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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豪門被眾人稱羨,我卻愁眉不展:丈夫娶我是為了另一個人

1

白蘇攬著被子起身的時候,窗外灰濛濛的,霧靄沉沉,有飛鳥划過,不遠處有船從江面上駛過,從白蘇坐著的角度剛好能窺探一二。

六月,陌生的靜城。

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

門外的化妝師已經敲了很久的門,白蘇終於鬆了口:「請進。」

化妝師也是第一次見這麼不積極的新娘子,她化過那麼多新娘妝,唯有白蘇一臉哀怨。外界都傳白蘇嫁給單桉延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真看了白蘇這張臉,都會覺得她是被強迫的。

而且房間內外更是連個娘家人都沒有,伴娘也是租的。

比起工作人員豐富的內心戲,白蘇的心裡反而平靜透明多了,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倒也沒有誰對不起誰,既來之則安之。

白蘇是孤兒,被一個茶園的女師傅收養,從小在山城的茶園長大,她還有一個小姨,小姨在城裡上班,每次回來都給她帶些稀奇東西。

直到白蘇出去念高中,她跟小姨的聯繫才漸漸少了起來,她也漸漸明白小姨做的職業似乎不怎麼光彩,但白蘇仍然很喜歡她,因為她的腦海里總會浮現出那句:「小蘇蘇,看小姨給你帶什麼了?」

她那雙戴滿戒指的手掌上總會出現令她歡喜的東西。

白蘇十八歲,考取外省的大學,心理學專業,暑假她準備回茶園的時候,師傅吞吞吐吐地跟她說:「要不你留在學校里做做社會實踐?」

她這才知道師傅為了給小姨還賭債,把茶園賣了,雖然師傅口口聲聲說救人要緊,但白蘇知道茶園對師傅來說意味著什麼。

於是,過後的六年間,師傅鬱鬱寡歡,白蘇的師傅七十歲大壽那天走了,給白蘇留了一筆錢,讓她開個茶館,宣揚他們白家的茶文化。

白蘇已經內心無望,不知道失去了摯愛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但她還是為了師傅的遺願開了一間茶館,起名白蘇樹,師傅的名字里有一個樹字。

純白色的工作桌上心理學的書放了厚厚的一摞,但白蘇翻了一本又一本仍無法將自己開導,反而是後來的幾年,她喝了很多茶,終在茶中得到自我療愈。

就像小時候師傅告訴過她的:「茶樹會說話。」

2

單桉培是偶然發現這家茶館的,在灰濛濛的老城區,一座白房子格外明顯,又有種在鬧市中遺世獨立的感覺。

「聽說你是心理治療師?」

白蘇笑著搖搖頭:「我只會煮茶。」

白蘇從來不給來人講什麼大道理,也從不抱著一定會療愈他人的心,她只是讓別人品茶,來自全國的新茶老茶,不同的手法、時間、心境泡出的茶味道也不一樣。

她總是會對來人說一句話:「答案都在茶里。」

而白蘇本人亦是一杯讓人品不夠的茶,她時而清淡,時而香甜,時而苦澀,時而驚艷,她有多重性格,就像分身一樣。

單桉培喜歡上這個地方,也把白蘇當做知己,白蘇這個姑娘表面上看起來溫柔良善,性情似水,實則會跟那些熟悉的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於是那些她跟單桉培勾肩搭背的照片就這樣傳到了單家。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身邊待了三年之久,單家對於白蘇和單桉培的關係心照不宣,可是這些在單桉延看來卻有些扎眼。

若有若無的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將男人的身影映在白色的牆壁上,因為角度的關係,那個影子倒顯得寂靜孤絕。

單桉延摩挲著手上弟弟和白蘇那些照片若有所思,他當然忘不掉二十年前的某天,一個陌生女子領著一個陌生男孩來到他家,父親把他喊來:「桉延,叫媽媽!」

下一秒,他把手裡的塑料瓶捏扁,一聲不吭,有那麼多女人想代替自己的母親上位,沒想到最終還真的有人成功了,母親和父親離婚後,至今下落不明,他把這一切都怪罪於那一家三口身上。

可是單桉培卻一直討好他,裝出一副真的很喜歡他這個哥哥的樣子,他對此嗤之以鼻,並且恨之入骨,後來年紀大些,他學會隱藏自己的感情。

「哥,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等有一天你失去了你最愛的人自然會明白。」單桉培毀了他的家庭,那他也要搶了他的愛人。

3

白蘇開店四年之久,還是第一次有人帶保鏢進場,然後不由分說地把白蘇那個店休的支架擺在門口,見到這樣的陣勢,白蘇一時間裡也慌了神:「你是誰,要做什麼?」

單桉延倒也痛快:「我是單桉培的哥哥,單桉延。」

關於這個哥哥,白蘇倒是聽單桉培提到過,他一直都很討厭單桉培,無論單桉培做多少努力都無濟於事,無非是因為單桉培的母親成功上位擠走了單桉延的母親,導致自己的母親至今下落不明。

單桉培在白蘇的面前喃喃:「這是我欠我哥的。」聲音不大,神情複雜。

白蘇對於他們的家族恩怨沒有興趣,只是不斷地將單桉培的杯子倒滿茶,茶的清香一下子就充斥了整個空間。

如今單桉延找上門來,又是這個架勢,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單桉延坐在白蘇的對面喝茶,雙腿輕輕交疊,一隻手放在膝蓋上,骨節分明。

他說:「白小姐,我來提親,我們結婚吧。」單桉延的語氣清淡,倒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眼前是一盆枝繁葉茂的盆栽,珍藏的茶具在茶的浸潤下泛著隱隱光澤,白蘇聽見單桉延說明來意後,反而不慌了,只是心平氣和地問了他一句:「為什麼?」

「因為你是單桉培的女人。」這個理由讓白蘇聽得震驚,因為單桉培的媽媽搶過他的父親,所以他就要搶自己弟弟的女人。

這麼幼稚的想法虧眼前這個男人能想得出來,他表面上看起來成熟冷酷,實在他最真實的心智還是停留在孩童時期,他心裡住著一個叛逆乖張的孩子。

白蘇有點心疼他,於是細細地解釋道:「我和單桉培只是朋友,我不是他的女人。」

單桉延點起一支煙夾在指尖:「哦?單桉培可是親口跟我承認他喜歡你。」

「怎麼可能!」

「我不是來問你意見的,我是來通知你,從此以後你不是白小姐,而是單太太。」空調里吹著涼風,白蘇親手挑選的茶架沐浴在下午的陽光中。

白蘇在心裡默默想,就算是這樣搶弟弟的女人很有意思嗎?但她沒敢說出來,怕激怒了單桉延,而她研究心理學那麼久,亦能看見單桉延心裡的傷。

「這是件大事,你不會讓我現在就做決定吧?」

「我沒有很多時間和你消磨。」

「不急,先喝杯茶吧。」白蘇的反應和單桉延想像中的有很大不同,她不驚不罵,好像這一切與她無關,而她泡的那杯茶柔軟到了單桉延的骨子裡。

一杯三十年前的陳茶,茶樹曾遭遇地質災害,後來只存活了幾棵,於是這批茶顯得彌足珍貴,而這些茶喝起來也有層層疊疊的口感,先甜後苦又甜,那段茶樹明明白白的創傷都被鐫刻在了這些茶里。

「味道很怪。」

「靜下心來好好喝,這杯茶和你的年齡一樣大。」白蘇挽著袖子,說得一臉恬淡。

4

單桉延卻突然沒了耐心,只將一份合同推到白蘇面前:「給你三天時間準備。」單桉延說的不是考慮,而是準備婚禮。

他是那樣的勢在必得,容不得白蘇有一點質疑,哪怕白蘇素質再高,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把單桉培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這麼盲目自大的男人。

只不過那份合同並不是什麼霸王條款,反而給了白蘇很多有利的條件,比如他們的婚約只維持一年,一年之後,他會送給白蘇那座白家茶園。

白蘇看到這裡倏地睜大眼睛,嘴裡小聲重複道:「茶園?」

「我知道那座茶園對你來說很重要,我會將其買下來送給你,還有,婚後你不願意做的事我不會強迫你。」

白蘇知道,單桉延既然決定跟自己結婚,一定將自己查了個完完全全,只是他還是漏掉了一點,她真的跟單桉培沒關係,於是她不得不重申一遍:「你弟弟喜歡的人真不是我,你娶了我會虧本的。」

「那他喜歡誰?」

白蘇還真不知道單桉培喜歡誰,仔細想想他跟自己的談話,白蘇察覺單桉培在自己面前提起最多的人竟是他的哥哥,眼神里還有那種崇拜、委屈以及不甘?

想到這裡,白蘇搖搖頭,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他們是親兄弟,怎麼可能。

「我不知道他喜歡誰。」

單桉延突然起身,理理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蘇:「既然不知道,那就是你。」然後抬起腿大步離開。

白蘇一直看著單桉延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其實世界上難的不是治癒,而是有很多人明明意識到自己心裡的傷卻拒絕治療。

那個油鹽不進的單桉延,讓白蘇不知所措,可是她想溫暖他的慾望卻那麼強烈,或許是因為他說他會把茶園買來送她,或許是因為單桉培在她耳邊提了他太多次,又或者是他的身影太過於清冷。

有人愛他雄厚的家產,有人愛他絕美的容顏,而有人只為了溫暖他冰冷的掌心。

5

雖說這場婚姻是一場交易,但單桉延還是在婚禮上花盡了心思,他在調查的過程中知道白蘇喜歡古風的東西,於是兩人的婚禮上每一處布景都古風古韻,大廳上面掛著的是八角琉璃燈,而紅木屏風上是兩人拍的婚紗照。

古風主題的婚禮並不常見,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弄得啼笑皆非,然而單桉延請人設計的婚禮現場卻恰到好處,與現代元素完美融合。

而每個人的伴手禮除了喜糖外還有上好的白茶,精緻的茶盒上印著白蘇茶館的名字,白蘇樹,白蘇瞥了一眼沒說話,但也知道這件事上確實是他有心了。

白蘇挽著單桉延的胳膊兩個人緩緩地向前走,走到主持人的旁邊,單桉延向她許下一生的諾言。

低沉冷冽的嗓音,偏偏又帶著該死的魅惑,通過麥克風聲音已抵達各個角落:「我在你身邊,你就應該從此心安,深信不疑。」

什麼樣的男人最動人,大概就是那些看似浪蕩不羈實則深情無限的,白蘇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差點像在座的每一個人一樣信了他的話。

可是他娶她的原因,相信也唯有他們兩人知道,於是白蘇沖著單桉延甜甜地笑著,然後用極小的聲音咬牙切齒道:「我信你個大頭鬼。」

婚禮的那天單桉培也去了,坐在正中央的圓桌席上一言不發,偶爾抬起頭來看向單桉延,眼神里儘是受傷和委屈。

「真是稀奇,他竟然一點舉動都沒有。」

「都跟你說了他不喜歡我。」

「那他用含情脈脈地眼神看著你?」白蘇和單桉延站得近,實在不好分辨單桉培看的到底是誰。

白蘇努努嘴,不再和單桉延爭辯下去。

6

白蘇對靜城不熟,結婚之前她更是對這裡從未踏足過,於是婚後她每天都待在別墅里,也不知道去哪,單桉延更是十天半月的見不到人。

白蘇倒也是心大,心裡只心心念念著白家的茶園,對自己當下的處境並沒有什麼不滿,只當忍完了這一年一切都塵埃落定。

後來反倒是單桉延有些於心不忍,無論怎麼說白蘇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每天都待在家裡反倒像是他囚禁了她。

於是他閑時出門的時候也帶著她,知道她喜歡茶,便帶著她逛遍了靜城所有的茶館,特色的屏風,清幽的花香,白蘇品一品茶,靜謐如夢。

有時單桉延會趁著出來的間隙小憩一會兒,榻榻米太硬,他枕在她的腿上,白蘇小聲呵斥他:「喂,快起來,被人看見。」

奇怪,她並不是沒有跟男人親密接觸過,但唯有面前的這個男人碰觸她,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初秋的衣服單薄,她的腿上似乎還能察覺到單桉延扎人的頭髮以及他光潔的臉,還有他呼出的氣息也肆無忌憚地在她腿間。

單桉延拿下白蘇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在手裡:「別說話,我休息一會兒。」

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就這樣跟她的十指交扣,這般親密的動作,一連房間的氣息都曖昧起來,窗外的蟬就像說好似的,齊齊地鳴叫起來。

白蘇猛喝了幾口茶,唇齒間竟都是甜的。

大概是白蘇的腿太舒服,單桉延竟真的在她的腿上睡著了,白蘇的腿麻了,她輕輕地摸著他的頭髮,猶豫著要不要把他叫起來,就這麼一猶豫又十幾分鐘下去了,直到有服務人員進來。

單桉延睜開眼睛,慢慢地起身,白蘇艱難地動了動自己的腿,眼尖的單桉延看出她的異樣:「腿麻了?」

白蘇點點頭,下一秒單桉延便把手伸了過來。

「哎,你幹嘛!」

「給你揉揉。」

白蘇卻坐在原處笑的眉眼彎彎:「別鬧,癢!」

這樣的相處對單桉延來說無疑是新奇的,他生命里那個母親角色的缺失,讓他對女性從來都是望而卻步,想信任她們卻又覺得疏離。

但是白蘇不一樣,一紙合約將兩人就此捆綁在一起,外界的力量減弱了自己內心的不安,無論信任與否,在這一年裡她都是自己的妻子,他反而能卸下心房。

7

單桉延的別墅外還有幾間房子,之前放了些雜物,如今他給白蘇空了出來,重新裝修當做私人茶館。

於是來這裡喝茶的都是單桉延長期的合作夥伴亦或他的至交好友,白蘇有點事情做,總歸不那麼無聊。

私人茶館的用心,讓白蘇心裡微微一動,於是拉住單桉延的衣角問他:「我們之間不過是場交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討厭的是他,但我不討厭你,無論如何這一年裡你是我的妻子,我理應照顧你。」院落里照下的太陽落在單桉延的身上,白蘇瞧見他肩膀處的一小塊光輝,微微晃了神。

在這個陌生的靜城裡,是單桉延帶著她一點點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迹,白蘇也開始關心他。

有時候單桉延在書房工作的時候,白蘇會泡杯茶進去,然後準備一些精緻的茶點,木質的托盤上每一個碗碟都小巧玲瓏,令人歡喜。

等過段時間白蘇便再來收走,她會根據碗碟里剩餘的多少推算單桉延的喜好。

而白蘇泡的茶對於單桉延來說就像有癮一樣,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更是用錢打發了身邊所有有著曖昧關係的女性。

當然這跟茶無關,單桉延要的無非是一份關懷,白蘇的一顰一笑都與記憶里缺失的母親角色重合。

而自從結了婚,單桉延就沒帶白蘇回過單家,照單桉培的話說他的父親母親近年來身體都不好,哪怕都住進了醫院,單桉延也是連個面都不露。

有愛及生恨,單桉延早已把一切的不幸怪罪於他們的身上,有時候白蘇會接到公公的電話,偷問單桉延在做什麼,白蘇一一回答。

「那就拜託你好好照顧他了。」老人的聲音聽起來無力又充滿著渴求。

暗淡的光線里,白蘇看見單桉延在自己的房間里沿窗而站,輪廓模糊,但脖子卻直而修長,還有襯衣下包裹的好身材。

「為什麼一直偷看我?」

白蘇走進來跟他如實交代:「你爸爸剛剛來電話了,聽起來他很想你。」

想來他們結婚已經四月有餘,自婚禮上見過兒子一面,之後再無見過,親人之間的聯繫有時候還不如陌生人,不免令人唏噓。

「你不要多管閑事。」有時候一旦提到他的家庭,單桉延都像只刺蝟一樣,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住情緒,於是這句話的語氣他說的重了些。

說完又後悔,偷偷地去看白蘇的臉色,她的眼眸低垂,睫毛在臉上像小柵欄一樣留下暗影,烏黑的頭髮有一縷跳到衣領里,顯得脖子處的膚色更加白皙。

單桉延覺得愧疚,於是一把將白蘇拉進自己的懷裡,他終於光明正大地將自己的臉埋進白蘇的後頸處,然後微啟嘴唇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8

深夜裡,單桉延沒開房間的燈,連別墅的院落也是漆黑的,在一片黑暗裡感官變得格外靈敏,白蘇身段娉婷,眼睛微微眯著,心臟劇烈跳動。

「桉延?」白蘇小聲地叫了叫他的名字,這不叫還好,一開口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線扯了扯單桉延的心臟。

結婚之前單桉延應允過她,如果她不想做的事他不會強迫他,可是這一晚卻是她主動,這麼長時間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彼此相互照應,早已經是兩個人生命里特別的經歷。

單桉延的手落在白蘇身上,平日里白皙而又骨節分明帶著利落和冷酷,可今天帶著的分明是愛情。

白蘇望向他的眼睛,那麼深邃清透,直指人心,可是白蘇不得不跟他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弟弟的女人。」

「嗯,婚後我察覺了。」

「那你後悔了?」

「不後悔。」單桉延說話間,白蘇便覺得自己一個騰空,然後落到了床上,她的雙臂圈上他的脖頸,細細地觀摩他的臉,線條分明,平日里梳上去的劉海落下來倒有幾分頹唐的感覺。

真是一場陰差陽錯的婚姻,隨了那個住在單桉延心裡的小孩子的意願,而關於未來是白蘇和單桉延都沒有細細考慮的。

只知道當下很幸福,彷彿應了老師一直跟白蘇講的那句話:「無論過去多麼困苦不安,當我們遇見心愛的人,我們的人生就已經是嶄新的一頁了。」

白蘇搬進單桉延房間的時候是弓著腰踮著腳進的,單桉延從背後輕輕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怎麼就跟做賊一樣?」

「我們真的要睡在一起嗎?」

「是。」

「可是我有很多缺點,我怕我們離得太近,你會嫌棄我。」

「自己家的,有什麼好嫌棄的。」單桉延說的波瀾不驚,卻聽得白蘇心花怒放。

白蘇和單桉延相處這麼久,發現他其實並不是一個高傲自大、自以為是的人,只是他太缺乏安全感,於是偽裝成一副鐵面無情的樣子。

而實際上他細心,凡事考慮周到,也會站在白蘇的角度上,所以她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去了解他,也給彼此之間一個機會。

「桉延,剩下的時間我們好好相處,不承諾、不負責、不強求,如果彼此合適我們就繼續走下去,如果不合適就分開做朋友,可以嗎?」她的瞳仁那麼黑而明亮,單桉延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當然點頭說了好。

她窩在他的懷裡,前所未有的體驗。

9

白蘇和單桉延同睡了沒幾天,別墅便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單桉培。

單桉培平日里都在山城,自白蘇結婚後兩人一次都沒有見過,只是偶爾在網上發個節日祝福。

白蘇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拿著一隻酒瓶直接來了她和單桉延住的別墅,而他進門的時候已經醉醺醺的了。

月亮已經完全升上高空,深藍色的天空沒有一點雲層,開著一點縫隙的窗戶偶有徐徐清風,白蘇扶著他進門,單桉延從樓上下來。

單桉延把白蘇留下讓她照顧他,而一個人轉過身去上了樓,沒想到單桉培卻急急地叫了一句:「哥!」

「做什麼,要是有事趕緊和你嫂子說,沒事的話趕緊滾。」

單桉培卻越過白蘇,直直地走到單桉延的面前:說出了一番讓白蘇震驚不已的話。(小說名:《白蘇樹茶單》,作者:七憶歡。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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