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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譚維維同學,憑抓黃鱔絕技成網紅,曾當保安靠養鴨為生

撰文/ AI財經社 劉碎平

編輯 / 梁夜

剛完成冬日戶外拍攝的這雙手,從手指到胳膊被凍得通紅。不小心被外物划出口子的手背向外冒著血,厚厚的灰色泥漿將指甲掩藏,筋脈在低溫下凸起。

這是趙永紅的手——擅長在戶外摳黃鱔、摸魚、掏馬蜂窩。

西瓜視頻上,趙永紅以「拐哥」之名而為人所知。如今,拐哥是擁有近54萬粉絲的賬號——「拐哥打野」的所有者,認證為「三農領域創作者」。2018年11月7日,拐哥與西瓜視頻簽約,為期3年。

「我覺得說我是網紅,是看不起我。」在戶外打野領域小有名氣的拐哥並不喜歡網紅這個稱呼,「有點諷刺人的意思」。在浙江工作的堂弟說,現在當網紅的門檻確實太低了。

「其實走到網路上就是靠自己的一技之長。」拐哥認為自己靠雙手吃飯,也算是手藝人。比起網紅的叫法,他更願意接受自己是一個草根,「接地氣」。

01

摳鱔

頭戴黑白相間的迷彩頭套,身著專門戶外打野的衣服,最後套上齊胸的水靴,和往常一樣,趙永紅做好了一次戶外拍攝摳黃鱔的所有準備。

較為特殊的是,發生在1月25日下午的這次戶外拍攝,除了AI財經社,還有趙永紅的一大家子。堂弟一家頭一天剛從浙江回來,岳父岳母還有身懷二胎的妻子,一早從自貢市驅車來到蔡灣村,完成拍攝後,又匆忙趕回去。趙永紅的父母至今生活在這兒。

為了方便拍攝,外號「恐龍」的攝像師也換上水靴,他解釋鏡頭近一點,拍攝出來的東西更真實。過去,趙永紅常常被質疑是假摳黃鱔,「說我買了幾百斤黃鱔扔到水裡面,天天去摳。」說起這些質疑,趙永紅氣不打一處來。如今,他與剪輯過幾年搞笑段子的專業攝像恐龍在不斷試驗中,試圖通過不同的角度和近景拍攝等方式,去規避這些外界不好的聲音。

十來號人浩浩蕩蕩地跟著趙永紅向田間地頭走去。常年在各地戶外拍攝的趙永紅,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在生養自己的家鄉摳過黃鱔。旁邊鄰居樂呵呵地在一旁圍觀,卻並不知趙永紅是為了拍攝視頻,「管他做啥子哦」。

高高地挽起袖子,左右腳先後踏進水田裡,對摳鱔技術了如指掌的趙永紅說,「我一腳踩進去,就曉得有沒有黃鱔。」他總結道,黃鱔喜陽,一般樹林多、陰森的地方比較少,泥巴越深,黃鱔越多也大條,而像沙地這些地方,黃鱔就比較小條。

他熟練地掀起被雜草掩蓋的田坎邊,觀察是否有黃鱔洞。為了增強互動性,通常情況下,在發現黃鱔洞和準備行動前,趙永紅會盯著鏡頭說上幾句,忘記的時候,恐龍也會提醒他。黃鱔到手後,還要給特寫,為了讓粉絲看得更清楚。

黃鱔洞出現了。趙永紅迅速將洞口周邊的雜草扯掉,眼睛死死地盯著洞口,一隻手去試探另一端的出口,另一隻手開始向洞口進攻,挖出的泥越堆越高,拐哥雙手的手肘以下浸泡在1月的水田裡,「馬上就上貨哈」,不過幾秒,食指和中指夾著黃鱔的右手從泥地里拔出。被夾得死死的獵物,做著最後的掙扎。

一條、兩條、三條......在將近一個小時的拍攝中,拐哥換了兩個場地,收穫頗豐。每摳完一個洞,趙永紅就要用泥土將洞填上,他說,這樣是為了防止田坎垮掉。期間,一條到手的黃鱔差點失手,這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並不多見。他解釋,可能是手被凍僵了的因素。

拍攝結束後,恐龍會將這近一個小時的素材,剪輯成幾分鐘的視頻投放到西瓜視頻上。「拐哥辛苦了,這麼冷的天還下水」「拐哥你不要把家鄉的黃鱔挖完了」「天下第一摳」。這條視頻發出來後,有3萬的點擊量,近300條的評論。

02

火了

「老婆,我是不是火了哦?」2018年11月1日,結束長達5個小時的摳黃鱔戶外直播後,趙永紅興奮地問妻子。

2個多月過去了,趙永紅至今還記得第一次在西瓜視頻直播時的盛況。「我簡直崩潰了,最多有130萬粉絲圍觀,hold不住啊。」回憶起當時的境況,趙永紅顯得難以置信,表情誇張。

眼前的趙永紅,因激動而憋紅著臉,試圖對當時的人氣進行還原,「評論多得就像以前電視節目抽獎時滾動的電話號碼」。終於找到恰當比喻的趙永紅,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趙永紅難以忘懷的這場直播讓「拐哥打野」的賬號猛漲3.7萬粉絲。更讓他心潮澎湃的是,接下來的幾次戶外直播,圍觀粉絲數都在七八十萬左右。短短几天,「拐哥打野」粉絲總數破十萬。每次直播下來,趙永紅的私信都爆滿,無數個「黃鱔怎麼賣」的問題向他拋來。

一周後,西瓜視頻官方找來,準備簽下「拐哥打野」。趙永紅一開始並不相信所謂的官方,「我覺得把我套進去了。」他現在擔心的問題是三年能不能堅持完。按照約定,如果違約,趙永紅要賠償500萬元的違約金。不過,簽約之後,西瓜視頻將在推廣、管理和運營等方面對其予以扶持。在「野慣了」的趙永紅看來,簽約就意味著被約束,束手束腳。「我覺得就像一個奴隸,就是在它(西瓜視頻)的屋檐下。」趙永紅聘用的拍攝者恐龍幫腔道。

四川方言中,翹舌是幾乎不存在的,正因為如此,自貢人常常因其出其不意的翹舌發音而顯得與眾不同。舉個例子,一般四川人打招呼喜歡說,「吃(ci)飯沒得」,但在自貢人嘴裡則是「吃(chi)飯沒得」。

直播間的拐哥,在自貢話和四川普通話之間自由切換。看見直播間跳出要求「說普通話」的字眼,拐哥配合地點頭,「要得嘛,說普通話。」詞窮的時候,拐哥又很自然地切回自貢話。

在趙永紅的理解里,60、70包括80後出生在農村的男性,基本上都摸過魚、捉過蝦、摳過黃鱔、捉過泥鰍,有的是賣了來補貼家用,有的是拿來成為充饑的盤中菜。「我的直播能讓他們回憶起曾經的艱辛或樂趣,會有人想起,自己曾經摳過黃鱔,賣了來買鹽巴。」趙永紅坦言對自己的粉絲群體十分了解,也明白自己的直播對粉絲而言意味著什麼。

拐哥趙永紅正在享受直播帶來的榮耀。2019年1月,四川樂山一家傳媒公司邀請拐哥前去領獎。視頻中,打開車門的工作人員靜候一旁,從勞斯萊斯出來的趙永紅,左手拿包,右臂自然擺動,絲毫不怯場,挺直腰板走向了人生中第一次紅毯。到了簽名牆,他還配合地擺好姿勢,拿筆的手稍作停留,扭頭看向鏡頭。

「我一個摳黃鱔的,喊我去坐勞斯萊斯,走紅地毯。」趙永紅覺得不可思議,但應主辦方「穿正式點」的要求,趙永紅為此逛了整整一天,最終為自己添置了紅毯現場的衣服——一套價值2000多元的七匹狼正裝。見面時,趙永紅正是穿著這身衣服,這是他目前最貴的衣服。

03

故土

趙永紅是四川自貢富順縣永年鎮蔡灣村人。在最近的歷史裡,富順縣至少火過兩次。一次因為郭敬明,一次是譚維維。

2006年的夏天,位於四川南部的富順縣城比以往都沸騰。這一年,一路過關斬將的譚維維,奪得「超級女聲」亞軍。彼時,超女投票還靠的是人工,整個富順縣都沉浸在為譚維維投票的狂歡中。開計程車的司機,對那個瘋狂的夏天記憶猶新,譚維維是他口中蹦出的第一個當代的名人。

譚維維出名後,成了四川省遠大集團富順縣美樂食品「香辣醬」的代言人,據傳這是她的首個代言。富順縣有很多頭銜,除了「才子之鄉」,還有「豆花之城」,2010年,一本《豆花:一座城市的浪漫主義》問世,作者筆下的城市正是描繪的舌尖上的富順。在縣城的街道上,以豆花命名的店名層出不窮。譚維維代言的這款香辣醬,正是用來蘸豆花吃的。

早年,譚維維的母親在富順永年鎮教書,趙永紅的堂弟還是她的學生。巧合的是,趙永紅和譚維維是小學同學。只不過,倆人的人生境遇,從小學就開始分叉。多年後,分叉的兩人有了新的交集點——都得面對鏡頭。

十七八歲之前,趙永紅的大片時光都是在蔡灣村度過。父親是個石匠,有活就往外跑,沒活就在田坎邊上摳黃鱔,母親腿腳不方便,由於父母的疏於管教,趙永紅差點走上不歸路。小學的時候,他就是村裡的霸王,「摸不得的去摸一下,碰不得的去碰一下」。即將不惑之年的趙永紅談起往昔,只覺得好笑,「小時候確實不懂事」。

在每個周末跟著父親外出的日子裡,摳鱔技術的細枝末節,趙永紅早已深諳其道。彼時,單純不喜歡讀書的趙永紅,僅僅將戶外摳鱔當作消遣。多年後,幼時的消遣居然會成為職業,是趙永紅萬萬沒想到的。

不務正業,是趙永紅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留給家人的印象。老父親覺得,「這個娃兒不可靠,找個鐵飯碗,都不好好乾」。在妻子眼裡,趙永紅整天不著家,一天到晚開著車子出去,錢不找,「你讓別人怎麼說」?為了尋找戶外直播場地,趙永紅先後前往過浙江、貴州、成都、宜賓、樂山、自貢、內江、安岳等地。

1998年前後,新來的富順縣第二中學的高中生郭敬明,已經頻繁向雜誌社和網站投稿。3年後,18歲的郭敬明以《假如明天沒有太陽》一文奪得第三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初露頭角的郭敬明,在本世紀初的文壇猶如一枚炸彈,砰的一聲,掀起的是驚濤駭浪。

有讀者發現,郭敬明的好幾本書中,都提到了「富順二中」。郭敬明不是富順縣人,但他的影響力仍在當地餘威不減。直到今天,郭敬明仍舊是富順二中同學們口中驕傲的「學長」,也是富順二中的知名校友。貼吧里關於他的討論,仍在更新。與此形成強烈反差的是,在與趙永紅接觸的兩天時間裡,他多次強調自己是一個「粗人」「沒什麼文化」。

當高中生郭敬明離文學越來越近時,比他大兩歲的趙永紅決定做出改變。初中沒上完的趙永紅聽從了親戚的建議,離開富順,前往北京一所職業學院學習治安管理等內容。在北京的兩年,趙永紅接受的是完全軍事化的管理,期間被分配至多個地方站崗、巡邏。正是這一段時間,讓趙永紅樹立了不能違法犯罪的觀念,「你不聽話,有人就要收拾你」。

趙永紅使勁回憶,依舊記不清去北京的確切時間,但在他心裡,北京這兩年的磨練是受益終身的。「完完全全地變了個人,沒有北京的兩年,就沒有現在。」身高上的變化更為明顯,兩年後,拿到結業證的趙永紅已經竄到1米71,比剛進去時足足多了6厘米。

04

闖蕩

南下東莞4年,趙永紅開始成為「拐哥」。

2000年左右,剛到東莞的趙永紅找到了第一份正式工作。在東莞沙頭一家五星級酒店裡,20出頭的趙永紅應聘成為管理20人上下的保安組組長。整個內保組共40人左右,分為兩組。

酒店老闆東哥是趙永紅人生中的第一個貴人。「他為啥子不帶其他人,就是覺得這個人可靠。」趙永紅回憶東哥對自己的照顧時感慨萬千。當時,酒店剛開業不久,東哥時常要在外應酬,喝得爛醉的時候都是趙永紅負責將東哥扶上車。東哥坐車後面,趙永紅坐副駕駛,走哪兒都帶著他,甚至帶過他回家一起吃飯。

東哥是個瘸子,腿腳不是很方便,那四年,趙永紅都是跟在東哥後面的小弟,「拐哥」的叫法由此得來。在長達5個小時的對話中,問起是否喜歡「拐哥」這個稱呼,趙永紅放緩了語速,沙啞的嗓音變得柔和,他毫不遲疑,「我喜歡」。在他的理解里,只有耿直、講義氣才能稱上「哥」。儘管有被誤解的時候,但「拐哥」的叫法一直延續至今。

對時間不敏感的趙永紅對地點卻記得十分清楚。在東哥的介紹下,趙永紅在東莞長安鎮沖頭管理區治保會同時有了第二份工作,主要負責在村子裡巡邏、查暫住證、兩搶一盜等。彼時,兩份工作一月能為趙永紅帶來4、5000元的收入,而酒店的保潔阿姨一月才500元左右。

四年後,覺得保安終究是一碗青春飯的趙永紅選擇離開。至今都能觸動趙永紅淚腺的是,離開前,東哥告訴他:治保會的工作離開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但是酒店的大門會永遠為他敞開。2013年之後,趙永紅與東哥徹底失聯。

2004年,帶著當時的女朋友和35000元存款,趙永紅回了老家。這筆存款是他的第一桶金,趙永紅一直很想擁有屬於自己的一輛摩托車,當時,他花了6000多塊錢,買了一輛錢江龍125。這輛車也成為日後最窮困時,他營生的一個工具。

初回老家,趙永紅跟著舅舅走上了養殖的道路。一開始是養蛇,在蔡灣的老家,他們將樓房的第二層改造成籠舍,第一年賺了錢,第二年又將頭一年賺的錢全部虧掉了。打擊接踵而至,趙永紅和當時的女朋友也走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刻。

之後的3年,不甘心的趙永紅又折騰起種植西瓜。在自貢,九洪西瓜因其皮薄、汁多、味甜等特色享有很大的知名度。到了西瓜成熟時,他就在路邊支起一個攤位賣西瓜,自產自銷。3個季度下來,趙永紅靠種植西瓜存下近4萬塊。

「我一年找到1萬塊錢的時候,總感覺1萬塊錢不夠。」趙永紅說,自己總有一種野心,就是存下錢來去做喜歡的事情。

趙永紅已經記不起什麼時候對養殖著迷,不過,已經決定將自媒體當作主業的他,對搞養殖仍有一種執念。

種植西瓜之後,通過在網上搜索視頻學習和實地偷偷取經,趙永紅盯上了養鴨。他記得第一批購進的50隻幼崽,最終成活率高達96%。這給了趙永紅信心,第二次膽子就大起來了,一次性購進200隻幼崽。這一時期,他認識了現在的妻子。

2012年前後,陌陌、YY、鬥魚等視頻直播平台相繼興起。趙永紅成為這股潮流的受益者,通過視頻接觸,趙永紅不經意間走上了養殖本地黑山羊的道路。他發現,當時羊能賣到13、4塊一斤,而鴨子才5、6塊一斤。母羊產下的崽,兩三個月就能長到2、30斤,如此下來,一頭母羊幾個月就能帶來上千的收入。趙永紅一琢磨,就專門做起了養羊的生意。這一時期,視頻已經進入趙永紅的生活。

2014年8月,趙永紅在富順縣永年鎮馬家村成立了「豐力養殖專業合作社」,出資總額為110萬元。最高峰時,羊群多達六七百頭,「走出去真的是一個隊伍」。當時,包括趙永紅的岳父母在內,還請了幾個工人幫忙才能管理過來。不久,口蹄疫疫情爆發,趙永紅的羊群需要檢疫才能出省,而省內由於供過於求單價直線下滑。2016年4月份,合作社關閉。

「我以前做過很多事都失敗了。」趙永紅覺得自己曾經是個失敗者。從世俗意義上講,趙永紅算不上失敗。目前,憑藉養殖、直播和其他收入,趙永紅早早地在自貢市買了房,2017年又在成都成華區拿下一個店鋪,手裡還有兩輛車。

05

改變

1月25日,見證拐哥戶外摳鱔當晚,他當即在自己的家裡進行了直播,並鄭重地向自己的「家人們」宣布自己接受了媒體採訪的事實。

「拐哥要不忘初心」「拐哥要火了」評論里一片喝彩。

當晚,情緒激動的拐哥沒能剎住車。提到西瓜視頻沒能賦予他開店許可權,面對十幾萬粉絲,拐哥惡狠狠地盯著鏡頭,對面的屏幕成了假想敵,他手指來回晃動,放大音量,「憑什麼不讓我開店」「憑什麼別人粉絲比我少都能開」。

一通吐槽下來,氣不過的拐哥眨巴著泛紅的雙眼,頭轉向一邊,情緒久久難平。「拐哥,冷靜點」「慢慢來,冷靜點」「不要和官方作對」。不停有彈幕跳出來希望拐哥冷靜,甚至有粉絲希望他關閉直播間,早點休息。

拐哥的失態確實出乎意料。在大多數的直播時間,拐哥都盡全力樂呵呵地活躍直播間的氣氛,在粉絲的邀約下,不會跳舞的他,甚至也會在空氣中將僵硬的身體扭動幾下;不會唱歌的他,也會為取悅粉絲高唱幾句。

2013年,做著養殖業的同時,趙永紅考進自貢市大安區公安局刑事偵查大隊重案中隊,成為一名輔警,月薪2000多元。2018年年初,趙永紅下定決心離職,先後遞交了兩次辭職信,堅定干自媒體,「因為你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你始終只是一個輔警,一個配角」。

同年8月,趙永紅離職,全身心投入拍攝中。實際上,從2013年開始,在工作的間隙,趙永紅就先後輾轉於快手、火山視頻,直到與西瓜視頻簽約。

在快手上面,趙永紅先後玩了3個號,目前最大的號還有70多萬粉絲,高峰時有80萬粉絲。「那個時候,我們好猖狂,湊錢買抽水機,把小河溝抽干,去摸魚,全天直播。」趙永紅回憶,2016年,因為喜歡戶外活動,他們6個人聚集起來,一場直播下來成為熱門是常有的事情。普普通通的直播都有一二百萬的播放量,更甚者還有五六百萬的播放量。

從在西瓜視頻第一場直播至今,「拐哥打野」累計收受禮物已超過50萬元,收到最貴的禮物是價值1888元的「太空探險」,除去平台抽成,落入拐哥個人賬戶的收入也將超過50%。玩視頻期間,趙永紅最多帶過6個徒弟,現在仍有4個徒弟。按照口頭協議,他要進行20%的抽成。這也成了他的額外收入。

「視頻確實對自己的生活改變很大,方方面面都有改變。」趙永紅並不避諱談自己收入的增加,但他同時又不希望外界對他的財富投以過多的關注。

趙永紅更願意談與粉絲建立起的聯繫,他形容與粉絲的關係像家人,他承認在粉絲這裡得到的關心甚至超過自己的父母。

06

野心

「一天有48個小時才夠用,24小時不夠用。」全心投入視頻創作以來,趙永紅覺得時間不夠用了。

趙永紅每天的休息時間不超過6小時,早上經常6點不到就自然醒,晚上要到12點左右才睡覺。「腦子裡面裝著很多事,今天拍了哪些視頻,明天又去哪裡戶外,晚上還要在群里溝通哪裡的黃鱔多,有黃鱔還要有信號,哎......時間不夠用。」

2019年,趙永紅有更大的野心:一是成立萬人粉絲團,粉絲總數突破100萬;二是走三農電商,把店開起來。目前開店的許可權還沒有下放,西瓜視頻給趙永紅的解釋是:視頻數量還不夠。趙永紅生氣的是,官方只說視頻數量不夠,但沒有透露達到什麼數量就可以開店。1998年出生的恐龍插了一句,一般要加V認證的號才能開店,視頻數量上千。而目前「拐哥打野」的原創視頻才幾十個。

拐哥現在有兩個手機,一個手機專門直播,一個私用。兩個手機都有電話卡,每個月直播的流量超過100G。他已經得出經驗,超過100G就會被限速,變卡頓。

為了達成漲粉的目標,趙永紅決定自己「不能休息」。他做了粗略的計算,這兩個多月以來,在西瓜視頻上已經直播500小時左右,平均下來每天直播5、6小時,這已經超出官方的規定。

趙永紅坦言自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因為辭掉工作之後,就完全靠這個養家,沒有退路。」在最近的計劃中,他準備每天直播,一直到大年三十晚上,和粉絲過年。

不過,趙永紅又希望能停下一段時間的直播,好好理一下要拍的視頻跟準備介入的三農產品。他希望在四川的梨子、橘子、枇杷賣不掉的情況下,以市場價格推廣給消費者,「把周邊的農產品帶動起來就可以了」。目前,他已經跟一家快遞公司和一家水果種植合作社談好合作,「就等把店開起來」。

問及拍視頻能延續多久,趙永紅嚴肅地盯著我,「我想一直拍下去,到額頭起皺皺為止,就像微信和QQ一樣記載自己的一腳一印,成為記錄我人生的一個方式。」說完又自問自答地笑起來:「這個工作可以哈?我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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