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世：每對母子，都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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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定要生孩子才圓滿嗎？

女人因生育而遭受的痛苦，真的太多太多了。

一個女人，首先是人，然後是女人，最後才是母親。

作者 |

格姐

來源 |

有格（ID: HiYouGe)

本文經原作者授權轉載

紀錄片《人間世2》第二集忍了許多天還是看了，幾個摯友一起，邊看邊哭。

這一集叫《生日》，記錄的是那些本不該生子卻依然想用生命去賭的准媽媽。

手術台上一排排冰冷的儀器，肅靜的手術中三個字，配合著奔跑著拿血袋的護士，斟酌思考簽病危單的家屬，須臾生死，觸目驚心。

不幸發生時，醫生感慨：

「生育自由，危險你一再告知，她們還是堅持的話，你沒有辦法。」

網友留言：「當年懷孕時在高危妊娠門診，有幾位待產媽媽的醫生一腦門子汗，產婦和家屬覺得沒事，不就生個孩子而已。」

順利生孩子的女人那麼多，危險男人不信也不會懂，甚至覺得矯情；女人不願信更是心存僥倖，覺得醫生最愛危言聳聽。

1.

「血崩失血1萬毫升，為了要個兒子」

林琴，已經剖腹產生了兩個女兒，為了生個男孩，決定剖腹產第三次。

她的胎盤位置不正，醫生這樣形容：

「她的胎盤就像大樹的根，想要剝離就是連根拔起，血崩的概率相當高。」

手術那天，林琴終是如願，生了個兒子。

但好運卻沒有降臨在她身上，比預料中更嚴重的大出血發生。

醫生奔跑著聯繫補充血袋，告知家屬緊急現狀：「血跟噴泉一樣，情況再嚴重下去，只能切子宮。」

3000毫升的血一瞬間就沒了，而一個成人的體內，一共只有4000毫升的血，關鍵她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人不能因為生一個孩子，連命都沒有了！我覺得你的老婆已經夠不容易了。」

危急時刻，醫生做了決斷。

丈夫斟酌再三，簽下了切除子宮的通知單。

猶記得清醒後的林琴被告知手術風險時，忍不出哭出聲：

「還是男孩兒好，至少不用遭那麼多罪。」

看著滿地沾滿血的紗布，無數人感嘆女人的傻，

生兒子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有時候想想，剖腹產兩次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疼，家庭的責任和重擔壓在她身上，生育這件事再不是我不想生就能不生這麼簡單。

2.

「不生個孩子，人生不完整」

劉嘉玲曾說：

「好像每個人都在生，一個女孩子，就是好像買包一樣，她有一個，我也有一個，

但這個念頭一閃就過，因為太大的責任。

終究能想得開的女生是少數，25歲的吳瑩，先天性心臟病加肺動脈高壓。

醫生一勸再勸，不能生，家人也開明的勸阻，可是她堅決表示想要個孩子。

她說：「好朋友都有孩子，我也想要孩子啊，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是體會不到的。」

孩子一天天變大，吳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因為她脆弱的心臟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重荷。

決定手術的前一天，所有人上前探望，給予勇氣，但她一接到父親的電話，就哭出聲：「爸爸，我害怕。」

簡單的幾字後，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個固執的一人抵抗所有反對，要生孩子的女孩，終究卸下所有的偽裝。

生活沒有僥倖，25歲的她沒能熬過手術觀察期，醫生交替著上前搶救，最終還是宣布：「眼神散開了，已經走了。」

吳媽媽哭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瑩瑩啊，你為什麼就不聽人勸呢？」

醫生不無惋惜的痛恨：「你真的說的再嚴重，她們就是不聽，禁忌症不行就是不行。」

鏡頭掃到還在溫箱里的孩子，它安靜的睡著，卻不知道以後再不會有媽媽。

網友感慨：

「為了所謂的堅持和執著，要和現實賭博。結果自己沒了生命，孩子沒了媽媽，父母沒了女兒，不知道說她傻，還是誇她偉大。」

還記得她看著別人孩子眼中的艷羨，說著有孩子才算人生完整的願景。

但她卻不知，要想人生完整，得先有人生，人生在世，首先是在世啊。

3.

「每對母子，都是生死之交」

浙江在線曾報道，

2010年中國孕產婦死亡率萬分之三，羊水栓塞死亡率60%左右

而這僅僅是生產那一關，十月懷胎的痛苦絲毫不會少。

徐若瑄懷孕時，據傳她卧床142天，打了無數針保胎針，吞了近2000顆葯。

由於胎盤過低，她需要每天維持著腳高過頭的姿勢，異常辛苦。

如若僅僅是孕期和生產的痛也就算了，畢竟生孩子別人替補不了。

《生門》的導演陳為軍感慨：

「

都說生育是兩個人的事，是老公、老婆的事，其實不是，真正面對一切的，是女人，男人是更會算計的動物。

」

前段時間媽媽為9月嬰兒割肝續命的新聞被熱議，孩子患有「先天性膽管閉鎖」，25歲的葛牽雲割肝也要治，孩子的爸爸卻決定放棄。

男人說：「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長痛不如短痛，我決定放棄了，放棄孩子，也包括你。」

聽到這樣的回答，有無奈，有寒心，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女人轉身又元氣滿滿。

她說：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救。」

她說：「比起緊張，我更多的是興奮，期待她白了是個什麼樣子。」

她說:「我起碼為她爭取了活下去的機會，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

一個孩子於父親，無孕無生，不用哺育，拍拍屁股便走了，無痛無癢。

於母親，卻是一世的牽絆，孩子傷了痛了，即便傾家蕩產，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她們都不會袖手旁觀。

4.

「女人，這一生真的太難太難了」

想起最近熱播的《我家那閨女》，吳昕嘗試帶孩子失敗，好友問她以後會不會生孩子時。

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說以後即使生孩子，

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母。

她感慨自己的爸爸每次看到電梯里的小孩都會兩眼放光，他想有自己的外孫，而她不想讓父母遺憾和難過。

是孝，是成全，是一種對父母最深沉的愛。

知乎上有個話題叫#你為什麼生孩子？#

近千個回復里，扎心又真相：

「我不想生，我媽說別人都生，為什麼你要搞特殊。你要不生，別人都會以為你有問題，生不了。」

「女人有很多，孩子媽只有一個。孩子是用來維繫家庭的。」

更有人表示，你想不想生得問過你婆婆才算數，普通家庭，不生大家都會默認是夫妻有人出了問題。

女人有問題多會以離婚收場，但如果是男人的問題，夫妻卻會相安無事。

這時再看拿命去賭的她們，無論是拼三胎要兒子的林琴，還是不放過自己，堅持要生的吳瑩，好似也變得可以理解。

生活從來艱辛，哪怕是自己的子宮，生不生也半分不由人。

猶記得吳瑩之子周歲的那天，公公婆婆笑的燦爛，孩子天真爛漫。

人間世里說：

「生命的降臨是這樣艱難，才值得我們年復一年的慶祝。」

可是有心人留意到，周年慶上，外公外婆沒有到場。

那天是孩子的誕生日，更是自己女兒離開的日子，吳媽媽又如何能安然面對。

想必多年後再無人會記得那個搏命的女子，孩子會長大，曾經的愛人會再娶，徒留最愛她的父母，難以釋懷。

有時候想想，社會對女性總是苛刻，教她們懂事聽話，卻忘了和她們說一聲：

「你首先是人，然後是女人，最後才是母親。

你的人生，同樣珍貴。」

多希望哪天，再有人問為什麼生孩子時，再無委屈，多是欣喜。

多希望哪天，所有準媽媽再無為難，男人值得，未來可期，母子康健。

作者

格姐，轉載自公眾號有格（ID: HiYouGe)，每晚21：05用走心治癒的文字，陪你度過一段屬於你自己的時光，歡迎關注有格。 格姐微信號：Youge2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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