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為蘇明玉抱不平？我老家那些重男輕女的人，結局都不好！

by: 世外遷客 （連載）

今天不講靈異。一段閑文，希望大家茶餘飯後，可傳可講可教，讓身邊的人多一些感恩，少一些算計。

錢財如糞土，孝義值千金。

我們奶奶一生重男輕女，而且性格有點歇斯底里，再加上命運不濟導致了憂鬱症。我覺得爺爺的子孫福報都被奶奶損完了。

奶奶嘴巴特別歹毒，但心底軟。我大伯是奶奶前夫也是我大爺爺的兒子，奶奶和爺爺結婚後生了爸爸，小叔，小姑。

本來還有一個姑媽，但是因為小時候得病癱瘓，加上奶奶重男輕女天天罵她，十七歲就死了。

爺爺大奶奶差不多八歲，爺爺一生和善，重教禮儀，和奶奶很不相同。

爺爺在我七歲過世了，享年80歲。爺爺死後，奶奶跟著小叔生活。小叔是個酒徒，醉酒後總拿奶奶沒給他討老婆來吵奶奶，關於他的故事，以後會講到。

爸爸離婚了，獨自帶著幼小的我，而小姑遠嫁四川，對於娘家的事情更是有心無力。大伯家條件可以，家庭圓滿，子女也都成家了，但是伯母向來看不慣奶奶，也挑唆大伯，所以從不過問奶奶。

所以，爺爺死後，奶奶變得更嚴重了，經常一個人哭，動不動就罵我，但是儘管這樣，我覺得奶奶還是疼我的。小叔喝酒醉了回來發酒瘋的時候，奶奶怕他打我，總是會把我支走。

爺爺過世第三年，奶奶開始身體更不好，總是吃藥，還每天都說夢見死去的太姥姥太姥爺和姑媽，夢見從沒去過的亭台樓閣......最詭異的一次，發生在奶奶即將住院的前一個月。

有一天晚上，小叔出門了，爸爸不在家，我在奶奶家玩耍，和她吃過晚飯就睡了。奶奶家在我家房子後面高一些的地方，兩棟房子一樣的朝向，對面有小山，右側面也有一座大山，大山腰有一條小路，是從大後山原始森林通往我們李家寨的路，放牛娃每天都會趕牛從這裡路過。

這天晚上大概十一二點，奶奶家的大黃狗突然對著大山狂吠，就像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多個似的。

那個年代偷牛的多，奶奶怕強盜偷牲畜，就起來透過窗戶看外面，邊看邊自言自語說「是哪些人啊，大半夜的這麼多人舉著火把從對面上放牛坡去，難道哪家的牛丟了么」，說完奶奶還喊話，可是人家根本沒回答她。

我好奇了，爬起來跟著看，可是什麼也沒看到，我就說「啥也沒有啊，哪有什麼火把，我沒看到」。奶奶卻罵道「你個小短命仔仔，眼睛瞎勒，丈多火把你居然看不見，都走上去了」。

我怕奶奶罵我，就不吱聲爬回去睡覺了，那時候年紀小，壓根就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後來奶奶就天天喊胃痛，可能年輕時候餓飯傷到胃，因為奶奶大躍進時期連樹皮都吃過的。一開始只吃藥，後來惡化到打止痛針做胃鏡的地步，再後來就吐血拉血住院，在醫院裡各種搶救。

爸爸和小叔湊錢給醫藥費，讓她別出院，可是老人要走，估計她自己知道的。

大伯來的那天，爸爸出去買吃的，小叔回家照顧牲畜，大伯和奶奶在醫院裡，爸爸說，感覺他們有話要說，卻又沒說，爸也沒多問。

後來奶奶出院了，她說想吃酸湯豆腐，爸爸買了回來，吃完了一點後又吐又拉，全是血，老爸小叔大伯輪流守著，我上學去了。

第三天，我突然想回家吃中午飯，也不知道為什麼，學校離家有半個小時路程，我們一般不回來的，那天我中午一放學就跑回去了。回去後，奶奶居然氣色好轉，自己做了飯，打了雞蛋，喊我和她一起吃，邊吃邊說讓我聽爸爸話，好好讀書，如果她不在家讓我給她照顧她養的雞，還給了我六張很新的五毛錢，讓我買小嘴。

奶奶喜歡存新零錢，對得了號那種，我很喜歡，但那時候農村條件不好，奶奶本人節約，所以只有過年和生日還有兒童節，奶奶才捨得給我一點。

我一一答應著，吃完飯，我拿著那三塊錢，興高采烈回到學校，趕緊去小賣部買了糖，買了尺子圓規。

下午五點多放學回家，看到奶奶門口有一些火炮渣子，放下書包看到爸紅著眼睛，跟我說：「丫頭，你去把牛收回來吧，奶奶不在了，我要去請先生」，我才知道奶奶過世了。

那時候不懂火炮的意思，後來才明白，我們老家，哪家有人過世，斷氣後要趕緊找三個大火炮在門口放三次，這叫倒頭炮。街坊鄰居聽到響聲，就會來幫忙。

於是問題來了，母親過世，當兒子的得出安葬費，那個時候農村費用低，一次喪事辦下來不會超過五千塊，好像三兄弟平分下來，一個一千多塊錢，三兄弟坐著商量，問有沒有誰覺得有意見。

小叔沒有結婚，他雖然愛喝酒，但是是個明事理的人，家裡有事他還是忍著不喝，他說「哥哥和二哥出多少，我就出多少，媽是大家的，我沒意見」。我爸也沒意見，可是大伯母有意見。

她說他們已經分出去多年了，母親沒和他們住，沒有幫她帶娃，沒有幫她養牲畜，她家不出錢，只當鄰居來幫忙，如果要出錢，那奶奶和小叔養的幾頭牛，馬，幾十隻雞，土地木林，都要三兄弟平分。

爸爸知道，如果這樣做，那就是斷小叔的後路，他沒結婚，僅有的東西都被哥子霸佔，他以後怎麼過？所以老爸不同意這個意見，看到大伯似乎有話要說，就問大伯說「哥，你看媽是你親媽，你的意見呢」。

大伯吞了下口水，說：「媽臨終前說她生前養雞鴨什麼的存了六百塊錢，讓我拿出來一起辦後事，媽是我媽，但是我已經分家多年，沒這個義務出錢，要出錢，那些財產得另算」。

老爸突然覺得蹊蹺，為什麼奶奶臨終前總是看著大伯，爸爸和小叔在場時候就不說話，等爸爸和小叔突然有事出去了，她就交代遺言走了，這說明奶奶壓根不想讓這個錢給爸爸小叔知道。

現在大伯說只有六百，老爸提出拿存摺去銀行查，大伯就開始發脾氣，說什麼不知好歹，不相信拉倒，他們不管了，反正屍體沒停在他家，老爸小叔不聽商量讓他倆留著煮吃，就這樣砸了六百塊兩口子回去了。

這事情沒商量到一塊，但老人在家，該做的法事必須做，看地，請先生，都是要花錢的，還有報喪，買菜擺桌，買祭祀用品等，所以老爸就決定先辦大事，這錢先由老爸小叔用著走，把賬做好。

第二天，大伯家就像普通鄰居一樣來做事，但是跨著臉也不說話，就這樣不開心的把奶奶發喪了。

人死了以後我們這裡是要在家裡的靈位給她供四十九天飯菜，就是每一頓飯，自己吃什麼都要在靈位前換什麼，我們這裡叫「供七單」。大伯家殷勤得很，每天又是來供飯，供肉，燒紙燒香的。

有一天老爸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生前不奉養，死後假操心」，大伯覺得是在說他，就和我爸大吵起來。

我爸給他說，奶奶生前跟小叔住，小叔在外面掙錢回來給奶奶，每年賣小牛的錢也分給奶奶一半，母親的水和火電費都是小叔給，雖然小叔酒性不好，但至少是管奶奶的，奶奶痛了病了大伯家沒出錢。

大伯母和大伯十一歲訂婚，走了十三年禮節，每年都是爺爺做酒殺豬去他老丈人家送，直到二十四歲才把大伯母娶進來（在我們老家舊時代規矩是只要雙方媒人說了，答應了，男方家必須每年正月去女方家族走禮，走到結婚為止），爺爺不是他親爹，當年過世了他沒出錢沒怪他，可是奶奶是他親媽，他這樣做對得起良心不？小叔沒成家，他憑什麼這樣咬著那點破家什不放？

大伯自知理虧，就說小叔沒成家是小叔自己浪酒沒出息，不怪老人，老人還幫他養牛養雞了，土地也是給他了......

老爸說那把銀行存摺拿來，大家一起分，老爸打算三分之一後再把他那一份還給小叔，這樣小叔就少損失點，可是大伯不幹了，就亂七八糟吵了一頓走了。

後來爸爸小叔自己去銀行問，有個叫王德芬的老人家在裡面有沒有存款，她過世了，爸爸是她兒子，銀行查了爸爸和小叔給的戶口本身份證，打電話問村公所，都證明了之後讓把存摺拿出來，就把大伯叫來，說把錢取了給爸爸三兄弟，讓他們自己扯皮，與銀行無關。

老爸給大伯說了，說這個錢應該歸小叔，讓他拿出來，大伯死活不認，說就那六百，沒了，取完了存摺他燒了。小叔除了愛喝酒，生性不好事，所以就給爸爸說不管了，算了，以後大伯家和我們也沒來往了……

後來奶奶過世剛好一年——奶奶05年農曆七月過世，第二年七月份，大伯家玉米地里來了個泥豬，就是一種嘴巴身體像豬，腳爪像狗，體型一般有鬥牛狗那麼大的一種野動物，愛吃玉米，我們老家叫泥豬。

它的油治療爛瘡腫脹扯皮肉非常好，小時候我腳被釘子扎了，腫痛難受，就是這東西治好的。不過泥豬野性跑得厲害，一般人根本抓不到，要年輕的打山匠，也就是獵人，帶著厲害的獵狗，才能抓得到，而且過程很累，得跑山守洞找足印的。

可是那天早上大伯一去他家玉米地里，看見泥豬在吃玉米，他走過去把泥豬逼到土梗下面，那泥豬居然也不跑，他赤手空拳就伸手過去抓，泥豬就咬了他左手一口，他吃痛一狠，拿起一塊大石頭，就拍泥豬腦袋，就這樣不明不白把泥豬打死了。

左手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他沒看清楚傷情，血污遮住了，他居然還割了一籮筐草回家。

當晚睡在床上，感覺頭暈身子麻木，就去村衛生室洗乾淨了看，發現傷到血管了，但是沒斷。他以為沒事，吃了點消炎藥就回來了，可是不行了，當晚就說胡話，左邊身子完全麻木，失去知覺。他三個兒子女兒全部在浙江打工，回不來，大伯母著急了，就跑來喊爸爸。

爸爸問了情況，跑去喊話大伯，又是請人綁擔架，那時候交通不便，只能抬，請了家族的叔叔伯伯把他抬去鄉里，一檢查，是破傷風，很嚴重那種。大伯母不認字，做不了主，家裡還有姐姐兩歲的女兒，他家兒子女兒還沒來，但大伯越來越不行了，要看臉色都發黑了。

這時老爸有一個小學同學，她老公剛好得過這種病，是隔壁村的，聽說這個事，趕過來給爸爸說他老公在黔西一家專治破傷風醫院治療好的，讓爸爸趕緊送，老爸問入院費多少，說三千。

老爸說要和大伯商量，就去問大伯，大伯搖頭擺尾，意思是放棄治療，料理後事，他的意思是三千塊給他買棺材都夠了，他不去了。

大伯視錢如命，那個年代農村三千塊是多大一筆，他自然不捨得的。老爸卻不讓伯母送大伯回來，吩咐伯母回來把家裡安頓好，把姐姐女兒送來交給我照看，把牲畜交給我，拿存摺去取錢，老爸就讓那個叫李華梅的同學幫忙帶路，和幾個本家的叔叔伯伯把大伯送去黔西。

大人全部去了，小叔那時候也打工去了，我一個人帶著兩歲多孩子，我那年十一歲，還要割草喂牛，給他家餵豬，餵雞，給我家餵豬牛雞狗的，白天還好，晚上姐姐家女兒非要婆婆，哭鬧不停，我是變著法子哄這小祖宗，這酸爽……

熬了三天，他家兒子女兒才回來，老爸帶消息回來說大伯可以吃飯說話了，我才算是解脫了，後來算賬，花了差不多兩萬多才出院，但是直到現在大伯那隻手還是僵硬，不怎麼能用力。

爸爸說奶奶可能是灰心了，覺得小叔酗酒，爸爸離婚，我又是個丫頭，老人看中香火，所以才把錢給了大伯，但是大伯重財薄情，才得此報應！

當時奶奶死時大伯家做得過分我們家族全部知道的，這次他閻王殿走一遭，老爸不計前嫌做主才救了他一命，很多叔叔伯伯不解，覺得我爸傻。我也聽了很多話，有的是覺得不值，也有的是說我爸大氣。

我問爸爸，為什麼？他那麼過分還救他？老爸說：「如果他走了，我的兩隻手就斷了一隻，我們是兄弟，畢竟是一母所生，我不做住，讓外人做主，或者讓他死，對我們都沒好處。修行這東西，你只要做了，很准，少年修，老年得；老年修，子孫得，奶奶一世嘴毒，子孫都不怎麼樣，這是例子」。

我很無語，年少的我不怎麼懂，可是現在長大了，我覺得老爸當年的決定是對的。

再說說我本家大奶奶和大爺爺的一生吧。

我本家的一個大爺爺，是爺爺的堂弟，也就是他父親和爺爺的父親是親兄弟。

大爺爺過去是貧農成分，後來地主被打倒，他才娶了地主之女，也就是我大奶奶。我們村過去重男輕女，哪一家兒子越多就越有地位，走路帶風，說話帶喇叭；沒有兒子的，就被人看不起。

大奶奶嫁進來，生了四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因此，大爺爺在村裡到處炫耀，他家子孫滿天下，誰也別想惹他家，沒人打得過他家。

七八十年代，他家人丁興旺家底殷實，雖然有些高傲，但是大爺爺也善良，大奶奶是個心軟的人，加上過去是地主家小姐，所以對於我們本家貧窮可憐的也多有照顧。

後來四個兒子結婚，女兒出嫁，兩個老人也過著你挑水我澆園的生活，每年還自己養一頭肥豬，我年幼時候父母婚姻不和，常年不在家，大奶奶總是怕我餓了冷了，都會給我拿肉吃，在我心裡，大奶奶是慈祥的。

然而，人老了，總會有病的時候，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我高二那一年，大奶奶病了，胃痛，住院半個月後，好像沒什麼起色，所以出院養著，吃不下也做不了，大爺爺年紀也大了，所以照顧大奶奶的事情，就得落實到兒女身上。

在我們老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就算有心，山高水長也無力，兩個女兒陪了十來天，交代了幾個嫂子，就回去了。

女兒一走，四個兒子兒媳婦開始打太極，老大媳婦是個機關算盡的女人，在我們村裡出了名的摳門潑婦，二媳婦雖然有些文化，但家庭困難，自然看著大哥家做事，三媳婦四媳婦都有自己算盤，怕自己多陪一天，多虧一斤米，多出半斤油，加上又是農忙時期，他們都有借口推辭，商量好一家照顧一個星期，實際上都是早上去看看，就各自忙去了。

少年夫妻老來伴，大爺爺忙前忙後，可是因為一直家裡做飯炒菜都是大奶奶做，大爺爺不會做飯，所以只有天天煮粥吃，有時候生，有時候熟，大奶奶胃病越來越嚴重。

都說人要走，總會放不下或者交代一些東西。我中秋回家，買些吃食去看大奶奶，沒想到，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她老人家了。

她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見我，勉強一笑，蒼白的臉上，皺紋無力地跳動著，拉著我，說我這些叔伯都不管她，養兒養女，還是空忙一場......

聊了一會，歇一會，我給她做了飯，煮了湯，陪她吃過，辭別準備回家，她拉著我說「雯兒，你爸爸好吧，你雖然是個丫頭，但是我們李家女兒，就從來沒差過兒子，你爸爸不容易.長大了，找個婆家，要好好待你爸」。

我十五六歲，自然有些不知所措，就點頭答應著，然後離開了。

第三天晚上，我聽見倒頭炮從她家那裡傳來，我爸爸說大奶奶去了。我有些不相信，說前天都還好好的，怎麼就去了？後來爸爸去看，才知道大奶奶上吊去了......

收拾好後爸爸回來，大爺爺也一起來了，大爺爺說家裡難受，跟著爸爸來坐坐，在家裡，大爺爺說今天一早，大奶奶就叫他起來，給他說做飯多少水，炒菜多少油，先放菜後放鹽，辣椒少點，鹽少點，吃了淡再加，讓他別抽煙少喝酒......

還說如果她去了，讓大爺爺自己過日子，別去和幾個兒子家過，不要以為人家飯熟了大爺爺就有的吃，幾個媳婦都不是好東西!

老大妻管嚴，老二病秧子，老三老四也聽枕邊風，如果大爺爺跟兒子過，勞碌不說，可能看臉色都會飽......

大爺爺當時只埋怨大奶奶瞎說，吃過午飯，大爺爺看她睡著了，出去三爺爺家裡坐坐，兩個老頭一聊聊到日偏西。大爺爺回來，發現大奶奶居然用一根繩子在木梯上吊著去了。

大爺爺邊說邊流淚，爸爸安慰他，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後來，大爺爺幾個兒子封鎖消息，不準家裡人對外說他媽是上弔死的，怕丟臉，為了表達孝順之情，幾兄弟風風光光大辦七天，鑼鼓喧天，才發喪出去。

大奶奶去後，大爺爺一個人在老房子住，幾個兒子每個月每家出多少米，多少油，多少錢，都規定好了，怕自己吃虧了，大爺爺有時候沒做飯，去兒子家吃一頓，如果吃了老大家，那麼老大媳婦就必須讓他同樣去吃其他幾個家，因為大家出的一樣，吃她家一頓不吃其他的，她虧了。

就這樣推來推去，大爺爺無賴就來我家，我爸做飯吃他也就一起吃，今年大爺爺已經八十七歲了，他說有時候想去兒子家吃飯，但是兒子出門都把大門鎖死，他餓了也沒法，就來我家了。

他說去女兒家女兒好吃好喝伺候著，無微不至。年輕時候覺得兒子好，現在才知道女兒好處，但是女兒家又不是長期待的地方，所以他給我爸說，希望爸爸可以勸說幾個叔伯。

我爸也無奈，對他說「這是幾個哥子兄弟的家事，我也不好多嘴，我說了，人家說沒有兒女誇安靜，沒有公婆誇孝順，到時候他們不對你好，還以為我吃了你多少好處，你如果餓了，就來我這裡，我有吃你就有吃，如果我不在家，鑰匙在的地方你也知道，你自己做也可以」。

就這樣，大爺爺經常出沒我家，以前總替父親嫌棄我是個丫頭片子，但這幾年看到我對父親的關心，對他的尊重，所以也覺得丫頭片子挺好的了。

養兒不孝如養驢，養女不教如養豬，做兒子的，你不孝順，你老了還指望你自己兒女孝順你？做媳婦的，也別過分，將心比心，自己老公的父母是不是該讓他好好盡義務？當然重男輕女也不對，大爺爺年輕時候引以為傲的兒子，老了卻落得孤苦伶仃有苦難言，真的讓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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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家農村還有很多「有兒窮不久，無子富不長」的封建觀念，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別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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