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遠嫁的女人：婚後1年為床沒晒乾的被子，我被丈夫打進醫院

1

「離婚。」

當這句話從張夢初口中吐出來的那刻，她愣住了，這是她和徐明宇結婚兩年來，第一次說出這句話。

徐明宇揚起的手掌在半空中停了那麼一下，繼而重新重重地落在了張夢初的臉上。

張夢初也不躲閃，她就那樣坐在冰冷的地上，雙頰通紅，掌痕凌亂，雙眼死死地盯著徐明宇。

徐明宇橫眉下的眼眶充滿了憤怒，嘴角緊閉，臉綳的緊緊的。張夢初覺得他看向她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殺父仇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張夢初想，難道每次他媽在他面前挑撥的那幾句話，就能足以激起他對她如此大的仇恨嗎？

她望著徐明宇那蹙眉瞪眼，牙齒咬得咕咕響的樣子，感覺特別的陌生，陌生到她一點都認不出來，這是她的丈夫，是那個讓她願意捨棄一切，離鄉背井，奔赴異鄉，將這一輩子的幸福寄托在他身上的愛人？

她難過，她痛心，她想哭，可是胸腔里空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才想起，她今天滴水未進。

早上，她收拾完家務，趕著去上班，根本來不及吃早餐。到了中午，她本想趕著回去做飯。可組裡同事臨時在群里發消息，說自己的母親今天高壽，請大傢伙一起去吃飯。

張夢初想找借口說不去，可是這個同事與她關係不錯，平時也經常幫助她。人家前兩天就跟她說過，只是她一下忘記了。

她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借口，再說中午也確實沒什麼事，於是就答應了。她給徐明宇打電話說明了事由，讓他媽自己在家做點什麼吃。徐明宇倒沒說什麼，在電話里嗯了一聲就掛了。

誰知張夢初才到酒店，徐明宇就打電話來兇巴巴地喊她回家。張夢初莫名其妙，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時酒席快開了，大家都坐好了位置。來都來了，張夢初也不想就這麼失禮走了。

過了不到十五分鐘，徐明宇怒氣沖沖地朝張夢初走來。他徑自走到張夢初面前，一把將她拉起就要往外走。

周圍的人全都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兩個。張夢初小聲地問：「明宇，你這是怎麼啦？」徐明宇扯著嗓子對著張夢初大聲吼，「怎麼啦？你還好意思問。我讓你回家，你沒聽見是嗎？」

吼完，他拉扯的力氣更大了，張夢初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旁觀的人見他們是夫妻，也不好插手。

一路上，徐明宇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2

到了家，徐明宇打開門，在張夢初背後用力一推，將她推到自己的母親面前。

「給媽道歉。」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做錯什麼了要道歉。」張夢初看著同樣瞪眼一副嫌惡的樣子看著她的婆婆，不知道這兩母子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你出去吃大餐，就把媽一個人扔在家裡，不給媽做飯吃。我看你是想把媽餓死是不是？」徐明宇吼叫著，「還不給媽道歉。」

「我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告訴你了嗎？冰箱里也有不少菜，媽想煮哪個都行。」張夢初辯解道。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張夢初。想煮什麼都行，虧你說得出口。媽年紀這麼大了，就讓你做頓飯你都這麼不情不願的。我看你是不知道怎麼做人媳婦吧。上次教育你的還不夠，那我今天再好好教育你。讓你長長記性。」

徐明宇吼完，抬手就給張夢初扇了個耳光。這一巴掌打得她頭暈目眩，腦袋裡嗡嗡直叫。模模糊糊中，她看到面前的婆婆嘴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然後又假裝擦了擦眼淚，傷心地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張夢初看得瞠目結舌，徐明宇伸手將她用力推倒在地，然後朝她腿上狠狠踹了一腳。疼痛一下子就從膝蓋那裡蔓延上來。

緊接著，徐明宇又朝她踹了幾腳，她覺得自己的腿快斷了。他長得高大有力，在他面前，她毫無反抗能力。

她想起熱戀時，她曾經笑徐明宇長得就像他們北方的漢子，而她倒像南方的姑娘嬌小。那時，徐明宇對她說：「那以後就由高大的我來保護嬌小的你吧。」

徐明宇的話言猶在耳，只是短短几年，這保護二字就被抹去，變成了傷害。

張夢初再抬頭時，徐明宇已經不見了。

這不是徐明宇第一次對張夢初動手。從徐明宇的母親來到這裡和他們一起住的那天起，他們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

她的這個婆婆雖然大字不識，但是她懂得怎麼樣去挑撥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之間的關係，懂得怎麼在兒子面前賣慘，懂得怎樣激起兒子最大的憤怒。然後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看著兒子的拳頭落在兒媳的身上。

張夢初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她想進屋去找瓶紅花油將膝蓋擦一擦，可她擰了一下門栓，擰不開。她拖著腿從包里拿出鑰匙，也開不了。

門被徐明宇從那個裡面鎖上了。

她拍了拍門，裡面傳來徐明宇的聲音：「等你向我媽道歉求得她的原諒了，你再進來。不然你以後就睡沙發上吧！」

張夢初呆立在門口，她的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徹底涼透了。她覺得渾身發冷，冷汗從背上冒出來，腿忍不住開始顫抖。

如果說在此之前，她還對他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那麼此刻，這微若遊絲的希望也被生生斬斷。

3

張夢初和徐明宇也有過那麼久的快樂時光。

張夢初是在吉他社裡認識徐明宇的。

她剛進大學的那天，在人行通道下看過過一個女孩邊彈吉他邊唱歌，當時她覺得那個女孩簡直是酷斃了。於是她也生出想要學吉他的想法。

新學期開學，有很多社團招新生。面對眾多的社團展台，她毫不猶豫地找到了吉他社。

吉他社的展台坐著一個男生，看樣子應該是學長，旁邊放著一把吉他。張夢初有些猶豫地問：「學長，吉他會不會很難學？」

「那就要看你對自己的要求了，如果只是想學習基礎的，那當然不難，如果要想達到一定的水平，那就不容易了。」那個男生介紹道。

「那你學了多久呢？」

「我嘛，」男生溫和地笑了說，「好幾年了，我從高中開始學的。」

「那你有什麼秘訣嗎？」張夢初調皮地問。

「秘訣就是堅持每天都練，你看我這手指指腹這裡，都是硬的。」男生說著，將自己的手掌伸到了張夢初的面前。

張夢初好奇地將自己的手指覆蓋上去，想體會下手指長繭變硬的感受。可才一接觸到，男生就像觸電般一下子縮回了手。

張夢初疑惑地抬頭看男生，只見他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

「你怎麼啦？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什麼。你要是想學吉他，以後我可以免費教你。」男生有些結巴，轉移了話題。

「好啊，那我馬上報名，以後你就是我的師父了。」張夢初兩拳握攏，做了個拱手的動作，「師父，以後請多多指教。」

男生的臉變得更紅了，都不敢直視張夢初的眼睛。

這個男生就是徐明宇。他和張夢初在同一個系，比張夢初高了一級。

跟著徐明宇，張夢初學會了吉他基礎的指法、用的和弦、簡單的曲調。徐明宇是個好老師，每天都會按時督促張夢初練琴。但是他在張夢初面前似乎特別容易臉紅，張夢初生在北方，還從沒見過這麼愛臉紅害羞的男生呢！

女孩一旦對男孩懷著好奇，心就不由地偏了。

初冬的晚上，兩個人從自習室出來，也不知是誰先碰到了對方的手，就握住了，一直到宿舍樓下才分開。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與徐明宇在一起之後，徐明宇對張夢初照顧有加。每天早上，早早地將早餐送到她的寢室樓外。每次要去自習室，徐明宇一定會先去佔好位置。吃魚時，刺挑的乾乾淨淨。她的零食袋裡從來沒有空過。她的每次生日，徐明宇都會想出不同的法子來幫她慶祝。

徐明宇宿舍的舍友說：「嫂子，沒跟你在一起之前，徐哥快把我們愁死了。天天念叨著你的名字，睡覺都在喊，說的我們耳朵就快起繭了。那時除了我媽，你就是我們全宿舍最熟悉的女性了。這跟你在一起，又要把我們給虐死了，天天虐我們這班單身狗，太沒天理了。」

張夢初聽了噗嗤一笑，抬眼去看徐明宇，他將臉側過去，耳根都紅了。

情人節，徐明宇陪張夢初去逛街，張夢初看上一件大衣，一看價格又趕緊脫了，說不太合適得再看看。兩人又逛了好一會兒，張夢初去上廁所。等她上完廁所出來，徐明宇喘著氣跑過來已經講那衣服買了。

張夢初打了下他說：「這件衣服太貴了，幹嘛買。」

徐明宇嘿嘿笑了下說：「我覺得媳婦你穿著好看，不買我這心裡不舒坦。」

到了賣鞋區，張夢初想給徐明宇買雙鞋。徐明宇連忙擺手說自己有鞋穿，不用買。

張夢初選了雙鞋子，彎腰在徐明宇面前蹲下，要給他試鞋子。看到徐明宇怎麼都不肯脫鞋，張夢初故意板著臉說：「你要是不願意試，那我就去把這件衣服退了。」

聽了張夢初的話，徐明宇才有些窘迫地慢騰騰脫掉了鞋子。張夢初瞥見他的襪子前面破了個洞，她想起這還是幾個月前他們在小攤上十元錢三雙買的襪子。

自己連破了洞的便宜襪子還穿著，卻毫不猶豫給她買上千的衣服。張夢初的心一下子就潮濕了，就是在那一刻，她決定這輩子非嫁給徐明宇不可。

4

畢業後，張夢初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決要跟著徐明宇回老家。張夢初的父母沒辦法只得答應，但條件是他們一年後要回來。

徐明宇的老家在一個十八線小城市，但是張夢初不在乎，只要能夠和徐明宇在一起，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難走，她都不怕。

兩人很快在市裡找到了工作，在一個職業學校當老師。對於將來，張夢初充滿了美好的期待。

兩人一起上下班，回到家裡，徐明宇做飯，她就打掃衛生，日子過得很愜意。只是很快，這一切就終結在徐明宇母親搬來與他們同住的那一天。

張夢初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周末。她搞完衛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徐明宇在廚房裡炒菜。突然門鈴響了，張夢初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徐明宇的母親來了。

徐母掃了張夢初一眼後，朝屋裡走去，邊走邊喊：「明宇，明宇。」

徐明宇在廚房聽見了，拿著菜刀在門口應了聲，又繼續切菜去了。

徐母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事一樣，鐵青這臉，一下子就衝到了廚房。看到徐明宇在廚房裡忙活，她氣鼓鼓地將徐明宇往廚房外推。

「男人這雙手怎麼能下廚房干這些女人家的事呢？娶個媳婦，要是連口熱飯都沒有，還要等著男人來做，那還不如不娶。男人在家低著頭，在外就抬不起頭了。」徐母扯著嗓子在客廳里喊，那目光一直落在張夢初的身上。

「媽，不就是做飯嘛，這是小事。再說了，夢初她在家沒做過，她也不會。」徐明宇解釋道。

「嗷，既然是小事，那她就幹不了啦？她在家沒做過，你在家就做過啊？她不會，難道不會學嗎？難道誰天生就會嗎？我養的兒子疼了幾十年，現在倒被別人使喚了。」徐母邊說邊用眼睛狠狠地剜了張夢初一下。

「這飯啊，你不用做，媽給你做。」徐母說完，就往廚房裡走去。

張夢初和徐明宇互相對望了一眼，徐明宇安慰張夢初道：「沒事，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飯桌上，徐母邊不停地給徐明宇夾菜，一邊指桑罵槐。「哎，有的人啊，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張夢初心裡有些不服氣，在她們家，就算她媽是家庭主婦，她爸晚上回來也照樣做飯。誰說家務就得是一個人的事。

看到張夢初想反駁，徐明宇趕緊朝她使了個懇求的眼神。

吃完飯，徐母拿根牙籤剔著牙，拉著徐明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夢初看到桌上的碗還亂糟糟地擺著，怕他媽又說閑話，端著到廚房去了。

張夢初在家沒洗過碗，一不小心手滑將碗摔在了地上。聽到聲響，徐明宇起身想去看看。徐母一把拉住他，「女人嘛，剛進門就得壓著她，壓久了，她就翻不了身。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你看你爸，以前什麼時候進過廚房？傻兒子，以後小張你就把她交給我，我來教她。」

徐明宇想了想，他爸沒有去世之前，在家就是天王老子，說一不二。別說這每天洗衣做飯，就是洗腳水都是他媽給倒好的。要是稍有不順，那耳光就像風一樣扇過來了，那威風確實讓他又畏又羨。

5

第二天，徐母就將行李搬了來，在次卧住下了。等中午張夢初和徐明宇到家，徐母正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著。看見他們進屋，徐母趿拉著拖鞋走到張夢初面前：「小張，以後啊，這廚房的事我來做，你就在旁邊打打下手幫幫忙就成。你看明宇，上了一上午的班也挺累的，就讓他多休息下吧。」

在學校里，張夢初的課可是比徐明宇還要多，她這一個上午下來，口乾舌燥的，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多喝呢！怎麼在徐母這裡，就變成了他累呢？

張夢初往徐明宇臉上看，希望他說點啥。可徐明宇自顧自地捶著肩說：「媽，還是你最疼我，確實挺累的。我先去床上靠會，飯好了叫我。」說完，就朝卧室走了。

張夢初只得跟著徐母進了廚房，她本來以為自己就是洗洗菜什麼的，可沒想到第一頓，徐母就將鍋鏟遞給了她。她連忙擺手說自己不會。

「以前的女人一個字都不認識，不照樣會炒菜。你這讀書讀的多，學起來更快。」徐母說完，就開始指導張夢初放油炒菜。

一頓飯下來，張夢初的耳朵里只有徐母那聒噪不停的聲音。「油放多了。」「你看你，水沒倒乾淨。」「哎呀，你這調料怎麼放得啊？」

飯菜上桌，她才吃了兩口，電話響了，是她母親打來的。她去衛生間里接電話，兩母女說了十幾分鐘。張夢初怕母親擔心，沒說徐母喊她洗碗做飯的事，只說一切都挺好的。

等打完電話，張夢初回到桌前，桌上只剩下一些殘羹冷炙了。徐母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徐明宇在旁邊玩手機遊戲。

她再也沒有吃的慾望，將碗都扔進了洗碗池裡。和著嘩嘩的水聲，想起母親電話里的叮嚀，心裡突然有些難過。

晚上睡覺時，張夢初忍不住向徐明宇抱怨自己今天切菜的時候，將手指切了道口子，現在還疼呢。徐明宇看了下，說：「那咱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打個破傷風針，要不然，明天就好了。」

張夢初一點都不覺得他說的這個笑話好笑，轉過背不說話。徐明宇見她不說話，扳過她的身子說：「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咱們就順著她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為了咱們好。 」

張夢初想想就幾個月的時間，她也不想徐明宇夾在她和他媽之間難做。畢竟沒有她，也就沒有如今的徐明宇。

和徐明宇談戀愛的時候，他就跟她說了，他爸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他媽一個人將他和他哥撫養大。為了賺錢給他們兄弟倆讀書，他媽白天干農活，晚上就在燈下給別人做衣服，眼睛都快瞎掉了。所以等他畢業後一定要好好孝敬她，不讓她再吃一點點苦。

張夢初為了不讓徐母再一天絮叨個不停，咬著牙，慢慢地學會了做一些簡單的菜，家裡的家務全都她自己一個人做了。雖然一天累得不行，但看到徐明宇滿足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就算累也是值得了。

6

轉眼，一年就要過去了，到了放暑假的時候。張夢初想著下一學期就不在這裡教了，也得提前跟學校的領導說一聲。

領導聽了她的話，很奇怪地對她說：「你們家徐明宇沒說你們要走啊，他才前幾天跟我們簽的續聘合同。」

張夢初看著合同上的名字，那確實是徐明宇的字。

徐明宇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明明說好，幾個月後就要回去的，可現在他不但不提回去的事，還偷偷背著他簽了續聘合同。

她打電話給徐明宇，沒人接。回到家，看到徐明宇和他母親正湊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麼事。

張夢初氣急了，衝到徐明宇面前大聲質問道：「徐明宇，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啊？」

「你還給我裝傻是不是，咱們當初可就是說好的，就在這邊待一年就回去，可是你卻背著我和學校續聘，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徐明宇臉上有些慌，不知要說什麼。倒是徐母，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張夢初：「我說小張，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你這麼說自己丈夫合適嗎？他做決定難道還要取的你的同意嗎？你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夠了。」

「什麼叫我的分內事，工資我比明宇沒有少，家裡洗衣做飯拖地哪一樣不是我。還要我做什麼？」這些天在張夢初心裡擠壓的怨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一個女人做頓飯洗件衣服就是了不得的事了嗎？」徐母口中唾沫橫飛，恨不得將張夢初淹死。

張夢初不想與徐母再說話，她要的是徐明宇的解釋。她用力想將徐明宇拽起來，徐母突然撲了過來，張夢初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徐母就跌倒在地上了。

「哎呦，哎呦，你心腸怎麼這麼狠，我就說了一句，你就想要摔死我。」徐母躺在地上呻吟。

徐明宇看見母親摔倒在地，一把推開愣住了的張夢初，快速地衝過去將徐母扶到沙發上。看到自己母親臉上那痛苦的神情。徐明宇轉身狠狠地給張夢初扇了一巴掌。

啪啪的聲音響起，徐明宇和張夢初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張夢初和徐明宇在一起之後，碰都捨不得碰她一下，更加不要說打她了。

徐明宇有些愧疚，他想向張夢初道歉，這時，徐母的呻吟聲又響了起來。

「明宇，媽老了，身體也不好，在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你放心，我明天就走，不，現在就走。」說著，徐母就要起身往外走。

「媽，誰走您都不能走，這就是您的家。有我在，誰敢說您半句不是。」

好不容易將徐母安頓好之後，徐明宇回到卧室，看到張夢初在收拾行李。他趕緊過去拉著她，張夢初不理他，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張夢初不要離開。他說在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她和他媽，他不能有了媳婦忘了娘，他想在這裡再多陪他媽一段時間。徐明宇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流下淚來。

張夢初心裡雖然很生氣，但是看到自己的愛人就這樣跪在自己的面前，整顆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不想離開自己的父母，他又何曾想離開，既然他想再多待一陣，那就待一陣吧。

如果她能夠預知將來的事，她一定會後悔自己今日所作出的決定。（小說名：《我們終究忘了相愛》，作者：葉松間。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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