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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拍出原著這幾點,《流浪地球》評9分不過分

原著中沒有北京市交通委的「暖心」警告,卻有人類間血淋淋的廝殺,讓人倒吸涼氣。

《流浪地球》電影改編自劉慈欣以第一人稱寫成的同名小說,但影片並沒有對原著進行精準還原,事實上,影片大概有八成內容是編劇的全新創作。

從商業市場角度而言,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小說和影視畢竟是兩回事。

劉電工的文風向來是比較深沉甚至冷冽的,而《流浪地球》作為一部春節檔的商業片,需要拍成一部合家歡式的電影才能站穩腳跟。否則第一部國產科幻大片就賠本,以後也沒人敢投資了。

不過,在影片沒拍出來的原著情節中,其實有著不少爆點。如果影片能把原著的以下幾點拍出來,評分很可能再漲一波。

電影中,地表世界是一片冰原,吐口唾沫就是冰疙瘩。但人們只要居住在地下城,基本就解決了低溫問題。

小說中人類的苦難,可能比電影中更深重。

在小說中,地球氣溫頻繁變化,除了嚴寒外,人類還要面臨高溫的致命威脅。

在牽引時代,地球發動機的運行讓戶外氣溫高達七八十攝氏度。「我」的爺爺,有次看到外面下雨,激動地跑出去沖涼,但他忘了雨水已經被發動機的光柱烤熱,結果身上燙脫了一層皮。

後來,爺爺就是死於燙傷感染。

「我」的媽媽,不是死於疾病,而是一次更「大尺度」的災難中。

原著中,岩漿滲入地下城,居民急需向地錶轉移。但升降梯的運載量很小,短時間內無法轉移全部居民。根據「危急法」,年齡越小越有逃生的優先權。

影片中,姥爺帶著小男孩「劉啟」進入地下城。

當「我」踏進升降梯時,「在媽媽和生存之間,還隔著兩萬多名大學生呢!而我已聞到了濃烈的硫磺味……」

太多人沒有生存的權利。

電影中改編這一段時,用了「抽籤進入地下城」的設計。那麼這裡就有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沒有進入地下城的那些人,都去哪裡了?

要麼餓死,要麼凍死,總之,地球死了30億人。影片僅僅交待了一個龐大但空洞的數字,可這些人的屍體呢?

電影中,王磊率領救援隊趕赴杭州的路上,看到了上海東方明珠塔和奧運大廈,甚至還有冰凍中的「蘭州拉麵」招牌。

這些都很好,但還沒有達到原著中的慘烈程度。災難應該瞄準人本身,才足夠震撼。

商業院線片講究共情性,要最大程度讓觀眾有代入感。所以《流浪地球》電影雖然是未來故事,但其中的人物情感、生活態度和價值觀都與現在的我們沒有區別。

但原著小說厲害的地方在於,它不僅呈現未來技術,更合理推演出人類在新科技下新的社會屬性

比如對待死亡和婚姻的價值觀。

電影中,男主角劉啟的姥爺韓子昂、父親劉培強先後死去。劉培強決定以生命為代價引爆空間站的時候,劉啟激動地大聲喝止。韓子昂死後,韓朵朵悲痛萬分,看得人淚目。

但在大劉筆下,這些都不存在。

在原著中,「我」去太空艦隊找父親,得知他在微型飛船中被小行星碎片擊中而死。對此,起碼在作者筆下,「我」沒有任何情緒化的表現。

對親人如此,對愛人的情感就更加淡化了。

在叛亂中,「我」的妻子加代子陣亡,「我」也沒有哀悼或悲痛的表現。「整天喝的爛醉」也只是與同事們一樣的狀態而已,並沒有自己對愛人的悲傷。

如果說這種冷漠只是假象,是作者沒有將悲情寫出來,那麼不妨看看加代子拋下「我」的這一段:

加代子默默地走上前去,從分發武器的人手中接過了一支衝鋒槍,加入到那些拿到武器的市民的隊列中,她沒有回頭,同那支龐大的隊列一起消失在地下城的迷霧裡。

在街上看見「革命」隊伍就加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扔下老公走了,夠不夠奇葩?

不止如此,在「我」小時候,爸爸愛上了「我」的小學老師,光出軌不算,還和「我」媽媽商量離開這個家,媽媽竟欣然同意。兩個月後爸爸玩膩了回家,「媽媽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處處都透著荒誕吧?

但其實這才是真實。荒誕與否,要看時代環境。在「流浪地球」時代——

死亡的威脅和逃生的慾望壓倒了一切,除了當前太陽的狀態和地球的位置,沒有什麼能真正引起他們的注意並打動他們了。這種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關注,漸漸從本質上改變了人類的心理狀態和精神生活。

真正的人文關懷,可不只是倡導「Love&Peace」那麼簡單。眼光毒辣的創作者,會深入挖掘人性在特殊環境下的表現,展現出人性的複雜

《流浪地球》電影如果把這些拍出來,無疑會成為國產科幻片甚至整個科幻電影領域中的先鋒之作。

影片中,計算機Moss最後說「看來讓人類永遠保持理智是一種奢求。」這改編自原著「叛亂」一章中聯合政府最高指揮官的話——

我們理解所有的人,因為在已經進行了四十代人、還要延續一百代人的艱難奮鬥中,永遠保持理智確實是一個奢求。

影片為了這句話改編出對抗Moss的新劇情,但卻扔掉了原著第三章「叛亂」整章的情節。

大銀幕上,不同國家的人齊心協力參與點燃木星計劃,實力上演「人類命運共同體」。小說里人類可沒有這麼一條心。

韓朵朵號召各地人類加入救援行動。

原著中,人類離開木星後,有人用天文望遠鏡觀測太陽,發現「同四個世紀前相比,太陽沒有任何變化」,科學家所預言的「太陽氦閃」,沒有半毛錢的徵兆出現。

於是就有人說,所謂的「太陽氦閃」,所謂的「流浪地球」計劃,都是聯合政府為了建立獨裁帝國而撒的彌天大謊。太陽根本沒有問題,人類四百年來為地球遷徙所做的努力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公民們!地球被出賣了!人類被出賣了!文明被出賣了!我們都是一個超級騙局的犧牲品!」

群眾的憤怒指向了聯合政府:

「我們要推翻聯合政府,控制地球發動機,把我們的星球從這寒冷的外太空開回原來的軌道!開回到我們的太陽溫暖的懷抱中!」

原著中,「我」的父親是一名近地軌道宇航員,而「我」是一名效忠於聯合政府的軍隊少校。

這樣的言論病毒一般傳播開來,僅僅三天後,叛亂就在各個大陸同時爆發。叛軍勢如破竹,美洲、非洲、大洋洲和南極洲相繼淪陷。

戰亂的終局在地球發動機控制中心上演。聯合政府的主要成員和支持者以及星際移民委員會,一共五千多人,在叛軍的押送下走向海岸,最後被丟在大海的冰面上活活凍死

影片中的這些是普通工作人員,而非聯合政府官員或未進入地下城的平民。

一路上,人們向這些地球精英吐唾沫、扔石頭,施暴的人中甚至還有孩子。

我看到一個小女孩,舉起一大塊冰用盡全身力氣狠命地向一個老者砸去,她那雙眼睛透過面罩射出瘋狂的怒火。

然而,僅僅在對聯合政府執行死刑一小時之後,太陽氦閃爆發了!

電影沒有拍到氦閃爆發,而是聚焦於與木星相會時期的災難。

這是一次恆星級別的打臉。大眾只用望遠鏡觀測到太陽無恙,就狠狠推翻了人類頂尖科學家的推演成果。結果人類失去了五千多名社會精英。

這就是普羅大眾。

謠言的確止於智者,但智者的呼喊,會被群眾的嘶吼輕易淹沒。

劉慈欣在小說中針砭大眾的愚昧,可不止《流浪地球》這一次。

在人氣更高的《三體》中,羅輯作為執劍人壓制三體世界長達60年,堪稱地球救世主。然而當他放下執劍人身份的那一刻,聯邦特工卻對他說:

「羅輯先生,我以國際法庭檢察官的名義通知你,你已被指控犯有世界滅絕罪,現被國際法庭拘押,將接受調查!」

在當時的時代環境下,政治被民眾情緒左右,羅輯之於公民,就好比聯合政府科學家之於群眾。

趙立新在《一本好書》舞台上演繹《三體》中的羅輯。

五分鐘後,三體人即向地球發起入侵,好比太陽氦閃的迅速打臉。

對烏合之眾的類似刻畫,同樣出現在《鄉村教師》等其他大劉作品中。大劉對人類文明是樂觀的,但他對烏合之眾一貫是批評的。

而這種態度,在《流浪地球》電影中並沒有呈現出來。否則影片的思想深度和豐富性都會再躥一波。聽說《流浪地球》有可能出續集,若果真如此,希望下一部中能把「叛亂」的故事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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