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電影明星被富少看中,懷孕後男友卻說:重給孩子找個爸爸吧
1
「二哥,她答應了!」仲沄的車剛在花園停下,小表弟便咋呼地沖了出來。
仲沄一手提著公事包,一手放在褲兜,漫不經心地笑笑,「答應了還不好?」
「你不懂,不成的!」晏生急得皺眉,好似遇著了天大的難題。
仲沄進了客廳,脫下西服,連同包交給傭人。他鬆鬆領帶,從煙盒裡摸了根煙,銜在嘴裡,點著了吸一口,人往沙發里一倒,兩條腿架上茶几。
他這個慢條斯理的樣子急壞了晏生,「這可怎麼辦?二哥你快教教我!」
「她不答應,我倒可以給你想辦法,答應了,你還找我做什麼?」仲沄笑著吐了個煙圈,又道,「沒頭沒尾的,叫我拿什麼主意?」
晏生一面搖手躲他的煙,一面解釋,「林開璐,就是那個開璐小姐!」說到這裡,有意停頓,去看仲沄的反應。
仲沄覺得名字耳熟,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聽過。
晏生雙目瞪圓,「連外婆都愛看她的電影。」
這麼一說,仲沄倒想起來了,是個剛從南洋回來的電影明星。前日女伴還和他撒嬌,討一副耳墜子,米粒大的紅寶石,不細看,簡直便和沒有似的,戴著有什麼意思?人家說林開璐戴過。
「她答應你什麼?」
晏生面上一熱,小聲道:「她答應同我在一起。」
仲沄笑了笑,一時沒再開口。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自恃年輕,姿色尚可,便費盡心思同富家子弟攀扯,換得下半生衣食無憂。晏生這傻小子一貫只會悶頭讀書,才回國沒幾天,人家大約還沒下狠勁撩撥,他倒先慌了。
仲沄磕了磕煙灰,接著問:「你怎麼招惹的她?」
晏生支吾著說了幾句,仲沄就明白了。
晏生面嫩,剛接手家裡生意,怕不能服眾,急著立威。影片公司找過來談投資,他那個跟班阿平亂出主意,叫他拿喬:給錢可以,要開璐小姐親自上門。好叫外面的人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學生少爺,也很難纏的。
誰知林開璐真敢來。
好好一頓飯,晏生吃得直冒汗。林開璐的位子挨著他的,稍稍一動,身上香氣便往他這裡鑽。倒不難聞,只是無端地讓晏生緊張。後來有意刁難,說要同她在一起,簡直可謂下流,林開璐竟是一點沒動氣,扭頭笑笑,朝他吐了口煙,「好啊。」
晏生嗆得直咳嗽,現在想想仍然後怕。
「二哥,我怕她。」
「怕什麼?她會吃了你?」仲沄把煙掐滅,懶懶地往後仰靠著,兩隻手墊在腦後。
「阿平說她是蜘蛛精。」
仲沄嗤笑一聲,「以後少聽他的餿主意,你回來沒幾天就和女明星傳出新聞來,姑父他們怎麼想?」停片刻,又說,「投資的事我看算了,趙家這些年沒往電影上投過錢,你不必一來就壞了規矩。」
晏生點頭,「她邀我明晚參加舞會,二哥,你替我去好不好?就說我病了。」
「你就不怕她要來探你的病?」仲沄接過傭人遞的茶,笑道,「不如你問老太太去不去,她不是愛看林小姐的電影?」
「去哪兒?」老太太進門聽了半句。
晏生忙對仲沄使眼色。
仲沄喝了口茶,起身扶老太太坐下,哄她道:「他又想騙你去看洋大夫呢。」
2
仲沄趕到時,第一支舞已經開始。
客廳軒敞,水晶燈披掛而下,流光溢彩,留聲機放出輕柔的樂聲,摩登男女相擁而舞。
侍者迎上來,仲沄從托盤裡端了杯酒,幾個熟面孔立時圍過來寒暄。他往舞池裡看了看,不必問人,一猜即知哪個是林開璐。
艷麗的絲絨旗袍,腰身細成一把,又不過分瘦,轉過身再看,粉膩膩的鵝蛋臉,長眉毛,眼波柔軟,不知舞伴說了什麼風趣話,圓潤的紅唇啟開,露著細小齊整的白牙。
開場舞結束,仲沄放下杯子,朝她走過去,笑道:「林小姐,我是晏生的表哥梁仲沄,下一支舞,林小姐肯不肯賞光?」
「梁先生好。」林開璐笑著伸出手。細看之下,越發艷光動人。
仲沄捕捉到她面上短暫的猶豫,輕輕握住她的指尖,滑入舞池。
她穿了高跟皮鞋,靠近些,額頭到他下頜。仲沄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心道這個身量與他共舞正合適。只是這時人有些拘謹,垂著頭,一蓬烏黑的捲髮,燈光下泛著柔亮的色澤。
仲沄低笑,開璐抬起臉,疑惑地望著他。
「林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
開璐先是一愣,旋即笑開,「很多人這麼說。」
仲沄倒不是說假話,當晚臨睡前想起個模糊的影子,似乎也姓林,叫林璐,有一年給他做過幾個月秘書。
開璐料定仲沄不記得她,是以否認兩人相識。幾年前,她還是林璐,剛念完中學,日子過得拮据,在他那裡供職。若非後來急等著用錢,興許會做得久一點。
仲沄目光鎖住她,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他俯首過來,熱氣噴在她耳邊,「耳墜很漂亮。」
開璐的心怦怦直跳,面上卻不顯。
舞會散場,仲沄說老太太是她的影迷,問她要簽名照,開璐哪有不給的?
晏生避而不見,公司就把主意打到仲沄身上,起初沒敢動這份心思,誰知人家自己送上門。
開璐沒點頭,先前算準晏生是個孩子脾氣,不會真做什麼,才敢應承。梁仲沄不同,他至今不肯結婚,女伴走馬燈似的換,想嫁他的女人早已死心。
阿陳勸她,「你怕什麼?試一試又不會怎樣,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腦筋清楚點,還能叫他佔到便宜?」
開璐只好答應一試。
想到仲沄喜歡女人嫵媚一點,便投其所好,特地挑了件窄身旗袍。
約在他的辦公室,開璐進去,秘書奉過茶,把門帶上。
仲沄背窗坐在大桌後,下午三四點鐘,逆著光,面上不大看得清。天花板安了吊扇,慢悠悠地轉著。
開璐自手袋裡拿出幾頁紙,和他說籌拍的電影。
仲沄不插話,煙抽得很專心,不時往那隻水晶煙缸邊緣碰一碰灰。聽完,只問了句不相干的,「開璐小姐用什麼香水?」
開璐不大自在,調整了坐姿,盡量面朝著他。她坐的沙發側對著窗子,旗袍開叉高,他那邊是可以一飽眼福的。
後來又去過幾回,終於失掉耐心,起身直視仲沄,「梁老闆,你大可以直接拒絕我。」然而嗓音柔細,少了幾分氣勢,聽著倒像是嬌嗔。
仲沄笑笑,掐了煙,喊秘書進來簽支票。
開璐連耳尖都紅了,仍沉住氣,沒有轉身就走,咬咬牙,擠出個笑,和他道謝。
仲沄接過話,「開璐小姐預備怎麼謝我?」
除了請他吃飯,開璐想不到別的。
仲沄又有話說:「上次舞會蛤蜊湯不錯,家裡廚子做的?」
這餐飯便在開璐家裡請。
來過一回便像上了癮,開璐總不好說把廚子送他,只得許他一來再來。
3
既投了錢,牽扯只會更多。
仲沄到片場探班,休息室擺滿花束,紅玫瑰最多。開璐對鏡補妝,仲沄就近撿了張椅子坐下,兩腿交疊,目光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流連。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他起身過去,在她身後站定,不知自哪裡取出一隻絲絨長盒,打開,是根細金鏈子,配了成色極好的紅寶石做鏈墜。不等開璐說話,他微微躬身,替她戴上。戴好並不立刻起來,一手按著桌沿,一手擱在椅背上,從後把人攏住,鼻唇靠著她的臉極近,要貼不貼的。
開璐被他身上的氣息圍住,想避開,又忍住沒動,一動便是她輸。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仲沄眼望向鏡中,彷彿只在意那粒墜子,美人脖頸細長,旗袍領口挖空,那點耀目的紅便躺在雪白細膩處。
「配你這耳墜正好。」
開璐心虛,想到他送出的東西沒有往回收的道理,笑了笑,「謝謝梁先生。」
回頭和阿陳說不想再赴他的約,阿陳也不勸她,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好好想想。」
開璐嘆口氣,阿陳笑起來,「以前吃那些苦也沒見你這副樣子,一個梁仲沄能把你吃了?」
開璐心道,他是不吃人,不過是沒吃到嘴裡,便一直惦記。
開璐演慈善舞台劇,辛苦排練多日,一朝登台,大放異彩。
仲沄來捧場,送花自不必說,又拿出大額支票,旁人紛紛效仿,慷慨解囊。外頭便說,林開璐不僅電影賣座,慈善募款也很有本事。
晚宴自然少不了仲沄。
開璐應酬累了,到露台躲清靜,不片刻,仲沄也來,倒不是找她。
「二少這麼久不來看我,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滬上小有名氣的影星,開璐見過幾回。
仲沄點了根煙,由著人家把兩條雪白的臂膀掛在他肩上,笑著吐了個煙圈。
人家嗆得咳了兩聲,佯怒睨他一眼,「討厭!」
「哪兒討厭?」仲沄低聲問了句。
那女人便往他懷裡鑽,粉拳往他胸口捶兩下,並不真的用力。
仲沄倚著廊柱,一手插兜,一手捏著煙,不迎不拒。
女人等半天不見他動作,賭氣在他襯衣襟口印了個吻,自己先急起來,「哎呀」一聲,仰起臉,蹙著兩條細眉,「二少別怪我,一會散了去我那,我給你洗。」
等她走了,仲沄背過身,踱到欄杆前,仍接著抽那支煙。
開璐藏在另一根廊柱後,禮服露了一角,已叫他發現,只得走出來,手裡同樣捏了根煙。
仲沄虛坐在欄杆上,笑著問她:「開璐小姐的煙什麼味道?讓我嘗嘗?」
開璐也笑,又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截按滅,「女士香煙,沒什麼意思。」
兩人回到客廳,有人眼尖,盯住唇印,開他們玩笑。
仲沄不解釋,開璐也懶得應付。
宴會結束,仲沄要送開璐回去,開璐的車等在門外,她躬身進去,降下車窗,笑著同他道別:「梁先生還有約,我可不敢耽誤。」
4
仲沄約開璐游湖。
上了船,開璐才發現他不對勁,話不多,人也不大有精神。
開璐戴了遮陽小帽,坐在船頭看景。仲沄在船尾扳槳,面色蒼白,額頭滾著汗珠。
開璐原不想管他,又不放心,「你病了?」
仲沄忍住咳嗽,輕描淡寫道:「熱傷風,不是什麼病。」
開璐心道病了還逞能,「不如掉頭回去?」
仲沄只說:「湖心有片荷花開了,去看看。」
天熱,湖上沒什麼人。又往前划了一陣,只見四野皆是茫茫水域,離荷田還差著不少。
開璐見他已經很勉強,便說:「你歇一歇,我來劃。」
仲沄自然不肯。
開璐由他去,一面望著遠處,一面喝汽水。眼見著那片荷花近了,忽見前頭白點浮浮沉沉,仔細一看,是個落水的半大孩子。
「快去救人!」
仲沄迷迷糊糊,用了點勁划過去,遞過槳,那孩子卻慌得不知道伸手來抓。
開璐立刻起身,脫帽解衣,仲沄摘下墨鏡,瞪著她,「你幹什麼?」
開璐裙子解了一半,裡頭還有件襯裙,「下去撈人。」
「坐著別動。」仲沄脫了皮鞋襯衣,一頭扎進水裡。
開璐趴在船邊,很擔心他支撐不住。
好在沒大會兒,他便拖著那孩子回來了。開璐拉兩人上船,仲沄靠在船頭,眯著眼。那孩子原是個泅水的好手,遇上了腿抽筋,緩過來,人便好了,坐到船尾去划槳。
「梁先生,梁先生?」開璐叫了兩聲,伸手拍他的臉,「梁仲沄?」
仲沄睜開眼,只覺滿目都是白花花的艷陽,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開璐把襯衣蓋在他身上,又扯了片荷葉給他遮臉。
船靠岸,孩子叫來他爹娘,幫開璐把仲沄扶進車裡。
「梁先生,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去。」仲沄靠著椅背,額頭燙得嚇人。
來時仲沄開的車,沒帶車夫。開璐鑽進前座,一面發動車子,一面想,他身上濕了,又發著熱,想必不好受,先換了衣裳才好,送回梁家不妥,不如先去她那裡。
回去叫傭人給他換下濕衣,又餵了薑湯,他便一直昏睡著。
半夜醒了,想到去他那裡看看,若是還沒退熱,少不得想辦法叫人安排他去醫院。
她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房裡壁燈沒關,床上的人平躺著,安靜得連呼吸聲也聽不見。開璐走過去,見他睡夢中微微蹙著眉心,她伸出手,正待試一試額溫,他忽然睜開眼,意識模糊地望著她。
人在病中,便不如平常凌厲,眸色清潤,孩子似的無辜。開璐心裡一軟,手放下去在他額頭貼了貼。
「還難受么?」
仲沄不答,捉了她的手,擱在胸口,又翻過身,面朝著她,安穩地閉了眼。
開璐拖了張椅子坐下,待他睡了,手掙了掙,沒能掙脫,又坐了會兒,眼皮漸漸發沉,趴在床沿也睡了。
再醒時已被他裹在懷裡。他身上滾燙,嚴絲合縫地要貼住她。開璐推他,「梁仲沄,你又發熱了?」
仲沄不理她的話,她身上細膩涼滑,脖頸髮絲散著幽香,他只想靠得更近。開璐沒法細想,心裡一個念頭划過:不如算了。
次日,仲沄睜眼,仍記著昨夜旖旎,掀被下床,眼角餘光不經意掃過褥單。
日光輕晃,他臉上笑意凝住,添了幾分陰鬱。
5
仲沄連著幾日沒來,開璐自然不會找他。
阿陳到家裡盤賬,順嘴問了句:「梁仲沄怎麼不來了?」
開璐笑笑,「問我做什麼,不如你去問他。」
隔天和朋友約會卻又遇著了。
開璐沒想打招呼,仲沄走過來,一隻手臂環著她的肩,「出來吃飯也不叫我,這位是?」
「梁先生,秦先生。」開璐簡單介紹。
兩人禮節性地握手寒暄,仲沄回他那桌,結束了,又來送開璐。
開璐以為那晚過後,兩人便淡了,仲沄不知想什麼,又往她這裡跑。
有些事,有過一回,再有便似乎很自然。
仲沄態度又比從前親昵了些,不時在她這裡留宿。
開璐從不問他行蹤,人前也不提他,她很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
仲沄那邊,連老太太也聽說他和開璐關係匪淺,晏生問他:「二哥,你被蜘蛛精迷住了?」
仲沄笑笑,抽煙不答。
轉過年,開璐身上不舒服,擔心了一晚,第二天看過醫生,反倒平靜下來。
等仲沄來了,開璐給兩人各倒了杯酒,告訴他:「我有了你的孩子。」
仲沄吃了一驚,「真的?」
開璐晃了晃酒杯,放到嘴邊,沒喝,望著他笑了笑,「這種事騙不了人。」
仲沄仰面靠在沙發上,手指在扶手上有節律地敲打,「我的孩子么?開璐小姐的入幕之賓可不止我一個。」
開璐險些捏破手裡的玻璃杯,想把這杯酒潑在他臉上,然而她只是靜默地坐著,什麼也沒做。
仲沄沒等到她回應,又問:「你要我怎麼做?」
開璐笑道:「你做什麼我管不了,我自己倒有兩個打算,要麼做掉,要麼生下來,再給他找個爸爸。」
仲沄又從開璐這裡消失了一陣。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家裡卻沒人開口問他。
有天在客廳抽煙,沒留神,燙壞了老太太頂喜歡的一隻靠墊,正煩怎麼跟老太太交待,老四家的猴子跑下來,抱著他的腿要糖吃。
仲沄叫他鬆手,他一個孩子懂什麼,只知道歪纏。仲沄沒法,只得叫人買了糖,抱他一同坐在沙發上。
老太太來了便說,靠墊是孩子調皮燙的。老太太拿起來看了看,一臉可惜,捏捏孩子的臉,眼裡儘是寵溺。
仲沄見他這時安靜地吃糖,倒也並非他一貫以為的那樣可憎,忽然覺得結婚生子也許不算壞。
又拖了幾天,老太太看過開璐的新電影,回來讚不絕口,末了話鋒一轉,問仲沄:「開璐預備休息多久?」
「休息?」
老太太見他一臉詫異,顯然並不知情,也就沒興趣同他多說。
仲沄抓起外套,開車直奔開璐的小公館。
時候尚早,洋房內漆黑一片,只副樓傭人房亮了燈。
傭人聽見汽車響,開門出來,見是仲沄,忙又折回去,取了件東西給他。
就光拆開,是她寫的信,沒幾個字,說孩子已經做掉,叫他不必再來,附著醫院的手術單。
她倒是周全。
仲沄冷笑,兩張紙在掌心揉成一團,「她人呢?」
傭人答:「小姐幾天前動身去了巴黎。」說完,欲言又止地看著仲沄。
「有話直說。」
「小姐瞧著病懨懨的,火急火燎地提了兩隻箱子就走了,梁先生,我不識字,她信上怎麼說?是不是病了?」
6
仲沄氣了一晚,天將破曉,才想到開璐不可能去了巴黎。她剛做了手術,身子正虛,怎麼坐得了船?
去找阿陳,阿陳口風倒緊,一口咬定他親自送開璐上了船,船票、船號也都對得上。仲沄叫人跟了他幾天,什麼也沒查出來。
阿陳給開璐撥電話,告訴她仲沄正急著四處找她。
開璐沒往心裡去,叮囑阿陳千萬別透露她的消息。
轉眼過去幾個月,仲沄冷靜下來,不管開璐去了哪裡,總要回上海,她好容易闖出名堂來,怎麼甘心輕易拋下?只是見到了又如何,重修舊好?她未見得願意。
入了夏,仲沄到蘇州一個鎮上辦事,應酬完,沿河走了一圈,在橋下見著個買桂花糖水的女人。起初沒敢認,多看幾眼,才相信是她。肚子已經很大,人也養得好,怎麼看都是個一臉福相的年輕媳婦,哪還像電影明星?
他暗自好笑,見孩子還在,心裡一陣鬆快,未料宅門裡出來一個人,徑直走到開璐身旁,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心驚。(小說名:《紅寶丁香》,作者:魚無芒。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男友以命相救感動嫁他,婚後偶然看他手機,卻發覺這一切是場戲
※親人接連去世女孩被罵不祥,我同情做她閨蜜,不久我家也開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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