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中醫 | 隋向陽：難治者莫若婦兒，易用者首推貼敷
採訪嘉賓
隋向陽，山東籍，中醫世家，家傳四代中醫。自幼隨祖父學習中醫，中醫根底深厚，學術精湛、臨床經驗豐富，不論是內傷外感，婦幼各科，都頗有造詣，無不通曉。後師承廣東省中醫泰斗容錦泰老中醫，專門研習疑難雜症的治療，尤其擅長中醫兒科及婦科疾病的臨床診療。家中藏書眾多，悉心攻讀，刻苦專研，全在勤求博採，多聞廣識所得。懸壺20餘年，堅持「尊古而不泥古，崇今而不費今」的家傳之風，踏實臨證。
隋老師近年來潛心研究中醫兒科疾病的外治（穴位貼敷）療法，將幾千年傳承至今的中醫外治技術發揚光大，毫不保留的將這一技術向廣大基層醫生傳播推廣。自2015年，隋老師擔任「仁醫工程中國中醫藥適宜技術」廣東、廣西首席學術指導老師以來，培訓過的基礎醫生萬餘名、培訓課次500餘場。
兒科疾病古人稱之「啞科」，因其不善表達給診斷造成了很大困難，古人云「寧治十男不治一女，寧治十女不治一兒」。小兒常見病的傳統治療打針、輸液、抗菌素、激素的使用大大降低了其機體免疫力，加之口服藥喂葯困難，很難立效。中醫外治法恰恰彌補了傳統治療這一缺點，以其「簡、便、驗、廉、安（全）」的特點深受廣大群眾歡迎。
通過大量的臨床實踐驗證，穴位貼敷療法對於：兒科常見病（外感、發熱、咳喘、厭食症、腹瀉、腮腺炎、手足口病 、扁桃腺腫大等）、婦科（痛經、盆腔炎）、各種痛症等療效顯著。
引 言
用最簡單安全的中醫外治方法，治療最棘手的婦科兒科疾病，他家學淵博，從小習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刻苦專研，總結提升了中醫外治穴位貼敷療法，但從不保守，公開傳授數千人，桃李天下。今天讓我們一同走進穴位貼敷療法兩廣首席指導老師隋向陽。
-- 對 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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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濡目染，中醫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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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隋老師您好，我們知道您是四代家傳中醫，自幼隨祖父學習中醫，中醫家風對您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您有什麼學習感悟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隋老師：
我出生在農村家庭，家裡祖上三代都是搞中醫的，我爺爺的醫術在當地方圓幾十公里無人不知，治好很多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和慢性病。受家庭環境的影響，我從小就喜歡中醫了，可以說有記憶的時候就跟爺爺學習中醫。爺爺會根據不同的季節定期進深山採藥，我也會跟著去，漸漸地懂得了幾百種野生草藥的生長環境及藥性功用。平時爺爺接診看病，我都會在身邊隨診，爺爺會把每一個病人的辨證要點跟我講，每次他把完脈之後會要求我給患者再把一次，然後問我是什麼脈？我說的不對之處，爺爺就會給我更正講解。就這樣，從小就深深的喜愛上了中醫，也開啟了自己的學中醫之路。我個人覺得，學中醫，有人引你入門很重要，我的啟蒙老師就是爺爺，他的言傳身教對我一生研讀中醫影響都很大。
學習中醫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學好中醫更是很艱難的過程，我個人對學習中醫的感悟是這樣的：第一，要想學好中醫首先骨子裡要對中醫有濃厚的興趣愛好，「干一行愛一行」很重要；第二，要有師傅引入門，「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啟蒙老師很關鍵，因為中醫博大精深，需要掌握的記憶的知識非常多，很多人喜歡中醫想學中醫，就是不知道從何入手，很多人問我，隋老師，我想學習中醫，你推薦幾本書給我看看吧。其實這個問題很大，對於一個沒有任何中醫基礎的人，推薦什麼書呢？有啟蒙老師就不同了，從點滴開始，由淺入深，在這個基礎上再結合看書就很容易入門。第三，勤讀書、苦讀書、廣學習，「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自古以來，中醫大家、名家也都是中醫藏書家，用「汗牛充棟」來表達一點都不誇張，除了四大經典、脈經千金、外台金鑒等名著以外，還要多讀各家，甚至民間草藥醫的個人經驗等；第四，膽大心細、多臨證，「熟讀王叔和，不如臨證多」，豐富的中醫知識是基礎，多臨證才能真正提高自己的中醫技術，在臨證過程中需要多總結、勤整理臨床心得及經驗，這樣才能不斷的提高自己的看病水平；第五，跟師、拜師，多向中醫前輩學習，領悟老師的看病用藥經驗，能夠快速提高自己的水平，因為每個中醫前輩都有自己的獨特經驗，這些經驗甚至是書本上看不到的，非常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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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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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我們知道您師承廣東省中醫泰斗容錦泰老中醫，容老也是博採眾長，在中醫正骨、針灸、按摩、藥茶養生方面都非常有造詣，那麼在您眼裡，容老是一個怎樣的中醫人呢？您受容老最大的影響是什麼呢？
隋老師：
容錦泰老中醫是政府授予的「廣東省中醫泰斗」，德高望重、平易近人、不清高、不擺架子，對學生特別好。只要你虛心求教，他都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絕學傾囊傳授。18年前有幸結緣容師，並拜其門下。我會在工作之餘，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到他的醫館臨症學習中醫，提高很快，收穫很大。容師不僅傳授自己的醫學經驗給我，而且教我如何做人，如何善待病人。我非常感恩師傅所教給我的一切，我從容師身上學習到的經驗主要有幾個方面，第一、嶺南用藥特色：廣東氣候潮濕炎熱，人的身體體質不同於北方或其它地區，所以用藥也不局限於傳統中醫思想，結合體質氣候環境，處方中加入相應的化濕葯，取得良效；第二、婦科疑難雜症的治療經驗：婦科疾病比男人病較為複雜，自古就有「寧可治十男，不治一女」的說法，容師在婦科疾病方面的診療經驗，辯證用方圍繞「疏肝理氣、健脾運脾、養心養血」常用「小柴胡湯」、「柴胡疏肝散」、「丹梔子逍遙散」加減配伍。辯證精準、選方得當，療效顯著。第三、兒科用藥經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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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山有路勤為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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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中醫人在讀書上是永遠沒有止境的，我們了解到您家中藏書眾多，而且您悉心攻讀，刻苦專研，受益很大，那麼在您收藏和閱讀這些中醫古籍的時候，有哪些有趣的經歷和有價值的收穫呢？
隋老師：
我祖上三代都是中醫，中醫人一生都是以書籍為伴，幾代人累計收藏了很多珍貴的中醫線裝古籍，甚至一些都是孤本、手抄本、個人經驗籍等。這些書籍對我來說非常寶貴，通過看書，可以窺視前人的中醫經驗的匯聚，對自己的從醫臨床幫助很大。我平時基本都是看家傳書籍為主，我覺得看古籍特別有味道，儘管大部分都是繁體字，對於沒有中醫功底或者古文基礎的人來說別說能不能看懂，能不能看得進去還是個問題。我覺得古人寫書很純，不是以名利為目的寫書，寫出來的東西真實、嚴謹、豐富。
我在大量閱讀古籍，包括近代名老中醫、國醫大師一些書籍的過程中，發現他們提到了自己之前完全不了解的書，提到某部書內容非常精彩，在這部書里得到了什麼啟發，這就相當於名家推薦了，那麼遇到這種情況呢，我就特別想找到這本書，但是這種書呢，在我們日常的書店或圖書館是找不到的，我就想盡辦法絞盡腦汁地去尋找。那麼我有這麼一段經歷，在讀國醫大師朱良春老前輩的書的時候，他提到了一部書，說在清朝的時候有一位烏梅先生劉鴻恩，他寫了一部書叫《醫門八法》，他的特色就是擅用烏梅治療各種疾病，我看到之後就非常感興趣，所以就到處找這本書，經過了很多周折，終於在網上買到了這本劉鴻恩的《醫門八法》，買回來以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感悟到了裡面的用藥精髓，然後再應用到臨床實踐，效果確實非常好。之前在我個人的從醫經歷當中，並沒有把烏梅看成是很特別的葯，或者說開方子都很少用到烏梅，當我看過了朱良春老師推薦的劉鴻恩寫的《醫門八法》之後，開始重新認識這味葯。
這本書把烏梅的功用藥性藥味入經描述的淋漓盡致，比如說，第一，烏梅既能疏肝，又能斂肝，它有疏利和收斂的雙重功能，能疏利肝氣鬱結，又能收斂肝陽上亢、肝火上揚，這是一個雙重功能；第二呢，烏梅有很好的健胃消食殺蟲的作用，增強胃的消化功能，增強人的食慾；第三個呢，烏梅還有斂汗斂肺氣而止咳的作用，比如說人的虛汗，或是氣虛引起的汗不固表、肺虛久咳，用烏梅的效果非常好。
通過這個學習之後，在實際的運用當中發現，烏梅在婦科的應用效果非常好，因為婦科很多時候的病機是肝氣鬱結，以前要疏肝習慣用的葯呢就是白芍啊柴胡啊這樣的葯，現在加味用了烏梅之後，明顯的感覺效果有了很大提高。比如我前段時間遇到一個婦科月經不調的患者，平時易怒易暴躁，舌質淡，舌邊都是偏紅，唇淡、經期頭暈、月經量少。辨證屬於血虛肝鬱證，開了烏梅四物湯，以四物湯為基礎來補血養血，再加上烏梅一味葯疏肝，七天一個療程。七天葯吃完複診時，患者各種不適癥狀大有改善，氣色也紅潤了，也不覺得煩躁易怒了。處方簡單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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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堅婦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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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兒科疾病古人稱之「啞科」，因其不善表達給診斷造成了很大困難，古人云「寧治十男不治一女，寧治十女不治一兒」，那麼您在二十餘年的臨床經驗中，有沒有哪些兒科疾病的治療心得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呢？
隋老師：
自古以來，特別是當今中國各級醫療單位，最缺的就是兒科醫生。我呢，比較喜歡研究小兒病的診療，其實小兒病沒有想像中那麼麻煩，反而比成人病更簡單，小兒體質「稚陰稚陽」，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裡略談幾點吧。第一，小兒多為純陽之體，五臟特點「心肝常有餘、脾肺腎常不足」抓住這一生理特點治療也就有了方向，小兒病除了先天遺傳等重疾之外，主要就是消化道、呼吸道兩個系統疾病為主，治療小兒病多以平肝、健脾、泄心火為主，外感病及咳嗽以解表、清肺、化痰為主。第二，小兒體質屬輕靈之體，病的傳變速度較快，用藥也要注意，不要亂投苦寒之葯，免傷胃氣。第三，西藥抗菌素激素葯少用，主張貼敷療法。過去幾十年，一些常見病的治療多以打吊瓶抗菌素激素為主流，大大破壞人體免疫系統，降低患兒的身體抵抗力，我主張用傳統中醫內外兼治，特別是貼敷療法，簡便驗廉安為其主要治療特色，能夠解決絕大部分的小兒常見病，特別是安全，貼敷治療小兒病就不存在用藥安全的問題。
就拿小兒腹瀉貼敷的整個操作和治療過程來說，首先這個小孩來了以後，我們得通過望、聞、問、切四診來辨證，辨證以後再決定選擇用什麼配方給他貼。首先問他一天拉多少次？第二，拉的大便的性狀，屬於什麼樣顏色的大便？稀到什麼程度？我們主要是分為四型腹瀉，從中醫辨證角度：第一型，最常見的是濕熱瀉，濕熱瀉的話，它的大便次數一天6到8次或10次以上，次數比較多，頻率比較高，這是第一個辨證特點。第二特點是什麼？他這個大便顏色呈蛋花樣，黃色的大便，濕熱瀉，腸道濕熱證都屬於黃色大便，呈蛋花樣，這是第二種。第三，我們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是一個望診，望診看肛門，肛門周圍的顏色紅腫，這一定是濕熱瀉，跑不了的，這是主要的辨證要點。再是辨其他癥狀，口渴等等，那些就不說了，主要是通過望診。辨證以後，我們就要選擇用方，以什麼方為主方？舉個例子啊，經方當中的黃連解毒湯、葛根芩連湯，這些方子傳統是作為口服的，貼敷選出幾味主要作用的葯來配伍，比如說黃連是治療濕熱瀉的一個主要的葯，還有葛根，解肌退熱、昇陽止瀉，這是幾味關鍵葯，再根據辨證去用藥。這是濕熱瀉，從辨證到用方。
第二種，小孩傷食瀉也不少。傷食瀉分為兩類，一個是飲食不節，是節律的節，節奏的節，就是吃多了，撐著了，不消化導致的腹瀉，上吐下瀉。第二種是飲食不潔，不幹凈的，就吃了不幹凈東西。傷食瀉好辨證，它有一個傷食的病史，一問就知道，吃了不合適的東西，就開始拉了。一般來講，我們治療一個是要止瀉，第二還要消食，所以我這邊有一個方子叫消食散，這屬於我們的經驗方，以焦三仙為主要的構成，還加了其他的葯組合成一個配方，用消食散貼中脘，幫助解決胃的功能紊亂。具體來說胃脹、胃痛、消化不良、厭食，貼上去都有效。這個瀉可能就要配合腹瀉方來貼臍，中脘一個貼，臍一個貼，一個解決胃的消化功能紊亂問題，一個解決腸道的功能，這樣把這問題解決了。
這是我講的兩個，一個是濕熱瀉，一個是傷食瀉，還有什麼？還有脾虛瀉，還有脾腎陽虛瀉。腹瀉還有寒濕泄，肚子受涼了，或者是受到冷，或者吃冰飲引起的小兒的胃腸道功能紊亂。寒泄的辨證幾個要點，一個是它的大便比較稀，但是它不呈蛋花樣，就像水一樣。第二，腹瀉的同時，多數伴有腹痛，瀉後痛減。第三，腹部喜暖，就是給他熱敷一下，他會覺得比較舒服。那麼還有一個特點什麼？它大便的性狀，猶如泡沫一樣。你看濕熱瀉大便，性狀如蛋花樣，黃的和雞蛋花一樣，碎碎的。但是寒瀉，水樣，有泡沫，這是辨證的幾個要點。另外，這小孩腹瀉，我們一般都要看肛門，寒瀉肛門沒有顏色變化，和正常膚色一樣，那麼我們就用寒瀉方。寒瀉方主要的成分，丁香、肉桂、吳茱萸，就像丁桂兒臍貼的配方，但是比那個要複雜，要更加到位一些，我們還要再臨證加減，比如說伴隨腹脹腹痛，我們可能加木香，或者加小茴香等，這樣效果更好。
總的來說，腹瀉在小兒穴位貼敷領域當中，效果是來的最快的。大概多久能見效？不是非常嚴重的感染性腹瀉的話，普遍來講，我們貼腹瀉一天病就好了一半了，或者一大半，甚至很多腹瀉患者貼一次之後就痊癒了，就這麼快速。最慢的也就是三天。你比如說小兒秋季瀉，西醫把這個病看成輪狀病毒感染引起的，它的發病周期比較長，治療周期也長，一般要七天以上才能治好，那麼採用中藥穴位貼敷，一般三天治癒。
其實穴位貼敷對小兒病的受眾率最廣，最適合當今的臨床的需求。因為剛才說小孩不建議給他用西藥抗菌素，本來這些病用綠色療法就可以把它治好的，我們定位穴位貼敷是個綠色療法。
那麼再就是小孩呼吸道的問題。呼吸道咳嗽非常複雜，因為它有一個傳變過程，像從表到里、寒熱夾雜這些，這個辨證更加要求水平高，你對應用的方用准了效果才明顯。總體來講，咳嗽的治療周期比這個腹瀉要相對要慢一些，很多咳嗽現在用西藥治療抗菌素激素也要好長時間，有的很久都不好，七天十天都是常見的，但我們來講三天會明顯見效，我的治療手段就是3到5天連續貼敷加口服相應的中藥，不用西藥，不用抗菌素。
那麼除了兒科這一塊之外，還有一個病種就是婦科成人痛經，貼敷的這個療效非常確切，痛經非常常見，病人捂著肚子來了，我給你貼上去，你就數時間，10到15分鐘它在緩解，然後就慢慢減輕了。在不打6542止痛針的情況下，我所觀察到的，臨床貼敷10到15分鐘就起效。所以我貼痛經的患者，就告訴她不要走，就坐那，也不用其他治療，就是給你貼上去，在這呆著。目的是讓她感受，15分鐘很快過了，然後就好了，這個也非常快。我們貼的婦科的痛證就不一一說了，效果都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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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道，悟道，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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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我們知道您近幾年以來一直擔任中國中藥協會中醫藥適宜技術專業委員會仁醫工程穴位貼敷療法兩廣首席學術指導老師，那麼在您傳播貼敷技術的過程中，有哪些趣聞趣事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呢？
隋老師：
中央政府高度重視抗菌素、激素濫用問題，並發文責令各級醫療門診53個病種禁止輸液。當前，各級醫院門診、基層醫療診所已經在落實中央文件，全面停止輸液。另一方面，中央在大力推動中醫藥體系建設，鼓勵用傳統中藥或中西結合療法治療常見病、慢性病。傳承幾千年的中醫外治技術穴位貼敷療法，能夠解決很多的常見病，特別是兒科疾病的治療，療效確切，甚至見效比西醫治療效果還快、還好，這項技術無疑補充了不用抗菌素不用激素治療常見病的這一空白，值得大力推廣，廣泛傳播。我作為長期致力於中醫臨床診療的醫生，深入挖掘傳統中醫外治法的經驗結合實際臨床應用，總結出一套系統的貼敷經驗，很樂意將這項技術推廣傳播，也算是為醫界、患者做貢獻吧。
我這麼多年在仁醫工程做兩廣首席培訓老師的時候，聽我講課的學員主要是做個體診所的西醫為主，那麼作為一個西醫生，為什麼要去學穴位貼敷呢？一個是政策壓力、環境所迫，越來越多的患者已經意識到打針輸液對人體的副作用之大。第二，他們也想掌握一個西學中的，容易學的技術。這些西醫原來是沒有中醫功底的，但是他們學了一兩個的時間之後，能夠快速應用到臨床，而且得到很大的技術提升和啟發，治好了很多病人。現在經過我培訓的醫生每天的貼敷人次達到一百多人的有好幾個。比如佛山的一個醫生，姓宋，每天到她診所貼敷的人次達到了500人，她原來是個西醫，那麼為什麼在當地形成了這麼大的影響力？這個跟她的虛心學習有很大關係，同時說明了穴位貼敷療法在中醫技術領域內是比較容易掌握的。
他們通過穴位貼敷療法解決了很多問題，特別突出的主要是兒科方面，舉個例子，小兒手足口病，這個病如果拉到醫院去，用常規的西藥治療，無非就是抗病毒、抗炎，一般都在七天以上才能把這個病治好，花個兩三千塊錢也正常。而我們這些基層醫生學會了貼敷療法之後，用貼敷療法只需要貼三個穴位，兩個腳底的湧泉穴，再加一個喉嚨天突穴，上下共貼三個穴位，用一個簡單的經驗方，收費也就四五百，把病治好了。貼敷治療小兒手足口病的優勢明顯大於西藥治療，有效率100%，治癒率90%以上，治療周期短，一般三天就能治好。所以參加我的培訓的西醫師，在應用中大大彌補了一些疾病單靠西藥解決不了的難題，從而贏得了臨床醫生的歡迎，特別是西醫醫生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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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積累，煥發光彩
理論堅實，療效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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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那麼為什麼穴位貼敷可以取得這麼好的效果？它的理論基礎是什麼呢？
隋老師：
穴位貼敷的理論基礎是什麼？第一，穴位貼敷療法，是來自於幾千年的傳統中醫一點點累積下來這麼一個外治法，我們從外治法當中逐漸的聚焦到穴位貼敷上。原來古代的時候外治法，不是以穴為基礎，就是哪裡有問題貼哪，後來逐漸的到了清朝之後才真正的聚焦到穴位貼敷了，有了經絡學說之後，以經絡學說為基礎，跟藥物、跟傳統中醫的外治結合在一起，這才有了穴位貼敷。
這個穴位貼敷理論基礎是什麼呢？就是我們針對某個病刺激相對應的經絡穴位以後，經絡傳導然後調節臟腑功能。就拿針灸來說，面口合谷收，我在合谷穴上扎一個針，它能治療面口的相關疾病，這就是穴位經絡傳導。我們現在穴位貼敷是把針灸的針改成了葯。這個葯是有四氣五味的，這時候發揮的效果和口服不一樣，口服是葯的成分在體內吸收達到治療目的，在穴位上貼敷，這個葯是通過透皮吸收。皮膚是有孔的，這個孔是它的通道，只是肉眼看不到而已，葯通過皮膚的屏障，滲透到皮下的穴位，穴位再把這個葯的四氣五味藥性葯氣循經走到這個穴這個經絡所達到的臟腑，而產生雙向作用：第一，穴位本身的刺激調節作用；第二，配方藥物敷貼在相應穴位上，通過經絡循行到臟腑，起到治療作用，這個是主要作用。穴位貼敷主要的作用原理是藥性葯氣循經走穴，達到臟腑起到調節治療的作用，次要的是本身給穴位就像針灸一樣，按摩一樣，給穴位產生一個刺激。所以在穴位貼敷療法當中，你既要懂得配方，還得懂得選穴，不是說我什麼病都貼在肚臍上。
當然了，又延伸到另外一個話題，清朝時期吳謙曾經在《醫宗金鑒》裡邊講了一句話，說臍能療百病，這是歷史上第一個人講這句話，臍能通全身的經絡，所有的病都可以通過貼臍來治療，但是反過來我講，不是所有的病最優、最佳的選擇都是貼臍，這是一正一反的概念，穴位貼敷療法就是以經絡學說為基礎，結合了中藥四氣五味藥性葯氣來達到調節治療臟腑的功能，就這個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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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便、驗、廉、安，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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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那我們再聊細一點，穴位貼敷的用藥量和普通飲片湯藥相比，有什麼不同？
隋老師：
我也做了專門研究，我們外治法的藥量，不能跟口服用藥的藥量去作對比。口服用藥量，自古以來都有一套成熟經驗，根據病種該用大量小量，但是外治法用量多少不分年齡，關鍵是配伍組成，利用的是藥性葯氣，所以不在於越多越好。如果是一個做貼敷的人，把外治法的用藥的藥量理解成越多越好，就是走入誤區了。
一般來講，我們通過實際臨床的觀察和應用，每一個穴位的藥量控制在3到5克，就是說一貼葯所有的配伍加一塊3到5克，這個是中藥現代化的一個產物，藥物的總量構成在3到5克就夠，多了也沒用，古代沒有給制定標準，我們在實踐中總結出這個經驗。
為什麼貼敷是稱之為簡、便、驗、廉，還有一個安？追求治療的安全，而且它確實是廉價，成本很低，一個貼的成本基礎配藥也就是一塊、兩塊，確實是很適合這種我們基層或者說家庭的常見病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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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要學，人人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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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家記者：
為了將中醫貼敷技術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受益，這次您受邀在中醫家開設了貼敷技術的精華課程，那麼這次的貼敷課程有什麼樣的特色，學員對此可以有什麼期待呢？
隋老師：
我從事貼敷療法及教學快5年了，過去聽我講課的學員基本都是開診所的西醫為主，為了滿足學員的學習需求，先後講過的課程分別有：《貼敷療法入門學習班》、《貼敷療法提高班》、《貼敷療法遠程全科電教班》、《貼敷療法診所帶教班》、《貼敷療法特色班》，本次培訓特色就是將過去的課程進行精華提取，系統整理，本著易學、易懂、實用為宗旨，把最實用最方便的貼敷治療常見病的原理和診治方法教給大家，希望大家學了以後都可以應用於日常的生活當中。
中醫家記者：
好的，非常感謝您接受中醫家的採訪，希望貼敷技術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中醫家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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