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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他笑著跟母親保證,吃過飯就回學校,到了宿舍就給她打電話

故事:他笑著跟母親保證,吃過飯就回學校,到了宿舍就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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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從來沒有後悔當年為了幫助韓奕,跟父親做交易,當年的林岳對未來還沒有清晰的規劃,但是本心裡,他並不想做警察。

林岳的父親現在是警界的高層,聽起來風光,事實上,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和他的親人知道。

在林岳的記憶中父親很少在家,一有案子,就幾個月都看不到人影。幼年時,小林岳和小林萌想爸爸了,就會問媽媽:「媽媽,爸爸去哪兒了?」

林媽媽就會說:「爸爸去抓壞人啦!嶽嶽和萌萌要乖要聽話,爸爸很快就會回來!」

小林岳就想,有那麼多壞人給爸爸抓嗎?

孩子的世界總是那麼美好,似乎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壞人都會被警察抓走。直到他們漸漸長大,知道了這個世界有多白,就有多黑;有多光明,就有多黑暗;有多乾淨,就有多骯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對於警務人員來說是種理想,善惡有報才是人們心中的公道。

從警兩年,跟過幾個案子,林岳已經認識到了:正義不會不來,但往往會遲到。

看過幾個性侵案的女性受害者,那種畏懼、痛苦、悲傷的眼神,讓她們像被摧殘的花朵般殘破、憔悴,有些受害者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選擇放棄自己年輕的生命——即使可以將罪犯繩之以法,可罪惡帶來的傷害仍然無法消彌。

林岳知道韓奕的計劃並不過分,在他們的控制下,方雪欣不會有危險,可是,林岳怕的是,韓奕在仇恨的驅使下,一時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方雪欣是侯曉萍的女兒!如果,韓奕查出侯曉萍就是韓奕父母被害案的幕後人,林岳不知道韓奕會做出什麼。

韓奕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面臨精神崩潰的高中學生。

如今的韓奕,坐擁韓氏集團,權勢滔滔,他身邊的沐妍有一群媒體工作者的同學和朋友,蔣建輝八面玲瓏,背後是經營跨國律師事務所的叔叔蔣經桐,妹妹林萌在國外學習娛樂經濟與管理,學成歸來成為韓奕的又一助力;而自己不用韓奕開口,已經站在了他的一邊!

惡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惡人會在潛移默化中將你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讓你的內心充滿偏激、仇恨,讓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惡人。

林岳害怕在他們自以為是尋求真相的道路上,走向無理智復仇。

當年的血案歷歷在目,他們一起經歷了罪惡帶來的巨大衝擊,也因此擰成了一股尋求真相的力量,可是如果他們不能很好地利用這股力量,那麼這股力量帶來的破壞可能更大!

林岳從警之後發現,善良、仁慈、寬容面對罪惡的時候,往往會一敗塗地,如果要打敗罪惡,需要睿智、心機、謀劃,有時候甚至需要冷酷和鐵石心腸,他害怕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在尋求真相對抗罪惡的道路上走向歧路。

但是,無論是韓奕、蔣建輝還是林萌都告訴林岳,他們會理智地尋求真相,會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所堅持,有所不堅持。

林岳願意相信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韓奕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因為今天要實施接近方雪欣的計劃,所以,他讓樂陽派人去接沐妍回家。

以前,他加班或者出差都會安排人接送沐妍,沐妍雖然總笑他小題大做,但從來沒有真正拒絕過——是因為發現他有多害怕失去她嗎?

父母被害的那段日子,韓奕過得渾渾噩噩,根本無法接受平日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突然就變成了冰冷無覺的屍體,他的精神隨時都要崩潰,如果不是沐妍、滕睿還有林岳他們,韓奕根本撐不下來了。

等他好容易有了起色,又遇到了侯健。

韓奕總想,當時抱著侯健掉下橋的怎麼不是自己呢?如果掉下橋的是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爸爸媽媽團聚了呢?

林萌說,會游泳的侯健都死了,不會游泳的滕睿沒有生還的可能!

初冬的河水那麼冷,有的地方已經結冰,侯健的屍體被撈上來的時候都快成了冰雕。他是和滕睿一起掉下橋的,為什麼就找不到滕睿呢?

韓奕不知道,一直找不到滕睿,是上蒼對他們的仁慈還是殘忍。

如果滕睿被找到了,就能讓所有牽掛著他的人,安心或死心;如果一直一直都找不到,是不是他們就可以永遠懷有希望——也許滕睿沒有死!

即使希望再渺茫也比面對冰冷的屍體要好那麼一點點?

今天林岳的爆發對韓奕來說是個警醒,林岳在提醒著他,不能因為世界存在黑暗,就把自己融入黑暗中。

客廳里,電視上的男女主角還在深情對望,沙發上的沐妍已經摟著抱枕睡著了。

電視里,傳來男主的表白:愛情是發自內心,身不由己。

韓奕提醒自己,尋求真相固然重要,但是那不是生活的全部!

前一天晚上險些被搶劫的經歷,對於還在讀書的方雪欣來說是段奇妙的經歷,她還沒來得及害怕,高大帥氣的林警官就衝出來趕跑了那群小混混。

跟笨得崴了腳的蔣建輝比,林警官簡直就像戰神。

林岳的英雄救美,似乎是點燃了方雪欣崇拜英雄的浪漫情懷,她下班的時候站在警局門口等林岳想約他出去吃飯,順便感謝他昨天的見義勇為。

林岳心情複雜地看著在警局門口等著的方雪欣:女孩一看就是打扮過了,精心挑染的栗色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出色的五官帶著羞澀的笑意,晶晶亮的眼睛有些期盼地看著警局的門口,在發現他的時候笑了出來,淺色的連衣裙襯得方雪欣的腰身纖細修長,整個人精緻而美麗,讓經過的警察都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跟林岳一起下班走出警局的賀蕭用肩膀撞了撞林岳,笑得賤兮兮的,林岳沒好氣地一巴掌呼開他,走向方雪欣。

方雪欣想盡量表現得落落大方,但是白凈的臉上,還是帶出一點點羞澀的微紅,她對走過來的林岳說:「林警官,您好,昨天的事謝謝你,我能請你吃點東西,表示謝意嗎?」

因為是下班時間,很多人都從門口經過,林岳想避免引起注視,所以點頭點的很是迅速。

賀蕭在林岳身後吹了聲口哨,收穫林警官白眼一枚。

方雪欣是打車來的,林岳請她上了自己的車,就絕塵而去。

看著林岳的車在警局外消失,賀蕭拿出手機,撥了韓奕的電話:「喂,韓總,方雪欣剛約林岳吃飯,林岳載著她走了。」

電話那邊韓奕不知道說了什麼,賀蕭回答:「那就要看林岳能不能隨機應變啦!」

方雪欣坐在林岳的車裡詢問林岳想吃什麼,法國菜、泰國菜,韓國菜或者日式料理都可以。

林岳想了想道:「我不挑食,辣的就行。」

林岳的直接,把方雪欣逗笑了,於是在方雪欣的提議下,兩個人去吃了水煮魚,點的最辣的。

林岳吃得挺high,辣得直冒汗。

方雪欣卻吃的很少。

林岳發現了,就問方雪欣:「你不喜歡吃辣的啊?」

方雪欣搖頭:「不是的,我也很喜歡吃辣,但是我在拍戲,雖然是個小角色,可是那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角色,我怕吃太多的辣,起痘痘,上鏡不好看。」說著有點不好意思。

林岳瞭然地點頭,然後惋惜道:「這家水煮魚的味道很不錯啊,你不能放開了吃,太可惜了,等你不拍戲了,我們可以再來啊。」

方雪欣笑了:「好啊,那等我不拍戲了,再約林警官!」

林岳正要說好,方雪欣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岳掃了一眼,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爸爸」——那就是侯曉萍的前夫方俊。

方雪欣朝林岳歉意地笑笑,接起了電話。

林岳狀似還在吃魚,卻豎起了耳朵。

手機那邊的方俊應該是知道方雪欣昨晚的經歷來詢問加安慰的,但是方雪欣的語氣很不善:「我沒事……不要你管……我和朋友在吃飯,掛了。」

林岳默算了一下時間,方雪欣和方俊的通話時間不超過30秒。

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你爸爸?」

方雪欣點頭:「嗯!因為昨晚的事情在訓我。」

林岳安慰道:「發生那樣的事,你爸爸也是擔心你,別和長輩置氣。」說著又話頭一轉:「不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今天才來訓你?」

方雪欣黯然地道:「我爸爸媽媽五年前就離婚了,我昨晚回去的時候,跟我媽媽說了差點被搶劫的事,可能我媽今天告訴的我爸吧,他才打電話來訓人。」

林岳早就知道侯曉萍與方俊離婚,但還是意思一下表示安慰。

方雪欣看著林岳問:「林警官,你爸爸媽媽的感情好嗎?」

林岳想了想道:「說不上,我爸也是警察,年輕的時候為了跟案子很少回家,我媽偶爾也抱怨,他們現在也會吵架,不過可能因為年紀大了還挺關心彼此的。」

方雪欣羨慕道:「那樣真好,我爸是心理學教授,我媽是心理醫生,他們平時都很忙,回家的時候也是呆在各自的書房裡看實驗數據或病例,有時候他們說幾句話都像同事在討論問題,根本不像夫妻,更別提吵架或者秀恩愛了!」

林岳問:「他們是因為這樣才離的婚嗎?」

方雪欣搖頭:「不是的,我爸爸喜歡上了他的一個病人。」

「啊——」林岳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順著說:「那你媽媽一定很傷心吧?」

方雪欣點頭:「是啊,我有看到她哭,我去安慰她,她說哭過就好了。那時候,我就想心理學到底是什麼,一個醫生怎麼會喜歡上自己的病人?你可能不知道,我爸爸在國際心理學界都很有名氣,他還出過很多書。我就很好奇他自己是醫生,怎麼還會喜歡上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林岳驚訝。

「嗯,我管我爸媽的病人都叫神經病。」方雪欣說著,語氣裡帶著很深的厭惡。

林岳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方雪欣繼續說:「我爸媽離婚前,就常常帶那個神經病回家,說是為了方便治療。」方雪欣突然指著自己問林岳:「你覺得我漂亮嗎?」

林岳雖然覺得方雪欣的問題很突兀,但還是點頭:方雪欣絕對是那種站在人堆里,也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很漂亮的女生。有這樣的顏值難怪想做演員了。

方雪欣認真地說:「我爸爸喜歡的那個神經病叫商淺夏,她比我要美得多,她長得比我還要漂亮的多。」

林岳不知道商淺夏美到什麼程度,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只好說:「你不是說商淺夏是個神經病嗎?」

「是啊,她就是神經病。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在我爸爸的診療中心住了三年。」方雪欣說。

林岳不解:「按你的說法,商淺夏那麼漂亮,那還不是天之驕女,眾星捧月地做人生贏家啊,怎麼會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呢?」

方雪欣用筷子戳著餐盤裡的魚肉道:「因為商淺夏太美了,在學校里很多男生追求她,在商淺夏十六歲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高年級的富二代,那個富二代瘋狂地追求商淺夏,商淺夏不同意,一是因為年紀小,二是因為那個富二代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

但是那個富二代做出一副痴情狀,商淺夏的同學就勸她嘗試和那個富二代交往,商淺夏被纏的很煩,就同意了,可是沒多久,她就受不了那個富二代的脾氣,跟那個富二代分手了。那個富二代又纏著商淺夏求複合,商淺夏不同意,那個富二代就把商淺夏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全砍死了,還...強暴了她。所以,商淺夏就瘋了。」

方雪欣的語氣沒有起伏,林岳卻聽得心驚:「這樣惡性的案件我在警局怎麼沒聽說過?」

方雪欣繼續戳魚道:「因為案子不是發生在我們市啊!」

林岳想了想,如果不是本市發生的案子的話,自己很可能不知道!

「那後來呢,那個富二代被抓了嗎?」林岳問。

「三條人命加強姦未成年少女,當然被抓了,但是,他是富二代啊,家裡很有錢,他家請了很好的律師,跟法庭申請賠償了商淺夏五百萬,還承諾負責商淺夏的治療費用、康復費用和撫養費用。

商淺夏那時候才16歲,本身就是未成年人,還瘋了,她的監護人就是她姑姑,她姑姑就同意了。因為經濟賠償做得到位,富二代家又請了很有名的心理學專家和精神科醫生,證明富二代有嚴重心理疾病和嚴重的神經性疾病,作案的時候屬於病髮狀態,所以,那個富二代免於刑事責任,由家屬監管送入醫院強制治療。」方雪欣不戳魚了拿著筷子點盤子邊上的裝飾。

林岳舉著筷子,忘記了吃東西,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在法律上,處於社會弱勢群體地位的精神病人犯罪,在司法實踐中法官會考量精神病人犯罪的社會危害程度,在審理和判決中會不僅局限於考慮罪的客觀方面,還會結合其犯罪的主觀特徵,進行綜合性評價。如果精神病人家屬能對被害人或其家屬做出經濟賠償的話,法官容易對精神病人從輕發落。

方雪欣接著說:「我本來是恨商淺夏破壞我父母的婚姻的,可是,我知道她經歷的一切,就不恨她了。我覺得我媽媽也是這樣想的!」

人類之間產生感情的原因有很多,血緣、時間、距離、習慣、愛、恨、嫉妒、外貌或者憐憫。

比如林岳,他沒有見過商淺夏,只是從方雪欣的敘述中,就對商淺夏給予了無限的同情與憐憫;本該憎恨商淺夏的方雪欣也對那個遭遇不幸的女孩給予了同情,而忽略了是她破壞了自己的家庭,而從方雪欣的敘述中,林岳覺得侯曉萍似乎也沒有怨恨商淺夏。

「你爸爸和商淺夏結婚了嗎?」林岳問。

「嗯。」方雪欣點頭。

「那有沒有可能你爸爸因為別的原因娶商淺夏?比如經濟原因?」林岳說得委婉,畢竟商淺夏獲得五百萬的賠償,娶了她,就等於娶了五百萬。

「不可能的。」方雪欣搖頭,「我爸爸在心理學研究領域有很深的造詣,在大學裡,他每年做實驗的費用都是國際心理學研究基金專項特批的,那都是幾百萬的,幾百萬的批,他自己還有一家心理研究診療中心,收入頗豐,所以,我爸爸根本不可能是因為商淺夏那點錢就娶她,而且我爸媽離婚的時候,我媽媽都拿到了不只五百萬。」

感覺說的有點多,還有點炫富的嫌疑,方雪欣不說了。

林岳想了下問:「那你爸爸是真的愛上了商淺夏?」

方雪欣嘆氣:「我爸說他因為商淺夏的遭遇同情她,又治療了她三年,所以從情感心理學角度分析:同情和憐憫導致感情啟動,因為治療關係,成為定向關懷,引導激發了感情,又因為長期的治療時間,使一時的感情保持和強化。」

林岳聽迷糊了:「啥?」

方雪欣解釋:「其實這是情感心理學的一個走向公式,就是每一種情感都是經過啟動—定向—引導—激發—保持—強化的過程。我爸爸是從學術的角度分析,他為什麼會愛上商淺夏。」

林岳有點無語,愛情也是有公式的?

看看方雪欣不以為然的神色,林岳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方雪欣笑得諷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移情別戀,愛上年輕女孩,不負責任地拋妻棄女。」

林岳啞然,方俊的解釋似乎是高大上,但撕下所謂學術的外衣,事實就像方雪欣說的一樣簡單而醜陋。

腦子中一個念頭閃過:商淺夏家發生命案的時間是16歲,在方俊的心理診療中心醫治了三年,就是19歲,方俊愛上了19歲的商淺夏?!

方俊5年前和侯曉萍離婚,那商淺夏5年前19歲,到現在也才24歲,只比方雪欣大了3歲,林岳回憶起調查侯曉萍的基本信息,侯曉萍現年48歲,方俊已經49了,他的年紀是商淺夏的2倍還多!

看林岳想明白了,方雪欣苦笑:「第一次約你吃飯,就說這樣的家事,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林岳搖頭:「怎麼會!我們做刑警的,接觸的大多是惡性案件,你父親這樣的移情別戀屬於道德範疇,不屬於法律範疇。所以我們可以鄙視他,但是沒辦法懲罰他。」

方雪欣被林岳的說法逗笑了。

林岳見她笑了,又嘗試地問:「你爸爸這樣跟你媽媽離婚,你媽媽家裡的人沒有阻止嗎?」

方雪欣搖頭:「他們離婚前,外公外婆就已經去世了,我外公外婆只有我媽媽一個女兒,所以,我爸爸要離婚的時候,只有我是站在媽媽一邊的。」

林岳一聽方雪欣說外公外婆只有侯曉萍一個女兒,就意識到,方雪欣不認識侯健,並不知道侯曉萍是被領養的,還有個哥哥。

這時,方雪欣的手機又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媽」。

方雪欣連忙再次向林岳表示抱歉才接起電話。

林岳還是假裝吃菜,就聽方雪欣跟侯曉萍說,她在外面和昨天救她的林警官在吃飯,吃完就回學校,明天片場沒有她的戲份,學校有表演課,她明天要上課,今晚就不回家了。

侯曉萍顯然在囑咐她多注意安全,方雪欣說沒事的,林警官會送我的。

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林岳:「林警官會送我的哈!」

林岳含著魚肉點頭:「當然。」

方雪欣笑了,跟母親保證,吃過飯就回學校,到宿舍就給她打電話。

林岳見方雪欣不怎麼吃了,就一邊聽方雪欣和侯曉萍的對話,一邊放下筷子招來侍者結賬,方雪欣一見,急急和侯曉萍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侍者已經將林岳的卡拿走了。

方雪欣對林岳嗔道:「說好了,昨天你救了我,今天是我請你吃飯,怎麼能讓你付賬呢?」

林岳正氣凜然道:「保護公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是我們警-務人員的職責,你因為這個請我吃飯,我當然不能讓你付賬了,如果你想請我吃飯,還是找別的理由吧!」

這時,侍者將卡和賬單送回來了,林岳簽了字,交給侍者,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

「哦!」方雪欣應著,心裡甜甜地想著,聽林警官的意思,下次還能約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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