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紅柿炒雞蛋:家常菜里的暖心回憶
小時候很不愛吃西紅柿炒雞蛋,原因不詳。後來想想,很可能是因為上小學時吃統一訂的盒飯,那裡面往往見到製作粗劣味道差勁的西紅柿炒雞蛋,結果傷了本宮與這道菜的感情,乃至後來多少年裡,始終一見到這個菜就皺眉。
第一次對西紅柿炒雞蛋印象改觀,是某次中午和幾位好友一起吃便飯。其中一位捧著一盒澆了西紅柿雞蛋的煮麵吃得特香,大家就從這個菜聊到了童年,說自己小時如何愛吃西紅柿炒雞蛋blabla,第一個學會做的就是這個菜blabla。最後另一位朋友總結道:「小孩子沒有不愛吃西紅柿炒雞蛋的,因為酸酸甜甜的,拌著飯吃或者拌麵條吃都合適。」
「番茄 面」就算外國人也喜歡。西紅柿君衝出亞洲走向世界!(番茄肉醬意麵)
那時忽然有點淡淡失落,就好像自己的童年裡缺了點別人習以為常的東西似的。
儘管如此,對這道菜的嚮往更多仍然停留在「想像中」和「概念上」,有點像小孩子總覺得別人家的菜比自家的香,卻也說不出究竟好吃在哪兒的心理。而本宮真正對西紅柿炒雞蛋萌生興趣,是因為一位朋友的小說。主角在對沒吃過番茄的人描述它的味道時是這樣說的:
「……是一種野菜的果實,這麼大,紅彤彤的,水分特足。一咬一包水,酸酸的,炒個雞蛋,可好吃啦!」
現在又有了「並不大也不酸但仍然紅彤彤」的櫻桃番茄,對它愛愛愛愛不完
當時被這句話莫名戳中饞點的本宮真的吞了一口口水,從此記住了久違的西紅柿炒雞蛋,並決定今後一定放下成見,和此君捐棄前嫌。
結果這一等就又是好幾年,直到某次去7-11買簡餐時,終於想起了這回事,就要了一份西紅柿炒雞蛋——盛菜的小哥說方言,把「雞蛋」稱為「雞子」,又有點口音。於是本宮聽到的就成了「西紅柿炒自己」。一怔之後,好懸沒爆笑出來。
但是掰開筷子開始大快朵頤時,本宮立刻顧不上計較西紅柿究竟和誰玩的事兒了——酸咸微甜的西紅柿炒雞蛋混合了甘香的米飯,那味道立刻讓本宮理解了當年朋友說的「酸酸甜甜,拌飯合適」!特別是西紅柿的多汁、雞蛋的嫩滑、米飯的彈牙接踵而至時瞬間噴薄而出的感動……只想莫名感嘆一句:原來你還在這裡(太好吃,已經香得完全不知道哪兒對哪兒了)!
發現好吃,就開始自己做。本宮是理論派,會在動手之前做足功課。然後才發現這道菜雖然簡單,做法卻也依據不同人的喜好而差別頗大。比如母上喜甜畏酸,每次用兩個西紅柿炒三四個雞蛋,一定要放至少五勺糖,鹽放的不多,有時會用蔥熗一下鍋,做出來是純粹的酸甜口。本宮則喜食姜,每次都只用薑絲熗鍋,不放糖,鹽也放得少。有時不那麼餓,一個大塊頭的西紅柿只搭配一個小雞蛋,做出來的成品差不多是「見紅不見黃」,真的成了「西紅柿炒自己」,然而自己仍然喜歡得不要不要的——這酸爽!
當然也會做正常一點的西紅柿炒雞蛋。只是因為不喜歡放油,雞蛋沒那麼蓬鬆
每次吃「西紅柿炒自己」時總難免想到故人往事。一來是想到那位抱著西紅柿雞蛋面吃得hin香hin奔放的姐姐。也不知後來主攻應用心理學的她離開北京後,是否過上了期望的生活;二來就是想到前面說的、好友的那部小說。其實,那段情節之所以讓本宮印象如此深刻,並不是因為「阿姐在書里說西紅柿炒雞蛋很好吃」,而是主角隨後說出的話——
「其實番茄的籽,只有這麼一丁點兒。」他說著,用小拇指掐出一點點指甲:「就這麼點。但是呢,你要是在春天把它丟在土裡,澆水施肥,這麼一點點小種子,到了夏天,它能長出幾千隻番茄來。」
「種子播種下地,通常在起初都不會看到什麼動靜。但是好好給它澆水,它會慢慢長出小苗。這時候,不要去踐踏它,也不要說『這麼點小苗,長不出什麼來的,沒希望了』——任何事情剛開始看著,都是沒希望的。」
就是這樣。正如聖經中所說,能提前看到結果的希望,無非是賄賂罷了。
嘛~在畫風突變的文末,以此良言,與諸君共勉^0^
※沒有「車厘子自由」不要緊,我來「樂純投喂」你呀
※當時只道是尋常·香茅土豆三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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