麼?他只說看見岑樂就開心。

岑樂也對著他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上班時,兩人小心謹慎,不露破綻,下班後,激情一觸即發,感情升溫,突飛猛進。

再這樣下去,過年應該都能見家長了。岑樂偷偷暗想。

卻不料,半路殺出程咬金。

熊墨的女兒放寒假,休息在家。

而她一點都不喜歡岑樂。

3

熊墨告訴岑樂,女兒回家了,這陣子不能常陪她。

岑樂心有不滿,也只能忍。忍一時,風平浪靜。

孩子總是叛逆。突然之間,父親有了女朋友,確實也很難接受。

不能急,千萬不能急。岑樂安慰自己。

熊墨是上級主管,比她年長几歲,屬於公司老員工。按理說,奮鬥多年,早該是經理。可熊墨一不喝酒,從不參與同事飯局;二不會說話,常常鬧得聊天冷場。情商不高,人際關係不過爾爾,升職加薪輪不上他。

但岑樂喜歡他。

她不是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年輕姑娘,雖說一頭秀髮,大眼玲瓏,也已經三十好幾,魚尾紋爬上眼角。沉默寡言的熊墨,上班一絲不苟,踏實肯干,下班細心顧家,沒有花花腸子。

這樣的男人,正是結婚的好對象。

她是想要找個顧家踏實的男人,過日子。

熊墨結過婚,一個人帶女兒。

妻子過世時,他正值事業上升期,受到打擊一蹶不振。女兒才9歲,懵懂的年紀,每天除了哭著要媽媽,就是對他大發脾氣。

消沉一陣,他換工作,自知女兒更重要,下班便匆匆趕回家,煮飯洗衣輔導功課。其他小孩有的,姍姍都有,其他小孩沒有的,他多打一份工,也要給女兒。

他虧欠女兒太多,彌補不來。

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女兒要,他都會想辦法去摘。

姍姍和他不親近,但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這些年,生活里早就容不下另一個女人。

姍姍還小,街坊鄰居看他一個男人帶孩子辛苦,好事者上門說親。說的多了,熊墨也有心動。只要帶回家,姍姍就像是被入侵領地的小獸,隨時準備發起攻勢。

她說那些阿姨欺負她,趁父親不在打她,還說以後要把她送走。一開始,熊墨信了,趕緊分手。一個女友這樣,換一個女友還是同一齣戲碼。

他就知道是姍姍容不下她們,看著女兒眼裡的戒備和膽怯,心軟了。

直到遇到岑樂,他已經單身好幾年。

4

岑樂偏偏不信邪,心想自己是真心,還能捂不熱一個孩子的心?

她甚至還盤算,16歲的姍姍如花似玉,情竇初開,肯定有數不清的少女心事,不能和父親明說。她可以做知心姐姐,做她的朋友。

熊墨廚藝一般,平常只能給女兒做些簡單菜式。岑樂還想抓住她的胃,再讓她接納自己。

又或者,姍姍上高一,住校,平常回不了幾次家。那就多去學校看看她,給她送送水果,再買幾件衣服。

總而言之,就是當女兒一樣地疼。

可這一切,都沒嘗試。姍姍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自殺!

姍姍竟然在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企圖自殺!

那一天,姍姍和同學約好看電影,不在家。熊墨自覺女兒放假後,對岑樂關心不夠,便邀她吃飯。岑樂心想外面的餐館又貴又不衛生,還不如自己下廚。

「正好給你嘗嘗我的手藝。」她提議道。

熊墨憨憨地直樂呵,在爐灶旁打下手,剝完蒜瓣又洗蔥,給她遞油遞鹽,忙得不亦樂乎。

她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吹了吹,塞進熊墨嘴裡。

「嘗一嘗,這可是我的拿手菜。」她眯著眼睛,翹首以待裁判發言。

熊墨嚼得腮幫子都鼓起來,直說:「好吃好吃。」

兩人在廚房樂成一團,抱在一起。

咔噠一聲,大門開了。驚得岑樂扔下里鍋鏟,忙問熊墨:「是不是你女兒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

「姍姍。這位是岑阿姨。」趕鴨子上架,熊墨只能硬著頭皮介紹。

「女朋友?」姍姍上下打量岑樂。

熊墨不說話。

三人都沉默一陣,岑樂先開口:「姍姍,阿姨剛做了紅燒肉,快來嘗嘗。」

「誰要吃你做的菜!」姍姍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就砸在地上。

啪——

杯子四分五裂。姍姍俯身拿起一塊碎玻璃,握在手裡,問:「爸,這又是你給我找的後媽?」

熊墨惱了,眼紅脖子粗,壓低嗓門:「姍姍,別胡鬧。」

姍姍置若罔聞,把手裡的碎玻璃抵著脖子,眼淚打轉:「爸,你要她還是要女兒?」

「姍姍!」

「要她還是要我?」

熊墨氣得渾身發抖,大口喘氣。姍姍瞪大雙眼,眼睛直勾勾盯著岑樂,一副有你沒我,非得爭得你死我活的架勢。

「姍姍,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岑樂想做和事佬,出口打圓場。

「沒你說話的份,這是我家。」姍姍拿著碎玻璃的手往前探,在脖子上戳出血來。

「呀!」岑樂嚇得發怵,這丫頭是來真的。她趕緊推搡熊墨:「快攔著她。別干傻事。」

熊墨也看出流血,一個箭步抓過姍姍的手臂,玻璃划過脖子,留下淡淡的血痕。他掰開女兒的手賬,玻璃扎破手心,全是血。

姍姍哭成淚人,撲進熊墨懷裡:「我不要她在這裡,不要。」

「好……好。」熊墨看著女兒,只能對岑樂說,「你先回去吧。」

岑樂訕訕地離開,臨走不忘囑咐:「一定要去醫院。」

5

見過姍姍這一面,岑樂心裡犯嘀咕,這丫頭脾氣真倔。

她想找熊墨好好談一談,而熊墨開始迴避岑樂。

岑樂再傻也感受到了他的躲閃,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兩人的交往退行到同事之間,公事公辦。

她太憋屈了。憑什麼?為什麼?幹什麼?

兩人之間的感情如同一個笑話,但凡出現一個障礙,就消失得蕩然無存。這樣的男人,如何同舟共濟,患難與共?

值不值得,這個問題,在她腦海里打轉。

「你究竟是不是只是一時興起?女兒鬧了一次情緒,你就不要我了?」她忍不住,等到同事下班,攔住熊墨。

熊墨不敢看她的眼睛,聲音悶悶:「小樂,我沒辦法。」

「怎麼就沒辦法?」

「她媽去世的早,一直都是跟著我。」熊墨頓了頓,「我欠她太多。」

那我也可以照顧她。岑樂在心裡喊,她沒能說出口。

連熊墨都不想為她爭取,她為何飛蛾撲火衝上去?

辦公室里的空氣似乎都凝重了。平常兩人加班,趁著沒人,還會擁抱親吻,可如今,兩人靠得很近,彼此能聽見呼吸,卻沒辦法好好說話。

熊墨的手機響了,是姍姍。

他接起來,回答:「在回家的路上。」

岑樂難過地手都在顫抖,不能自持。

「那我辭職吧。」岑樂脫口而出。

熊墨愣了一下。

「我做不回同事了。看見你,我會想抱你,聽見你說話,我會想親你。我沒有辦法再面對你。」眼淚很不知趣地落了下來。

岑樂哭得肩膀聳動,她期待著熊墨能夠抱她。

可他沒有,只是沉默。

「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和你溝通了。電話不接,簡訊不回。連見面,你都躲著我。」岑樂覺得自己卑微。

「我們慢慢來吧。」熊墨依舊沒有抱她,只是這樣說。

慢慢來?她不信他的話。如果只是想要慢慢來,他不會躲著自己,頂多是不在女兒面前提起,從長計議。

他如同躲瘟疫一樣躲她,分明是想和她斷了聯繫,是要甩了她。

「我要辭職了,你不留我嗎?」她壓低嗓音,哽咽問。

「我留,你就不走了?」熊墨終於看著她。

對啊,你留我,就不走了。我就是想要你留我!她覺得自己可笑至極,要走了,熊墨都不開口留她。

岑樂從包里拿出辭職信,放在熊墨的桌子上,抹乾眼淚,離開辦公室。

熊墨沒有追上來。

6

岑樂的辭職按照流程,很快就被批准。她這樣說,辭職是為了和男友結婚,似乎沒有留半點餘地。

她和熊墨形同陌路,彼此都不說話。

岑樂想從姍姍那裡入手,買了上好的車厘子,去她補習教室外面等。

姍姍出門的時候,一眼就認出她,可她一個轉身,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姍姍。」岑樂急得追上去,「阿姨就想和你聊聊。」

姍姍立住,等著岑樂開口。

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羽絨服,寬大的帽子掩住臉龐,但看得出眼睛清澈,不似孩子的稚氣,是深諳世事的淡然。

姍姍不像上次的咄咄逼人,可依舊是冷冰冰的聲線:「求您別做多餘的事情。你和我,我爸只會選我。他欠我一個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的。」

岑樂語塞,還要笑臉相迎,遞出車厘子:「剛買的新鮮的,你嘗嘗。」

「我不吃倒貼的東西。」姍姍說完,一路小跑,追上即將駛離的公車,走了。

補習班的學生來來往往,都對她上下打量,岑樂的淚噙在眼裡,不敢落下。

好難過,喜歡一個人真的那麼痛苦嗎?

她騰出手,翻出手機,找到許久沒打的電話:「熊墨,那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熊墨聲音疲憊:「小樂,我真的很忙,這段時間顧不上你。」

岑樂覺得自己快要崩不住了。

她喜歡他,所以醒來就盼著上班見他,下班就難過要和他分開,休息的時候期待他的電話,見面的時候,又害怕自己表現不佳。

可一切都是她的主動。她主動表白,索吻時踮起腳尖,擁抱時張開手臂,想念時先說想你,連遇到姍姍的阻擾,都是她先低聲下氣。

散夥飯,她醉得眼神迷離,一桌子的人,都變成了熊墨的樣子。她一杯杯地敬酒,一杯杯地幹掉,就想著,如果喝醉了,熊墨總不會不管自己吧。

偏偏,桌上熊墨滴酒未沾,還是第一個離開。

岑樂沿著大街,一路走回了家。街頭有不少醉了扶著道旁樹吐的年輕人,和她們相比,她應該到了睿智的年紀,不能陷在小情小愛中。

一塊頑石,你再踹在懷裡捂,它依舊只會是一塊石頭。

岑樂離職後,再也沒有見過熊墨。

7

熊墨或許找過她,可她換了手機,換了工作,搬到城市另一頭生活。

與他在一起的大半年,她真心付出過,甚至做好要做一個16歲孩子後媽的覺悟。可熊墨沒有給她機會。

她沉寂過一段時間,每天公司,超市,家,三點一線生活。後來,朋友介紹,參加一個烹飪班學習,用一碗紅燒肉征服了新男友。

新男友話也不多,但喜歡和她說話,有時想不到話題,就給她發新聞,發故事。

她笑著說:「不用找話題,來日方長。」

男友一本正經地回答:「就是覺得有意思,才分享給你,不是完成任務。」

男友不太會喝酒,但和岑樂的親友聚餐,面對倒酒從不推脫,只是說:「 我酒量不好,簡單點陪陪大家。」

兩人最常做的事情,是在周末清晨,到農貿市場買上新鮮的蔬果魚肉,做上一桌的好菜,邊吃邊聊。

岑樂看著男友曬著陽光打瞌睡,心裡突然冒出了熊墨的影子。

她喜歡的人,一向如此,不喜煙酒,沉默少言,顧家。總結來看,兩個人都是這樣的性格,怎麼就會結局不同呢?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姍姍嗎?

其實也不是,如今的男友會把她放在心尖上,凡事都和她商量。而熊墨從未接納自己,隨時準備抽身離開。

8

兩年後,岑樂在一家網紅餐廳被求婚,男友的臉羞得絳紅,單膝下跪,對她說:「樂樂,嫁給我吧。」

她伸出手,由他戴上了戒指。

周圍的服務員集體鼓掌,她捧著玫瑰,人比花美。

男友不是張揚的性格,能夠如此表現,已然是驚喜之外。他出門取車,一個女服務員朝她走來。

「岑阿姨,祝你幸福。」女孩的聲音甜美,笑得也很好看。

岑樂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來,她看了好一會,試探著問:「姍姍?」

「阿姨還記得我呢。真好。」姍姍的樣子,絲毫看不出當年的尋死覓活。

真好?好在哪裡?有什麼好?岑樂心裡的那一塊疤又被揭開。

她戒備地看著姍姍。

「阿姨,當年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只是,我不想讓你也受傷。」姍姍的語氣誠懇,說的話卻有些莫名其妙。

屋外,男友的車在停車場里堵住去路,招手示意岑樂稍等。

岑樂趁著這個空檔,趕緊問:「什麼受傷?」

「阿姨當年喜歡那個男人哪一點?」姍姍不喊爸,而是只稱那個男人。

「顧家,沒有花花腸子,也不好煙酒,雖說木訥一些,但老實可靠。」岑樂還是說了。

姍姍笑了,笑得有些誇張。

「他可不是這樣的。您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嗎?她是失足掉到河裡,第二天才被發現。可她怎麼會大半夜去河邊呢?(小說名:《回家吧,我已經到家了》,作者:莉齊。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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