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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蠻夷三 于闐 飛頭獠 交趾 南越 等等 原文加譯文

奇肱

奇肱國,其民善為機巧,以殺百禽。能為飛車,從風遠行。湯時,西風久下,奇肱人車至於豫州界中。湯破其車,不以示民。後十年,東風復至,乃使乘車遣歸。其國去玉門西萬里。(出《博物志》)

【譯文】

奇肱國的百姓擅長製作巧妙的機械,來殺死各種禽鳥。還能製造飛車,隨風飛到很遠的地方。商湯的時候,總是刮西風,所以奇肱的飛車飛到了豫州一帶。商湯打落了他們的飛車,也不把飛車給百姓看。以後過了十年,東風又刮起來了,於是讓他們乘著飛車歸國了。他們的國家在玉門西邊有一萬里。

西北荒小人

西北荒中有小人長一寸,其君朱衣玄冠,乘輅車,馬引,為威儀居處。人遇其乘車,抵而食之,其味辛。終年不為物所咋,(「物」字「咋」字原空缺,據許本、黃本補)並識萬物名字。又殺腹中三蟲,三蟲死,便可食仙藥也。(出《博物志》)

【譯文】

西北邊遠的地方有種小人,高只有一寸。他們的國君身穿紅衣。頭戴黑帽,乘坐著馬拉的大車,住處十分莊嚴、講究。人類如果遇到乘車的小人國皇帝,把他抓住吃下去,味道很辣,以後就不怕任何東西了,並能識別各種東西的名字,還能殺死人肚子里的寄生蟲。寄生蟲死了,就可以服用仙藥了。

于闐

後魏,宋雲使西域,行至於闐國。國王頭著金冠,以雞幘,頭垂二尺生絹,廣五寸,以為飾。威儀有鼓角金鉦,弓箭一具,(「具」原作「門」,據明抄本改)戟二枚,槊五張。左右帶刀,不過百人。其俗婦人袴衫束帶,乘馬馳走,與丈夫無異。死者以火焚燒,收骨葬之,上起浮圖。居喪者剪髮,長四寸,即就平常。唯王死不燒,置之棺中,遠葬於野。(出《洛陽伽藍記》)

【譯文】

後魏時宋雲出使西域,到了于闐國。那裡的國王頭戴金冠,像雞冠,冠上垂著二尺長的生絹,寬五寸,以此作為裝飾。儀仗有皮鼓、號角、銅鑼、一副弓箭、兩把戟、五把槊。帶刀侍從不超過一百人。他們的婦女像男人一樣穿長褲和衣衫,腰間扎著帶子。騎著馬賓士,與男子沒有什麼不同。死了的人用火焚燒,骨頭收起來埋葬,上面修起一座塔。守喪的人要剪去頭髮。等頭髮長出四寸,守喪期就算結束。只有國王不燒,而是裝到棺材中,遠遠地埋在野外。

烏萇

烏萇國,四熟之稻,苗高沒駱駝,米大如小兒指。(出《洽聞記》)

又烏萇國民,有死罪,不立殺刑。唯徙空山,任其飲啄。事涉疑似,以葯服之,清濁則驗,隨事輕重,則當時即決。(出《洛陽伽藍記》)

【譯文】

烏萇國的稻米一年成熟四次,稻苗很高,能沒過駱駝,米粒大如小孩的指頭。

還有烏萇國的百姓犯了死罪也沒有殺死的刑法,只是把犯人送到空山中,任憑他喝水吃東西。事情如果屬於可疑的,就讓可疑的人服一種葯,清白還是不清白就驗證出來了,根據情節的輕重,當場立刻作出判決。

漢槃陀國

漢槃陀國正在山頂(「山頂」原作「須山」,據《洛陽伽藍記》改)。自蔥嶺已西,水皆西流(明抄本「流」下有「入西海」三字)。世人云,是天地之中,其土人民,決水以種。聞中國待雨而種,笑曰:「天何由可期也?」(出《洛陽伽藍記》)

【譯文】

漢槃陀國恰好在山頂上,從蔥嶺以西,水都向西流。世上的人說,這裡是天地的中間,那裡的人,都引水種地。他們聽說中國要等下了雨再種地,笑著說:「有什麼理由要去指望天啊?」

蘇都識匿國

蘇都識匿國有野叉城,城舊有野叉,其窟見在。人近窟住者五百餘家,窟口作舍,設關鑰,一年再祭。人有逼窟口,煙氣出,先觸者死,因以屍擲窟中。其窟不知深淺。(出《酉陽雜俎》)

【譯文】

蘇都識匿國有座野叉城,這城中過去有野人,野人住過的洞還有。人們靠近洞窟住的有五百多家。洞窟口蓋上房屋,裡面設置門閂,一年到洞窟前祭祀兩次。人如果靠近了洞窟的口,煙氣冒出來,先接觸的就會死去,於是就把屍體扔到洞窟中。那個洞窟不知有多深。

馬留

馬伏波有餘兵十餘家,不返,居壽洽(據《水經注》三十六,「洽」當作「冷」)縣,自相婚姻,有二百戶。以其流寓,號馬留,飲食與華同。山川移銅柱入海,以此民為識耳。(出《酉陽雜俎》)

【譯文】

後漢光武時的伏波將軍馬援的部隊,有十幾股余部沒有返回內地,留住在壽洽縣。他們內部互相聯姻,繁衍到二百家。因他們寄居他鄉,所以號稱「馬留」。他們的飲食跟中國人相同。山河改道,馬援當年立的銅柱已沒入海中,只有這裡的馬留人才能找到它的位置。

武寧蠻

峽(「峽」字據《酉陽雜俎》卷四補)中俗,夷風不改。武寧蠻好著芒心接離,名曰亭綏。以稻記年月葬時(「稻記年」三字及「葬時」二字原空缺,據黃本補)。以笄向天,謂之刺北斗。相傳磐瓠初死,置於樹上(「樹上」二字原空缺,據黃本補),以笄刺之,其後化(「其後化」三字原空缺,據黃本補)為象。臨邑縣有雁翅以御者(按《酉陽雜俎》卷四「臨邑縣有雁翅以御者」九字系另條,疑抄纂時誤寫入)。(出《酉陽雜俎》)

【譯文】

三峽一帶的人仍沒有改掉夷人的風氣。武寧的蠻子好戴著中間起尖的帽子,把它叫作「亭綏」。用稻子的生長、收割時間來記載年月和死人埋葬的時間。他們把束髮的簪子指向天空,把這稱作「刺北斗」。相傳磐瓠剛死時,放在樹上,用束髮簪子刺它,那以後就變成了象徵。

懸渡國

烏耗西有懸渡國,山溪不通,引繩而渡,朽索相引二千里。土人佃於石間,壘石為室,接手而飲,所謂猿飲也。(出《酉陽雜俎》)

【譯文】

烏耗西面有個懸渡國。山溪隔斷了道路,便扯了繩子渡河,繩子連起來有二千里。當地人在石頭之間種地,用石頭壘成房子,喝水用手捧著喝,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猿飲」吧。

飛頭獠

鄴鄯之東,龍城之西南,地廣千里,皆為鹽田。行人所經,牛馬皆布氈卧焉。嶺南溪洞中,往往有飛頭者,故有飛頭獠子之號。頭飛一日前,頸有痕,匝項如紅縷,妻子遂看守之。其人及夜,狀如病,頭忽離身而去。乃於岸泥,尋蟹蚓之類食之,將曉飛還,如夢覺,其腹實矣。梵僧菩薩勝又言,闍婆國中有飛頭者,其人無目瞳子。聚落時。有一人據於民志怪。南方落民,其頭能飛,其欲所祠,名曰蟲落,因號落民。昔朱桓有一婢,其頭夜飛。《王子年拾遺》言,漢武時,因墀國有南方有解形之民,能先使頭飛南海,左手飛東海,右手飛西海,至暮,頭還肩上,兩手遇疾風,飄于海外。(出《酉陽雜俎》)

又南方有落頭民,其頭能飛,以耳為翼,將曉,還復著體。吳時往往得此人也。(出《博物志》)

【譯文】

鄴鄯的東面,龍城的西南,有廣闊千里的土地。都是鹽鹼地,走路的人經過此處,休息的時候連牛馬都得鋪上氈卧在上面。五嶺以南的溪洞中,常常有頭能飛的人,所以有「飛頭獠子」的名稱。在頭飛走的前一天,脖子上就有痕迹,繞脖子一圈像一根紅線,妻和孩子便看守著。這人到了夜晚,樣子像有病似的,頭忽然離開身子就飛走了。頭落在河岸邊的泥中,找些螃蟹、蚯蚓之類的東西吃,將要天亮時才飛回來,像做夢忽然醒了似的,然而卻覺得肚子里已經很飽了。佛教僧人菩薩勝又說,闍婆國中也有頭能飛去的人,那種人眼眶裡沒瞳孔,在頭突然落下的時,有一個人根據這個人的情況記下了這怪異的事情。南方的落民,他們的頭能飛,他們祠廟中供祀的神名字叫「蟲落」,於是稱他們為「落民」。從前朱桓有一個婢女,她的頭在夜晚能飛走。《王子年拾遺記》中說,漢武帝時因墀國的南方有能分解身體的人,能先讓頭飛到南海,左手飛到東海,右手飛到西海。到了晚上,頭回到肩上,兩隻手遇到了猛烈的風,飄飛到了海外。

又傳說,南方有落頭民,他們的頭能飛,用耳朵作翅膀,天快亮時又回到他的身體上。孫吳時常常得到這種人。

蹄羌

蹄羌之國,其人自膝已下,有毛。如馬(「馬」原作「水」。據明抄本改)蹄。常自鞭其脛。日行百里。(出《博物志》)

【譯文】

蹄羌國的人,膝蓋以下都長著毛,腳像馬蹄。他們經常自己鞭打自己的小腿,每天能走百餘里。

扶樓

周成王七年,南垂有扶樓之國,其人能機巧變化,易形改服。大則興雲起霧,小則入於纖毫之里。綴金玉毛羽為衣裳。能吐雲噴火,鼓腹則如雷霆之聲。或化為巨象獅子龍蛇犬馬之狀,或變虎,或口中吐人於掌中,備百獸之樂,旋轉屈曲於指間。見人形,或長數分,或複數寸。神怪欻忽,炫於時,樂府皆傳此伎,代代不絕。故俗謂婆侯伎,則扶樓之音訛替也。(出《王子年拾遺記》)

【譯文】

周成王七年時,南部邊境有個扶樓國。那個國的人能機巧變化,改變自己的形體和服裝。大能使雲霧出現,小能進入細小的東西裡邊。穿著裝飾著金玉毛羽的衣服,能從口中吐出雲噴出火。鼓起肚子傳出聲音像很響的雷。有的人能變成巨象、獅子、龍、蛇、狗、馬的樣子。有的能變成虎,有的口中能吐出人,立在手掌上。他們還能做各種野獸的娛樂,在手指間能旋轉彎曲做出各種動作。這些小人有的才幾分高,有的也只有幾寸高,神奇怪誕,在當時是大顯身手。國家的樂府中也傳入這種技藝,而且代代相傳,所以人們稱他們為婆侯技,原來是「扶樓」這個音被傳錯了。

交趾

交趾之地,頗為膏腴,從民居之,始知播植。厥土惟黑壤,厥氣慘雄,故今稱其田為雄田,其民為雄民。有君長,亦曰雄王;有輔佐焉,亦曰雄侯。分其地以為雄將。(出《南越志》)

【譯文】

交趾那地方很肥沃,自從有人住在那裡後,才剛剛懂得播種耕田。那裡的土壤都是黑色的,那裡的氣都是雄氣,所以現在把那裡的田地叫作雄田,那裡的百姓叫雄民。那裡有君王,也稱雄王,輔佐王的大臣也叫雄侯。國王把那裡的土地分成幾塊,封給那些有功的「雄將」們。

南越

南越民不恥寇盜,其時尉陀治番禺,乃興兵攻之。有神人適下,輔佐之。家為造弩一張,一放,殺越軍萬人,三放,三萬人。陀知其故,卻壘息卒,還戎武寧縣下,乃遣其子始為質,請通好焉。(出《南越志》)

【譯文】

南越人向來不以偷盜搶劫為恥。當年尉陀的官府在番禺,於是就派兵攻打。正好有天神降臨幫助,神為他們每家造了一張弓弩,弓弩放一次就殺了一萬南越軍,放三次就殺了三萬南越軍。尉陀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趕快停戰,把越軍撤回到武寧縣,並把他的兒子尉始送去作人質,要求和他們友好往來。

墮婆登國

墮婆登國在林邑東,南接訶陵,西接述黎。種稻,每月一熟。有文字,書於貝多葉。死者口實以金缸,貫於四支,然後加以婆律膏及檀沉龍腦,積薪燔之。(出《神異經》)

【譯文】

墮婆登國在林邑國東面,南邊和訶陵國接壤,西邊毗鄰述黎國。墮婆登國種稻子,每月成熟一次。有文字,寫在菩提樹葉上。死了的人口裡塞入金缸。並使它跟四肢相連。這樣之後再把婆律膏和檀沉龍腦等香料塗到屍體上,然後,堆起木柴把屍體燒掉。

真臘國

真臘國在歡州南五百里。其俗,有客設檳榔龍腦香蛤屑等,以為賞宴。其酒比之淫穢,私房與妻共飲,對尊者避之。又行房,不欲令人見,此俗與中國同。國人不著衣服,見衣服者,共笑之。俗無鹽鐵,以竹弩射蟲鳥。(出《朝野僉載》)

【譯文】

真臘國在歡州南面五百里。那裡有這樣的風俗,來了客人之後,主人設檳榔、龍腦香、蛤屑之類的東西,用來招待。他們的酒十分地不幹凈,在自己的房間里與妻子一起飲酒。對高貴的人,妻子則要迴避。行男女之事時,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這一點和中國是相同的。真臘國的人不穿衣服,看見有穿衣服的人,大家都笑話他。那裡沒有鹽和鐵器,用竹子造的弓箭獵殺飛禽走獸。

留仇國

煬帝令朱寬征留仇國,還,獲男女口千餘人並雜物產,與中國多不同。緝木皮為布,甚細白,幅闊三尺二三寸。亦有細斑布,幅闊一尺許。又得金荊榴數十斤,木色如真金,密緻,而文采盤蹙有如美錦,甚香極精。可以為枕及案面,雖沉檀不能及。彼土無鐵。朱寬還至南海郡,留仇中男夫壯者,多加以鐵鉗鎖,恐其道逃叛。還至江都,將見,為解脫之。皆手把鉗,叩頭惜脫,甚於中土貴金。人形短小,似崑崙。(出《朝野僉載》)

【譯文】

隋煬帝命令朱寬征討留仇國。回來時,俘獲男女一千多口。還有各種各樣的物產,大多與中國的不一樣。其中有用樹皮搓線織成的布,很精細很潔白,幅寬三尺二三寸。也有細斑布,幅寬一尺左右。又帶回金荊榴數十斤,木質的顏色像真金,紋路細密,而花紋色彩盤繞皺縮就像美麗的錦繡,很香又很精緻,可用它做枕頭和桌面,即使是沉檀木也趕不上它。他們的國家不出產鐵,朱寬回到南海郡,把留仇俘虜中健壯的男人大多用鐵鉗鎖著,怕他們途中叛亂或逃跑。回到揚州時,拜見皇上之前便給他們解下鐵鉗。他們卻手把鐵鉗,叩頭捨不得解下,勝過中國人對金子的看重。留仇人形體矮小,像崑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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