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32：決定浙江老百姓命運的一次議會，海瑞卻淚流滿面！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32期：

上一期講了高翰文被芸娘「仙人跳」的整個過程，可以看出，沈一石從內心並不想做這麼骯髒的事情，芸娘同樣如此。

而高翰文完全可以不簽字，可是他太在意自己的名聲了，跟一個歌姬也罷，舞姬也罷，總之是一個風塵女子，還是一個跟太監對食的女子那啥，還不如殺了他……

所以，他簽字也就在意料之中了，那麼拿下了高翰文，下一堂議事又會怎麼收場呢？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32期：高翰文妥協，引來王用汲的義正言辭以及海瑞的淚水

一、

高翰文已經被拿下，只不過海瑞和王用汲並不知道，還在高府傻傻的等著呢。

顯然王用汲已經開始擔心高翰文被拿下了，海瑞板著臉說再等等，再不回來就去巡撫衙門，去那裡幹嘛？

當然是要人啊，畢竟在當時的情況下，海瑞和王用汲連省里議事的權力都沒有，跟高翰文一旦失聯，他倆的所有努力瞬間就會化作泡影。所以「改稻為桑」能不能繼續推行，能不能保百姓不死，此時全看高翰文能不能頂住！

與此同時，何茂才悄悄地跑進了大牢，跟井上十四郎聊起天，通過聊天可以得出。這兩年浙江官員跟倭寇保持著平衡，不僅不敢殺倭寇，還得好吃好喝的養著。

由此也得出一個結論，鄭泌昌何茂才這樣的人，可以為了一己私慾毀堤淹田，致千萬百姓性命於不顧，卻不敢得罪一個小小的倭寇，生怕像上任按察使一樣，被倭寇殺了全家：

「那是你們不敢不這樣，別忘了，你們的前任就是殺了我們的人，全家都被我們殺了。」

隨後何茂才噎了這個十四郎一句，有本事去殺戚繼光和胡宗憲全家啊？

結果那個日本浪人就怒了，由此可見，他們就是個紙老虎，只要人民團結一致，一致對外，他們根本就跳不起來，大明朝的倭寇如此，大清朝和民國的鬼子同樣如此！

只是何茂才對付倭寇沒本事，對付自己人手段卻是一套一套的，他讓井上十四郎去偷偷賣給齊大柱他們糧食，然後再誣陷這些老百姓通倭，以此要挾海瑞殺老百姓。

殺了，海瑞名聲掃地，老百姓不再信任他，低價賣田。不殺，則海瑞通倭，海瑞被殺，老百姓只能低價賣田。

這就是何茂才給海瑞下的一個套，確保「低價買田」能執行下去。

二、

第二天的堂會如期召開，鄭泌昌和何茂才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顯然已經胸有成竹。

雖然頭一晚海瑞和王用汲確實等到了高翰文，高翰文也表態讓他們倆明天議會繼續爭，但是此時的海瑞和王用汲一臉嚴肅地看向高翰文，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書辦先給高翰文發了文書，由此可見，他們認為高翰文這下子毫無脾氣了，也有種示威的意思。

不然的話，按照那時候的禮節，應該是從尊到卑的順序發文書，或者按照先後順序發，顯然更應該先發何茂才。書辦也已經久經官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顯然先發高翰文，最後發何茂才就是故意的。

只不過鄭泌昌和何茂才做事太絕，雖然高翰文已經被拿下，好歹你們也做做樣子嘛，議案改幾個字又怎麼了，只要還是原來的意思不就得了？這樣高翰文也能下台，你們也能下台，結果他們非玩絕的，不僅玩絕的，何茂才還故意氣高翰文呢：

「高府台，怎麼不看呢？」

高翰文還算有骨氣，你一字未改，有什麼好看的？

何茂才更氣人：

「做文章講究不著一字，盡得風流，我現在把那八個字改一下，叫「不改一字，兩難自解」。」

你的小辮子被抓了，議案不用改一個字，你的難處也解了，我的難處也解了，對不對啊，高大人？

一句「盡得風流」就是暗示高翰文你太風流啦，那個風流字簽了，這個字你敢不簽？

鄭泌昌見何茂才又要跟高翰文懟，畢竟已經一個團隊了，不能內訌，於是岔開話題，讓大家簽字。

三、

高翰文或許是不明白實情，或許是故意裝糊塗，總之不肯簽字，也算是兌現昨晚跟海瑞和王用汲的承諾。

鄭泌昌也不著急，讓人上茶，這個「茶」就是高翰文的把柄！

書辦上茶的順序又變了，先發的海瑞和王用汲，最後發的高翰文，顯然我們前面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個順序就是刻意安排的。

目的很簡單，高翰文把柄的事，在座的各位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顯然那個書辦是知道的。他送茶，前面幾個都是恭敬地放到桌子上，只有高翰文那裡是讓他自己拿。

這裡跟上一次送茶不同，書辦必須得保證最後一杯茶是壓著字條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能讓官員自己拿的原因。最後的高翰文自己要接茶，只要看這個茶就會看到字條，一看到字條，他整個人就徹底崩潰了……

他只要接下了茶，就代表他徹底妥協，顯然在意羽毛的高翰文，還是打算選擇簽字！

所以，不是說你想做個清官，就能做好清官，因為那些昏官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把你拉入自己的陣營，就把你毀掉，沒有第三個選擇，這也是清官難做的原因。

而高翰文顯然不適合當清官，因為他有愛好，有愛好就有攻破點。就像沈騰演的小品那樣，你愛乒乓球，那麼我們就讓你回回得第一，你愛錢，我們給錢，你愛權，我們給權，你愛雅，我們就跟你玩雅……

反而更顯得海瑞這樣的官員可貴，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做非常事，那就得過非常的生活，這也是海瑞能一身正氣不畏強權的根本所在！

顯然此時的海瑞還在積蓄力量，第一個蹦出來阻攔的是王用汲。

四、

王用汲的突然開口，算是救了已經到了懸崖邊的高翰文：

「可這些實情，在前日議事的時候都已經議過了，何以同樣的實情，這個議案上一次不能施行，今日又能施行，卑職殊為不解。」

隨後王用汲巴拉巴拉算了一大通賬，基本都是災民賣田之後，所要承受的後果，總而言之一句話，一旦田低價賣了，後面就得租田種，租田種分得的糧食，養不活自己。

這也是一個市場需求，雖然現在的租田市場是能吃飽的，可是富餘的勞動力多了之後，土地大戶自然會抬高租金。況且生絲增多，價格回落，改稻為桑後的桑田產的絲換不來這塊田能產的糧，這是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或許這些數字打動不了在場的官員，王用汲這句話卻打動了出身教好的高翰文：

「一天只有三兩五錢米夠不夠？」

是啊，你們這些當官的自己說，夠不夠？

高翰文或許剛才在回憶前一天沈一石跟他講的方案，而王用汲這一番言辭，讓他更加深了理解，還是馬克思的那句話：

「資本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同樣聽完這一番言論的海瑞已經在強忍著淚水了，一方面同情百姓，一方面痛恨官員，同時也為自己的軟弱，這三方面情感夾雜在一起，也預示著海瑞已經忍到了極限，他馬上就要爆發了……

只是此時的鄭泌昌並沒有意識到海瑞的小宇宙，竟然下令撤了他們倆的凳子，讓他們走人……

那麼接下來的海瑞又是如何力挽狂瀾，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呢？我們下期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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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大明王朝31：被芸娘「仙人跳」的高翰文，為什麼會最終妥協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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