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OS和安卓陰影下 Sailfish系統如何夾縫中求生存

本文由騰訊數碼獨家發布

現在全球智能手機操作系統市場，基本上由谷歌的安卓把持，安卓在全球擁有近90%的市場份額。另外一個部分就是蘋果的iOS系統，雖然佔比不多但大部分都是高端設備市場份額。除了安卓和iOS之外，幾乎已經看不到其它操作系統的身影了。不過仍然還有一家叫做Jolla的公司以及該公司基於Linux開發的Sailfish OS（Sailfish）操作系統在小小的夾縫中生存。這是一個封閉的「自主選擇」結果，並且居然還處於某種程度上年的商業化。

這家芬蘭創業公司以B2B授權的形式銷售自己的系統，旨在吸引那些希望能夠在涉及設備軟體方面掌握自己命運的企業。

在各種局面的催生下，Sailfish OS團隊的人員紛紛辭去了自己的日常工作，推動Jolla公司的發展。

定位谷歌安卓的替代品

Jolla公司在2011年由一群諾基亞員工創建，當時這家歐洲科技巨頭放棄了自己的命運，轉而投入了微軟Windows Phone的懷抱，結果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

諾基亞在2013年完全退出了智能手機市場，將自己的硬體部門出售給了微軟。而且直到2017年才通過品牌授權協議重返智能手機市場，而且使用的是當年自己放棄的安卓系統，通過另一種形式回歸。

這些前諾基亞僱員們的故事，其實給了Jolla創始人一個教訓：「抵制谷歌是徒勞的」，但Jolla似乎並沒有接受這一點，這家芬蘭公司依然有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Jolla對Sailfish操作系統的獨立願景是支持不同品牌、不同地域風味、喜歡獨立思考而非谷歌主導的生態系統。儘管實現這一目標不僅意味著只是簡單的生存下去，而且還需要進一步發展繁榮，並且是在整個智能手機操作系統市場完全被谷歌和蘋果所控制的大環境下。

有媒體在上個月的MWC世界移動通信大會上與Jolla公司進行了交流。大會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Sami Pienimaki當時正在會場外開會。他告訴我們，他希望Jolla明年能有一個自己合作夥伴的展台，並且以一種真正謙虛的芬蘭風格，展示一份MWC日程安排。

即便是溫和樂觀的基調，也表明Jolla在這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因為另一種智能手機平台授權業務，是一項難以駕馭的科技業務。

2015年底，當公司遭遇融資危機時，Jolla差點死掉。但勇敢的芬蘭人繼續前行，放棄了他們早期對消費硬體的追求，將重點縮小到b2b授權領域。

早期的b2b銷售目標是金磚四國市場。Jolla表示，該平台可以根據企業或政府需求打造，同時仍保留安卓應用兼容性的選項。

2016年末出現了突破性進展的跡象:Sailfish在俄羅斯獲得了政府和企業使用的認證。

它在俄羅斯市場的授權合作夥伴很快就可以宣稱「完全不使用谷歌系統」的能力。

俄羅斯購買

此後該平台得到了俄羅斯的支持電信Rostelecom,去年收購了當地授權的客戶(以及成為戰略投資者在拉本身在2018年3月以確保有一個共同利益驅動全球SailfishOS議程)。

Rostelecom在當地將Sailfish系統更名為 「Aurora OS」，Pienimaki表示，這「正是我們的戰略」，將其比作谷歌的安卓系統如何被三星和華為等主要oem廠商以不同的用戶體驗來包裝。

他表示:「我們為客戶提供的是完全獨立的地區許可證和工具鏈，這樣他們就可以開發出這種解決方案。我們和Rostelecom一起進入了俄羅斯市場的成熟期，他們將以當地的身份自豪地推進Sailfish生態系統在俄羅斯的發展，這是很自然的舉動。」

「它完全兼容Sailfish操作系統，它基於Sailfish操作系統，當然，讓它快速發展起來是我們的共同興趣，」他補充道。」這是我們,希望能夠擴展這個和出來的公共與其他類似的支架在不同國家的課程，最終,如果他們來到這樣一個成熟和成熟,將可能有自己的身份,但仍保持與全球Sailfish操作系統兼容。」

據《電信貿易報》報道，俄羅斯政府計劃在2021年底前將大約800萬名政府官員全部轉移到該平台上，預計該項目將耗資1602億歐元(約24億美元)。(其中的一部分將用於許可費)。

據報道，Sailfish智能手機也被「推薦給各級市政當局」，俄羅斯政府計劃為此從聯邦預算中再撥出713億盧布(約合11億美元)。因此，該州對Sailfish的需求仍有擴大的空間。

俄羅斯郵政是Jolla本地授權Sailfish口味的早期客戶之一。Pienimaki公司去年已經進行了設備的試點，現在正在整個公司進行全面的商業部署，該公司大約有30萬名員工(為了讓人們了解有多少Sailfish驅動的設備最終會落入俄羅斯國家郵政工人的手中)。

Jolla還沒有針對每個市場推出Sailfish操作系統的終端用戶，但Pienimaki表示，總體而言，該公司目前在全球擁有「明顯高於」10萬台(低於50萬台)設備。

當然，如果與消費設備市場相比，這仍然是一個非常小的數字。例如，排名第一的安卓智能手機製造商三星去年假日季度售出了約7000萬部手機，但Jolla從事的是b2b操作系統授權業務，而不是手機製造業務。因此，它不需要每年運送數億台Sailfish設備就能盈利。

Pienimaki表示，將專利授權業務擴展到數十萬用戶，是一項「好業務」。他將Jolla的Sailfish業務模式描述為「實際上是每台設備的專利使用費」。

他繼續表示:「我們在俄羅斯市場取得的成功，為我們在全球其它地區帶來了許多有趣的新機遇。」「我們與Open Mobile Platform (Jolla在俄羅斯的Sailfish授權合作夥伴，已被Rostelecom收購)共同打造的這一經驗和所有技術，使這起案件成為可能，這使許多其他案件成為可能。Rostelecom為此制定的部署計劃非常龐大。現在真的發生了，我們很高興。」

他補充稱，Jolla的「俄羅斯行動」現在正開始「大規模部署階段」，預計它將「迅速擴大到非常可觀的規模」，所以Sailfish已經準備好了。

如何盈利？

雖然Jolla還沒有實現全年盈利，但Pienimaki表示，2018年有幾個月是獨立盈利的，他不再擔心該業務是否可持續，他斷言:「我們不再有任何財務障礙或威脅。」

考慮到幾年前Jolla瀕臨破產的經歷，在未能完成一輪1060萬美元的C輪融資、不得不裁掉一半員工之後，該公司幾乎耗盡了資金，這是一個相當大的轉機。

在2015年底，它確實設法獲得了少量資金，以維持運營，儘管這條魚變得更「瘦」了。但是，讓俄羅斯成為「獨立」移動Linux生態系統的早期採用者，似乎是Jolla能夠實現其一直在做的硬骨頭生態系統建設工作的關鍵轉折點。Pienimaki現在輕鬆地表示，相信盈利能力將「相當快」地從現在開始流入。

「這是一條非常艱辛的路，這需要時間，」他談到生態系統建設公司Jolla時表示。「這類業務的發展需要耐心和談判時間，以及建立生態系統和生態系統合作夥伴。這真的需要耐心和很多時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這樣一個階段，一個生態系統將開始擴展，並開始承載自己的身份。」

霍亞表示，公司去年招聘了10多人，並搬到了新的、略寬敞的辦公室，這進一步顯示出該公司越來越有信心。這反映出該公司的業務正在擴張。

皮伊尼馬基繼續說:「對我們來說，這看起來非常好。他說:「我們沒有給投資者和董事會帶來太大壓力，讓他們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盈利。這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很明顯，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就在那一天。但與此同時，最重要的是，背後的商業案例得到了證明，我們的客戶正在積極部署它。」

他表示，目前的主要重點是支持在俄羅斯加強部署，並強調:「這是我們必須關注的重點。

儘管俄羅斯政府一直是最熱衷於接受替代(非美國主導的)移動操作系統的實體，這或許並不令人意外，但它並不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對Jolla的產品感興趣的國家。

另一家授權合作夥伴、玻利維亞IT服務公司Jalasoft與人合作開發了一款名為Accione的Sailfish智能手機。

該公司在其網站上宣稱，這款手機是「由拉美裔人為拉美裔設計的，經濟的數字化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我們不控制這種數字化的基礎，我們就沒有未來，」報告補充道。

Jalasoft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豪爾赫·洛佩茲表示，該公司決定投資於Jolla的替代移動生態系統，目的是獲得控制權，或者如網站上所述，尋求「技術自由」。

洛佩茲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對於Sailfish操作系統，我們可以控制它的實現，而對於安卓系統，情況正好相反。我們正在開發智能建築，我們需要一個非安卓或iOS的私人操作系統。這主要是因為我們的產品將允許終端用戶控制整個建築，而使用安卓或iOS這樣一個容易被黑客攻擊的操作系統會帶來安全方面的擔憂。」

洛佩茲說，Jalasoft正在使用Accione作為其開發平台，「收集客戶的反饋，並進一步開發我們的解決方案」。因此，該項目顯然仍處於早期階段。

但若亞指出，更多的種子正在被縫合，只要付出努力、決心和耐心，就有可能在未來發展成另一種規模可觀的Sailfish動力裝置。

其它國家

Jolla甚至更雄心勃勃地將目標對準了中國。該公司在中國進行了投資，成立了一個當地財團，開發中國Sailfish生態系統。

儘管Pienimaki警告說，將Sailfish引入中國市場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表示:「我們與授權客戶Sailfish中國聯盟在2017年至2018年完成了一項重大試點。」「公開市場解決方案還沒有出台。這是我們正在與客戶合作的事情——希望我們能在今年晚些時候在市場上看到它。但這些都需要時間。讓我們說，我們對這種決策的複雜性感到有些驚訝。」

「在俄羅斯並不容易，我們花了三年時間與俄羅斯夥伴緊密合作，才找到了解決辦法。但不知何故，它感覺在中國將會有更多。我說的不一定是日曆時間，而是複雜性，」他補充道。

雖然不能保證Jolla在中國取得成功，但考慮到中國市場的規模，潛在的勝利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即使它們只能在中國市場上分得一小塊，比如在商業或企業領域，也值得一試。他還指出，一些本地的移動Linux操作系統的存在，他認為可以成為「非常有利可圖的合作夥伴」。

當然，並非所有Jolla對Sailfish的押注都有回報。早些時候，一家印度授權合作夥伴進軍消費手機市場的努力逐漸告吹。儘管如此，這確實強化了他們將重點放在政府和企業許可上的決定。

Jolla還在非洲推銷Sailfish。和市場目標客戶可能沒有自己廣泛的內部IT能力插入Sailfish聯合開發工作Pienimaki說提供一個完整的解決方案——「一個現成的包」,與合作夥伴一起,包括設備管理、VPN、安全信息和安全電子郵件——他認為「可以仍然非常有利可圖的商業案例」。

展望未來，除了移動設備，Pienimaki認為汽車行業在未來可能成為Sailfish的一個有趣的目標，儘管不是把平台直接插到汽車上;而是在適當的地方為其技術頒發許可證，理由是汽車製造商也熱衷於控制進入其汽車的技術。

「他們真的想確保自己擁有駕駛艙。這是他們的財產，是他們的品牌，他們想擁有它，這是有原因的。」

「這絕對是一個有趣的領域。我們不是直接在那裡做我們自己，我們也沒有能力在那裡擴展我們自己，但我們正在與從事這一行業的合作夥伴討論，他們是否可以在那裡利用我們的技術。這或多或少有點像一種技術許可安排。」

反壟斷和隱私提升

最後但並非最不重要的是要考慮監管幹預。

去年，歐盟委員會對谷歌的安卓平台做出的一項反壟斷裁決，在該公司被處以50億美元罰款後，成為全球媒體的頭條新聞。

對安卓競爭對手更重要的是，谷歌也被要求改變其做法，導致去年秋天歐洲修訂了該平台的許可條款。皮耶尼馬基說，Jolla是歐盟委員會對安卓案的「關鍵貢獻者」。

新的安卓授權條款使得(至少在理論上)面向歐洲開發的新型、不那麼重谷歌味的安卓設備成為可能。儘管有人抱怨，授權調整還不足以重置谷歌的安卓競爭優勢。

他目前沒有透露該公司對「使用Sailfish，然後選擇在Sailfish上運行的安卓應用程序，但不與谷歌服務連接」感興趣。

他繼續表示:「我們已經在那裡工作了5年，幫助歐盟當局，並解釋在智能手機市場上創造具有競爭力的解決方案是多麼困難。」「無論是消費者還是其他任何東西。這對我們來說絕對很重要，我認為這一點並不局限於消費領域。對於企業客戶、為不同類型的企業甚至政府提供專門移動設備解決方案的公司來說，同樣的問題也一直存在。」

儘管他表示，對Jolla去年的業務而言，安卓的裁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但他也表示，他希望歐盟委員會將進一步干預，使智能手機領域的競爭更加公平。

他說:「我在這裡追求的，也是我真正希望看到的，是在歐盟內部，我們利用歐洲製造的基於linux的開放平台解決方案。」「這就是我們一直在推動(反壟斷行動)的原因。這是一部分。但從更大的計劃來看，這是非常好的。」

他還對去年5月生效的《歐洲總體數據保護條例》(GDPR)感到非常滿意。該條例加入了一項姍姍來的更新，對歐盟的隱私規則進行了修訂，加強了執法機制。

皮伊尼馬基表示，GDPR對Jolla的業務很有好處。他表示，如果客戶數據流向歐洲以外的地區，而這些地區又無法確保足夠的隱私保護措施到位，那麼消費者的興趣就會從現在認為使用安卓有風險的客戶那裡轉移到自己身上。

「你不能用那種方式進行賠償，這對我們也很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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