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碎富少6萬塊花瓶，他要我當家教抵債，沒幾天我察覺不對

1

入了秋，青城的天氣也跟著變了個樣，忽晴忽雨的氣候實在讓人頭疼不已。而盛源辰這一天，則更加頭疼。

明明已是深夜，他卻不得不開車出來，去酒吧接他那位混世魔王妹妹盛雨言。明明就十七歲的小姑娘，偏偏和個小混混一樣，大半夜的不在學校待著，翻牆去酒吧玩。

由此導致的結果就是，已經睡覺了的盛源辰，現在不得不在酒吧的人群中擠動，費勁地尋找著這位盛大小姐。

盛源辰平時忙於工作，很少來這種娛樂場所，顏色鮮艷的燈光下，一身正裝的他顯得格外突兀。對於酒吧的環境，他也實在不太適應，偏偏盛雨言人沒個影子手機也沒接。盛源辰沒辦法，只得不斷地重撥過去。

大概是他一直低頭看著手機，也沒怎麼注意旁邊發生的事情，所以當一群人擠過來時，他才會被推著也往前了挪一段距離。

是有人在打架，很明顯的一對二。燈光昏暗，盛源辰看得不太清楚，可那個「一」，顯然就是自個的妹妹盛雨言。

他才往前動了一步，那兩個人便已經逃進了人群中，只剩下盛雨言一個人癱在椅子上。盛源辰側了側身，連忙跑了過去。

「你怎麼回事？從學校跑出來專門和人打架？快跟我回去！」

盛雨言一向怕他，低著頭努了努嘴：「你都不關心一下你親愛的妹妹有沒有受傷？」

盛源辰無奈地看著她，這才注意到，盛雨言旁邊的椅子上，還躺著一個女孩，看上去比自己這高中生妹妹大不了多少，似乎昏迷了過去。他皺了皺眉：「少貧嘴，怎麼回事？」

「正義少女拯救無知少女。喏，被人下了葯，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對於自己的英雄壯舉，盛雨言說得眉飛色舞。過了半天重新講回這個女孩時，她才反應過來：「哥，那現在她……」

盛源辰的眼皮跳了跳，他就知道，他這妹妹一向是衝動過頭，卻又不善於收拾事後的局面。盛源辰看了看那個女孩，嘆了口氣：「一起帶走吧。」

無非就多個人，也添不了什麼大麻煩。

可不到十分鐘，盛源辰就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後悔。這個女孩哪裡是昏迷，她恐怕只是睡著了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夢話？一會說什麼黃燜辣子雞，一會說什麼椒鹽九肚魚，這是要報菜名還是餓了三天三夜了？

副座的盛雨言早已笑個不停，盛源辰瞪了她一眼：「你要是也被人下藥了，看誰來救你。現在12:00，送你到學校12:25，我和蘇老師說好了，明天你不用早自習可以多睡會。再有下一次，你就別上學了。」

「真的？太好……」

似乎知道自家妹妹想說什麼，盛源辰頭也沒偏：「爸媽會回來接你去新加坡。」

果然，盛雨言聽到這話瞬間焉了下去。盛源辰笑了笑，可才開了不到一百米，盛大小姐又叫了起來：「哥，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她這小伎倆，他是早見識過的。奈何自家妹妹實在吵個沒完，他還是停了下來，準備打個電話讓蘇老師幫忙買點吃的等著。

可他沒想到，自己還未完全停穩，連鎖死車門都來不及，盛雨言便一把拉開了車門。

他拿著手機的手懸在半空，正準備下車時，后座卻傳來了一陣嘟嚷：「蟹黃豆腐、拉絲玉米……」

看著後面還在狂念菜名的女孩，又看著已經跑到馬路對面的盛雨言，盛源辰的眼皮狠狠跳了跳。他這是做錯了什麼？一個折騰他還不夠，又來一個？

已是綠燈，盛源辰忍不住嘆了口氣，掛了檔，便朝著盛雨言開去。

2

林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自己明明在酒吧兼職服務員，正在送酒水給客人，突然就上了一隻小船，四周都是海水，她就隨著船隻不斷顛簸不斷漂流，弄得她渾身酸痛，眼睛也睜不開。

等到她好不容易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等等，自己怎麼就到床上來了？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林晗連忙下意識地拉開被子，還好，自己衣服倒都還在，錢包手機也沒丟。只是旁邊的床頭柜上，卻放著一件男士外套。

男的？昨晚自己……

林晗想也不敢想，直接跳下了床來。這個房間明顯是精心裝修過的，不像酒店，倒像是個普通的卧室。她家境不太好，但也看得出來這個房間的豪華。只是她現在實在無心再打量，只想著馬上離開。

她發誓，她真的不知道打開門才走沒幾步就會看到一個男人，還是個身著浴袍的男人。因此才會慌亂地連方向都不顧，直接跑向了走廊的另一邊。

「好的蘇老師，我剛送她回學校了，這次真的麻煩您了……」男人正在打電話，見了她，放下手機走了過來：「才七點多，你就醒了？」

「你，你要幹什麼？」

看著一步步逼近過來的男人，林晗也越來越緊張，偏偏自己剛才沒注意看，跑進了一個死角。這樣的林晗，倒和昨晚那個撒野報菜名的樣子完全不同，滿眼都是防備。

這小姑娘，現在知道怕了？盛源辰不禁笑了笑。

只是這笑落到林晗的眼中，卻變了種意味，腦海里也不斷浮現電視劇中那些流氓的模樣。他這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穿著浴袍？昨晚……真的發生什麼了嗎？

「你別過來。」

她捏緊了拳頭，小心地看著這棟房子的布局，走廊下面就是客廳，旁邊是大門，只要過了男人這一關，闖下樓去，也就安全了。

「對了……」

男人似乎想說些什麼，又靠近了一步。可林晗實在緊張得要命，對方說了什麼也沒聽清，眼看著距離越來越短，她牙一咬，一拳便揮了過去。

這一拳雖然不重，可盛源辰沒有防備，身體也被她打得側向了一旁。

就是現在！林晗也顧不得對方有沒有受傷，對準樓梯就是百米衝刺。她跑得急，在下樓的時候也走得不太穩，直接撞翻了一個花瓶，落地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子中格外清脆。

她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剛想撿起來時，對方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

「我……」林晗還沒來得及解釋，便只看見男人那一張黑的臉，頓時被嚇得不敢再說。

到了此刻，再不跑大概就真的跑不掉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打個響指就跑出來一堆保鏢什麼的。林晗也不敢再多留一秒，轉過身便連忙跑去。

盛源辰站在原地，半響沒說出話來。這年頭，怎麼女孩都和他那妹妹一個樣？

3

回到學校後，幸好沒錯過上午的課。仔細想想，林晗覺得，自己最近實在倒霉。

本來在餐館兼職好好的，突然系裡就來了一個競賽名額。系主任拉著她的手千叮嚀萬囑咐：「林晗啊，你專業課一直第一，這次競賽一定要好好複習為系裡拿個獎回來啊。」

因著複習的緣故，沒那麼多時間去送外賣，生活費也見了底，她才不得不接下了酒吧的工作。

日結的兼職，任務輕鬆不耗時，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天知道她會攤上這種事，酒吧的錢沒拿到，還差點搭進自己。

想起那個身穿浴袍的男人對自己笑的模樣，林晗就後怕不已。以後兼職還是得更加小心，這種採花大盜，她是再也不想遇見了。

可有句話叫做天不遂人願。

周三那日院里有個活動，是校外企業家來校演講。林晗每年拿的獎學金，除了國獎，大部分都是來源於校外贊助。這樣的金主爸爸，是她無論如何也得罪不得的。

系主任帶著她直接坐到了前排，向她介紹道：「今年除了永安國際外，還有盛氏集團也贊助了咱們院，他們那兒有不少適合咱們專業的崗位，也可以作為以後工作的一個考慮。」

她不過才大二，系主任卻想的這麼周到，林晗不禁有些感動。只是下一秒她抬起頭時，這種感動的情緒便瞬間便衝散了去。

台上的那人，竟會是那個採花大盜？

和那日的浴袍模樣截然不同，今日他換了身西裝，頭髮也全梳了起來，倒平添了幾分老成。胸前的銘牌閃閃發亮，刻著「盛源辰」三個字。

似乎是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對方也往台下掃了一眼，林晗也連忙低下頭去。一場演講下來，她卻沒聽進去多少，只希望早點結束早點離開。

她沒想到盛源辰下台後會直奔自己而來，系主任笑得一臉燦爛，簡直像是在推銷產品：「盛經理，這就是我們院今年的第一名林晗，總分單科都是最高……」

「第一名？」盛源辰看了一眼林晗，似乎含著笑，「那我請教個問題。」

問題她是不怕的，就怕對方是來算賬的。林晗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脖子也縮了縮，略帶嬰兒肥的臉蛋藏了點在高領衛衣中，倒有些可愛。

這模樣，哪還有半分那天報菜名和在他家撒野的痕迹，活脫脫地像只假裝乖巧的小野貓。不知為何，這個想法就在盛源辰腦海里冒了出來。

他提的問題並不算難，卻是專業課本上涉及較少的。果然，這擺明了的在為難自己。林晗整理了下思路，便一點一點作答起來。

系主任顯然對她這回答十分滿意：「其實啊，我們院和林晗一樣的優秀學生也很多，聽話懂事，就是這個獎學金有限……」

只是她還沒說完，盛源辰就接了過去：「嗯，聽話。那應該，也不會去酒吧什麼的吧？」

酒吧？林晗猛地望去，對方此時也正一臉笑意地望著她，說不出是善意還是一肚子詭計。

「那……那當然不會。」系主任愣了下，正準備說些什麼時，手機卻響了起來。她向盛源辰說了聲，便向一旁走去。

林晗看著此時仍站在自己身旁的盛源辰，抬起了頭：「酒吧的事情，你不準說出去。」

「我為什麼不能說？」盛源辰反問了回去。這小姑娘，明明是自己救了她，反而一臉凶神惡煞。

林晗明顯氣勢不足，卻還是故作兇惡：「你，你想做什麼？」

盛源辰不覺有些好笑，他看著林晗，似乎想起了什麼，揚了下眉：「你好像挺會報菜名？」

見林晗沒反應過來，他湊近了去：「我餓了。」

4

直到看到那張勾選得滿滿當當的菜單，林晗才後悔不已。自己當時這麼就答應了他呢？都說破財消災，可這個盛源辰是要讓她破產吧？

餐館老闆是林晗的老熟人了，見此情景，簡直笑地合不攏嘴：「小晗啊，你這是發獎學金了？給你員工價啊。下次沒課了再來送外賣，人手缺著呢！」

「行，到時候過來。」林晗應著，一回頭，便看見盛源辰正半眯著眼在打量著自己。這個點店裡人不多，安靜得很，林晗坐在盛源辰的旁邊，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渾身都不自在。

所幸老闆很快就炒出了第一盤菜，林晗趁機離了座，連忙把菜端了過來。一盤又一盤的菜上桌，林晗只覺得心痛不已。

本來生活費就不多了，這盛源辰還來這出。只是自己的小尾巴捏在人家手裡，人家又是獎學金的贊助商，再怎麼樣，她也惹不起。

但老祖宗早就說過，大丈夫能屈能伸，換到她身上，那也是一樣。

林晗端著一個個盤子，笑得一次比一次燦爛：「干鍋花椰菜、五香脆骨、醋溜魚片……」

合著這小姑娘撒野報菜名，還是職業病來著？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林晗，偏偏她生怕與自己對視似的，只一個勁地上菜報名，目光剛和自己碰到一塊，就連忙轉向一邊去，手指也抖了抖。

想到那日的事情，盛源辰好氣又好笑，這小姑娘，深夜去酒吧兼職不怕，被人下了葯不怕，在他家打人摔東西不怕，現在見了自己，她倒怕了？

「你這是怕我把你給賣了？」他打趣道。

「不是……」林晗這會學乖了，來硬的她干不過對方，只能轉變策略，「對不起。」

「哦？」盛源辰偏著頭，「我好心從酒吧帶回你，被你打了一拳，又搭上了一個花瓶，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好心？誰知道真相是什麼？

心裡雖這麼想，可林晗還是維持那一個快僵了的笑容：「我賠，我賠……」

盛源辰彷彿就是在等她這一句，夾起了一道菜，緩緩說道：「看你還是學生的份上，那些事我不和你計較，被你打了也算了，只是那花瓶是我花了六萬多買回來的，還不到一個月……」

林晗有些囧迫，六萬多？她從哪憑空弄出六萬多來？端著盤子的手也抖了一下，差點沒把菜掉到地上，她就差沒哭出來了：「你，你還是把我賣了吧……」

「我可不敢犯法。」盛源辰眯著眼，似乎在打量她，「你的成績還不錯，尤其是數學，正好我妹也缺個家教，我給你打八五折，賠五萬就行，你以後，就家教抵債吧。」

啊？林晗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又開了口：「花瓶購物發票和家教合同，明天會有人送給你。當然，如果你不想家教的話，我這裡也支持各種付款方式，歡迎你儘快賠償。」

林晗聽著這一句句話，這才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

5

對於這份從天而降的家教工作，林晗只得答應下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除了這樣，她去哪快速弄到五萬塊錢。

家教是周五下午到周日，高二數學，近來她忙著競賽複習，但擠一擠，時間上還勉強湊合。再不開心，也得接受現實。

只是另外一頭，作為家教事件的真正主角——盛雨言盛大小姐也同樣極不開心。她最近沉迷星座，微博上也關注了一眾占卜博主，才剛剛算出自己和現在這個金牛座的家教老師可謂絕配，結果這個家教就被自家哥哥攆走了。

盛雨言心態一向挺好，沒幾天就調整了過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拜拜就拜拜，說不定下一個更帥。直到聽說新家教是個女的，盛雨言徹底死心。

可直到見了真人，她才發現，這哪是什麼家教老師，這分明就是上次逛酒吧的無知少女。不過她就喜歡這樣的，學校里的那些乖乖女，沒一個她相處得來。

偏偏這位新老師傻得很，一問三不知，她把那天的事情描述得天花亂墜，已經達到了她語文的最高水平。都講了好幾遍，林晗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所以，盛源……你哥，真的不是採花大盜？」

無趣。合著對方還是個乖乖女，上次只不過是誤入魔窟。

但很快，她就感覺不對勁起來。這位新家教看著身形小小的，人也老實，明明普通得很，可自家哥哥似乎對她格外滿意，回了家便到自己房間來問林晗自己的學習情況。

怎麼以前男家教時，沒見他這樣子過？盛雨言的八卦之心瞬間燃起。

「我哥為什麼請你來？」

「他是不是喜歡你？」

「真的？你雙魚座，我會算，那你和我哥最配了啊，他天蠍。」

「……」

直到最後林晗讚歎於盛大小姐的想像力，不得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盛雨言才嘆了一口氣，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麼。頓了頓，她才對這個免費的家教老師同情地說道：「我哥就是典型的資本家，你這樣落到他手裡，只有被剝削被壓榨的份。」

林晗深表贊同。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平時上課什麼的，她基本就是在複習競賽和家教生活中度過，沒了時間去兼職，生活費也花完了，還是奶奶打了一筆錢給自己，才勉強度過這段時間。

現在競賽好不容易結束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向家裡要錢。酒吧那些地方，她是不敢再去了。現在除去周末，平時的空閑，還是可以兼職送外賣的。

盛源辰就是在那個下午看見林晗的。

那日他去青城大學簽一份合同，行人太多，他剛停在路口，無聊地看著窗外，就看見了騎著小電驢的林晗。她也停在一旁，手裡拎著份盒飯，正在朝誰打著電話。

青城最近降溫得厲害，只是她明顯沒有好好穿衣服，只穿了件灰色的薄衛衣，臉龐也凍得通紅，可那一雙眼睛卻半彎著，嘴角也微微上翹。似乎不是在工作，而是在享受某種樂趣。

他聽系主任說過，林晗的家境，並不太好。家裡就只有她和奶奶而已。連每年的學費，都是靠的獎學金。

可這小姑娘，偏偏活得像個太陽。明明比自己妹妹大不了多少，卻和盛雨言完全不同，不管到哪，她都散發著光和熱。

他記得有一次他下了班去盛雨言房間，她也是這個模樣，眼睛裡帶著笑，一手托著頭，一手在紙上飛快地演算。

只是怎麼到了現在，每次她見了自己，就完全是另一副模樣呢？不是低著頭躲著自己，就是什麼話也不說。

難不成，他真的那麼可怕？

大概他是個執著的人，什麼事情都要求一個答案，所以才會每日故意饒道路過青城大學，就為了看送外賣的林晗。

可越是看，盛源辰越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於可怕，不然這林晗，怎麼面對其他人都是一臉燦爛？

他也發現，這小姑娘倒不是不好好穿衣服，她是壓根就沒多少衣服，翻來覆去就這麼幾件。他記得，上次尚有十多度見她時，她就是這件薄薄的牛仔外套，到現在都8℃了，還是這件。

等顧客來拿外賣時，她總喜歡把下巴縮在衣領里，一雙眼睛就那樣露在外面，不停地眨巴眨巴，倒有些可愛。

盛源辰搖了搖頭，便重新發動了車輛。

6

下單後的第48分鐘，門鈴響了，秘書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盛總，大廳有個人說有您的外賣。」

得到他的允許後，秘書小姐便走了出來。門鈴再次響起來，林晗探了個腦袋進來：「您好，您的外賣，很抱歉久等了。」

她剛騎電驢吹了一路的風，臉也冷地僵了幾分，因此也沒好好打量這個地方和顧客。直到對方的聲音響起，她才猛地抬起了頭。

「的確是等很久了。」

怎麼會是盛源辰？明明訂單上是一位羅先生。林晗有些懵：「我，我送錯了……」說罷，她便準備轉身離開。

盛源辰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攔住了她。他低著頭，看著一臉受驚表情的林晗：「你拿走了，是想餓死我吧？」

「我……」

「過來。」盛源辰轉過身，也不再說其他話，直接向辦公桌走去。

他這是要幹什麼？自己是誤會他了，打碎了他的花瓶，可自己這不是在還嗎？林晗實在有些忐忑，只得乖乖過去，把外賣放在桌子上。

盛源辰蹲著身子，似乎在辦公桌下拿著什麼，站起便把一個袋子塞了過去。（小說名：《雙魚座》，作者：不說話的半夏。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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