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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給我推薦個心理診所,效果很顯著,那天瞥見醫生手機我卻怕了

1

蘇唯一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緊張,害怕抑或是期待。

而這一切都源於一個陌生人發來的信息。

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短短一句話:你好,我也是抑鬱症患者,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是的,我「也」是一個抑鬱症患者。也就是說,蘇唯一是個抑鬱症患者。

這是她深埋於心的陰暗不可見人的秘密,她從不敢將之宣之於口,包括父母親人和男朋友。但一個人背負秘密的生活太累了,如果這個傾訴的對象也跟你有著同樣的痛苦,是不是他就能理解你多一點?如果互相有著對方的把柄,是不是就能更加坦誠相待一點?

蘇唯一深吸了一口氣,加了對方的QQ,不過對方的Q名很讓她疑惑。

風雨不懼。蘇唯一想,要是真的不懼風雨,你還會得抑鬱症嗎?

但也容不得她多想,對方很快發來了消息。

風:「你好。」

蘇:「你好。」

風:「很抱歉冒昧地與你聯繫,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妥不妥當,只是看了你在抑鬱症貼吧的留言,感觸頗多,想著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如果依靠在一起,是不是能多一份溫暖?所以就給你留下了聯繫方式。接下來我們談論的內容都是關於抑鬱症的,這個話題不但沉重,並且敏感,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完全信任您呢?」

蘇唯一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蘇:「放心吧,我們談話的內容,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聊天記錄也會刪除。」

風:「既然是我先聯繫你的,總要先展現出我的誠意。那我就先說說我的生活吧。」

風:「我是個女孩,我有一個悲哀的童年。父親家暴成性,不斷虐打我和母親,我母親直到我15歲那年才擺脫我父親,我們兩人在一間小小的棚屋裡過著風雨飄搖的生活。

但幸好我刻苦奮鬥,最後也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前途似乎光明,但在這時候,我卻患上了抑鬱症。其實並不能說是這時候才患了抑鬱症,我的病早有先兆。從初二開始,我就不斷地失眠,起初我只是睡不著,但情況越來越嚴重,從一點兩點入睡,一直發展到徹夜不眠。你知道睡不著的滋味嗎?

怎麼形容呢?對,就像在烙烙餅。左側也不行,右側也不行,正面睡也不行,只剩下煩躁,煩躁得讓人想發瘋。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天亮,然後開始恐懼,恐懼下一個夜晚的來臨,恐懼這樣的折磨,再一次發生在我身上。所以每當黑夜降臨的時候,我總是害怕的不得了。但這些日子我都一個人熬了過來,卻不想這些癥狀在大二那年顯得更加嚴重了。

一切都超出了軌道,往著不可知的方向發展。我不但有抑鬱症,還患上了強迫症。視線里的任何一個東西,哪怕是只是一根頭髮絲,都能讓我坐立不安,如果不能按照我的意思去移動它的位置,簡直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這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和學習,我坐卧難安,精神永遠處於緊繃的狀態,可軀體又疲憊不堪,漸漸地我感到力不從心,不可控制地在心裡升起消極的情緒,漸漸地就成了絕望。是的,絕望,到最後,我睜眼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只看得見絕望二字了。

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恐懼考場。曾經在考場上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現在竟連踏入考場的勇氣都沒有,也正因為如此,我多門考試掛科,可能不久就要被學校遣退了。而且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跟母親說我生病的事,只是一個人苦苦地熬著。」

風:「這就是我全部的經歷,我已經表示了我的誠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分享你的人生?」

許久,屏幕上都沒有一個字。

沒有什麼可說的,屏幕前的蘇唯一早已泣不成聲。

從來都不知道,親眼看著自己早已爛熟於心的痛苦由別人說出來時竟是如此的撕心裂肺;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這世上有一個人懂你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許久,蘇唯一才平復了心緒。

蘇:「真的很抱歉,你說了這麼多,我卻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因為一切都如你所說的那樣,你說的所有痛苦,我都經歷過,但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我在大二那年交了個男朋友。」

風:「你有男朋友了?」

蘇:「是的。」

風:「他愛你嗎?他知道你生病了嗎?」

蘇唯一的眼裡又泛起淚花。

如果說蘇唯一悲慘的人生還有什麼慰藉的話,就是上天讓她遇到了楚修。

楚修是她溺水時將她托出海面的鯨魚的脊樑,是她墜落懸崖時陡升的翅膀,是她哪怕受盡人世間千萬種苦楚也不敢撒手墮入地獄的理由。

那樣一個溫柔而優秀的男子,她從來都不敢夢想他能夠屬於她,但她又確確實實得到了他。

蘇:「他很愛我,但他不知道我生病了。」

是的,這個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卻一點都不敢賭,賭他知道了一切後會不會離她而去。

不是說楚修不夠愛她,或者說她不是不相信楚修,只是不相信人性。對抑鬱症的不理解,昂貴的醫藥費,別人異樣的目光,自己潦草的生活品質,種種難處讓蘇唯一只能選擇閉口不言。

楚修知道每天晚上加班回家,蘇唯一都會為他留一盞燈,卻不知道這盞燈也是蘇唯一點給自己的,因為她睡不著。楚修看見蘇唯一在他回家時緊閉的眼睛,卻沒有想到這雙眼睛在他睡著後一直睜著直到天明。

蘇唯一給楚修看到的,是自己最好的,卻不曾真正擁有的那一面。她在楚修面前扮演各種角色,卻唯獨沒有自己。

風:「你就沒有想過要告訴他嗎?」

蘇:「你不也沒有告訴你父母親人嗎?」

風:「但他是要陪伴你一輩子的人,你不可能戴著面具活一輩子啊。更何況這樣對他也不公平。」

蘇:「就算我自私吧,我知道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他,是留不住他一輩子的,可我只想留他再多一會兒。」

風:「我只希望你快樂。」

蘇:「我也是。」

2

聽到開門聲,蘇唯一連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假裝沉沉睡去,她知道楚修回來了。

楚修每天晚上回來都會先到床頭看看她是否睡著了,今天也不例外。聽著楚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唯一努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看起來睡得更加平穩一些。

她以為楚修只是像平時一樣看看她而已,卻沒有想到,楚修彎腰抱住了她,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身體一瞬間本能的僵硬是不可避免的,她知道楚修已經識破了她的偽裝。但她仍舊假裝睡眼朦朧的樣子,伸手揉了揉楚修的頭髮:「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想抱抱你而已。」

「你要吃夜宵嗎?我去做。」

「不用,你好好睡覺吧。」

楚修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晚安。」

「嗯,晚安。」

其實她知道,楚修可能早就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人,怎麼能瞞得過呢?但她還是想自欺欺人,心想著楚修不問,她就不說。

蘇唯一逐漸和那個風雨不懼熟悉起來。風雨不懼幾乎每天都會來問一下她的狀況,問她的心情怎麼樣,藥物的適應狀況怎麼樣。

蘇唯一開始也盼著每天早上收到她的信息。有一個人記掛著自己,總是一件溫暖甜蜜的事情。

但蘇唯一的狀況並沒有什麼好轉。她總是在楚修不在的時候悲傷地哭泣,任淚水打濕了枕巾。

學校是去不成了,如果畢業不了,以後沒有文憑,不知道工作怎麼辦?一想到這些事情,蘇唯一就特別煩躁。有一次她忍不住向風雨不懼傾訴,風雨不懼卻只回了她一句「等等」。她不知道風雨不懼要她等什麼,只是她越等越煩躁,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抓起枕頭往門口扔去。

「唯一?」

門口傳來楚修的聲音。

蘇唯一大驚失色,剛剛扔出去的枕頭正好打在楚修的臉上。逆著光,她看不清楚修現在是什麼表情,她更不敢想楚修現在會有什麼表情。

可楚修只是平靜地撿起枕頭,放在床上,然後走過去,把蘇唯一的頭,按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

「聽得到我的心跳嗎?」楚修的聲音居然帶著點笑意。

「嗯。」

「跟著心跳數123,在心裡數就好。」

蘇唯一跟著他的心跳數數,竟然慢慢地平靜下來。

楚修坐下來,伸手撩起蘇唯一額前的頭髮,看著她的眼睛說:「唯一,你最近狀態不太對,是有什麼煩惱嗎?」

蘇唯一本要說出口的話在嘴邊繞了幾圈又咽了回去:「我沒什麼,只是最近睡不好,有些煩躁了。」

「唯一,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分擔的。我不會說什麼你只負責貌美如花的話,但我想告訴你,你該被抱緊,風雨我來頂。」

蘇唯一看著楚修溫柔的眼睛,眼睛一酸,突然就掉下淚來。

我該怎樣向你開口訴說我的痛苦?我又怎麼知道,如果我將痛苦全盤托出,你會不會將我捨棄?

你要相信,我只是病了,我不是瘋子啊。

蘇唯一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楚修也沒有再問,只是抱著她,讓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等她精疲力盡地躺在楚修懷裡被他輕輕撫摸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風雨不懼,不知道那個也同樣令人心疼的女孩,是不是也有人聽她哭,也有人這樣輕輕撫摸著她呢?

3

這一天,蘇唯一正在上網。QQ提示音響了。

風:「我想給你介紹一位醫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蘇:「精神心理科的醫生?」

風:「沒錯,一位年輕卻很有名的醫生,現在是我的主治醫生,我感覺他的治療效果很不錯。」

蘇:「名字?」

風:「陳暮,在B城第一醫院就職。」

蘇唯一愣住了:「你也在B城?」

那邊風雨不懼好像也愣了,過了挺久才回答:「是的,怎麼你也?」

蘇:「.(*′`*).真的很有緣分呢。既然同城,要不要找個時間見個面?」

風:「不了,我覺得這樣挺好,見面會打破彼此的幻想的。」

蘇:「好吧。我會去看看你介紹的醫生的。」

風:「祝你好運。」

第二天,蘇唯一就到了第一醫院找陳暮,但由於陳暮的病人太多了,這一等,就等到了臨近中午。

看了一早上病人的陳暮已經很累了,蘇唯一剛進門就看見他捏著眉心。

「醫生。」蘇唯一小心翼翼。

「啊,請進。」陳暮睜開眼睛笑了:「蘇唯一,是吧?」

「是的。」

「說說你的故事吧。」

陳暮的雙眼彷彿有讓人安心的力量,蘇唯一的心平靜下來,開始將一切緩緩道來。

等蘇唯一停下來的時候,她注意到陳暮的眼裡沒有憐憫,只有堅定。

「你在我眼裡看到了什麼?」還沒等蘇唯一回過神來,陳暮突然就笑了。

「堅定。」

「你知道這是對什麼的堅定嗎?」

蘇唯一頓時語塞。陳暮卻像本來就不要求她回答一般緊接著說:「這是對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堅定,我不是相信我自己,我只是相信你,你這樣堅強的女孩,一定不會看自己沉淪下去,所以你一定會好起來。」

陳暮的臉色嚴肅起來:「我相信你,所以作為回報,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

從診療室出來的時候,蘇唯一倚在牆上,頓時就淚流滿面。

上天到底還是憐憫她的,讓她周圍是滿理解她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楚修竟意外地在家,蘇唯一邊脫鞋邊詫異地問:「今天不加班嗎?」

「是啊,太累了,偷偷歇一會。」楚修露出狡黠的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他走過來,從後面環抱著蘇唯一,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脖子,像一隻邀寵的大型貓科動物。蘇唯一被他逗笑了,回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本來只是蜻蜓點水,卻不想被他逮著機會,加深了這個吻。兩人都吻得十分投入,彷彿把所有的愛意都付諸此刻的相濡以沫。

室內是纏綿悱惻的愛意涌動,窗外是眾鳥高飛的美好晴天。

4

蘇唯一終於睡了一個安穩的晚上。

沒有連綿不絕的噩夢,也沒有斷斷續續的驚醒,時隔這麼久,她終於一覺睡到大天亮。

治療了一個月,陳暮的葯終於起效了,這個認知讓蘇唯一欣喜不已,彷彿在暗夜裡沉淪了這麼久,她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這個好消息,她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風雨不懼,要是沒有她,她可能也等不到這一天。

接到消息的風雨不懼自然是歡喜並且祝福了她,同時也提出讓她必須進一步跟進治療的意見。

於是聽從風雨不懼的建議,蘇唯一再次見到了陳暮。

這一次陳暮不再顯得疲憊,彷彿神采奕奕的樣子。聽了蘇唯一對自己情況的介紹以及是否能夠安睡只是藥物作用的疑惑時,他朗聲笑了起來:「藥物自然是會發揮作用的,但你自己調整心態,放鬆心情也十分重要,你不要忽視自己的努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蘇唯一明顯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有個小護士敲了敲門,一臉焦急地說:「陳醫生,住院部有一個病人的家屬在鬧事,主任有事,麻煩您去看一下。」

「好,我這就來。」陳暮轉向蘇唯一:「不好意思,等我一會,可以嗎?」

「當然。」

當陳暮離開診療室時,蘇唯一才發現陳暮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沒有帶。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過了十分鐘之後,手機忽然響了。蘇唯一本想不管它,卻在無意時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楚修。

蘇唯一神使鬼差地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里傳來她無比熟悉的聲音:「阿暮,唯一有去找你嗎?」

等陳暮回到診療室時,蘇唯一正獃獃地坐在椅子上。正當他要開口詢問時,蘇唯一突然把臉轉向他,語氣滿是迷茫:「陳醫生,您認識楚修嗎?」

陳暮心下一驚,但當目光看到桌上的手機時,心裡便有了數。楚修總會在蘇唯一就醫後打電話來詢問蘇唯一的情況,可能就是這樣被戳穿了吧。

雖然被戳穿了,但陳暮沒有一點「共犯」的尷尬,坦坦蕩蕩便承認了:「我和阿修是高中同學,同寢室的那種。」

蘇唯一感到空調的涼意入侵身體各個部分,她不禁打了個寒噤,連話語也帶著一絲縹緲:「那他,他全都知道,對不對?」

「對,而且他不是現在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了。」

蘇唯一抖得更厲害了:「那他,那他,他說什麼了?」

陳暮走過去,在她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他說,唯一是一個那麼好的女孩子,我覺得她不應該被辜負,可她卻過得那樣不幸福,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讓她幸福。」

「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當然。」陳暮握了握她交疊在一起的手:「你不相信?你是不信他有這麼愛你,還是對自己沒信心,覺得自己不配他這樣愛?」

「我……」蘇唯一話還沒說完就被「砰」的一聲開門聲打斷了,門外站著氣喘吁吁的楚修。他沒了平時從容鎮定的樣子,顯得驚慌失措。

「唯一。」看見蘇唯一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裡時,楚修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穩了穩呼吸,這才走向蘇唯一,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陳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診療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蘇唯一可以聽見楚修漸漸平緩下來的心跳。

她聽見楚修在她頭頂上說:「唯一,你這樣就掛斷電話嚇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事,還以為你再也不肯聽我解釋了呢。」

蘇唯一把頭往他懷裡埋了埋:「怎麼會?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在氣我自己。」

「我氣我自己,不能做一個更好的人,反而要你處處為我擔心。我還隱瞞病情,沒有坦誠對你。楚修,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只是怕留不住你。我知道你值得更好的人,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楚修蹲下來握住她冰涼的手:「唯一,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人,就是我今生的唯一。你記住,你該被抱緊,風雨我來頂。」

蘇唯一的淚滴在楚修的手上:「風雨不懼也是你吧。我就知道,怎麼可能有人與我有著這麼相似的經歷。是我沒有向你敞開心扉,你才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接近我,對不對?」

「唯一,我知道你不想把痛苦宣之於口,我想尊重你,可我實在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眼睜睜看著你這麼痛苦。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蘇唯一泣不成聲:「你跟我聊天,關心我的服藥情況,為我找醫生,辛辛苦苦編織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卻只是為了我快樂,這有什麼需要被原諒的呢?」

楚修笑了,眨眨眼睛:「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們之間已經和解了?」

蘇唯一眼裡還有滾滾淚珠,卻噗嗤一聲笑了:「和解什麼?本來就沒有矛盾啊。」

你不忍心遠遠地看我在地獄中掙扎,披上一層名為謊言的皮囊,向我伸出救贖的雙手,拉我離開痛苦的深淵,不懼風雨地為我撐起遮蔽,付出種種,只為我快樂,有你如此,夫復何求?

5

不用再遮遮藏藏,可以肆意地歡笑悲傷,加上陳暮的葯以及楚修的陪伴,蘇唯一終於能夠安然入睡,並且回到校園。彷彿受到幸運之神阿蘭貝爾的眷顧,她受盡苦難的生命,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幸福。

蘇唯一畢業那天,楚修在校外等她。她穿著一條藍色裙子,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像一朵盛開的藍蓮花。楚修接住她,眉眼間儘是溫柔的笑意。

接著,他後退一步,單膝下跪,舉起手中的戒指:「唯一,嫁給我吧。」

蘇唯一的手穿指過戒指並舉到眼前,陽光被手指分割成數道柔和的光芒,彷彿有梵音在她耳邊唱響。

她想,或許這就是幸福最具體的模樣。

往後餘生,我們會抱緊,風雨一起頂。(小說名:《風雨我來頂》,作者:欣曦。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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