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等功臣,發相冊想念戰友,都不會苛責軍容風紀!這是人生境界
戰友廣義的戰友是指現役軍人或退役軍人相互之間的稱呼。狹義的戰友是指在軍隊同一單位同一時期服役的人。戰友,就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在一起,死在一起。杜鵬程《在和平的日子裡》第一章:「梁建想去跟閻興這位多年生死患難的戰友聊聊。」今天,我也想和我的戰友們聊一聊。
我只有一個戰友群,叫「我的戰友我的團」,因為這個群名起的好,有借鑒有改編,成為我唯一的戰友群。在這個群里,我知道了我當二排長時代的一排長病故了,我開車去天津祭奠,又看到了好多的戰友,包括我們很多戰友都引以為傲的「老大」,連長親自給自己的排長致悼詞。因此,我不再加入其實戰友建的群了,有這一個已經足夠。
過年期間,我們的一位營長,在群里發了「戰友,我想你!」的相冊。我從封面上,就能看出這個「穿65式軍裝的女性自然人」,是個平面模特,並非我們團的女兵(坦克團沒有女兵)。翻開裡面的照片,也是在真的好想你的背景音樂下,網路上的65式軍裝照片合集。看了相冊,我們知道營長想我們了,就已經足夠了。
營長參加過1980年代最著名的軍事行動,有全師第一的榮耀,榮立的是一等功,因此從志願兵提干。在我初入北王莊的時代,他是我的副營長。他高高瘦瘦的,滿臉都是陽光爽朗的笑容,聲如洪鐘,略帶山西口音。我在他的治下,在坦克上下翻飛,我在稿子里講過的用棉花和哥倆好封堵59-2水箱的沙眼,就是那個時代。車場日、教練射擊、戰鬥射擊,我們會經常看到他矯健的身影,他保證了全營坦克的正常行駛,就已經足夠了。
營長很早就退役了,他成為了一名公安,就在同一個城市裡工作,我參加了他孩子的婚禮,也是見到了很多的戰友。後來我戒酒了,不再參加那些戰友聚會,只參加紅白喜事,但是我並沒有忘記我的營長,如果他的孩子現在是身穿迷彩的人,我其實也會義無反顧為她提供軍事雜誌文章的,我只能提供這微薄的一點點了。
此刻我感慨的是,一位一等功英雄,發相冊只是想念戰友,這個群里的所有人,也並沒有苛責相冊里模特、演員的軍容風紀。但是在我以往寫65式和71式軍裝的所有稿子里,總有網友在評論區給配圖挑毛病,比如65式軍裝領章頂端沒有與衣領頂端取齊、比如風紀扣沒有扣好(丟人抹黑了)、比如封面上這位模特就在挽袖子違反條令了。為什麼呢?我想是因為我們都是從血與火中一路走過來的,脫下軍裝之後,也變得更加寬容。對這個世界寬容了,其實也是對我們自己的寬容,寬容能幫助我們度過這往後的餘生。當然了,挑毛病的網友只是與我們的人生態度不同而已,也沒有必要苛責。
營長過年好。好久沒發公眾號了,我都不知道已經改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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