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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恐怖分子的孩子,我很抱歉

在入圍今年奧斯卡的幾部紀錄長片中,[恐怖分子的孩子]算是最小眾的一部。

[魯斯·巴德·金斯伯格]自不必說,聚焦於美國聯邦最高法院的第二位女性法官、第一位猶太裔女性法官。

題材決定[魯斯·巴德·金斯伯格]自帶光環,在上映之初就獲得多方關注,還成為2018年美國票房最高的獨立電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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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截圖也在國內社交網路上傳播廣泛

[滑板少年]是由華裔導演劉冰拍攝,記錄了三個酷愛滑板的青年(包括導演本人)在暴力中成長的故事。

這是一部非常私人的映像,但卻並沒有製造出距離感,它也讓人極易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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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三位年輕人,中間是導演劉冰

關注非裔美國人社區的[黑爾郡的日與夜]雖然在IMDb評價者寥寥,可在爛番茄上也有新鮮認證。

相比之下,[恐怖分子的孩子]少有人問津。其實,跟最終斬獲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的[徒手攀岩](點擊回顧)一樣,它也是部「玩兒命」的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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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攀岩]真的看得人手心冒汗

不同的是,[徒手攀岩]中的危險源自於主角亞歷克斯對自我極限的不斷挑戰;到了[恐怖分子的孩子]里,這種危險在於主創團隊選擇的拍攝跟拍的對象。


01

導演塔拉勒·德爾基是土生土長的敘利亞人,雖然目前流亡於德國,但故土一直是他創作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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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勒·德爾基還是IDFA國際評委會成員

2014年,他拍攝的第一部紀錄長片[重返霍姆斯]就在第30屆聖丹斯電影節獲得評審團大獎(世界電影單元紀錄片)。

[重返霍姆斯]記錄了在霍姆斯變為一座滿是廢墟的鬼城後,幾位年輕人為了重獲和平跟自由化身「武裝分子」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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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斷壁殘垣,槍林彈雨都是真實的

[重返霍姆斯]展現出的無序而混亂令看客們為現實世界的另一面感到揪心,同樣獲得聖丹斯評審團大獎的[恐怖分子的孩子]則讓人很難在看完全片後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我們一邊為人類的未來感到擔憂,同時更對極端宗教心生警惕。

然而面對那些恐怖分子的孩子們,到底應當抱有怎樣的感情?


02

在紀錄片開頭,導演塔拉勒·德爾基就講述了他混進一個努斯拉陣線(征服沙姆陣線)成員家族的借口:

偽裝成同情聖戰的戰地記者。

耗時兩年多時間,家族給予了塔拉勒充分的信任,他也得以深入挖掘出一個努斯拉陣線家族的內核。

「襲擊那天,我向真主求助我在同一天得到一個孩子,然後穆罕穆德·奧馬爾就在2007年9月11日出生了。真主在六年後回應了我的祈禱......讚美真主,他的出生甚至沒遲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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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出場後的短短几句話,一個恐怖分子的形象躍然浮現。

可即便這個人物一出場就以自己的思想恫嚇住觀眾,隨著片子的推進,我們依然不得不承認他於孩子們而言是位慈愛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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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也有父子溫情時刻,雖然轉瞬即逝

恐怖分子和他們孩子們之間似乎也有普通世俗的父子親情。

然而那些影像卻又讓我們推翻認知,這也是在觀看整部紀錄片時,我們將不斷體驗的經歷。

那個對鏡頭充滿好奇,又展現著善意的大兒子,接下來會興奮地手舞足蹈,對父親炫耀自己剛剛斬首了一隻鳥兒。

就像父親行刑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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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情景,他好像依然是笑容純真的孩子

當然,父親並沒有責怪大兒子,不像世俗的正常父親,他從不避諱讓孩子們見到這些血腥場景。

於是,接下來,我們看到了這家孩子在製作簡易炸彈。

隨著幾個男孩的玩耍,土彈爆炸。下一刻,我們看見斷腿的父親被「戰友」抬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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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充滿戲劇性的巧合偏偏是這片土地最現實,也是每天都在發生的。

殘疾的父親沒有放棄自己的大業,他還能幫助組織製作炸彈,他還有兩個老婆和八個孩子,可以繼承他的理想。

當父親說,「如果真主當時沒允許易卜拉欣通過獻祭公羊贖回自己的兒子,我們就要獻祭自己的兒子們了」的時候,我們毫不懷疑,如果真主想要這位父親的兒子而非公羊,他也會果斷地獻祭。

事實上,他已經這麼做了。

這位父親驕傲地將兩個兒子送進了軍事訓練營。

從踏入營地,或者說,生長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的命運似乎就已經難以改寫。

這些孩子即將組成聖戰隊伍


03

拍攝這部紀錄片,導演塔拉勒·德爾基冒了很大風險。

先不提過程中隨時面對炮彈空襲,跟著父親一起拆除地雷也是行走在生死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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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意外發生

看著父親狙擊政府軍,是導演極為痛苦的時刻。

為了活著,他不能阻止,但內心又頗受譴責。

幸虧,被擊中的士兵逃脫了第二次補槍,有了生還的可能性。

不過塔拉勒·德爾基面臨的最大威脅,還是當本片製作結束後,努斯拉陣線發現受騙,揚言對導演實施報復。

於塔拉勒·德爾基而言,這無疑是一次特殊的拍攝經歷。

與[重返霍姆斯]相同,他要以旁觀者的角度冷靜而客觀的展現面目全非的故土;不同的是,這次他還要面對孩子們,這個國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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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處於青春期的孩子們接受專業殘酷的軍事訓練

而對於純粹的局外人而言,我們對這些場景的感受更加矛盾。

輕易就被洗腦的孩子值不值得拯救?

看著空襲後化為焦土的房屋,文明與野蠻在心內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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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教馴我們,對待施害者要仁慈過他們對待受害者。

可以暴制暴,彷彿才更符合我們內心的召喚。

[恐怖分子的孩子]最引人關注的還有一點,女性的缺失。這恰恰是對女性現狀的最好描述。

即便導演得到了家族的信任,女性成員也不被允許出現在鏡頭裡。

學校的女童無意間入鏡,也會被男孩子們用石塊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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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影片結尾處,塔拉勒才拍到一些女孩子在學校上課的珍貴影像。

敘利亞如今的戰亂固然有其內部民族宗教矛盾作祟,然而外部軍事干涉帶來的影響更不可小覷。

本片在美國受到的冷遇——導演甚至一度因為美國不發放簽證無法參與頒獎典禮,很難說與美國的軍事政策有關,這可能是他們不願審視的問題。

[恐怖分子的孩子]還有一個版本的譯名叫做如父如子

「如父如子」,它像是一種詛咒,讓文明在代代間失傳。

而參與扼殺文明的國家,如今也令無辜的人民面臨著他們本不該遭受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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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裡的大兒子

就算這個家族的相處中不乏溫情的一面,我們也著實難以給予過多他們同情。畢竟,他們的真實存在就是我們對這個世界,對人類心生恐懼的原因之一。

最後,導演告訴我們,家族的二兒子因為天賦有限沒有成為一名聖戰者,他還在讀書,而大兒子已經喪生。

哪怕我們仍舊懷疑,生長在努斯拉陣線家族的二兒子是否能堅持世俗化,可這多少令人看到一絲文明延續的希望。

生而為恐怖分子的孩子,我很抱歉

「這場戰爭會持續很久」我聽到聖戰者們不斷重複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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