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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抑鬱症「神葯」在美國上市了,被譽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醫學發現之一」,看看華人團隊在該領域的新突破

撰稿:susan

對於抑鬱症,相信各位讀者並不陌生。據有關數據統計,每18個人之中就至少有一人身患抑鬱;可悲的是,有30%的抑鬱症患者對於市面上流通的任何抗抑鬱藥物都沒有反應。這些抑鬱症患者在黑暗中不停求索,渴望曙光的來臨。

近日,曙光初現。由美國強生公司研發的「Spravato」鼻噴霧劑被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 FDA )批准上市。「Spravato」的主要成分就是艾氯胺酮,被譽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醫學發現之一。

艾氯胺酮是什麼?艾氯胺酮是氯胺酮的左旋同分異構體,而氯胺酮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姓名——K粉。毒品也能治病嗎?生活中,大家對於嗎啡、杜冷丁等化學製劑更加認可,畢竟它們是通行多年的鎮痛製劑。但實際上,近二十年來,構成搖頭丸成分的MDMA也在可控的範圍內治療部分精神病患,如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30年前,風靡全球的強效抗抑鬱葯百憂解給予了抑鬱症患者選擇生活的權利。但相比氯胺酮,百憂解的弊端凸顯而出。首先是百憂解自身的弊端,長期服用導致患者多巴胺水平急劇下降(性功能受損),或者記憶不斷重現(明顯無益於PTSD患者)。震驚世界的「美國史上第一次現代私人工作場所大屠殺」的襲擊者韋貝克就是在使用大量百憂解之後,在副作用的慫恿下痛下殺手。而百憂解由於需要在中樞神經內進行傳遞,往往需要四到六周才能見效。艾氯胺酮,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

艾氯胺酮鼻噴劑(圖片來自網路)

在中國,許多醫生也在測試這款特效藥的魔力。在廣州惠愛醫院,張明(化名)接受了生命中第一次氯胺酮注射。四十五分鐘後,張明感覺自己「全身輕鬆」;第二次注射讓他意識到自殺情緒的錯誤;不到一年時間,張明逐漸停掉了所有的抗抑鬱藥物,至今仍未複發。

在研發氯胺酮類藥物過程中,像廣州惠愛醫院一樣,還有更多默默付出的華人團隊。

華人科學家李楠欣:探討氯胺酮的神經機制

今年34歲的李楠欣在美國從事醫藥公司投資工作。2010年,一篇由他作為第一作者撰寫的文章刊發在世界權威的科學雜誌《Science》,證明氯胺酮可以迅速地激活大腦前額葉皮層中神經突觸內的一種蛋白激酶介導的蛋白合成通路。這為後續氯胺酮藥物的研發成功注入了助推劑。

很少有人知道,在李楠欣所參與的研究小組中,只有他一位華人。1985年出生於四川葛洲壩,李楠欣從小就展示出了非凡的數理才能,並且追隨內心考取了北京大學心理學系。在北大學習期間,他的老師都驚異於他的學習天分:大三的楠欣就可以參加博士生為主導的心理科研小組。在過人的努力和出色的英語技能加持下,李楠欣成功申請到耶魯大學心理學系的碩博連讀資格,並獲得5萬元美金的全額獎學金。

李楠欣透露,最初於2000年,由耶魯大學醫學院精神病系系主任John Krystal教授領導的臨床課題組發現氯胺酮在難治性抑鬱症患者身上有快速抗抑鬱的奇效。但至此十年後,關於其具體的神經機制,一直沒有細緻的研究。楠欣在研究開始首先關注了氯胺酮和神經營養因子之間的相關性,之後通過與導師的不斷溝通,實驗室同事的大量討論,以及其他老師的啟發,開始關注營養因子下游通路中哺乳動物雷帕安素靶蛋白所介導的蛋白合成通路的作用。

據北京大學新聞,李楠欣所在的研究小組運用分子生物學、生物化學、電生理記錄、雙光子成像、心理藥理學以及動物行為模型等多種實驗手段,研究表明氯胺酮可以藉此上調多種與突觸發生有關的蛋白表達量,從而提高神經突觸的數量以及成熟程度,最終產生抗抑鬱效果。這一研究極大地改變了人們對抗抑鬱藥物神經機制的理解,也為下一代快速抗抑鬱藥物的研發提供了一個嶄新的重要靶點。

浙江大學胡海嵐研究組:成果累累的「超人」團隊

作為浙江大學教師的胡海嵐收穫頗豐,2012、2014兩次獲得中國科學院優秀導師獎,2012年獲國家傑出青年科學基金;2013年獲明治生命科學傑出獎。作為Science和Neuron等雜誌的特邀審稿人,5年內培養4名優秀博士畢業生,獲得中科院院長特別獎、恆源祥英才獎一等獎各2人次,另獲吳瑞獎學金、國家獎學金、張香桐獎學金一等獎、強生一等獎等各1人次。

胡海嵐研究小組(圖片來自浙江大學新聞網)

胡海嵐團隊的研究成果提示了一個新的抑鬱模型:在外界壓力刺激下,大腦的 「反獎賞中心」—外側韁核—中膠質細胞Kir4.1離子通道表達上調,造成神經元胞外鉀離子濃度的下降,促使神經元由單個放電轉化為簇狀放電模式,進而造成對下游獎賞中心( 包括腹側被蓋區VTA與中縫背核DR)的過度抑制,進而導致了快感缺失與行為絕望等抑鬱表型。新型抗抑鬱藥物氯胺酮能夠有效阻斷外側韁核的簇狀放電從而起到快速抗抑鬱的作用。

簡單為大家解釋下,在我們每個人的大腦中有一個控制情緒的外側韁核,一旦遭受外部刺激(如學業壓力、親屬離世等狀況),就會發生運動反應,直到讓我們的大腦中神經元的放電模式呈簇狀。在對實驗鼠的研究表明,在遭受外部刺激後,抑鬱小鼠的神經元放電基本是簇狀的,而正常小鼠基本是單個的。氯胺酮就是可以在病變的外側韁核發布發電指令前,把「通道」關閉。這樣,「惡魔之源」就不起效用了。

浙江大學醫學院常務副院長這樣評價胡海嵐團隊:「胡海嵐團隊的研究成果,恰恰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揭開抑鬱症核心機制的謎團,揭開氯胺酮抗抑鬱的面紗,為我們尋找新型抗抑鬱藥物起到了極大的推進作用,其轉化效應和應用前景不可估量。」

廣州惠愛醫院寧玉萍:只有實驗才出真知

在前文中,捕輿者提到了在惠愛醫院治療的患者張明。與張明一樣,許多抑鬱症患者期盼著中國可以早一步通過氯胺酮注射的臨床試驗,真正地走到普通醫療進程中來。

寧玉萍就是在醫療一線的試驗者。與上述介紹的科學家們有所不同,寧玉萍每天面對更多真實的抑鬱症患者,在試藥的過程中,保持專業態度是寧玉萍的必修課。

九年前,寧玉萍帶隊到耶魯大學交流,耶魯大學John Krystal教授向寧玉萍介紹了他正在進行的氯胺酮抗抑鬱症的研究,氯胺酮對大腦谷氨酸通路的阻斷作用以及它在控制情緒方面的快速起效引起了寧玉萍的興趣。2017 年,寧玉萍帶領團隊展開了氯胺酮抗抑鬱治療的臨床研究。兩年臨床研究後,寧玉萍發現,在她負責的一百多例由 18 歲至 65 歲成年人組成的伴自殺的重性抑鬱症及難治性抑鬱症患者中,有三分之二的患者病情因氯胺酮治療得到較好控制。

寧玉萍眼前始終有一幅圖景,「我們未來可以憑藉對抑鬱症形成的生物學、遺傳學機制的深入了解,實現真正意義上「精準的靶向治療」。同時她也在呼籲原創葯的更新,這樣可以避免製藥廠因為利潤問題停產氯胺酮相關製劑。

寧玉萍(圖片來自搜狐健康)

目前,針對氯胺酮藥物的持續研發,華人世界在繼續跋涉著。如何將氯胺酮製劑不再局限於重度抑鬱症患者,如何將氯胺酮轉化為日常口服藥等,都是抗抑鬱團隊們繼續關注的問題。

(捕輿者在此提醒,由於氯胺酮相關藥品還局限於重型抑鬱症患者領域,且在觀望期,因此您如果不幸被抑鬱症擊中,不要擅自購買相關藥品。)

參考資料:

南方人物周刊,2019年3月14日,《精準醫療 抗擊抑鬱症》

生物通,2010年9月10日,《專訪李楠欣:如何從80後博士中脫穎而出?》

Lauren Slater,Blue dreams :The Science and the Story of Dru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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