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新房我卻噩夢不斷,求助高人後,我將房子白送給陌生夫婦
1
「我想……借房……」
「啥?」林凡皺了皺眉頭,努力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能感覺到陰冷的風撲面,吹在臉上有種針扎似的痛。鼻端飄散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紙張燃燒後的煙霧,說不出的詭異。
這他媽的到底是哪兒啊?林凡撓了撓頭,左右轉頭看著。他現在似乎是在一片小樹林里,好像附近還有個小溪?分明是有溪水奔騰流淌,撞擊在鵝卵石上的細碎聲響。
剛才那句含糊不清的話,似乎就是在水邊發出來的。
林凡打了個寒顫,這不就是……不就是那個地方嗎?下意識的把雙臂抱在了胸前,手掌在胳膊上摩擦著,試圖用這個小動作給自己增加點溫度。
「我想……借房……」
又是一聲,聲音含糊不清,像是有人哭到了昏天暗地,拼了命從嗓子里擠出來的話。混合了溪水流淌的聲音,聽在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讓人全身的汗毛瞬間就站立了起來。
「你想幹啥?」林凡還是沒聽清,又問了一句,奓著膽子往前挪了一步。
不遠處有團模糊的白色,可能是個人影,天色太暗了,就跟一團濃霧把人包裹住了似的,看不清楚。
「你啥人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跟這幹啥啊?」林凡沖著那團疑似人影的東西喊,一邊喊著,一邊向著那人影走了過去。
隨著林凡的靠近,那團人影漸漸清晰。她似乎穿得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很輕薄的樣子,陰風吹在她身上,勾勒出了女性特有的柔美線條。
這種地方太嚇人了,自己一個大男人都嚇個夠嗆。這女的膽夠肥的啊!
林凡心中想著,嘴裡不斷發問,給自己壯膽,「大姐,你跑著幹啥?有啥想不開的啊?要不你跟我說說?」
半夜、小樹林、站水邊,一邊哭一邊說話,這明擺著要跳河啊。林凡自認不是什麼英雄,可但凡是個男人,誰心裡還沒個英雄救美的情節了。何況林凡都快三十了,還沒結婚呢,萬一這要是個為情所困的,他借著開導指不定就趁虛而入了。
心裡想著美事,人也沒那麼害怕了,抱在胸前的手鬆開了,刻意把並不厚實的胸膛挺了挺。
眼看著離眼前的女人就兩米來遠了,林凡清了清嗓子,「大姐!我可不是壞人啊……」
一句話沒說完,卻見眼前的女人動了。烏黑的長髮不知道是不是被月光照耀的,跟匹緞子似的,有微弱卻讓人心神蕩漾的光流淌著。
林凡咽了口吐沫,擺出來一個老實憨厚又和善的笑容。心裡想著,這身段是不賴,不知道臉長得咋樣啊……
腦子裡正轉著念頭呢,眼前的女人猛然回過頭來,一張恐怖到了極點的臉瞬間出現。
林凡倏然一驚,慘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布滿了落葉的地上。
2
「啊!」
隨著林凡的慘叫出口,頭上滲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來,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房間,林凡重重吐出了一口濁氣,原來是做夢啊。
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他就說嘛,怎麼會自己就莫名其妙出現在樹林里了,那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了。
真是的!林凡苦笑了一下,打算下床去喝口水。伸手掀起身上蓋著的被子,腿才往床下一伸,竟看到半片枯萎的葉子,隨著他的動作飄落在了地板上。
落葉?小樹林!
如果是做夢的話,為什麼會有這東西?林凡獃獃看著地上枯黃的葉子,葉片上經絡分明,宛如夢中女人被劃得亂七八糟的臉。
呼吸越來越沉重了,林凡覺得頭皮發麻,嘴裡發苦,腦子裡像是被人塞入了一大團亂麻,理不清楚,想不明白……
頭上的汗珠掉落下來,落在了地板的枯葉上,「滴答」汗珠落在葉子上的聲音,那葉子微微一歪,汗珠順著葉子傾斜的角度,滾入落葉中央的微微凹陷。
林凡盯著汗珠猛看,就跟能從其中看出花兒來一樣。但花沒看出來,卻看見汗珠里慢慢倒映出了一張臉。
一張剛才在他噩夢裡出現過的臉……
林凡想要站起來,狂吼著跑出家門去,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稍有動作,就有會一隻冰涼的手,猛得掐住他的脖子。
跑,不跑……腦中天人交戰。一個含混中帶著嗚咽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想……借房……」
沒有了溪水的擾亂,暗夜中陰測測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滲人。林凡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著,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我想……借房……」
那聲音又重返了一遍,聲音和語調聽不出一點情緒變化。就跟壞掉的老式卡帶機發出的一樣,帶著點陳舊的悲涼。
「我想……借房……」
一遍,一遍,又一遍,隨著聲音的不斷重複,汗珠上倒映著的恐怖臉龐也在慢慢放大,她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一寸,一寸,又一寸,林凡只覺得聽到了女人的呼吸聲,那呼出的冰冷氣體,似乎是都噴在了自己被汗水浸透的頭頂上,寒意逼進腦中,如堅冰入體。
恐懼到了極點,林凡只覺得心底騰得冒出了一股火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一聲怒吼從口中爆了出來,「我靠!老子跟你拼了!」接著猛然一抬頭。
一切都是原來的模樣,沒有噩夢中的女人,房間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也許是昨天晚上就忘記了關,冷風從窗口吹進來,掀起了淺色的窗帘,看起來像年輕女人飄舞的裙擺。
這就是自己做夢的原因吧?林凡想著,難怪會覺得那麼冷。林凡深呼吸了幾口,放鬆了緊繃的有些酸痛的身體,雙手撐著床,緩緩站起身來。
一步步蹣跚著挪到了窗口,伸手抓住窗帘。
剛要把窗戶關上,身後卻突然傳來了那個扁平冰冷的聲音,「我想……借房……」
3
林凡整個人瞬間繃住了,看著打開的窗戶,要不是因為這是十三樓,他真想跳下去算了。
剛才積蓄起來的勇氣早就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只剩下心中深深的絕望。
「借!我借給你行不行……」林凡顫抖著唇,說出了這句話。
身後傳來一串笑聲,沙啞的像是用砂紙打磨過。笑聲漸漸遠去,房間重新回到了平靜中。
林凡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口站了多久,直到看見天空泛起魚肚白,一輪蛋黃似的橘紅色太陽,從地平線上一跳,躍上了天空。
林凡鬆了口氣,上了年紀的人都說,魑魅魍魎只敢在晚上出現,天一放亮,陽氣上升,一切邪祟都要迴避的。
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清晨溫和的光線中,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噩夢中的遭遇。甚至林凡本人都有點恍惚,這到底是不是做夢呢?
目光下垂,落在地上的落葉上,心猛然一緊,如果被人一把攥住了。
不是,不是夢!
林凡抬腿向著房門跑去,這個家,沒法呆了!
穿著睡衣跑出了卧室,在門廊里一把抓住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打開大門就逃了出去。
到了樓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才覺得剛才揪著的心慢慢放緩了。掏出外衣口袋中的手機,林凡把電話撥打了出去。
一聲懶洋洋的「喂」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聽起來似乎還沒睡醒。
聽見這聲音,林凡頓時暴怒,「你個癟犢子!你說,你賣給我的房子里是不是出過事啊?」
「房子?林凡你睡糊塗了吧?我那房子出沒出過事你不知道?你這是聽誰胡說八道來著?」
林凡愣了楞,剛才的情緒反而平靜了一點。皺著眉頭琢磨,自己跟濮遠認識也有十幾年了,算是知根知底的哥們。
這套房子是濮遠家裡買來投資的,閑置了五六年了,雖然說是二手房,其實一天都沒住過人,跟新的也差不到哪兒去。會倒騰到自己手裡,也是因為經濟不景氣,濮遠的店倒閉了。
聽見林凡沒了動靜,濮遠在電話中追問著,「說話啊?你這是怎麼了?」聲音聽起來理直氣壯的。
林凡被喚回了心神,渾身一軟,癱坐在了車座中,對著手機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夢見一個女的,臉上都是刀劃的血口子,要跟我借房子……」
「就是做了個夢啊?」手機另一端的聲音中多了明顯的不滿。
「不是,你聽我說。」林凡緩緩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從自己做夢一直講到了現在坐在車上給濮遠打電話。
「這麼說,你是撞鬼了?」濮遠的聲音帶著詫異。
林凡愣了一會兒,極其緩慢的答應了一聲,「嗯。」
「你等著,哥們陪你看看去。」濮遠掛了電話,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熱心腸。聽著意思,人應該一會兒就出來了。
4
林凡在從後備箱里翻出來一套去健身房時候穿的衣服,再車上倒騰了一會兒換上了。雖然看著還是有點奇怪,但好歹比穿著睡衣體面點了,等套上了外套,濮遠也到了。
「誒,下車,走,咱上樓看看去。」濮遠到了車跟前,伸手在車窗玻璃上敲了兩下。
林凡立刻打了個寒顫,放下車窗把放在車裡的備用鑰匙遞了出去。濮遠接過,順手一拋一拋的惦著玩。
「我說你……」濮遠有些嘲笑林凡兩句,觸目卻是林凡的臉色,煞白煞白的,看不見一點血色,眉梢眼角都是疲憊。額頭上似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青氣,細看又瞧不出來了。
濮遠的臉色凝重起來,剛才還拿在手中惦著玩的鑰匙似是一瞬間就有了千斤重。「我說,你真看見了?」濮遠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林凡點了一下頭,人還萎靡的縮在車座中。
濮遠不提上樓看看的事了,繞到了車子的另一側,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中。
「你那房子真沒啥事?」濮遠剛落座,林凡就發問了。
濮遠也急了,「咱倆多少年了?我就跟你最親了!」說完看著林凡一臉的不信,訕訕的又添了一句,「當然了,除了我媳婦。」說完覺得只除了媳婦不合適,又說道:「再除了我媽、我爸、我二叔、我嬸子,還有我家大黃狗……」
他這裡掰著手指頭正數著呢,一邊的林凡早急了,「你說的這是人話?我連你家狗都不如了,你不坑我你坑誰?」
濮遠連忙把手放下了,「我想起來了,當初我著急賣房子的時候,有人跟我說過,有專門收凶宅的,那幫人有本能,能給收拾乾淨了。要不咱們這會兒找他們去?」
林凡煞白的臉頓時白得跟透明一樣了,顫抖著手指向濮遠,「凶……凶宅?」
濮遠連忙說道:「誤會!誤會!我當時太著急賣房子了,他們以為我這裡出事了,其實真是什麼事都沒出過!」
林凡看著濮遠,濮遠真誠的跟他對視。
兩個人互相瞪著,就跟比誰眼睛大似的。足足過了五六秒鐘,林凡一咬牙,「行!領我找去!我跟你說啊,你個癟犢子要是把個凶宅賣給我了,我弄不死你!」
濮遠不耐煩的揮手,「行了吧,跟我耍什麼狠呢,你不看看你自己嚇得那慫樣。趕緊的,開車!」
5
「沒有出過事?」雲鈴鐺看著濮遠,有點納悶。
濮遠就差賭咒發誓了,「真沒有啊,別說鬧鬼了,以前連人都沒住過。」
雲鈴鐺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轉頭看向林凡,「你是說,她是跟你借房子?」
林凡連喝了好幾口熱水,感覺緩過來不少,聽見雲鈴鐺問他,連忙點了點頭。
雲鈴鐺自己口中念念有詞,「沒有住過人,沒有出過事,她說的是要借房子,難道說是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暫時借住?你既然住了進去,她按說該避讓的,但又沒地方可去,所以跟你商量著借?」
林凡跟濮遠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雲鈴鐺這個推測說的過去。
雲鈴鐺低頭喝了一口檸檬水,「你們再想想,任何關於這間房子的事都要說出來,還有沒有了?」
濮遠茫然的搖頭,「真沒有了!」
林凡的目光卻有些閃爍,囁喏了一下,才說道:「沒……沒了。」
雲鈴鐺看了他一眼,林凡的目光避開了。雲鈴鐺沉聲說道:「鬼的邏輯很簡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錢債是債,情債也是債。你再好好想想,你有沒有欠過亡人的東西,任何東西都算!」
林凡的神情還是有些躲閃,聲音也不高,「沒……沒有。」
雲鈴鐺嘆了口氣,既然對方不肯說,那她也沒什麼辦法了。雲鈴鐺當即起身送客,「不說的話,我是沒辦法的。」
林凡跟濮遠離開了凶宅中介,濮遠讓室外的太陽一照,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家中介里還真是夠冷的,大冬天也捨不得安個暖氣嗎?
林凡在太陽下發獃,有點無家可歸的感覺,濮遠走過去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走!咱們看看去,我還就不信了,大白天的她也敢作怪?」
林凡身體顫抖了一下,仰頭對著天上有些刺眼的太陽看了一眼,終於狠狠點了點頭。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樓下,互相鼓著勁上了樓,用鑰匙打開房門。
「吱呀」一聲,防盜門被推開了。站在屋外看著,卧室門開著,窗戶也開著,大門這一打開,剛好形成了穿堂風,掀起落地的窗紗,嘩啦嘩啦作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濮遠只覺得這套原本無比熟悉的房子一瞬間陰森恐怖了起來,頭髮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那什麼,要不別進去?」
林凡直勾勾盯著屋子,濮遠推了他一下,「我說……」
話還沒說完,林凡已經僵直著身體,向著屋中一步步走去,就好像有人領著他一樣。
濮遠一把抓住了林凡的胳膊,「林凡!」
林凡彷彿聽不見他的話,對自己被拉住了也毫無感應,固執的一步步往前邁著。
濮遠眼看著自己要被拖入門中了,心中一害怕放鬆了手,於此同時,防盜門突然自己關上了。
濮遠看得真真的,那門真的是自己關上的!
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防盜門,濮遠失聲喊了一句,「林凡!你出來啊!」
沒有人回應,只有餘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著……
「林凡!林凡!」濮遠又喊了幾聲,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倒是鄰居家門開了,看了也一眼坐在地上的濮遠,又把門關上了。
濮遠這才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頭就朝著樓下跑。
6
站在林凡家門口,雲鈴鐺無奈的嘆了口氣。濮遠連忙第一百零一次帶著哭腔說道:「大師啊,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房子是真沒出過問題啊!」
雲鈴鐺也無奈了,濮遠已經戰戰兢兢的拿出了早上林凡給的備用鑰匙,剛剛經歷過的恐怖記憶一下子浮現在腦海中,哆嗦了幾次,楞是沒打開門。
雲鈴鐺對著他做了手勢,示意自己來。
濮遠如蒙大赦,連忙後退了一步,把位置讓給了雲鈴鐺。
雲鈴鐺捏著鑰匙,輕輕一轉,鎖眼中發出「咔噠」一聲輕響,門鎖打開了。
濮遠立刻後退了一步,但卻沖著門縫又喊了一聲:「林凡!」
雲鈴鐺把防盜門推開一條縫隙,感受了一會兒房間中的氣息,這才慢慢的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推開,就看見林凡坐在客廳里,腰背筆挺著,目光獃滯的看著前方,彷彿身體雖然還在這裡,可精神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對身邊發生的事,聽到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雲鈴鐺邁步走了進去,對著林凡正對面的空氣輕快的打了個招呼,「你好!」
濮遠又是一個激靈,猶豫了一下,沒敢跟進去。雲鈴鐺看了濮遠一眼,也沒勉強他,輕聲說了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伸手緩緩推上了防盜門。
門一關上,濮遠抱著頭蹲到了地上,這下可好了,裡面有兩個人了,這次找誰來救呢?
雲鈴鐺叫他在外面等,他也就沒敢離開。雖然防盜門關著,但裡面明顯沒有太大的聲音傳出來,這一點讓濮遠稍稍安心,打算等到晚上,不行就只能報警了。
蹲了一會兒,就在門口來來回回的溜達,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房子,怎麼就會有了問題了呢?
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防盜門開了,雲鈴鐺一臉輕鬆,「沒事了。」說完,帶著林凡走了出來。
目光獃滯的林凡一出房門,突然全身一激靈,彷彿是清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似乎還是心有餘悸,低聲對著雲鈴鐺說了一句,「謝謝啊。」
雲鈴鐺點了一下頭,沒說話,率先而行。濮遠跟林凡走在雲鈴鐺的身後,濮遠拉著林凡詢問,「怎麼回事啊?大白天的她也出現了?送走了嗎?」
林凡一概不答,皺著眉頭低著頭走路,看得出來神情很是沮喪。
等到走下了樓,才對著濮遠說了一句,「房子……去辦了過戶吧。」
濮遠點頭,「行啊,哪天去?」
林凡無力的點了一下頭,「等我找到人了。」
「啥人?」
7
三天後,雲鈴鐺跟林凡和濮遠一起站在房子門口。林凡一臉的痛心疾首,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濮遠則是滿臉的好奇,不明白為什麼林凡要把房子無償贈送給這一對老夫婦。
剛剛白得了一套房子的老夫妻卻看不出一點高興,甚至可以說是神情悲傷,探頭向著房子里看了一眼,對著林凡說道:「你真是小娟的朋友?」(小說名:《借房 》,作者:卿莫去。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故事:6歲女童被選為神女,如果未通過考驗就要被終身困在深山
※怕委屈他女兒,男友與我同居3年不結婚,心寒時我給自己想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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