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先生成功背後的女人:並不只有宋慶齡
孫中山先生一生和女人的關係,在很多歷史傳記中,只出現了兩位,一位是盧夫人(盧慕貞),一位是宋夫人(宋慶齡)。其實,在他的生命里,還有另外一位很重要的女人,也是長期以來被遮蔽的革命伴侶兼紅顏知己,這個女人就是陳粹芬。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陳粹芬夫人舊照
陳粹芬自從1891年認識孫中山起,在此後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一直追隨在孫中山身邊,陪著他出生入死。1907年鎮南關之役中,陳粹芬也跟著孫中山、黃興、胡漢民等人一道上了前線,隨軍作戰、送飯,終日忙碌,從不言苦。孫中山先生到日本和南洋各地為革命奔走時,陳粹芬跟隨服侍,給往來的革命同志洗衣做飯,傳遞信函,甚至參與了秘密運送槍支彈藥之類的地下工作。大家十分欽佩這位革命女性,親切地稱她為「陳四姑」。當年胡漢民、朱執信等人反對孫中山與宋慶齡的婚姻,部分原因也在於陳粹芬的存在。
孫中山先生與陳粹芬合照
孫中山與陳粹芬同居期間,依然娶妻納妾。1895年年底,廣州起義失敗後,孫中山流亡於日本橫濱,在此後近十年的時間裡,孫中山娶了多名日本籍妻妾,其中留下姓名的只有兩位。一位叫大月薰,1903年與38歲的孫中山結婚時,只有16歲。其間,孫中山還與橫濱一位名叫淺田春的少女保持著情愛關係。不過,這些女人並沒有影響孫中山與陳粹芬的革命夥伴關係。那個時候,她是他最信任的人。
1911年武昌起義成功,清政府被推翻,孫中山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就在這個時候,陳粹芬卻離開了。關於陳粹芬與孫中山分手的時間,一般認為約在1912年4月至5月間,孫中山在廣州及香山故居門前的全家合影照中,都沒有陳粹芬。
陳粹芬為什麼在孫中山功成名就之時離開呢?這恐怕有些不合我們現代人的邏輯。顯性的原因是,是她當時得了肺結核,為了不傳染給孫中山,影響革命大業,因此她離開了。難道僅僅是因為患病嗎?不全是,應該有更多的考慮。陳粹芬沒讀過多少書,與孫中山長期在一起,卻一直無名無分,陳粹芬多少會有一些壓力的。她可以與孫中山一起出生入死,卻不適合與他一同身居高位,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不過後來陳粹芬身退後,孫家人又以家人的身份接納了她,她雖然沒有與孫中山正式結婚,但被孫家以妾的身份收入祖譜。孫中山的哥哥孫眉在澳門給她買了套房子,而孫中山的正妻盧慕貞也與她相處融洽,情同姐妹。
孫中山與宋慶齡
1915年,宋慶齡與孫中山結婚,陳粹芬就像大夫人盧慕貞一樣,表現大度。她說:「中山娶了宋夫人之後有了賢內助,諸事順利了,應當為他們祝福。」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與孫中山相伴,不久後即告別親友,隻身赴南洋,隱居在馬來半島檳榔嶼,當地僑界人士都尊稱她為「孫夫人」或「孫太太」。
陳粹芬離開孫中山後,淡泊名利,生活儉樸,從不提自己的身世,不了解她的人,很難想像她有過那麼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非但如此,當後來有人為她打抱不平時,她主動出面為孫中山辯白說:「我跟中山反清,建立中華民國,我的救國救民願望已經達到。我自知出身貧苦,知識有限,自願分離,並非中山棄我,他待我不薄,也不負我。」其胸襟之坦蕩非常人能比。
陳粹芬沒有自己的孩子,42歲時抱養一位蘇氏華僑的幼嬰為女兒,取名孫容。
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先生逝世,陳粹芬遠在南洋,痛哭失聲。她說:「我雖然與中山分離,但心還是相通的,他在北京病危期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夢見他在空中飛翔。」為紀念曾經的戰友和愛人,她設壇遙祭七天,感情之篤,異乎尋常。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陳粹芬應時任行政院院長的孫中山長子孫科之請,攜女兒孫容回國,住在廣州,為孫科操持家務,照顧孩子。1936年蔣介石南下廣州,為答謝當年陳粹芬在日本時的照料,特親自修書托時任司法院院長的居正探望陳粹芬,並致送10萬元,給她作為建築房屋及養老之用。
孫中山與長子孫科舊照
1937年,陳粹芬的養女孫容與孫中山兄長孫眉的次孫孫乾相愛,本來論輩分屬姑侄,遭到長輩反對。但因無血緣關係,孫科也極為贊成,出面成全。孫容恢復原姓,改名為蘇仲英。陳粹芬一直過著平靜而幸福的晚年生活,由養女和女婿供養,與孫家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1960年秋,陳粹芬在香港溘然長逝,享年87歲。由於擔心影響孫中山的形象,陳粹芬的喪禮頗為簡單,不登報,不發訃告,葬於荃灣華人墓地。1986年年末,孫乾將陳粹芬的遺骨遷於中山縣翠亨村孫氏家族墓地之內,墓碑上書:孫陳粹芬夫人之墓。
陳粹芬夫人讓小編想起了前些年的一首歌曲: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陳粹芬超乎常人的胸襟,成全孫中山先生與宋慶齡夫人,為後來的革命事業做出的貢獻不應該被歷史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