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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直覺的八大原則

編者按

大體而言,我們傾向於信任我們的直覺。在決策研究者凱里·莫爾維吉所做的一項研究中,人們報告說,比起他們正常的有意識的思維(比如刻意思考某件事,努力解決一個問題或者做一個計劃),他們的直覺和直覺感受(例如出現一個預感,閱讀的時候思維遊離到另一個主題,一些想法好像蹦到了腦海中)更能揭示他們的真實感受和真實的自我。

參與者評估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許多心理體驗中每一種的自發程度,並單獨評估了每種體驗在多大程度上揭示了他們的真實信念和感受。這兩個評估結果是高度相關的——一個心理體驗越是無意識產生的,包含的主動性越少,例如一個夢或弗洛伊德式口誤,人們越相信它揭示了真實的自己。

為什麼我們對直覺的信任甚至多於對謹慎思考的信任?

從根本上說,我們相信直覺與相信感覺的原因是一樣的。信息輕易地、自然地進入我們的意識中,我們不需要花費力氣去弄明白它們,它們看起來是「真實」的,「就在世界當中」。

就好像當我們看向庭院里一棵很高大的樹時,我們不假思索就能立即知道,那是一棵樹。

如果我們從外部世界感受到的信息不是那麼清晰和易得呢?如果它變得模糊怎麼辦?

比如,當我們不是非常確定走過來的那個人是我們的朋友,或者那邊的灌木叢里是我們的狗,我們必須儘力看清楚並思考那是誰、灌木叢里是什麼東西的時候。

我們對自己看到的是什麼東西不是非常確定——這時,直覺登場了。我們必須賭一下那個移動的東西是什麼,並且希望能賭贏。

因此,一方面我們確實傾向於信任我們的直覺,另一方面我們也意識到它們可能出錯或具有誤導性。

當我開始寫這篇文章時,我在社交媒體和討論中心發布了一個帖子,向用戶詢問,有多少次結果證明他們的直覺反應完全是錯誤的。

我注意到,他們的回復主要分為兩大類: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感到恐懼在需要謹慎質疑的時候過度自信

在第一類回復里,一個女人寫道,在她第一次見到現在的戀人時,她認為他是個「花花公子」,並與他保持距離,直到最後她超越了自己的奇怪直覺,意識到「他是最甜蜜和最忠實的男人」。

其他人寫道,當他們認為某人遇到危險時(因為一個奇怪的聲音,或黑暗的街道上一閃而過的景象)飛奔過去救人,卻發現根本沒有發生危險的事情。

在第二類過度自信的回復中,一個男人寫道,他總是認為他喜歡的女孩會來到他身邊並注意到他,但是她們從來沒有。

另一個用戶寫道,他總是認為自己在考試中表現得很好,但最後卻發現結果非常糟糕。對於我的問題,所有的回復都相當漫不經心,但它們凸顯了我們的「閃念」是如何蒙蔽我們的。

因此,對於什麼時候可以信任你的直覺,我們立即可以得出兩個基本原則

原則一是——

原則1

如果有時間的話,

對直覺衝動做一點有意識的反思

我們很快會看到,有意識和無意識的思考有不同的優勢和不同的弱點,如果你能運用兩者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可能的話,檢查你的工作!

原則二是——

原則2

當沒有時間思考時,不要只跟隨直覺,為了小利而冒大風險

總體而言,決策研究者不喜歡直覺,並傾向於將有意識的反思描述成一個拯救我們容易出錯的直覺的白衣騎士。

但是騎士也會犯錯誤。是的,我們可能低估我們的選擇,但我們也可能高估我們的選擇,因此,有意識的深思熟慮可能讓我們誤入歧途。

在最近的研究中,UTT研究者展示了如何通過將有意識過程和無意識過程結合在一起,做出最佳決策,而且是以這樣的順序:有意識在先,無意識在後。

例如,你應該先有意識排除不滿足必要標準的選擇,如太貴、太小、太遠等。這時,你才應該將通過第一個測試的選擇交給無意識判斷過程,在一段時間裡不去思考你的選擇,稍後看看你的感覺如何。

鑒於在人類歷史上有意識的思維能力出現得更晚,我們在沒有有意識思維協助的情況下無意識地解決複雜問題的能力,從進化角度而言是有意義的。

記住這一點,那麼,對於那些遠古時代時更容易遇到的問題,比如在群體中判斷對其他人的待遇是否公正,或者發現誰對其他人有傷害性,無意識思維機制工作得更好是合情合理的。做出這種區別的能力對於和諧的社會生活和群體團結來說很重要。

研究者加普·漢姆、吉斯·凡·頓·博斯以及他們的同事們將UTT的理念運用到現代生活中可能出現的此類問題中,例如,在一個複雜的法律案件中判斷被告是否有罪,判斷一個公司僱用程序的公正性等。

我們天生就對侵犯公平待遇的情況非常敏感,而且有能力發現誰在傷害別人,並找到罪魁禍首。有研究表明,甚至3到5歲的兒童也對社會交換中的公正性相當敏感。比起將一份多餘的獎勵(一塊橡皮)分給一個同伴,他們更願意將橡皮扔掉——即使這份多餘的獎勵可能被他們自己獲得。

無意識思維理論研究支持了這個基本觀點:進化塑造了我們的思維,因此無意識判斷過程對我們的行為產生了相當準確的引導,特別是在我們有了電腦、演算法、表格(和棒球)之前的幾百萬年中。

因此,我們得到了第三個原則

原則3

當面對一個複雜決定時,

認真對待你的直覺感受

在一段時間裡分心做一些要求高注意力、將你的意識從決策中引開的事情,然後再看看你有什麼樣的感受。或者去睡覺,因為無意識從來不睡覺。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會影響我們的即時直覺反應——我們現在的目標和動機。我們對認識的人的感受,以及我們對生活中的基本事物,如食物、香煙和酒精的感受,可能產生戲劇化的改變,這取決於它們有助於或是阻礙我們正在努力實現的目標。

目標改變直覺。在人們對與他們的追求相關的任何事物做出自發評價時,目標對評價有著巨大影響:我們對那些有助於我們達成目標的事物有正面的感受,對那些不能幫助我們達成目標的事物有負面的感受。曾經的負面事物現在以一種正面的方式被轉換——直覺感受促使同樣的行為和同樣的信息被轉換。

當我們真正渴望一根香煙時,我們的直覺說香煙是好的(太好了!);然而,當我們吸了一根並且感到後悔時,我們的直覺反應是香煙太糟糕了(甚至是罪惡的)。

你的當前目標改變了你的直覺,而通常你不知道這些強烈的直覺反應的原因。這為我們帶來了第四個原則

隱藏的意識:

潛意識如何影響我們的思想與行為

原則4

小心你渴望的事物。你當前的目標和需求,會影響你對現在想要和喜歡的事物的看法

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探討了對我們一直在仔細考慮的重要選擇和決策的直覺感受。但是,我們對遇到的實體對象,特別是對遇到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原始、即刻的直覺反應呢?我們能信任這些直覺本能嗎?

直覺本能是完全從經驗中獲得的某種能力——我們不理解它們是如何運作的。

20世紀80年代,科學家終於開始認真研究直覺的機制,20年後,流行文化跟隨其後,其中最值得關注的是馬爾科姆·格拉德威尓的著作《眨眼之間:不假思索的決斷力》。

這本書的基本前提是, 我們的第一個想法通常是最好的想法,或者說那個「眨眼之間」的反應——它不需要有意識的反思——比經過自我質疑和深思熟慮後產生的反應更為可靠和有用。正如我們即將看到的,這是真實的,但卻只適用於某一點。

無意識進化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為了做出「評價」,特別是對其他人的評價。我們經由進化獲得對人和情境快速做出判斷的能力以及習得的預感,用來決定我們應該留下還是離開。

有時這些即時評價非常正確,有時它們會錯得離譜。在決定是否應該信任某人時,要記住的一點是,現代世界與我們的無意識評估工具發展而來的那個世界已經大不相同了。就像無意識決策一樣,當前的情況和我們祖先所面臨的情況越類似,我們的直覺會越準確。但如果情況不同——而且確實有一些非常顯著的差異——我們的直覺更容易把我們引入歧途。

我們已經考察過我們是如何用「我們」和「他們」的模式迅速對他人做出評價的。甚至嬰幼兒都已經具有對自身群體的自動、無意識的偏好和對其他社會群體的負面感受。

因此,這對於「何時我們可以信任我們的直覺」這一問題給出了另一個答案,我們稱之為原則五

原則5

當我們對不同人種或族群的人,最初的直覺反應是消極時,應該消滅它。

我們對不同於自己的人有常見的原始直覺反應——這種反應適用於宗教、語言以及人種和族群——他們不應該被信任。

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這些反應要麼是來自奧茲的時代甚至更早的進化歷史的痕迹,要麼是我們的文化經由早期社會化和大眾媒體傳播的產物。特別是涉及與我們截然不同的人時,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機會,超越他們的外貌去觀察他們,並根據他們的實際行為來評價他們。

我和馬克·陳一起做的閾下呈現黑人面孔的實驗也給出了第六個答案,我們稱之為原則六:

原則6

在和別人有任何互動之前,

不應僅僅依靠人的面部或照片做出評價

原因有兩個:首先,我們只根據靜態面孔(如照片)做出的評價不是下結論的依據,它無法有效預測那個人的實際性格或行為;其次,當我們與他們有了一些交往經驗後,我們的無意識反應哪怕只在一小段時間裡觀察了他們的行動,此時無意識反應做出的預測的有效性令人驚訝。

《勇敢的心》中梅爾·吉布森扮演的人物威廉·華萊士面對迎面而來的騎兵衝鋒,對他的部隊說:「等著它……等著它……」事實證明,就像梅爾的部隊那樣,我們根本不需要等太長時間。

我們通過一張照片,直接從一個人的面部清楚地感知到幾種不同的基本人格特徵。當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見到某人,甚至在見到他或看見到他與別人互動之前,也會發生這種情況。

我們太相信自己能從一個人的面部看出他的諸如能力和可信度等特質,以至於候選人在照片上的樣貌會影響政治選舉的結果。

更糟糕的是,對法庭的研究發現,被告的面部特徵決定了他們被判有罪的可能性和刑期。回想一下,「娃娃臉」的成年人更容易被判無罪, 那些有著更具種族特徵的面孔的被告可能會受到更嚴厲的判決。

但是,人類還沒有進化到能夠從靜態照片中或者僅僅從面部讀取人格。相反,我們經由進化,對一個人的情緒表達相當敏感——例如她看起來是否悲傷、厭惡或恐慌——當她與我們或其他人互動時。

正如達爾文首先指出的那樣,情緒表達或多或少是一個人內心情感狀態的真實反映,這反過來又預示了她可能對我們做出的行為。我們可以相信這些表達能讓我們對這個人當前的真實狀態做出準確的直覺解讀。然而,當我們錯誤地把一個人的靜態面部表情作為這些短期情緒的標誌時,問題就出現了。

你可能曾經看到過一個病毒式傳播的網路視頻,名為「天生欠抽的臭臉」,這個視頻是對那些無處不在的藥品廣告的惡搞模仿。

事情的起因是,有些女性不會微笑,她們被人看作是惡毒的或有敵意的。為了煽情,視頻里播放著充滿感情的背景音樂,那些認識長著「天生欠抽的臭臉」的女人的人們訴說著他們曾經是怎樣被這樣的表情所傷害的:

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卻將她無意識的怒容錯當成對他的拒絕;一位女顧客使一位友好的女店員受到侮辱,因為她說「謝謝」 的樣子實在是尖酸。

這是一個滑稽的概念,但也很有見地。一個視頻里的演員說起長著「天生欠抽的臭臉」的女人,「她們可能根本不是天生欠抽」。正如我們在《小鬼當家》中看到的老馬利,或是我女兒小學裡的圖書管理員,外貌或只根據他人面部特徵形成的第一印象可能而且確實是有欺騙性的。

2011年,允納·康、傑里米·格雷、瑪格麗特·克拉克和我做了大腦對背叛的即時反應的神經影像學研究。在這項研究中,當參與者拿著一些讓身體感覺寒冷的東西時,與當他們在經濟學遊戲中被另一個參與者背叛,對方貪婪地把所有錢都佔為己有時,相同的腦島區域被激活。

這是一種基於真實體驗的「冷」的反應,當然,因為它是以關於此人的可信度的實際證據為基礎的,因此應該被信任。還有,當我們遇到那些表現得讓人不可信任的人時,大腦也關閉了發生模仿反應(表示與他人的聯繫和友誼)所需的電路。

在奧麗安娜·阿拉貢(Oriana Aragon)、米歇爾·皮內達(Michael Pineda)和我共同進行的一項研究中,我們測量了參與者互相玩經濟學遊戲時的腦電波,以及他們觀看彼此手指運動時的腦電波。

在經濟學遊戲開始之前觀察其他人的手指動作,會讓參與者立即產生與啟動自然模仿過程相關的腦電波。然而,在玩經濟學遊戲之後,如果那個人背叛了參與者——把所有錢都佔為己有,不分享一分錢——此後再看這個人手指動作時,參與者將不再產生與模仿(以及聯繫和友誼)相關的腦電波。

原則七(也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則):

原則7

你可以相信對其他人的直覺

但只有在你看到他們的實際行動之後

當然,我們對他人的直覺是從社交媒體出現之前的億萬年相當不同的時代進化而來的,那麼,我們的直覺是否適用於在互聯網上遇到的人呢?

互聯網上的社交生活就像美國歷史上的蠻荒西部,是未知的,有點無法無天,經常是危險的,並且不斷在變化。

對於在網上遇到的人,我們的直覺可以信任嗎?在面對面見到那個人之前,我們能知道他的真面目嗎?

「你能看到真正的我嗎?你能嗎?你能嗎?」羅傑·達爾特里(Roger Daltrey)在我最喜歡的一首歌里唱道。「誰人」樂隊( the Who)寫下這首歌時離互聯網出現還早,更不用說你口袋裡的手機了。

我們總是將包裝過的自己呈現在眾人面前,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外,盡量隱藏或偽裝自己的錯誤。今天,我們無疑還在這樣做。

所有曾經使用過臉書、Instagram或者其他社交媒體的人都知道,人們花費大量時間小心翼翼地展示自己的升級版本,表現出看起來比真實生活更為完美的生活圖景。

有時這種公之於眾的人格形象是徹頭徹尾的虛構。對另一個人吐露深藏於內心的「真實自我」,需要大量信任,因為這樣做會讓我們感覺很脆弱,特別是如果那些「真實自我」的一部分被社會或我們周圍的那些人看低的時候。

回到互聯網的「石器時代」——20世紀90年代——人類溝通研究者和社會心理學家開始研究這種新的電子人際互動方式是如何影響社會生活的。

凱特琳·麥克納是其中的一位先驅。在一系列突破性的研究中,她以「參與觀察者」的角色做卧底, 獲得了幾個涉及一系列不同話題的被稱為新聞組的電子討論版塊的成員資格。

那時,匿名參與這些討論並不難,因此許多人能夠加入並參與到圍繞著一些所謂的「污名化」興趣話題形成的小組中。這些話題可能與政治有關,如白人至上主義團體,或與性有關,如易裝癖。但是也有圍繞著更普通的專業興趣形成的討論小組,比如收集蝴蝶或亨弗萊·鮑嘉的電影。

人們紛紛湧向這些論壇,因為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發現有人和自己有共同的興趣,特別是那些被污名化的、社會不贊成的興趣——與性傾向有關的如變裝或虐戀,政治方面的如反政府武裝或白人至上主義團體——他們中的許多人終其一生,不僅對他們的鄰居,而且在許多情況下也對他們親密的朋友和家人,甚至對他們的伴侶隱瞞這種興趣。

麥克納深入並參與到這些團體里,取得了團體成員們的信任。只有在經過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深度參與之後,她才得以收集到這些信息:

他們參加這個團體多久了;他們對這種興趣的自我接納度有多高——他們是感覺羞恥、無所謂,還是驕傲;他們是否對親人說過這些事。她也持續記錄了個體在小組中是積極地發帖並參與電子討論, 還是「潛水」閱讀其他帖子但自己不發言。

麥克納的發現是令人矚目的。

在許多例子里,這些新聞組的參與者對自己的興趣或行為感到慚愧,或者拚命想隱瞞它們。這些人大多年齡都不小了——30多歲、40多歲或50多歲——他們終其一生都對別人隱瞞著一部分自我。

很多人說,在發現新聞組之前,他們以為自己是唯一有那種興趣的人。找到與他們分享「真實自我」的人,真正顯著的效果是,他們不再感到羞愧或糟糕。

在許多案例中,這是自我接納的第一步,這直接引發他們首次告訴親密的朋友和家人這件事。必須先有自我接納,而這一旦發生了,許多人真的想站出來公開以前那部分秘密的自我。在一些例子里,人們在保留了這個秘密三四十年後將其公開。

我提到麥克納的研究是為了強調,與全世界的人連接起來,讓我們能找到與自己擁有重要的共同之處的人並與之互動。這往往是我們在面對面的非數字化的情境下無法做到的。

經由社交媒體,我們可以和現實生活中不曾注意過的人建立關係。在社交媒體上,我們可以通過所謂的「門控特徵」來找到那些人,它指的是我們在現實生活面對面的交往中可以快速打量的人的特徵,如吸引力或面部長期特徵等。這些最初的過濾器允許某些人通過大門,但也阻擋了許多其他的人。

許多有潛力的偉大的浪漫關係之所以沒有起飛,是因為我們非常重視這些門控特徵——主要是身體吸引力或總體外貌。我們都應該牢記尼採的忠告:與你能談到一起的人結婚,因為你們的大部分人生將在玫瑰褪色後一起度過。

由於許多社交媒體形式(並非全部)能使我們繞過那些門控特徵,所以,那些沒有面對面見過的人,通過互聯網討論組、電子郵件、博客或聊天室這些社交媒體,可能會擁有與那些在現實生活中相遇的人們一樣穩定和持久的關係。

回到20世紀90年代,在互聯網上的約會曾被強烈地污名化,平庸的智慧認為,這樣的關係極少能在首次面對面相見後倖存。然而,自那以來,網上約會出現了名副其實的爆炸性增長。一次對全美範圍內2005年到2012年間結婚的近2萬人的調查表明,整整35%的人的初次相遇發生在互聯網上。

社會心理學家約翰·卡喬波(John Cacioppo)和他的同事們收集並分析了這些數據,他們報告說,在網上相遇的夫婦並不比以傳統方式認識的夫婦更容易分手,而且他們對婚姻的滿意度也一樣。

當然,今天的互聯網與20世紀90年代已經大不相同,你可以看到其他人的照片,也可以與擁有「共同興趣」的人互相匹配(可以通過約會平台,也可能是因為你閱讀了他們的帖子的內容,或者你們都是一個特殊興趣小組的成員)。

儘管如此,比起傳統的面對面的偶然相遇,在網上遇到(特別是了解)某人通常讓你能了解到一個人更重要的背景信息(如價值觀、政治態度和興趣等)。與網路關係的質量和穩定性相關的新數據不斷證明,20世紀90年代對互聯網關係長期成功可能性的最初(而且有點諷刺的)懷疑是錯誤的。

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吸引力是重要的。它是一個人的真實的特徵。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看著迷人的面孔真的令人愉悅,大腦的獎勵中心在看到它們時變得活躍。而且,我們也看到了,甚至連嬰兒都喜歡看有吸引力的面孔!在親密關係中,偏愛有吸引力的人是人類的天性。

而當我們用吸引力來對人的其他品質做出不準確的假設時,問題就出現了。

我們傾向於相信美麗的東西是美好的,當我們看到一張迷人的臉時,也認為這個人有其他好品質,如開朗的個性、能力、可信度。我們對這些基於外表的直覺反應過於自信。

所以,我們由此得出原則八:

原則8

吸引力是浪漫方程式的一部分,

但如果成為唯一或者主要因素就沒那麼好了

至少,從長遠來看是不好的。

我們的直覺反應為我們服務了幾千年甚至幾百萬年。如果它們有誤導性或者起的是適得其反的作用,那麼它們早就被自然選擇法則淘汰了。

但是,現代生活和那千百萬年中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與我們的家人和鄰居不一樣的不同種族的人,不再是不可信任的敵人。我們的直覺評價機制是為了觀察行動中的人而發展出來的,我們觀察他們如何對待我們和周圍的人,現代技術的發展如面部照片可以欺騙這種本能評價機制。

我們的直覺反應在整合大量信息時是相當精密的,應該被認真對待,但是,我們也需要適應現代的生活場景,利用可得的可靠數據,並使用現有的強大分析方法,特別是在重要的選擇和決定上。

今天,對於直覺是否準確,我們是否應該信任直覺,連專家們也有爭議。

那些認為我們不能信任直覺的專家通常研究的是複雜的財務和商業決策,在做這些決策時很少甚至根本沒有時間壓力,因此可以用強大的計算機和軟體來分析它們。

那些說我們可以相信直覺的人往往是心理學家或進化科學家,他們研究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平常事實,在這樣的情境下,我們經常在時間壓力下做出決定,缺乏任何相關的量化方法。

因此,你當然要傾聽你的直覺,或者說你的心,又或是其他內部器官(包括你的大腦)對你說些什麼,要認真對待它們,不要對它們置若罔聞。但與此同時,也要檢查你的工作,永遠記住要給別人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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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的意識 : 潛意識如何影響我們的思想與行為》

[美]約翰·巴奇 著 | 20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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