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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博:顧炎武《菰中隨筆》版本研究及題名推考

顧亭林先生《菰中隨筆》一書,《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子部·雜家存目三》著錄為:

菰中隨筆三卷,兩淮鹽政采進本。國朝顧炎武撰。炎武有《左傳杜解補正》,已著錄。炎武本精考證之學。此編以讀書所得,隨時記載。旁及常言俗諺,及生平問答之語,亦瑣碎記入。雖亦有足資參考者,然編次不倫,餖飣無緒,當為偶錄稿本,後人以名重存之耳。[]

然而《四庫存目叢書》在此書名下收錄的卻是一個一卷本,此本原為乾隆年間孔昭熏玉虹樓所刻,道光十二年(1832)經鄂山重刻後,被采入各種叢書[],流傳很廣,民國年間由商務印書館收入《叢書集成初編》。卷首有康熙二十九年(1690)何焯題識一篇,曰:「亭林先生老而好學……,身歿後,遺書悉歸於東海相國,然不知愛惜,或為人取去。此《菰中隨筆》一冊,余於友人案閑得之,視如天球大圖,時一省覽,以警惰偷,南北奔走,未嘗不一自隨也」[]。

這個一卷本的特色是文字非常乾淨,內容也很有規律,全書可以分為46條,其中第1條到第42條都是摘抄各種史料,或加以點評,內容基本圍繞著「地方官員與地方治理」這一主題,包括「久任其職」「自辟僚屬」等,其間穿插有考訂州縣官制度、貢舉制度之沿革,以及歷代宰相、三公與地方軍政長官的職名變化,從中可以非常鮮明地看到「寓封建於郡縣」的主旨。43條以後則是帶有隨筆性質的雑記。如43條是將歷代年號與干支對應,便於檢索;44條則是一組包含有各種典故的對子,共23對,如「外廷之吏謂楚鵲以為烏,內侍之臣指秦鹿而雲馬」「燈然董卓之臍,烏啄桓元之目」等等,似是作者信手偶得之記錄,頗有意趣。45條是「明列輔起家考」,46條是「抄書八弊」。[]總而言之,是一組比較典型的考證筆記,沒有激烈的言辭或者犯忌諱的內容。

除了這個版本之外,此書還有一個三卷本傳世。《四庫全書·子部雜家類存目》在著錄此書時即稱「《菰中隨筆》三卷,兩淮鹽政采進」,可見四庫館臣所見版本即為三卷,而《四庫存目叢書》將前述的一卷本繫於此書名下,是名同而實異。

就筆者所知,這個三卷本目前在中國大陸共存有四個抄本,分別保存在上海圖書館(兩種)、浙江省圖書館(一種)和山西省圖書館(一種)。筆者於2007年夏協助耶魯大學博士魯樂漢(John Delury)先生為其博士論文《顧炎武思想研究》收集材料時,有幸得窺所有上述版本,並在當地圖書館的允准之下拍攝部份影像,在此略述如下:

筆者首先看到的是山西省圖書館所藏的版本。該本是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黃丕烈的抄本,分上中下三卷,其中中卷又分為三部分。內容與玉虹樓一卷本無一處相同。此本咸豐七年(1857年)為孔憲庚購得,民國入傅增湘藏園,《藏園群書題記》「子部雜家類」有「寫本菰中隨筆跋」,稱此書「蓋先生讀書所得,隨手摘記,所以備遺忘,供採擇。文字叢脞,初無義例,平生札錄必不止一冊,四庫館臣所見當即此本,而玉虹樓所刻亦非贗品也。」[]傅増湘去世後部分藏書贈送給山西省圖書館,其中就包括此書。1945年時,傅氏曾經將此書提供給古學社,經與別本校勘後同玉虹樓一卷本合刻,題名《菰中隨筆合刊》,收入《敬躋堂叢書》。1985年北京中國書店影印出版。這也是三卷本中惟一一個刊行而能夠為大眾所見的版本。

圖一:山西省圖書館藏黃丕烈手抄本,孔憲庚序

圖二:黃丕烈自跋

張舜徽先生在《清人筆記條辨》中介紹此書:

《菰中隨筆》刻本有二:其刻於曲阜孔氏玉虹樓前有何焯序者,乃不分卷本;凡收入《亭林遺書》及《海山仙館叢書》者,皆是本也。別有三卷本,乾隆時,崑山黃氏嘗鈔藏之,並跋其尾。咸豐中,歸曲阜孔氏。而道州何氏、漢陽葉氏並錄副別存。近世江安傅氏亦有藏本。一九四五年,侯官郭則澐取以刊入《敬躋堂叢書》,流布始廣。二本內容極不相同,不分卷本以考古為宗;三卷本則所錄較廣,舉凡遊蹤所至,於當地民風土俗,吏治民瘼,以及治學立身之方,養生涉世之道,言之尤競競,故二本所載雖異,要以此三卷本裨益後學為大雲。[]

關於此書的流傳過程,山西大學文學院碩士李雪梅曾撰寫《顧炎武版本考》,詳細介紹《菰中隨筆》一書的來由與版本情況,並對山西省圖書館所藏黃丕烈抄本(下文簡稱晉圖本)的形制與內容進行詳盡的描述[]。文中分析了出現三卷本與一卷本這兩個完全不同的版本的原因:據玉虹樓本卷前何焯序言「亭林先生老而好學……,身歿後,遺書悉歸於東海相國,然不知愛惜,或為人取去。此《菰中隨筆》一冊,余於友人案閑得之」,可知此一卷本來源於「東海相國」(即徐元文)所藏顧炎武遺稿。在此本卷末,有顧炎武嗣子顧衍生的跋語:

歲丙子(筆者按:1696年),不肖衍生於舊簏中檢得此本,讀之泫然。因追想當年,多所不符。丁亥冬(筆者按:1707年),於宛陵旅捨出而錄之。蓋不肖從 先子游於北土,已曆數年。趨庭之暇,常見手稿名目。壬戌之春,先子卒於曲沃,其稿為徐健翁諱乾學、立翁諱元文兩公取至都中,不克常見,乃從諸友處捃摭一二。後潘稼翁諱耒謝任家居,往謀刻之,慨許數種。復於其家繕寫別本以歸,全稿具留東海,當續寫以俟將來。

圖三:晉圖本卷尾顧衍生跋

根據這兩段序跋,以及顧亭林年譜所載遺稿去向,李雪梅推斷顧炎武手稿大半歸於徐乾學、徐元文,而顧衍生所得者僅為書簏中殘餘的很少一部分。三卷本菰中隨筆恰恰就從此書簏中檢出,即「丁亥冬,於宛陵旅捨出而錄之」的稿本。而玉虹樓一卷本的底本則是徐元文保存,後為何焯所有的稿本[]。

但這裡依然存有三個問題,李雪梅依據晉圖本的研究難以釋疑:

首先,顧衍生的跋語有語焉不詳的地方。他說「於舊簏中檢得此本,讀之泫然。因追想當年,多所不符」,則說明他檢出的手稿和他記憶中的原稿有很大的差異。問題是這差異究竟有多大,他所謂的「多所不符」是否到了像現存兩個版本這樣無一字相同的地步?這一點頗為可疑。

其次,就目前所見的兩個版本來看,三卷本的內容更豐富,看上去更接近顧炎武手稿的原貌,那麼如果顧衍生記憶中的稿本只是一部單薄的一卷本,他是否需要如此念念不忘?

第三,顧衍生從潘耒處「繕寫別本以歸」,其中是否包含了《菰中隨筆》,從跋語上下文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大。如果潘耒處也有此書的別本,則說明早在顧炎武生前或去世不久,他的未刊手稿就有多個抄本流傳,那麼顧衍生於丙子年(康熙三十五年,1696)從舊簏中所得的稿本就未必是傳世三卷本的唯一祖本。

另外一個與版本無關的問題是:本書題名《菰中隨筆》,這個題目是顧炎武生前擬定的,還是由後來他的手稿保存者所題?為什麼叫這個名字,裡面有什麼樣的典故?

據《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子部雜家類》所載,《菰中隨筆》三卷本還有兩個抄本,分別藏於浙江省圖書館和上海市圖書館[]。筆者因而走訪兩館,共見到三個不同的版本:

浙江省圖書館所藏《菰中隨筆》三卷(下簡稱浙圖本),為嘉慶辛未(1811年)朗山氏手抄。四針孔線裝,略有破損脫線。每頁十行,每行二十字,楷書抄寫,字體流利優美。卷首有「吳興劉氏嘉業堂藏書記」與「徐恕讀過」兩款藏書印。

圖四:浙江圖書館藏《菰中隨筆》卷首藏書印

全書共分三卷,內容與晉圖本大致相同,但在條目上互有多寡。其分卷方法則與晉圖本完全不同:晉圖本分為三卷,其中第二卷內容遠遠超過卷一、卷三,而浙圖本則分為上中下三卷,每卷厚薄相彷彿。從內容條目上來看,浙圖本的卷上結尾對應於晉圖本「卷二中」的第12條之後,卷中結尾則對應於晉圖本「卷二下」第45條之後。每卷卷首題「菰中隨筆上(中、下) 東吳顧炎武著」。

在浙圖本末頁還附有一紙,是抄者謄錄陳夔贈別顧炎武的律詩,並附落款:

天地何寥寂,支持不數人。斯文千古事,至德百年身。喪亂存遺老,江湖識舊臣。亭亭此碩果,留以庇吾民。十載相思後,今朝睹面時。如何三五日,便爾別離為。故國千秋士,吾徒百年師。何由攜一笈,旦晚共相隨。

俚言二律送別

寧翁老先生並求

教正 甬江晚生陳赤衷

偶見舊箑面上有陳夔獻詩二首附錄於此

嘉慶辛未三月二十八日朗山氏手抄。

落款下面有陰文「金森」與陽文「玉立」兩方印簽。

末頁書名《菰中隨筆》四字後,有手寫「片玉山房,孫學溎」的落款,與正文書體不同,當是後來藏書者附記。

圖五:浙江圖書館藏《菰中隨筆》卷尾落款與印簽

上海圖書館所藏《菰中隨筆》,有兩個不同的抄本:

一為咸豐癸丑(1853年)潘道根抄本(下簡稱滬甲本)。長26cm,寬16cm,四針孔線裝。

此本卷首有序一篇,先錄何焯序,再敘此書因緣。序後有二名章,皆只有半字大小,墨筆提示「倒用」,印章一為陰文「季」,一為「松雲」。此當為清代著名藏書家季錫疇的名章。季錫疇字耘松,此處「松雲」章是倒用其字。

何焯序後附有季錫疇的按語:

此書聞有曲阜孔氏刻本,篇帙較簡,屢覓不得。晚香老友手錄此冊囑校。攜至虞山,聞李升蘭孝廉有藏本,倩其校勘一過,適郡中韓履卿刻《何義門集》見貽,中有跋語一則,因錄於卷首歸之。是月十四日,唐墅張仁卿等設先生享室於朗澄潭舊剎之左偏,文人畢集,錫疇亦與。(此處二字不辨)書中有『陳鼎和記錄』,鼎和名梅,唐墅人先生嘗寓其家。

從第二頁其為正文,正文每葉十一行,每行約二十字,字間距小,看上去不如晉圖本、浙圖本與滬乙本工整美觀。全書皆用硃筆點讀,閑有硃筆批註。書中附有極小字墨筆校勘。全書共分三卷,分卷處與浙圖本相同,而與晉圖本迥異。每卷卷首題「菰中隨筆上(中、下) 東吳顧炎武著 邑後學潘道根錄」。

書後有跋曰:

咸豐癸丑季冬十八日燈下,從老墳橋回舟寫畢,徐卻老農潘道根確潛氏識,時年六十又六。

從友人方小頻秀才借本錄,中多闕文訛字,暇當從他本校定也,根又識。

根據上述信息,我們可以得知此本是由崑山著名醫師、學者潘道根於咸豐癸丑(1853)從「友人方小頻秀才」處借來抄錄,並通過季錫疇請李升蘭為之校勘,說明李升蘭手中也有一個抄本。恰逢韓履卿刻何焯文集,季錫疇從集中錄何焯《菰中隨筆序》,題於卷首。他聽說此書有有曲阜孔氏刻本,但「屢覓不得」,因此並不知道何焯的序言其實是題於一卷本前的。從這段序言可以看出,咸豐年間,《菰中隨筆》三卷本已經在江南諸藏書家之間彼此傳抄互校,而一卷本則基本沒有流傳。

在季錫疇的序前,有硃色陽文「寶山樓」印簽,說明此抄本後來為吳縣潘氏寶山樓所有,寶山樓藏書1949年由潘景鄭先生捐贈給上海市歷史文獻圖書館,即今上海圖書館之前身。

上海圖書館所藏的另一個版本為常熟趙氏舊山樓藏抄本(下簡稱滬乙本),長26.2cm,寬16.9cm,四針孔線裝,雙面為一葉,每葉左下倒數第四字處寫有頁數。共百二十五葉,每葉十行,每行十九字,凡有注文皆為雙行小字,書中附有大量眉批,且顯非出於一人之手,而抄者盡行抄錄。其中大量眉批題「騫按:xxx」,此為何人待考。全書字體為楷書趙體,書法流暢優美,但風格有別,似合眾手而成。全書三卷,分卷處與晉圖本相同,但第二卷未分上中下,與晉圖本有別。

卷首為《贈東吳顧寧人啟》,「啟」字下有陽文「鐵如意齋」和陰文「次侯」印簽。正文從第三葉開始,寫「菰中隨筆 東吳顧炎武寧人父著」。標題下有硃色陽文「曾在舊山樓」和硃色陰文「非昔居士」印簽。據曹培根先生考證,均為舊山樓主人趙宗建的印簽[]。因此基本可以推斷此版本乃趙宗建聘請抄手,從某一底本抄錄,所以才會轉錄原本中大量眉批。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曾將趙宗建所作《舊山樓書目》刊行,但其中並未著錄《菰中隨筆》[11]。

滬乙本的卷末,有「亭林著書目錄」及顧衍生跋(內容與晉圖本完全一樣),之後是輯著書目,與前書目有重複而順序不同。其後為《詩律蒙告》一卷,寫有古今人名字紙一葉。而與之前所述三個抄本均不相同的是,在此本卷尾,還附有《菰中隨筆補遺》。《補遺》共二十六頁,每頁字數與正文相同,葉心折迭處與正文平齊有「菰中隨筆補遺」字樣,葉心自下倒數第六格處有頁碼。與正文體式不同。內容總共有四十八條,包含有典故記聞、經史考證、讀書札記乃至書儀、園藝、養生之法,不但本身有很高的史料價值,且可以從中窺見顧炎武晚年讀書為學關注所在。篇末有正方朱紅陽文印簽「常熟趙氏舊山樓經籍記」。

這篇《補遺》為《菰中隨筆》諸版本中僅見,十分珍貴,同時它的存在也提示出另一個可能性:《菰中隨筆》一書並非成於一時,顧衍生在康熙丁亥(1707)抄出一個稿本之後,又因為某些機緣得到了顧炎武手稿的其它部分,從中又補抄出部分內容。而在《補遺》抄出之前,《菰中隨筆》已經有抄本流傳,因此這些較早抄出的版本中並沒有附入。

綜合上述版本情況我們可以得出兩個大致的結論:

第一,《菰中隨筆》三卷本由顧衍生自顧炎武手稿中抄出後,主要在江南藏書家之間傳抄,因為其中有大量涉嫌違禁的內容,如以明遺民身份口吻自居、追懷明朝先帝、鄙夷滿清等等,因此在文字獄嚴苛的雍、乾、嘉時期不便流行,可能只是好友之間秘密傳抄。而《菰中隨筆》一卷本則流行於北方,江南藏書家罕能見到,因為根據滬甲本(潘道根抄本)的序,季錫疇稱「此書聞有曲阜孔氏刻本,篇帙較簡,屢覓不得」,季氏是咸豐年間著名藏書家,如果他尋購多年都無法獲致此書,說明曲阜孔氏玉虹樓刻本在江南地區的確很少流傳。

第二,《菰中隨筆》三卷本傳抄的過程比較複雜,從目前已有的版本很難判斷出哪一個更接近原貌。筆者以晉圖黃丕烈抄本為底本,校以其它三個版本,可以看出有兩個基本的版本形態:一種是浙圖本、滬甲本,其分卷方法為上中下三卷,每卷長短大致相彷彿,兩個版本中條目順序基本一致,有些異文別字也二者共有,應當是出於同一個祖本系統。晉圖本與滬乙本則為另一種形態,都分三卷,而第二卷又分上中下,其內容含量遠大於一、三兩卷,兩個版本條目順序與文字內容基本一致,其中滬乙本附有《菰中隨筆補遺》,補入札記四十八條。

那麼本書書名《菰中隨筆》應當如何解讀呢?筆者注意到,在三卷本最後一卷,載有顧炎武生前所撰的一幅對聯:

六十年前二聖升遐之歲前明萬曆泰昌二聖是也 三千里外孤忠未死之人庚申元旦作對一聯遂成絕筆之讖 衍謹識。

根據聯後顧衍生的注釋,此聯書於康熙庚申(1680),上距明朝萬曆、泰昌二帝駕崩的年份(萬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1620)恰好整整六十年,而此時距離顧炎武去世(1682年2月)尚有兩年的時間,可見所謂「絕筆之讖」的說法,應該是顧衍生在事隔多年之後的追憶感懷。對聯中「孤忠未死」四個字,使人聯想到顧炎武在同一年寫給亡妻的悼詩:

貞姑馬鬣在江村,送汝黃泉六歲孫。地下相逢告父姥,遺民猶有一人存。[12]

從中可以看出顧炎武晚年的自我認定:「孤忠未死」「遺民一人」,據此魯樂漢先生推測:此「孤忠」與彼「菰中」或有關聯。筆者冒昧揣測,本書的書名《菰中隨筆》,應當即是來自這幅對聯中的「孤忠」二字,可能顧衍生從遺稿中抄錄之後,推量先父之心,從所謂「絕筆之讖」的對聯中選取能夠代表顧炎武平生為人的兩個字。但「孤忠」二字大犯忌諱,因此加草去心,就變成了「菰中隨筆」。由於明清之際的特殊歷史情境,這類掩人耳目的做法十分常見,因此也是目前能夠想到的對本書題名最合理的推斷。

參考文獻:

1. 紀昀等編:《四庫全書總目》,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

2. 顧炎武著,郭則澐刊刻:《合刻本菰中隨筆》,敬躋堂叢書本,1945年。

3. 傅增湘:《藏園群書題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

4. 張舜徽:《清人筆記條辨》,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2004年。

5. 李雪梅:《顧炎武版本考》,山西大學學報2004年第二期。

6. 顧廷龍等編:《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

7. 曹培根:《常熟藏書家藏書樓研究》,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2年。

8. 李燁等編:《常熟藏書印鑒錄》,杭州: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2002年。

9. 趙宗建:《舊山樓書目》,上海,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

10. 王冀民編:《顧亭林詩箋釋》,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

11. 張穆:《顧亭林年譜》,粵雅堂叢書本。

12. 吳映奎編:《亭林先生年譜》,掃葉山房《亭林先生遺著彙輯》本。

[] 紀昀等編:《四庫全書總目》「子部雜家類存目三」,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1090頁。

[] 筆者按:玉虹樓刻本經鄂山重刻後,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番禺潘士成收入《海山仙館叢書》重刻,光緒十一年(1885年)吳縣朱記榮收入《顧亭林先生遺書補遺》重刻,光緒年間華焯收入《海粟廬叢書》重刻。

[] 郭則澐:《合刻本菰中隨筆》,敬躋堂叢書本,1945年。

[] 參《合刻本菰中隨筆》。

[] 傅增湘:《藏園群書題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414-415頁。

[] 張舜徽:《清人筆記條辨》,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2004年。

[] 李雪梅:《顧炎武版本考》,山西大學學報,2004年第2期,第97-99頁。

[] 李雪梅:《顧炎武版本考》,山西大學學報,2004年第二期,第97頁。。

[] 顧廷龍等編:《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

[] 曹培根:《常熟藏書家藏書樓研究》,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2年。另據李燁等編:《常熟藏書印鑒錄》,杭州: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2002年。

[11] 趙宗建:《舊山樓書目》,上海: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

[12] 王冀民編:《顧亭林詩箋釋》,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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