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與洗禮、死亡與愛、泰晤士河邊的日與夜

泰晤士河畔的塔橋沙灘。

泰晤士河的歷史即是由無數有趣、光彩或晦暗並存的獨立故事組成的。

圖 | Julia Fullerton-Batten 文 | 胡博

泰晤士河流經倫敦，是英國第二長河流，也是英國的「母親河」，她將兩岸及流水之上的倫敦塔橋、倫敦眼、大本鐘、威斯敏斯特教堂等諸多著名地標串聯，其承載著的歷史與文化彰顯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吸引無數旅客來此打卡。

德裔商業攝影師Julia Fullerton-Batten（朱莉婭）便是為之傾倒的人之一。三十年前，這位異鄉人移居到泰晤士河上游的牛津（當地稱該河為伊希斯河），便迷戀上這條河流的歷史，在搬到倫敦西部臨近河水的奇西克後，這種著迷愈發強烈。

仿照約翰·艾佛雷特·米萊名畫的《奧菲莉婭》。奧菲莉婭是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中的御前大臣的女兒。

1928年的大洪水，倫敦中心城區幾乎成為澤國。1947年、1957年也發生過大洪水。

在朱莉婭看來，泰晤士河的歷史即是由無數有趣、光彩或晦暗並存的獨立故事組成的，這條河的歷史就沉浸於從頭至尾的河水中——誕生、洗禮、死亡、愛、賣淫、自殺、藝術、洪水、塔橋岸邊的日光浴、用作監獄的船隻以及河中河畔聳人聽聞的生與死的無數故事。

作家、哲學家和女權主義者Mary Wollstonecraft（1759-1797）企圖自殺。

觀看划船比賽的亭子。除了牛津劍橋大戰，泰晤士河還有一個賽程21.6英里的划船大賽。

The Grain Tower，19世紀建立的一座離岸堡壘，用於抵禦法國海軍對泰晤士河的侵襲。

這位擅長拍攝布景精良、如舞台般靜止畫面（編導式攝影）的商業攝影師決定還原泰晤士河畔的過客與故事，並頗有寓意地將自己的作品稱為Old Father Thames。

為了準確還原時代特徵，朱莉婭仔細找尋當時的衣著風格和造型，掌握泰晤士河退潮的水位差距，並去徵求倫敦港口管理局的拍攝許可——要知道，泰晤士河是全世界水面交通最繁忙的都市河流。此外，她還要徘徊在河邊，確定拍攝地點，並和模特親自溝通。考究的畫面細節得以讓觀者一窺有血有肉的歷史。

浸禮教徒有著數個世紀的全浸洗禮的傳統，一般在泰晤士河的倫敦上游的無潮汐河道。

好萊塢第一位裸星——澳大利亞的Annette Kellerman，同時也是職業游泳運動員，1905年抵英，沿泰晤士河遊了27公里。三次嘗試游過英吉利海峽，但均失敗。

Amy Johnson，英國先鋒女性飛行員，被譽為「飛行皇后」。1941年在倫敦附近執行任務時在泰晤士河口失蹤，她的遺骸未被找到。

2006年，一頭五米長的雌性北方瓶鼻鯨出現在倫敦的泰晤士河中，這是英國自然歷史博物館自1913年始記錄該河意外出現的海洋生物以來首次發現的巨齒槌鯨。《泰晤士報》還專門報道了此事，人們喜憂參半，但最終悲劇還是發生了，它在人們救助時死去。它的骨架後來被陳列在英國自然歷史博物館，正如這個悲劇固定在了泰晤士的歷史長河中。

2006年，一頭北方瓶鼻鯨出現在倫敦中心的泰晤士河，但最終不幸死亡。

朱莉婭的其它場景則刻畫了組成倫敦社會結構的人們。其中一幅照片讓觀者穿越到了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赤貧的孩子們（其實是「挖泥人」，mudlarkers）等泰晤士河退潮時在泥巴中搜尋著值錢的東西。另一幅照片中，在塔橋沙灘這個十八世紀以來泰晤士河畔的游泳和日光浴聖地，上世紀50年代的人們穿著舊款的泳衣，以閱讀消遣著時光。

維多利亞時代的常見景象：「挖泥人」孩子們。

Old Father Thames涵蓋了倫敦歷史的多個時期，盤點了這座城市中最耐人尋味的故事或趣事，比如數天鵝（Swan Upping）這個中世紀流傳至今的活動——女王的「鵝」口普查員沿泰晤士河統計天鵝。它將故事具象化，以一種美的方式重現了那些構建起英國文化的人、地、事，讓人們盡情想像那些最好的或是最壞的年代。

數天鵝。這項傳統活動最早起源於12世紀。那時起英國的天鵝被正式劃歸王室財產。伊麗莎白女王有時也「御駕親征」去數鵝。

滑鐵盧橋的昵稱叫「女士橋」，據稱是因為工作隊主要為女性。

仿照約翰·威廉姆·沃特豪斯《夏洛特姑娘》。《夏洛特姑娘》是桂冠詩人阿爾弗雷德·丁尼生1883年發表的敘事詩。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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