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哭了,我怕警察叔叔把你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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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哭了,
我怕你也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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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印度父親帶著孩子移民的故事。
印度這個國家,食品安全一直都是難以治理的社會問題。每年都有許多人,因為食物中毒而死去。而許多印度人面對頻繁發生的食品安全事件,卻表現出了極為超然的態度:活著都是神的恩賜,何必計較這些小事呢?
薩米特是一名印度的程序員,也是一名父親。他沒有這樣超然的態度,尤其是當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最親愛的孩子身上。
那一天,薩米特正在上班,接到妻子的電話,說孩子在幼兒園吃壞了東西,現在正在醫院。到了醫院才發現,和他的孩子一起送來的,還有另外幾位幼兒園的孩子。
家長們看著孩子痛苦地躺在病床上,都覺得非常氣憤。
「我們上的,可是貴族幼兒園」,一位太太說:「我們每個月給學校交3萬盧比,他們卻給孩子吃變質過期的大米,連豬都不吃的大米」。
家長們在孩子們痛苦的哭鬧聲中,在激動的訴說聲中,開始抱團維權。大家衝進學校的廚房,發現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變質大米,還發現了好幾年的冷凍肉、過期的牛奶、發霉的西紅柿。
家長們一邊拍照一邊流淚:「我嬌生慣養的孩子,卻在這裡天天吃豬食」。
校長、老師都不見了,警察卻來了,他們要求家長們立即離開學校,說這件事上面已經在處理了,你們回去等消息。
一顆發霉的西紅柿砸在了警察的防爆盾牌上,一場衝突立即爆發。在那一刻,薩米特退縮了,面對著混亂的局面,他乖乖蹲在地上不敢動,眼看著幾個帶頭的家長被按到在地,然後帶上了警車。
第二天,新聞報道說:某幼兒園發生食物中毒事件,一些不理智的家長與警察對抗,發生了襲警行為,目前已經警方拘留……
薩米特慚愧地回到醫院,經過一天的治療,孩子的癥狀已經有所緩解,他問薩米特:「電視上說,警察叔叔把叔叔阿姨抓走了」。
薩米特說:「是的」。
孩子說:「為什麼不抓壞人,要抓他們」?
薩米特說:「他們只是去警察局報警,和警察叔叔說明情況,沒有事的」。
孩子說:「爸爸我不哭了,我也不疼了,你不要去和警察叔叔說了,我怕你也被抓走了」。
2
就算賣血,
也要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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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次事件,薩米特更加不認同我們國民的生存態度了。「活著不是神的恩賜,是靠自己的努力」。
薩米特想到了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國家。作為一名程序員,他技術純熟,別人改不了的BUG他都能改,但他改變不了這個社會,只能避免這個社會不去改變他的孩子。
年輕時,薩米特曾經有很好的機會可以去美國,那時候他剛從美國的大學畢業,矽谷的一家互聯網企業願意給薩米特一個實習生的職位,那家公司的總監是印度人,他們在美國認識,比較欣賞薩米特。
但薩米特那時候並沒有想留在美國,印度的互聯網正在起步當中,有許許多多的機會等著他去,在美國,他只能是一個普通的程序員,在印度,說不定他能成為創始人。
人總是會為年輕時的幼稚付出代價,現在的薩米特,只好厚著臉皮再去向美國的朋友求救,看看是否能找到工作,帶著家人移民過去。
另一邊,薩米特開始將房子掛在中介那裡出售,移民是需要花很多錢的。
有人知道薩米特賣房移民,過來勸他:「你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去美國能做什麼」?
薩米特回答:「但我的孩子還小,我們願意用我的下半生,換孩子幸福的人生」。
還有人勸他:「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忍一忍就過去了,下次挑幼兒園的時候注意些就行」。
薩米特回答:「在你看來確實不是大事,可你知道這個幼兒園已經是我們家精挑細選過的,為了報名,找了關係、送了禮,通宵排隊才拿到入學資格,如果這樣都不能放心,我不知道印度還有哪裡可以上幼兒園」。
還有人勸他:「印度會好起來的」。
薩米特回答:「是的,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但我們的人生都很短暫,孩子的童年只有一個,我等不起」。
還有人勸他:「去美國要花很多錢的,你賣了房子恐怕都不夠」。
薩米特回答:「就算賣血,我也要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3
當父親,
是這個社會最需要勇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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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在看薩米特的笑話。
「連印度都活不好,還想去美國呢」?
「讓他去吧,去做二等公民,到時候哭著回來」。
「可憐了孩子,去了美國之後變得印不印,西不西的,從小就被美國孩子欺負」。
「讓他去吧,以後印度成了世界第一,他們會回來的,不過,要看我們允不允許了」。
薩米特聽慣了這種風涼話,印度人骨子裡,就是冷漠的看客,喜歡看別人笑話的看客,麻木不仁的看客。再可怕的事情,只要不到他們身上,他們都會把這些當成聚會的談資,等到事情到了他們身上,他們也只會默默忍受。
薩米特不想變成這樣,更不想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去美國的決定,是薩米特這輩子做得第二有勇氣的事情。
第一有勇氣的事情,就是做一名父親。
在這個社會,許多人都不敢嘗試去做父親,因為:
沒有把握把這個孩子教育成好人,一個人格健全的人。看著他從小看著垃圾電視劇,吃著垃圾食品,信著偏執的宗教,接受著狹隘的價值觀,因為怯弱,不敢去拒絕這個社會大多數人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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