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關進瘋人院，發病時在報紙上亂寫亂畫，如今每幅都值百萬

曾經有這樣一本書，寫的是關於「天才」與「瘋子」的那些事兒。大概人類的大腦和神經有時候會發生一些奇妙的變異，突然之間一個正常人會進入一種他人無法理解的狀態，而他自己也無法控制，而這樣的狀態就被身邊的人稱之為「神經」或者「精神病發作」，俗稱「瘋子」。

?同學像

但是，歷史上很多有名的「瘋子」最終都被證實為其實是「天才」，只不過是他的「天才」發揮得太超前以至於當時的人無法接受和認同，「天才」便被認定是「瘋子」了。這樣的情況在藝術史上是很多的。

幾年前嘉德曾經上拍過一幅「瘋子」畫的油畫，名為《同學像》，當時以高達四百零二萬人民幣的價格成交，作者的名字叫沙耆。

?沙耆

沙耆，很多人可能並不認得，甚至，還有一部分人連「耆」字都無法準確地讀出來。沙耆的確是一個「瘋子」，他曾兩度被關進瘋人院；但沙耆同時是一個天才，在少年時代他的天才就展現了出來，年僅23歲就拜師於徐悲鴻門下學畫，短短几年時間就名動歐洲，是一個難得的繪畫天才。

?沙耆風景畫作

然而，沙耆在三十二歲時患上了「精神分裂」，從此，他就進入了在「瘋子」和「天才」之間徘徊的模式，而他自己無法控制這兩種模式的切換，「瘋子」與「天才」在他身上隨機地切換。好的時候他沉迷於繪畫中，不好的時候他暴躁衝動多怒亂塗亂畫。

至於沙耆到底是如何「瘋」掉的，有可能是「諱莫如深」，有可能是「難以考證」，總之，並未有一個確切的說法，有的說他早在歐洲就已瘋掉，有的說是歸國之後遭遇某些變故而失常。

?沙耆畫學生像

一個在歐洲名噪一時的藝術留學生，一個被徐悲鴻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年，最終的的確確是瘋了。歸來之後，沙耆只得隱居在家鄉的小村中。但這個瘋子很幸運，國家並未因為他瘋了而拋棄他，而是為他提供了生活和醫療方面的支持。但沙耆也是不幸的，好景不長，他又遇上了一個比他更瘋的歷史年代，即便他瘋了，也不能倖免遭難。好笑的是，當一個瘋子身處一個瘋狂的世界時，反而他又是幸福的：唯有他能夠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沙耆報紙作畫

無論是「瘋」的狀態，還是「天才」的狀態，沙耆都活在繪畫的世界當中，從他某個時期大量在報紙上的塗鴉亂畫就可以看出來。他在報紙上塗鴉的東西看似隨意甚至胡亂，但每一幅都是一氣呵成下筆從不猶疑，甚至是一種不假思索的神來之筆的狀態。而從落款，你又可以確定，他的確正處於發病狀態，他活在那個他可以「做主」「發號施令」的世界當中。

?沙耆報紙作畫

有人說這些報紙上的畫其實很「蹩腳」，也就是說畫得極差。當時很多看到沙耆在報紙上塗鴉的人也都笑：瘋子。沙耆並不擅長國畫，但在報紙上的塗鴉都是用毛筆水墨畫出來的，其時他又正處於「瘋症」當中，若是非要說一個不擅長國畫的「瘋子」能在報紙上「發瘋」作畫能夠畫得多麼好，也的確有點強詞奪理。

但正是基於「不擅長國畫」和「瘋了」這兩點，又讓人不得不對這個時期沙耆在報紙上的塗鴉重新審視：也許那時候，只有他正常，只有他是天才，而其他的人，才是都瘋了。

如今，即便是這樣一幅在報紙上的塗鴉亂畫，每幅都成為了經典之作，每幅的價值也都是上百萬，而沙耆的油畫，更重新被發掘出來，這其中，當然有市場的因素，但仍然證明了，沙耆的確是一個繪畫天才，當他活在繪畫世界中時，他每天都是天才。

（文：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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