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規模槍擊第一人：害羞的二戰退伍兵，上街12分鐘殺13人

文/快哉風

美國是世界上發生槍支暴力的最頻繁國家，尤其是大規模槍擊事件。似乎每隔幾個月，某個被激怒的人，就會用槍支對一大群人發泄不滿和憎恨。

圖：槍支暴力

那麼，這種大規模槍擊行為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誰是美國史上槍支暴力第一人？

這一切，是從一個叫霍華德·昂魯的人開始的。1949年9月6日，昂魯在他家鄉新澤西州卡姆登的大街上，在12分鐘內射殺了13人，稱為美國犯罪史上著名的「死亡之行」。

圖：昂魯，美國史上第一個獨狼殺人犯

昂魯1921年1月21日出生在卡姆登，父母早年離異，他和弟弟由母親帶大。昂魯發育得比較遲緩，16個月才學會走路和說話。從小到大，他的性格很害羞，大部分時間沉默寡言。他不抽煙喝酒，經常閱讀聖經，只有兩個愛好：集郵和製作火車模型。

圖：昂魯18歲時的檔案

二戰爆發後昂魯入伍，成為西線的美軍裝甲兵一員，擔任過坦克炮手和機槍射手，獲得過多枚獎章。據他的指揮官回憶，昂魯性格很安靜，是一名稱職的士兵和優秀的射手，但他有一個令人不安的習慣：每次戰鬥後，他會詳細記錄下他殺死的每一個德國士兵，包括屍體的細節。

圖：昂魯的入伍照

1945年回國後，昂魯沒有成家（據說他是同性戀），繼續和和母親居住了四年，工作也極不穩定，他變得愈加煩躁，和周圍人格格不入。他總是覺得所有人都在和他作對，尤其是他的鄰居們。對這些事實上和想像中的冒犯，昂魯即將報仇。

1949年9月5日晚上，昂魯回家時，發現他的花園門被人弄壞了，對於正慢慢變得精神錯亂的昂魯來說，這是一根最後的稻草。

圖：事件發生後的昂魯，已經陷入精神障礙

當天晚上，睡不著的昂魯列出了一份詳細的復仇清單，清單上有他的鄰居理髮師、藥劑師、鞋匠、裁縫和酒館老闆等人。其理由如下：

1、藥劑師是緊挨著他的鄰居，總是在大聲爭吵，高聲播放音樂；2、鞋匠，曾把垃圾埋在他房子附近；3、理髮師，亂丟垃圾堵塞過他的地下室管道；4、裁縫和兒子說過他的壞話……名單中甚至還有一個小男孩，因為他曾私自點亮過昂魯賣的聖誕樹。

第二天上午，昂魯帶著一把德國魯格p08手槍和幾個彈夾走出家門，這把9毫米的半自動手槍是他非常熟悉的一種武器：二戰德軍的制式手槍。這把槍是他在費城花不到40美元買的。

圖：二戰名槍，德國魯格p08手槍

接下來，昂魯把美國的普通大街，變成一塊血腥的二戰戰場。

第一個被殺的人是鞋匠。昂魯沒有廢話，走過去一槍打死了他。第二個目標是理髮師，昂魯走進理髮店時，理髮師正在給一個六歲男孩理髮，昂魯開了兩槍，殺了兩人。

回到街上，昂魯漫無目的地朝一個窗戶里的男孩開槍，但沒射中。然後又向街對面的酒館開了幾槍，但沒有進去，目擊者後來回憶道，他在街上漫不經心地走著，邊漫步邊射擊，臉上帶著一種堅忍的表情。

隨後，昂魯前往藥店，那裡有他最想殺的目標——藥劑師夫婦。當他在去藥店的路上，一個旁觀者不小心走近了他，他二話不說就開槍打死了他。

藥劑師一家聽到動靜後驚慌逃命，但速度不夠快。藥劑師的妻子躲在一個壁櫥里，首先被殺，藥劑師的母親曾試圖報警，也被槍殺。最後，昂魯射殺了試圖逃上屋頂的藥劑師。

接下來，昂魯又隨意在路上射殺了幾個路人。

最後，昂魯來到裁縫店，幸運的是，裁縫不在家，所以昂魯槍殺了他的妻子，並開槍打死一個兩歲的孩子。

圖：昂魯的「死亡之行」路線

「死亡之行」結束時（說了大半天，其實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12分鐘），昂魯當場造成12人死亡，4人受傷（後一人傷重死亡）。自從美國成立以來，臭名昭著的殺人犯很多，但在昂魯之前，沒有大規模的槍擊現象，他被認為是現代大規模槍擊事件中的第一個「獨狼」類型。

圖：昂魯槍下的受害者

最後說下昂魯的結局。

昂魯完成殺戮後回到家中，與聞訊而來的警察展開了槍戰對峙，最後警方使用了兩枚催淚瓦斯彈，逼迫昂魯跌跌撞撞下樓，高舉雙手放棄抵抗。偵探們隨即在他的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小型軍火庫，裡面裝滿了武器、槍支、刀具、制彈設備和700多發子彈。

圖：昂魯被捕一幕

殺了13名無辜者，昂魯卻沒有受到審判：他被心理學家診斷患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症，法院最終判決他免於刑事責任。

此後的60年里，昂魯一直被關押在新澤西精神病醫院的私人牢房裡接受治療。2009年去世，活到了88歲。

圖：晚年的昂魯

昂魯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在接受一位心理學家採訪時說的：「如果我有足夠的子彈，我會殺一千人。」

一個憤怒的持槍男子，由於各種荒唐瑣碎的理由，造成了大屠殺，還不一定會受到懲罰。幾十年來，昂魯的殺戮故事不斷在美國各地重演，作為擁有槍支最多的國家，美國的槍支暴力事件永不會根絕。

參考資料：《美國第一個大規模屠殺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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