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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有心上人卻被迫嫁皇子,對方還是我閨蜜的未婚夫(下)

故事:我有心上人卻被迫嫁皇子,對方還是我閨蜜的未婚夫(下)

故事:我有心上人卻被迫嫁皇子,對方還是我閨蜜的未婚夫(上)

是宇文宜,那說過要挖出我,要與我浪跡天涯的人竟成了冰床上的一具屍體。我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撫摸他的臉,入手的冰涼更讓我如墜冰窟。

「宇文宜,宇文宜。」我哭得聲嘶力竭,不懼冰寒撲倒在他的身上。可他再也不會睜開雙眼,無奈地撫摸著我的髮絲。

「到底是誰殺了他,是誰?」我朝著二殿下嘶吼。

他避開我的視線,直到避無可避,才憤怒地一拳捶打在牆上,「是我那好大哥,太子殿下。」

太子!又是太子!

「前些日子你替我告訴錦池真相,從而惹怒了太子殿下。宇文宜是為了救我而……」他說不下去,又重新揚起脖頸,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是了,我在服下假死葯之前特意見過錦池,我告訴了她太子的陰險嘴臉,並為他們在宮中的再見面牽線搭橋。只是沒想到太子殿下心狠如斯,竟……

「宇文宜在臨死之前,求我好好照顧於你。他說他這輩子負了你,只求來世再續前緣。」

還要什麼來世,我目眥欲裂,拔下頭上的發簪正欲自盡。二殿下忙伸手來奪,一巴掌狠狠拍在我的臉上,「你清醒些,如今宇文宜的大仇未報,你怎能尋死?你難道要看著太子殿下逍遙一生,將來榮登大寶欺壓我們一生么?」

我的頭被打得一偏,露出脖頸上系著的玉玦。刻在玉上的「永偕同心」四字如四把利劍刺入我的心頭,瞬間將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攪得粉碎。

我握著玉玦嚎啕大哭,任一抹血腥順著喉嚨噴射而出。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愈發模糊,重重的血色光華褪變成無窮無盡的黑幕。二殿下焦急的呼喊聲也一同隱入黑幕中,天地之間,淡漠得連一絲光亮都透射不出。

再次醒來,天邊大亮。我早被移回了喜房,二殿下靠坐在床頭打著瞌睡,眼底下是濃重的青黑。

「二殿下,」我握住他的手,半跪在床上朝他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太子殿下德不配位,枉為儲君。這大胤的天下,需要的是您這樣德才兼備的主子。」

他遲疑地握住我的手,一臉的擔憂顯而易見,「鍾嫻,你可萬不能再做傻事。」

「太子不死,鍾嫻豈敢輕棄生命?殿下,我馮氏鍾嫻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以助殿下早登大位。」

他的眼底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遲疑著伸手攬我入懷,我顫抖著推開他,「還請殿下答應我一個條件,馮氏嫡長女身為殿下正妻,自會為殿下挑選合適姬妾綿延子嗣;可馮鍾嫻只想做宇文宜的未亡人。」

他怔怔地看著我,許久不曾說出話來。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也不知又過去了多久,他才嘆息著收回手臂,淡淡地說了一個「好」字。

我悠悠放下心事,手中握緊了那枚玉玦。玉玦被我的體溫暖得溫熱,可送我玉玦的人,卻再也醒不過來。

若說我此生最恨誰人,非太子殿下葉赫·淵臨莫屬。他強佔弟媳間接毀我一生,更手持屠刀奪我愛人性命。此生此世,我必要他不得好死。

我跪求父親倒戈二殿下、我暗中聯繫錦池送她慢性毒藥、我籠絡宮中寵妃向皇上遞著耳邊風……我盡我所能地為二殿下搭橋鋪路,只為他能早日扳倒太子,為宇文宜報仇雪恨。

6

為避開太子勢力而蓄積實力,二殿下領著我就藩來到燕京。在燕京,他在外招兵買馬擴張勢力,我助他平穩後宅收買人心。

三年時光荏苒,府里多了些鶯鶯燕燕,庶子庶女亦相繼出生。我對內彈壓姬妾使得後宅和睦安寧,我對外廣施恩德樹二殿下慈名。世人都誇我這個二皇子妃德才兼備,是當世女子典範。也唯有我自己才知,這三年的日日夜夜,我是在何種思念中度過。

又是一年祭拜時,我輕裝簡行去郊外的評寒庵中上香,知客尼輕輕為我關上了門,留我在屋中傾訴思念。

宇文宜的長明燈終年不滅,木刻牌位上的金漆色澤在光暈下流轉。我愈發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哭倒在他的面前,我哪裡需要世人的讚頌,我要的,從來都只是他無可奈何的一笑,那雙輕柔的手能落在我的發頂。

夕陽西下時,二殿下已等在庵門外。這三年,他果真以君子之禮待我,由著我素服裹身為宇文宜守孝。他待我愈好,我便愈發愧疚。

府中庶子雖多,至今卻無嫡子誕生,無論是倒戈他的馮家,還是府上幕僚,甚至是期盼得一嫡皇孫的皇上,都在期待著我能一朝有孕。

是他頂住了全部壓力,更在年年此時陪我來祭拜宇文宜。馬車中他閉目養著神,我數次望著他,卻又不知能說些什麼。突然間馬車急停,我一個踉蹌撲倒到他的懷中。他匆匆扶住我,二話不說便將我藏到他的身後。

車外寂靜如斯,他蹙眉攬住我,銳利的眸射向車窗外。只聽得破空之聲颯颯,他眉眼微動,在下一個瞬間擁著我從車頂掠出。也就在同一個時刻,車廂在眾利刃的圍攻下四分五裂。

「想不到我那好哥哥黔驢技窮,竟敢使用此等殺招。」他護我在身後,手中利劍出鞘,直指已將我們圍困住的死士。外圍護衛倒了一地,顯然已再無生息。

黑衣死士們刀柄齊轉,訓練有素地向他攻來。他拉著我左突右沖,因要護著我愈發相形見絀。顯然死士們也看到他的這個破綻,互相對望一眼後,竟齊齊朝我攻來。無數的利刃閃爍著寒光,我幾乎已能感受到那抹逼人的寒氣。

「鍾嫻。」不遠處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我下意識地轉過頭。

「噗!」遠處的叫喊戛然而止,身後的悶哼聲卻有如雷鳴。我踉蹌著接住二殿下倒下的身軀,害怕得無法動彈。

救援的侍衛們總算趕在死士們補下一刀之前趕到,我扶著二殿下靠在了一棵樹旁。他的腹部橫插著一把利刃。

我的眼前一片血色,渾身顫抖著替他按壓住撕裂的傷口。他面色慘白,卻依舊儘力舒展著因疼痛而猙獰的眉頭,「鍾嫻,別怕。」

「你不能死,你千萬不能死。」我哭得不能自己,他是為了救我而受傷,若他死了,我要如何做才能彌補這份愧疚?

「我不會死,我還答應了宇文宜要好好照顧你。」他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想要觸碰我的臉頰,卻又因極度的虛弱而無法成行。他緩緩地閉上雙眼,安靜得彷彿睡著了般。

我緊張地緊緊按在他的脈搏上,在他尚在跳動的微弱脈搏中給自己尋找勇氣。

所幸侍衛們很快地全殲了敵人,一路疾馳將他送回府中。

這場意外足足讓他在床上休養了大半年,深入肺腑的傷幾乎一度使得全燕京的大夫束手無策。我死死咬住嘴唇,一邊替他穩定局勢,一邊迅速傳信回京。

這場明顯的殺戮,想不到太子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使這等卑劣手段。我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峰,恨不得揪著太子對簿朝堂,好讓全天下人看清他這等殘害親弟的醜惡嘴臉。

父親寄信來怒斥我的不孝,又與我分析朝堂局勢,言太子尚無子嗣,擁有了嫡子的二殿下才能更適合儲君之位,更讓滿朝文武倒戈相向。母親的信隨著父親的信一同寄來,她送來新的調理藥方,盼著我早些誕下嫡子。

我的淚水浸濕了信紙,終無法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二殿下不惜以血肉之軀護我,我無以為報,也只能以一嫡子還他。我輕輕閉上雙眼,顫抖著將頸間玉玦解下……

7

匆匆六年,府中嫡出二子相繼出世,我與二殿下相敬如賓地做著世人眼中的模範夫妻。

太子終於死了,可恨錦池竟給她留下了遺腹血脈;錦池難產,生下一男嗣後也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二殿下便將自己鎖進了臨山別院。我挺著孕肚在府中操持瑣事,等閑並不肯幕僚們去煩他。錦池之於他,便如同宇文宜之於我。當初宇文宜死時我有多痛,他此時的痛楚便有多濃。

因他不在府中,孩子們都少了幾分拘謹。我那調皮的幼子竟拐了敦厚的長子偷偷溜進二殿下的書房中。我大驚失色,連忙親自去書房中捉他們。

誰知這一捉,竟讓我打開了牆壁機關。隔層中放著一封尚未曾毀去的書信,徐妃娘娘在家書中言詞狠厲,句句威脅二殿下不得傷害那已被封為皇太孫的嬰孩。

她提及當年,說自己助紂為虐助他算計烏家與馮家,為自己求來馮家姻緣,以期增加奪嫡砝碼。如今太子已被他算計至死,合該留下血脈一縷。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此生最信任的二殿下,絕不會是這等子卑劣之徒。

我將這封信燃成灰燼,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信上的字字句句都緊緊跟隨著我,不肯放我安生。我驀然想起了那年大婚,冰床上的宇文宜淡漠蒼白的臉,明明答應了要與我遊獵江湖,卻轉眼陰陽永隔。

我日日輾轉反側,想去求一個答案,卻不想腹中胎兒提前發作。這次的疼痛異於以往,大量的血液與體力從我身體中剝離,我聽到了穩婆與婢女們的尖叫,聽到大夫無力的嘆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他在我的床頭慟哭,粗礪的掌心緊緊包裹著我的手指。

「鍾嫻。」撕心裂肺的絕望低吼,熟悉到令我微微顫抖。

宇文宜!宇文宜!

我幾乎要尖叫出聲,我的宇文宜不是早就死在了九年前,死在我與他私奔的前夜?

「殿下,是奴才失態了。」宇文宜終於放開我的手,戀戀不捨地再看了我最後一眼,默默地退出房中。

二殿下立於房中,等了很久,見我依舊沒有睜開雙眼的意思,這才長嘆一聲坐到我的身邊,「當年你母家找到我,說唯有未來皇后出自你馮家,鎮國公府才會鼎力助我。我別無他法,只能央求了母妃替我謀算,設計太子與錦池。

「我讓宇文宜引你前來,佯裝錯認醉吻於你,以確保被母妃引來的父皇能瞧見你我的『情意』。父皇終是愧疚於我,又聽母妃宮中人密報我倆如何惺惺相惜,遂決定賜婚於你我。

「誰知你脾氣犟,竟拿死來威脅宇文宜從而抗婚,我只得命令宇文宜假死脫身,讓你因報仇心切而安心做我的正妃。」

「如此,你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他俯下身貼著我耳邊敘說他經年的謀算,顯然已看穿了我假裝昏睡的事實。

我倏地睜開眼,頭一次如此認真地看著眼前人。我想起了那年尼姑庵外不知從誰的口中喊出的「鍾嫻」二字。那般清晰而熟悉,熟悉到當時的我下意識地便回了頭。

真相竟是這般,我慘笑出聲:「尼姑庵外的死士自然也是你的人,借著救我恩情讓我愧疚叢生,委身於你,從而誕下嫡子罷了。葉赫·敖英,想不到我與錦池都看錯了人,白白讓自己成了你的棋子。」

他將我的手放回錦被之中,笑得溫柔而繾綣。可眼眸深處殺機畢現,「你不該進我的書房看那封信,能在謊言中度過一生,不也極好么?」

「是啊,如今的我已無多大用處。流著馮家血脈的嫡子足夠讓我母家全力相助,沒有了我這個羈絆,宇文宜也只會更加忠心於你。」我咳出一口血,扯出一抹諷刺的笑,「難產,確實是一個好死法。」

「我知你放心不下宇文宜和那兩個孩子,便特意讓宇文宜來見你最後一面。你放心,待他日我繼承大統,定會追封你為皇后。你所出二子,必有一位為太子。」

我徒勞地睜大雙眼,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他。一直珍藏在側的玉玦一同滾出。輕微的玉碎聲響,伴隨著天地間的黑暗一同向我襲來。

……

此生短暫,我最愛過宇文宜,最信任葉赫·敖英,歇斯底里恨毒了葉赫·淵臨,可直到此刻,才發現我通通愛錯、信錯、恨錯。

我這一生,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作品名:《大胤天下:鍾嫻》,作者:應惘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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