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我也不走了」折射理性回歸
春節期間,見到朋友們在北上廣漂著的孩子,問起他們的情況,幾個青年人表示,「過完年我也不走了」,準備留在家鄉找一份新的工作。
近日,經濟觀察報有一篇文章《再見,北京!過完年我就不來了》,講了在北京工作的女青年林丹的故事。2008年,為了上大學,她坐K字打頭的車,歷時8個多小時來到北京,從此在北京漂了10年,今年她坐G字打頭的高鐵,用了不到3個半小時回到位於山東某二線城市的家鄉。經過跟父母的長談,她準備考個教師資格證,去離家不遠處的國際學校當老師,年薪約有30萬元。
林丹只是北漂滬漂廣深漂中的一員,而從媒體報道我們發現,像林丹這樣過完年不再回去的青年人正在多起來。所以要恭喜他們,是因為這是一種進步,是一種理性的回歸。
相比而言,北上廣深這些大城市,有更先進的文化理念,有更多的就業機會,有更好的公共服務,有更簡單的人際關係,這都是吸引年輕人的地方。但是,在這些城市,同時也有較大的生活工作壓力。在《北京女子圖鑑》里張超跟陳可算了筆賬,講在北京的生活成本:在北京的外地人是沒有歸屬感的。如果他們要結婚,就不能一直租房子,而要買套房子。如果張超有了足夠的錢,可以在北京首付一套還不錯的房子,但是未來的30年,他們倆每個月都要一起背負月供,每天睜開眼想到的就是——債。而日前由國家衛生健康委流動人口服務中心主辦的《中國城市流動人口社會融合評估報告》研討會上的數據顯示,我國流動人口收入中有近三分之一用於租房支出,過高的房租收入比成為流動人口在城市融入中的最大負擔。原來是買不起房,現在甚至是租不起房。
而反觀一些二線城市,通過近年來不斷加大力度的深化改革,從城市理念到就業機會,從公共服務到社會風氣,與超大城市的差距正在逐漸縮短,而居住成本卻成為優勢。數據顯示,2018年末,北京全市常住人口比上年末下降0.8%,這是1997年以來的常住人口第二次下降。根據了解,上海此前也經歷了常住人口負增長的情況,主要原因是外來常住人口下降明顯。這與實施減量發展有很大的關係,也與一些青年人主動離開有關。
說是個人的進步,是說青年人的觀念在轉變。幾個青年人告訴我說,現在關鍵是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去創造更大的社會價值,而不是如何留在什麼地方。相比而言,在北上廣深沒有優勢,但是回到二線城市,原來的磨練和觀念,卻成了現在的優勢。或許可以這樣理解,如果說「北上廣深容不下肉體,三四線城市容不下靈魂」,那麼二線城市至少可以是兩者都可以兼容的城市。
從社會進步來說,互聯網、物聯網、交通網、政務網的日漸發達,使得更多城市變得越來越便利,而「放管服」的深化改革,公平性和便捷性使得青年人在尋找機會時,不再過度擔心人際關係的影響。回到家鄉生活壓力減輕後,更有利於個人的自我發展,那麼還有必要在北上廣深僵持著嗎?
或許還有一些三四線城市的現狀還不能令青年人滿意,但是相信隨著這些城市的改革發展,同樣會有青年人回到自己的家鄉。但實事求是地說,我並不認為青年人一開始就留在家鄉就是好事,我們應該鼓勵他們去北上廣深去漂幾年,多經歷一些,幾年後再回到家鄉。我們或許可以把這種做法稱為「曲線就業」,但這一定是螺旋式上升。從這個意義上說,我覺得二三四線城市,真正要追趕的,是大城市先進的文化理念。畢竟,城市的競爭,最後比拼的是文化。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生活的改善,人們自我完善的追求更多地指向了城市文化。(丁慎毅)
(來源:中國青年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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