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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盛名的遼太宗耶律德光為什麼成了「木乃伊」皇帝?

單向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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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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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趙心放

五代十國時期的遼國,最強盛之時,國土面積達400多萬平方公里,其中既有游牧地也有農耕地。在那時代的華夏地域內,它以北朝自稱,以南朝稱趙匡胤建立的大宋。

在此聊聊遼國歷史上頗有盛名的遼太宗耶律德光是怎樣治理國家的,以及他如何成為皇帝木乃伊的趣事。


(一)在國家體制上,實行「因俗而治」,促進了社會變革和生產發展

公元916年耶律阿保機建立的契丹(後改稱遼國),開初是一個游牧社會國家。在一批漢族知識分子精英的輔佐下,隨著領土的不斷擴張,了解到歷代中原王朝推行的是建立在靜態農耕生產方式上的集權統治模式。

這種統治模式,幾百年來能夠存在和不斷完善,是適合社會發展的。但如果把這套制度照搬到草原部落施行,游牧生活中的部落民眾則不能適應。為了進入農耕社會的中原地區,耶律阿保機開始著手實行南北院制的國家體制。

耶律德光系耶律阿保機的次子,不僅是個很厲害的打仗高手,在治理國家方面也有一套。他明白從生產力發展的歷史看,農耕社會肯定優於游牧社會。單靠攻城掠地不能在中原地區長久立足,對農耕社會必須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謀政施政之法,那就是多年來施行的儒法結合集權統治模式。耶律德光接任後,在具體操作上,明確提出「因俗而治」。

他充實加強了南北兩院,兩院的最高職位稱大王。

南院負責管理處於遼國管轄的部分中原地區,以前的郡州縣制等行政劃分原則不變,南院大王的主要職責是負責發展生產、獎勵耕織、徵收賦稅、維持當地治安等。

對處於游牧社會的契丹人和臣服於遼國的其他族人,不強行必須接受漢化,仍按原來的方法生活和放牧。北院大王按照傳統方法負責管理北部地區的部落民眾。

當然在實際許可權方面有很大的區別。南院大王只是行政管理,北院大王除行政管理外,還要負責全國的軍事政治和吏治事務等。北院大王的級別相當於宰相,南院大王的級別相當於事務大臣。

這種「因俗而治」的統治方式,讓遼國受益匪淺。在政治上,皇帝集權制度擁有了可靠的經濟和物質基礎。出生於北方游牧民族的孩子,從小騎馬放牧、彎弓射鵰,長大後個個都是打仗的行家裡手,使遼國在戰時有充足的兵源,在軍事上能對宋朝和西夏國長期保持以強凌弱的態勢。

百多年後遼國管轄的游牧民族基本漢化,「因俗而治」的辦法沒隨著政治經濟形勢的發展而作改進,導致國家逐漸衰弱,最終被後來崛起的金國消滅,在此不贅述。


(二)石敬塘拱手相送幽雲十六州,乞請耶律德光支持其當兒皇帝

耶律德光成為遼國第二代皇帝的時候,此時中原處於五代十國的混亂時期,群雄割據,攻伐不斷,災害頻繁,民不聊生。耶律德光養精蓄銳,枕戈待旦,時刻覓機吞併中原。

大約等了九年時間,機會終於來了。後唐末帝李從珂即位後,與時為河東節度使的石敬瑭互生猜忌。 清泰三年(936年),石敬瑭起兵造反。後唐重兵圍困太原。石敬瑭以割讓幽雲十六州土地、自願給小於自己十多歲的耶律德光當兒子的條件,請契丹派兵馳援。白得土地撿個老爹當,這麼優厚的條件何樂而不為?耶律德光隨即派兵5萬幫助石敬瑭滅掉了後唐,定都汴梁,改國號為「晉」,史稱後晉。據野史載,石敬瑭為了感謝耶律德光,還把自己最滿意的2個廚師也送給了他。這兩位廚師是師徒關係,師傅叫林鬍子,徒弟叫魏三刀。

歷代後人對石敬瑭的行為深感不齒,稱其為「漢奸」。其實石敬瑭不是漢人,是沙陀人,筆者認為,稱為「小人」恰如其分。

三年後石敬瑭去世,其侄子石重貴繼位。可能是國家太窮手長袖短,也可能是天生吝惜財物,石重貴不願意向契丹奉貢巨額禮品,給耶律德光提出自己「稱孫不稱臣」的要求。意思嘛是一家人,小的就不用向老的送錢送物了。耶律德光不願當這個空頭爺爺,認為石重貴在耍花招,是有了貳心,旋即率領大軍進入中原,沒用多大功夫就滅了後晉。


(三)耶律德光得暴病身亡,屍體做成「羓」送回遼國京城

話說這次耶律德光滅掉了後晉,不急著回遼國的京城,決定住一段時間再說。他天天擺宴席胡吃海喝。有天吃了幾口菜,覺得口味不合,一怒之下殺了隨行的廚師林鬍子,還把林鬍子的徒弟魏三刀痛打一頓。後晉京城皇宮裡有不少妃嬪。耶律德光天天去盡情享用。估計縱慾過度吧?耶律德光開始感到身子發虛,急召太醫診脈。太醫仔細望聞聽切一番後說道:皇上啊,你腎病十分嚴重,並且還染上了熱疾,除了按時服藥外,不能碰女人,需要認真禁慾,否則老天爺也無能為力了。耶律德光聽後認為是太醫嚇唬他的,既然是上火,縱情於女色不是就能退火嗎?他置若罔聞,每天依然故我縱情吃喝與縱慾。

這時形勢急轉直下,烽煙四起警報頻傳,病中的耶律德光穩不住了,勉強率軍打道回府,來到今河北欒城東時感到周身不適,走進一座小村莊後完全不能動彈了。耶律德光問到了啥地方?隨行的馮道介紹說,這地方以前叫孤林,唐朝軍隊曾在此殺死突厥人無數,因此改稱殺胡林。耶律德光聞罷氣急攻心,口吐鮮血陷入昏迷(註:筆者曾有拙文介紹馮道其人其事)。當天晚上,耶律德光在殺胡林林的軍營中猝然身亡。享年僅45歲。

噩耗傳到遼國京城,耶律德光的母親述律太后打死也不相信兒子死了,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此時正是夏季,距離遼國京城還十分遙遠,屍體根本沒法保存下來運回去。大家都覺得束手無策。這時候魏三刀建議把耶律德光做成臘肉,也就是當時稱之為的「羓」,這樣就能運回去了。大家聽了魏三刀的建議,開先都認為不妥,「羓」的原材料是動物肉啊,這不是把皇帝當成畜生了嗎?但後來的確找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只好按魏三刀的主意辦。魏三刀剖開耶律德光的肚子取出內臟,把屍身清洗擦乾,先用鹽腌排除水份,再用火慢慢烘乾。經過一番操作,耶律德光就成了古代中國唯一的木乃伊皇帝了。

經過數十天長途跋涉,被製成木乃伊的耶律德光屍體終於運到了遼國京城。據說述律太后開壇一看,估計是耶律德光的木乃伊過於嚇人,不由得驚恐地大聲尖叫起來,差點嚇暈過去。緩過氣的太后冒火衝天,說道:是讓你們好好保存屍體運回來,可不是胡亂折騰!當時就下令將魏三刀斬首。可憐的魏三刀真是好心辦成了壞事!

白髮人送黑髮人喲,述律太后為耶律德光舉行了隆重的下葬儀式。

【作者簡介】趙心放,筆名趙式,重慶市南岸區作家協會會員,四川閱讀悅讀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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