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家的珠聯璧合之作,別有韻味!
至今能見唯一的一件,八大山人與石濤合寫的畫——《蘭竹圖》
每位藝術家的風格是有差異的,
每個藝術家擅長的領域又是不同的。
就好比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
李可染的牛,黃胄的驢……
已經在人們心目中根深蒂固。
可你想過當他們的畫筆相邀,
讓大家熟知的形象「跨界」上演,
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嗎?
下面為大家帶來一批大家們的合作,
作品在保持整體風格一致的同時,
又保留了每位藝術家的個人風格,
兼容無間,十分和諧。
是令人稱讚的珠聯璧合之作,
真正地強強聯手!
一起來一飽眼福吧!
吳昌碩與齊白石
齊白石曾有詩曰:「青藤雪個遠凡胎,缶老衰年別有才。我欲九泉為走狗,三家門下輪轉來。」詩中的「青藤」是指徐渭;「雪個」是指八大山人朱耷;「老缶」是指吳昌碩 ,可見齊白石對吳昌碩的崇拜。
一、《竹石雙壽》
《竹石雙壽》是海派書畫領袖吳昌碩與京派書畫大師齊白石唯一面世的珠聯璧合之作。
吳昌碩題款:滿紙起秋聲,吾意師老可,緣知不受暑,及時來獨坐,辛酉小滿,吳昌碩年七十八。吳昌碩贈給齊白石的此幅作品,齊白石在珍藏了三十四年後,添筆雙壽鳥轉贈其好友楊虎。
齊白石題跋:吳缶老之畫不易得也,嘯天將軍藏玩,九十一歲,白石,添筆。
《竹石雙壽》畫面上,吳昌碩以遒勁質樸、老辣酣暢的筆觸撇竹几桿,枝葉婆娑間,似傳出爽爽秋風之聲,頗有金錯刀的金石氣韻。右下方的一塊山石則渾穆凝重,極有崢嶸之勢。
齊白石所畫的兩隻綬帶鳥用筆細膩精到,造型靈動鮮活,上下對鳴,和合之啼。特別是齊白石用胭脂色勾勒,更使全畫增添了亮麗吉祥之氣。
齊白石與徐悲鴻
在現代中國美術界,有「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之說。但世人只知白石翁對蝦的喜愛,殊不知其亦愛釣蝦,他曾自題:「五十年前作小娃,棉花為餌釣芒蝦。今朝畫此頭全白,記得菖蒲是此花。余少時嘗以棉花為餌釣大蝦,蝦足鉗其餌,釣線起,蝦隨釣線起出水,鉗尤不解,只顧一食,忘其登岸矣。」
此幅合畫之作便是齊白石的蝦,不同我們常見的是:一向在我們印象中擅畫馬也常畫馬的徐悲鴻補畫的是菖蒲葉。
一、《菖蒲蝦趣圖》1948年
1、款識:白石。鈐印:吾年八十八
2、款識:悲鴻補蒲葉,時戊子仲夏,北平客中。鈐印:江南布衣
二、《祝君和平》1948年
這是一件祈求平安、象徵美好的經典作品。徐悲鴻的「竹子」與齊白石的「鴿子」與畫面上的「祝君平安」四個篆字相互契合,具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該作品創作於1948年春,即平津戰役打響的前半年,因此,作品裡暗含了對當時北平解放的深深期盼。
三、《妙機其微》1948年
《妙機其微》為齊白石、徐悲鴻兩位大師1948年合作繪製。悲鴻布地,白石畫青蛙蝌蚪與水,是為藝術趣事。二人繪畫各有趣味與特點,但畫面兼容無間,非常和諧。疏落的畫面,唯見墨點、墨線及塊面所構成的蛙的物象及神態,蝌蚪的表現煞是可愛,當將蝌蚪與其它物象勾連觀察時,可謂白石老人「妙在似與不似之間」藝術主張的最佳詮釋。
畫作筆墨不多,墨色沉穩。悲鴻設色暈染清透恬潤,層次豐富,墨點溫潤散落於地,很好地將畫面空間進行分割與組織,體現出徐悲鴻本身來自於西方的較為理性的藝術處理手法。所繪畫面墨彩淋漓,與白石所繪形成自然和諧的水岸關係,加上青蛙與蝌蚪生動渾樸的造型,洋溢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齊白石與李可染
1947年,李可染執弟子禮於齊白石門下,稍晚,又從師於黃賓虹。受到兩位傳統大師的熏陶和指教,李可染既得齊師「墨塊」、「墨線」之要,又得黃師「積墨」、「漬墨」、「破墨」之訣。牧牛圖類創作是李可染一生為之魂牽夢繞的題材,甚至在1989年辭世之年,也從未曾中斷。
一、《可與言》
此幅「牧牛圖」,運以淡墨、濃墨,大筆掃出大體輪廓,焦墨作點睛之用,配以漬染和溢染之法,使水牛的質感、動感躍然紙上。二牧童一俯一坐於牛背之上,後者手執拴著小鳥的木棒,扭臉側對岸邊垂柳,似有所思;前一牧童或許剛剛弄飛了小鳥,正手舉鳥籠,仰對憩於柳枝上的小鳥,喃喃自語,滿心期盼逃脫的小鳥能重回自己籠中。
圖中數枝垂柳,搖曳隨風,岸邊青草,疏密有致,其筆力遒勁瀟洒,襯出江南一片愜意之景。
畫幅右上方齊白石老人「可與言」三字,點出全畫之生動的趣味,引人無數聯想,而字體之蒼勁、拙趣,又與畫面中天真、平淡的意境相呼應。此圖勝在李可染的筆墨;勝在白石老人的書題;勝在前後兩代大師的合作;更勝在境外之致。
齊白石與陳半丁
齊白石與陳半丁如高山流水般的情誼還要從1917年說起, 那年5月,55歲的齊白石為避家鄉的兵匪之亂,隻身到北京,想以賣畫、治印為生。無奈當時齊白石的畫作不值錢,心中不免落寞。但就是在這一年,齊白石結識了陳半丁。
齊白石是從陳師曾那裡得知陳半丁的,初次謀面,便如舊相識一般,十分投緣。當天晚上齊白石登門拜訪,看畫、論藝、題畫,更如逢知己,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慨。自此成為莫逆之交。當時,齊白石55歲,陳半丁42歲。
陳半丁得吳昌碩親授,在繪畫上追求蒼拙、厚重和古艷的風格。齊白石在北京實行「衰年變法」,也以吳昌碩為主要學習對象,由八大式的簡逸轉為吳昌碩式的渾樸厚重。他們還都推崇八大山人和石濤,都臨摹他們的作品,都佩服他們特立獨行的創新精神。
有了這樣共同的思想基礎,齊白石與陳半丁交往的40年中,才能不斷地在藝術上相互切磋、相互鼓勵。齊白石與陳半丁又多有合作或互為題句的作品流傳於世。
如1924年陳半丁畫荷,1926年齊白石補成的《荷鳧圖》,形象簡潔而生動,筆力蒼勁,墨暈渾厚,如出一人之手。其疏簡傳神頗得八大山人之趣,其拙樸厚重又有缶翁之致。正因有共同的愛好和師法,熟悉彼此的筆法,才能合作得如此天衣無縫。
又如1945年合作的《挖耳圖》,齊白石畫掏耳羅漢,題曰:「白石老人八十五歲時用七十歲後自造稿。」陳半丁補山石,題曰:「白石翁寫羅漢奇逸孤冷,神似雪個,近人不能為也。乙酉元旦半丁補成。」白石所作羅漢席地而坐,一隻眼半閉著,似乎正掏到癢處,神情畢現,質樸而幽默。陳半丁畫的山石以勾為主,筆意簡潔,盡量靠近齊氏的白描風格。而半丁對白石人物的高度評價,也是由衷而發。
在齊白石的另一張畫作《長年大壽》,(畫鯰魚、烏龜),有陳半丁兩處題跋,是時正值齊白石藝術創作的高峰期,其作品鮮活的生命力,圖式語言的純熟、精到,正如陳半丁所言「超絕古今」。 可見齊白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陳半丁、齊白石《花卉》
款識:1、花亘四時,月一披秀,寒暑不改,似固常守,半丁老人。2、白石老人補二蟲。
鈐印:半個翁、陳半丁、陳年之印、木人、庚辰年六十有五。
如今,陳半丁與齊白石都已駕鶴西去,但他們這種互尊互信兩相誠,如山如水的情誼卻與世長存。
齊白石、陳半丁《紅梅八哥》
齊白石、陳半丁《大利鼠戲圖》壬午(1942年)
齊白石與曹克家
曹克家,師從陳師曾、王夢白、齊白石、陳半丁諸氏,翎筆花卉,盡得師傳。尤擅畫貓,所作栩栩如生,神態逼真。
一、《貓蛙圖》
曹克家畫貓以淡墨細線界定形廓,然後加以渲染、絲毛,用筆精細,絲絲入扣,點睛尤見精神。圖中背景則由齊白石所補,幾筆墨草前,小青蛙正試圖掙脫貓爪,情景畢現,質樸清新,可謂是妙趣橫生。
傅抱石與關山月
一、江山如此多嬌
1959年8月初,經周恩來總理和陳毅元帥的推薦,從韶山作畫歸來的傅抱石應邀去北京,為人民大會堂創作《江山如此多嬌》特大型國畫。合作者是嶺南關山月先生,工作地點在前門附近的東方飯店。
這幅畫高五米半,寬九米,在中國繪畫史上是空前的,對他的要求是能夠充分體現出毛主席《沁園春》中的」江山如此多嬌「的詞意。為繪製這一巨幅國畫,傅抱石與關山月將東方飯店作為住所兼畫室。
關山月
傅抱石生性嗜酒,無醉不成畫,他的印章便是「往往醉後」四字。傅、關二先生夜以繼日埋頭創作,每人每天要喝一瓶茅台酒、抽兩盒中華煙。《江山如此多嬌》先由傅抱石擬出初稿,同關山月協商修改後,再將畫稿擴為巨幅。
因此圖最終要懸掛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的大廳牆上,傅抱石和關山月為之非常重視此事,久經研究、切磋。
謝稚柳、陸儼少與劉旦宅
劉旦宅曾毫不諱言自己非常欽佩同為海派藝術大師的謝稚柳、陸儼少、程十發等畫家,他們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文人相親」。
劉旦宅(右二)與陸儼少(左二)游雁盪山
謝稚柳先生曾有一幅極為精彩的人物長卷《旗亭賭唱》,畫的是高適、王昌齡、王之渙三位唐代詩人酒醉之後,隔著屏風賭另一面的歌妓唱誰的詩詞更多的典故。
一、《旗亭賭唱》
有意思的是,這幅畫於1949年的作品謝老當時只完成了一半,就因種種原因而擱筆了。一直到上世紀80年代再度取出打算重新補齊,可年過八十的謝老已患有一次腦梗,心手都不復當年順暢。
謝稚柳
眼看畫中的屏風圖案空空如也卻無計可施,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想到了由劉旦宅將屏風上的畫補齊,隨後又請了詩書皆能的陸儼少先生撰寫長卷的題跋。就這樣,一幅獨特而精彩的作品誕生了,原本擅長山水的謝稚柳畫人物,作為人物畫大家的劉旦宅則在屏風上畫了山水,而本是畫家的陸儼少竟然以書法示人。
劉旦宅與謝稚柳在台北故宮
三位大師的一次有趣而成功的「反串」,留下的不僅是一幅無上精品,更是一段友誼的見證。
傅抱石與徐悲鴻
徐悲鴻是1933年在南昌發現傅抱石的。當時,徐悲鴻正任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那年夏天,徐悲鴻帶著學生到廬山寫生,歸來途經南昌,當地的報紙報道了徐悲鴻的行蹤,許多人慕名而來,多數是向徐悲鴻請教的青年美術愛好者。
一、僧蕉圖
畫家傅抱石正失業在家,處境非常困窘。他得知徐悲鴻來到南昌,忙帶上自己的作品到旅館去拜訪。當他到達旅館時,發現裡面座無虛席。傅抱石只好心情忐忑地等待。
輪到傅抱石時,他走進去深深地鞠了一躬。徐悲鴻請他坐下。他沒坐,打開包袱,拿出幾塊圖章和幾張畫。徐悲鴻看了圖章的拓片,發現刻得很好,細看邊款署名卻是「趙之謙」。徐悲鴻納悶了,說:「這些圖章……」傅抱石喃喃地回答:「是我仿的,為了生活,我仿趙之謙的圖章賣。」
徐悲鴻說:「你完全不必要仿,你自己刻得很好嘛!」傅抱石沒有再說什麼。徐悲鴻又看了他的畫,頓覺眼前一亮。畫面上峰巒密布,畫幅不大卻氣勢恢弘,一股靈氣撲面而來,徐悲鴻讚賞不已。
二、湘夫人
之後,徐悲鴻對傅抱石在藝術上的幫助也很多。傅抱石在東京生活困難,行將輟學的時候,寫信向徐悲鴻求助。徐悲鴻立即四處奔走,拿自己的作品籌了一筆錢,使傅抱石得以在東京完成學業。
《仰高山圖》
抗日戰爭時期,徐悲鴻與傅抱石同在重慶中央大學任教,他欣喜地看到傅抱石在藝術上的突飛猛進,傅抱石最終成為中國著名的山水畫大師。一九四五年九月十七日,徐悲鴻五十壽辰,傅抱石精心繪製了一幅《仰高山圖》,以表達對恩師的崇敬之情。
謝稚柳與陳佩秋
自古以來,夫婦琴瑟和鳴,夫唱婦隨最為世人所歆羨,在書畫史上更是如此。元代趙孟俯、管道升伉儷最為著名。觀之當代,書畫之家亦不在少數,最堪「趙管遺風」之稱的,當屬謝稚柳、陳佩秋伉儷。
謝稚柳出身常州書香世家,幼承庭訓,受業於江南名士錢名山門下,醉心於古代書畫的觀摩、臨摹。早年學陳老蓮,後上溯宋元,直追五代,工花鳥、山水,精於鑒賞。德配夫人陳佩秋,1950年畢業於國立藝專,入職上海文物管理委員會。1955年被上海中國畫院聘為畫師,專職創作,最擅長北宋院體工筆花鳥。
一、鴛鴦嘉藕圖
此幅謝稚柳、陳佩秋合作的《鴛鴦嘉藕圖》,作於1958年5月,乃為贈予潘伯鷹與張荷君的結婚賀禮。圖中繪荷塘岸邊的兩隻五彩鴛鴦,以諧音象徵「成雙成對,佳偶天成」之意。
二、荷塘珍禽圖
款識:槐之同志屬正?健碧稚柳合寫
鈐印:謝稚柳、壯暮父、壯暮堂書畫記
題籤:謝稚柳陳佩秋荷塘珍禽圖?王貴忱謹題?
鈐印:王貴忱、可居
三、竹樹紅鳥
此作《竹樹紅鳥》便是謝、陳二人珠聯璧合之作。前景一雙紅鳥,極盡工緻華麗;背景以淡青寫竹,以淡墨寫梅樹,略施點染,一派清新之氣。一前一後,一濃麗一清新,相映成趣。堪稱謝稚柳、陳佩秋工筆合作之佳作。
此作完成之後,由夫人題款,參智永千文之筆意,瀟洒流暢,又不失法度之嚴謹,同畫作相得益彰。伉儷二人用印亦是一白一朱,出雙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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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署:徐石雪畫雙鳳、白石畫牡丹、于非闇寫桐、汪慎生畫竹、胡佩衡寫水口、溥毅齋畫月季、溥雪齋寫蘭、關松房畫石、潘素寫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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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竹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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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放牛邊畫畫,寂寞一生
※「我,沒有亂畫,50年後的你們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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