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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車禍身亡時她才28歲,悲痛通知婆家,婆婆趕來卻扇她一巴掌

李小蘭的丈夫吳楠去世時,她才二十八歲。街坊四鄰烏泱泱坐了十多桌,小蘭在人群里招呼,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

隔壁大媽勸她,別累壞了身子,這些事兒交給大家做就成。她說這是吳楠在人間的最後一程,自己當然要親自操持,吳楠喜歡熱鬧,就讓他最後熱鬧一回。

辦完喪事,李小蘭垮了,卻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疲憊:她孤家寡人一個,本來也沒有娘家人來幫襯。但她在吳楠出事那天就給公婆打了電話,婆婆除了罵她克夫之外,沒說過一句體己話,好像她不傷不痛一樣。難道他們連送自己親兒子最後一程都不願意么?

1

李小蘭二十三歲認識吳楠。起因是吳楠見義勇為反被訛,李小蘭看見事情經過,給吳楠作了證。吳楠一看這姑娘挺仗義,雙方互留電話,平時經常約個飯什麼的,一來二去就在一起了。

吳楠比李小蘭早一年來黎州,在當地一家五金廠工作。李小蘭初中畢業,在夜市幫人賣燒烤,一坐就是一夜,吳楠覺得這活太辛苦,便借給她三萬塊錢,讓她開個小店。

店鋪開在五金廠附近,廠里工人收入不高,李小蘭就在市場價的基礎上調低了菜價,但減價不減量,有時還給人抹零,很快積累了第一批客戶。

鋪子生意越來越好,滿座的時候,小蘭常累得夠嗆,吳楠說反正廠子效益也不行了,乾脆自己辭了職來幫忙,小蘭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生意步入正軌,吳楠跟她商量,想帶她回去見見父母,趕緊把婚事辦了。但他也提醒小蘭,他父母有點「難對付」,讓她千萬要有心理準備。小蘭笑呵呵地應了,當爹媽的會有客人難纏?

但她沒想到,她未來公婆簡直是找茬界扛把子的人物。

吳楠領她進了屋,見鍋碗瓢盆還冷冷清清地躺著。就問他媽是不是出去吃飯。吳母把眼睛一橫,看了小蘭一眼,「她不是開館子嗎,讓她來做唄!」

李小蘭沒當回事,三下兩下做好一桌飯菜。飯桌上,吳母問小蘭父母是幹嘛的,她老實答自己在孤兒院長大。二老臉色由陰轉雨,吳母直接撂了筷子,告訴李小蘭他們家不能娶這種沒爹沒媽的女孩子,嫌晦氣。她說:「到時候結婚要給兩邊老人敬茶,人家知道你沒爹沒媽,還不笑話我!」

吳父又問她屬相。李小蘭想,屬相是天生的,你總不能怪我了吧!便說自己屬虎。吳母徹底炸毛,「我說嘛,吳楠遇到你那天,被個老太婆找茬,就不是好兆頭,屬虎的女人怎麼要嘛!」

李小蘭猜老吳家祖上怕是風水先生吧,從她生辰八字乃至臉上長的痣都能看出那麼多門道來,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她跟吳楠說,既然你父母不喜歡我,那咱就分手吧。吳楠讓她別急,他父母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總會捂得熱。小蘭轉念一想,吳楠為人老實可靠,對她也一心一意,要這麼分了確實不值當。

為了討好老人,小蘭隔三差五打電話問候,但那邊不是說家裡缺電飯煲就缺泡腳盆的,她屁顛屁顛買了東西送去,吳楠父母也不說句好的,好像覺得那是應該的。

吳父常約麻友到家裡打麻將,就老讓李小蘭做飯,伺候一夥老頭老太太吃完,還要她收拾屋子。

要是這樣能贏得老人的心也就罷了,可她有一次聽見吳母跟牌友說她命不好,不能娶進門。牌友問那為啥老看她上門幫忙,吳母壓低聲音道:「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接著便是一桌子鋸木頭似的笑聲。

李小蘭懂了:人家是拿她當免費勞力呢!

2

不過撇開別的不談,吳楠對李小蘭倒是痴心一片。不管他父母怎麼說李小蘭的壞話,他都一如既往。他告訴李小蘭,什麼命不命的,都是老一輩的觀點,他不在乎。兩人也處了兩年多了,李小蘭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有數。

也正因為吳楠的一往情深,在他提出要結婚時,小蘭才沒有任何遲疑地同意了。不過吳楠和父母提了這事,他媽氣得老淚縱橫,說不知兒子被什麼迷了心竅,硬要娶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吳父說漏了嘴:「你放著肖敏不要,要娶一個喪門星?」

這下吳楠也明白了:父母在五金廠工作,肖敏是廠長的千金,她挺喜歡忠厚的吳楠,父母原來是想借吳楠的婚事攀上肖廠長這棵大樹。

吳母見老頭子露餡,趕緊打圓場,說找人算過,李小蘭和吳楠八字不合,以後要克夫的。吳楠也不爭辯,反正他的戶口沒落在家裡,這次也只是來告訴父母一聲,他出了門便給李小蘭打電話,二人當天就領了證。

李小蘭擔心吳楠因為這事跟家裡鬧掰了,吳楠笑說老人嘛,過兩天也就好了,如果李小蘭能給老吳家生個一男半女,那他父母肯定要把她當親閨女疼的。

但吳楠父母那邊,因為覺著李小蘭克夫,本來就夠心煩的,又因為這事沒跟肖廠長家攀上關係,就煩上加煩。因此,他們沒去小兩口的婚禮,結婚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也不接吳楠夫妻的電話,更不讓他們回家。

李小蘭忙著鋪子的生意,沒時間去吃閉門羹。不過她覺得是因為自己,吳楠才和家裡鬧僵的,心裡很過意不去,就隔三差五地給吳楠父母的卡上存錢,算是盡點心意。吳楠的父母哥嫂稱自己手頭周轉不開,時不時向吳楠找個萬八千的,她也不問人什麼時候還錢。

婚後一年多,老人總算「召見」了吳楠。吳楠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老早就讓東北的朋友給買了一棵大山參,又準備了些老年人保健品孝敬父母。

兩人興沖沖地回了吳家,吳楠的嫂子開了門,滿臉笑意地把他和東西迎進了屋,吳楠要拉李小蘭,他嫂子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說吳母不讓晦氣進門兒,最後李小蘭只得在小區樓下等了三四個小時。

事後,李小蘭才知道那個肖敏一直單身,公婆這次叫吳楠回家,就是有意撮合吳肖二人,還勸兒子跟小蘭離了婚娶肖敏!李小蘭心裡窩火,不過看見吳楠一臉委屈的樣子,心又軟了,不管他父母怎麼樣,她知道吳楠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李小蘭把時間都花在經營生意上,兩人的鋪子位於一條車流量不多的省道旁,後來縣裡要修新高速,這條省道便成了黎州通往C市的唯一道路,不少司機半路上都愛到這兒吃飯,鋪子生意更加火爆。

吳楠考慮到蔬菜肉類需求量大,就買了一張小三輪,每天都騎著送餐和採買。李小蘭本來還怕那條路上大貨車多,不安全,但吳楠來來去去開了七八個月,連個擦碰也沒有,她就放心了。但沒想到,吳楠卻出事了!

3

按當地風俗,遇到喪事,主人家都要給前來幫忙的親朋好友準備六個雞蛋,一來感謝別人的幫助,二來也有沖沖晦氣,祝人六六大順的意思。所以喪事一辦完,李小蘭就請家對面的陳阿姨幫忙,挨家挨戶給人送雞蛋去。

二人提著百多個雞蛋下了電梯,就見三個人在單元樓門口賊眉鼠眼地往樓里望,是吳楠的父母和肖敏。

「爸,媽。」李小蘭上前叫了一聲。

她第二句話還沒出口,吳母就急急沖了過來,接著便是一記響亮的嘴巴,「我說什麼來著,早就叫吳楠不要娶你,你個喪門星,命這麼硬,來坑我兒子。可憐吳楠才三十多,就被你這個喪門星剋死了!」

吳父在一邊幫腔,說李小蘭心眼壞,明知道自己命不好,還到處坑人,以後不得好死。

這是別人的家務事,陳阿姨本不想多嘴,但老兩口越罵越凶,吳父大有打人的趨勢。她見李小蘭捂著臉,一聲不吭地挨罵,心裡不是滋味,再加上兩家是對門,她兒女不在身邊,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李小蘭要麼給她買葯,要麼照顧她吃飯。這時再不幫她,就太不像話了,「你……」她正要開腔,手卻被李小蘭拉住了。小蘭沒說話,只是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

吳母的罵架還在繼續,恨不得把小蘭祖宗十八代都從墳堆里罵出來。李小蘭忍了,她知道,任誰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都不好受,況且那天如果她早一點去鋪子,或許還能救吳楠。

罵吧,罵吧,多罵幾句,她心裡也能好受點。

那會是早上九點多,不少樓里的住戶都出門買菜,吳母罵著罵著,看身邊聚了不少人,聲討的意思更加明顯。她邊罵邊哭,向圍觀的人訴說他們老兩口有多不幸,省吃儉用把兒子供養長大,兒子卻被李小蘭迷了心竅,放著好好的姑娘不娶,非要跟李小蘭過,李小蘭命硬,克夫,害得他們還不到六十歲就沒了小兒子。

旁邊和她年紀相仿的幾個老頭老太,大概平日里也與兒子兒媳不和,表現得感同身受,饒有興緻地看著吳母對李小蘭的討伐,順便也插一句嘴,說李小蘭「不像話」。

吳母看見有人幫腔,更覺得自己占理,張牙舞爪地又撲過來,想再打小蘭一巴掌。

小蘭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吳母撲了個空,倒把雞蛋碰了一地,黏黏膩膩的,「你們看哪,她就是這樣對我的呀!」吳母發出一聲尖利的嚎叫,用袖口擦擦糊了滿臉的鼻涕眼淚。

陳阿姨越看越覺得老兩口為老不尊,實在忍不下去,擼起袖子就和吳母懟上了:「不是我說你,年紀一大把了,還抬著一張嘴到處噴糞,小蘭是什麼樣的人,咱們街坊鄰居都有數,誰家有事了,只要她能幫上忙,她可沒說過一個『不』字。你說她命不好,命不好她和吳楠能開那麼大家鋪子嗎,能賺那麼多錢嗎?你平時怎麼對小蘭的,你自己清楚,跟她要錢的時候你就不嫌她的錢不吉利啦,害臊嗎你?!」

吳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急於向吃瓜群眾撇清自己的嫌疑,但圍觀者中大多是和小蘭認識的,陳阿姨一呼百應,不一會就有好幾個人站出來給小蘭出頭,兩人只得拉著肖敏灰溜溜離開了。

公婆走了,李小蘭的心卻還是放不下來。

4

離吳楠出事已經四天了。他是在離菜市場一公里左右的小道上出事的,那裡原本是個城中村,這兩年縣裡搞棚戶區改造,那片都拆了,挺荒涼的。但從那條路再走幾百米就能和省道相接,吳楠為了省時間,平時都走那裡。

警方說經過初步勘察,基本可以確定是有人撞翻了吳楠的小三輪之後逃逸了,但因為出事路段面臨改造,沒裝攝像頭,當時是晚上,也沒行人路過,附近的省道車輛又多,給案件偵破帶來難度。

李小蘭從公安局出來,人恍恍惚惚的,差點就撞上了左轉的電瓶車。從吳楠父母離開後,她每天都這樣,無論是吃飯、走路還是睡覺,都覺得吳楠就在眼前。她有時看見他正在衛生間洗漱,有時坐在桌邊吃飯,或者抬著她最愛吃的冰淇淋問:「你要不要吃一口?」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肇事者,什麼時候才能讓吳楠安心地走。或許吳楠母親說得對,自己生辰八字不吉利,是她害死了吳楠!

李小蘭走著走著就哭了。還沒進小區,陳阿姨已經等著她了,老遠就迎了上來,「小蘭哪,阿姨有話跟你說。」說罷把她一路拉到自己兒子家來。

小蘭一臉詫異,勉強擠出個笑:「阿姨,怎麼到這兒說呢?」

陳阿姨告訴她,今早她剛出門,她公婆就帶著一男一女來了,先是猛敲李小蘭家的門,見沒人應,就請了個開鎖師傅,半哄半騙請人開了鎖。

陳阿姨在對面看得清清楚楚,因為來的人多,她不敢攔著,等他們進了門之後,她就給李小蘭報信了,讓她待會再回去,指不定那幫人要幹什麼呢。

陳阿姨好心,但李小蘭覺著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倒想看看,吳楠父母究竟想幹什麼。

李小蘭剛走到樓下,就聽見樓上傳來重物挪動的聲音。還沒進門,吳楠嫂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倆賺了這麼多錢,分給我們點也是應該的,先把這幾樣拿走。」

陳阿姨扯扯她的袖子,讓她好漢不吃眼前虧,待會再來吧。小蘭脾氣里那股不服輸的勁上來了,她蓄積了一點力氣,蹭蹭蹭來到門口。

她嫂子眼尖,給屋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其餘三人望向門口,臉上不尷不尬的:來別人家裡拿東西,卻被主人撞見了。

李小蘭進了屋,把包甩在茶几上,動作幅度有點大,吳母被撞擊聲嚇得愣了一下,接著又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扔什麼呢,沖誰發火呢?老二不在了,這些東西你一個人也用不上,不如給他哥哥拿去,留著也是落灰。」

大概是覺得自己沒必要解釋,她又道,「也是他家不嫌晦氣,要你這麼個克夫女人的東西,你別擺臉子給誰看,是我讓他們來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

「哦。」李小蘭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婆婆嘴上說著不要,手裡卻拿了一條真絲的圍巾,是吳楠去杭州旅遊時候帶回來的,她心裡委屈又窩火,抬眼看見吳楠的黑白照片正掛在牆上,笑吟吟的,「拿走吧。」她望著吳楠的照片,眼神空空洞洞。

吳楠人都走了,又留著這些做什麼呢?

5

但李小蘭的忍讓沒有換來婆家的理解。她很快明白,對於有些人,她的委曲求全就是在助長對方的氣焰。她退讓,別人當她好欺負,恨不得把她按在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腳。

吳父吳母又上門了,李小蘭把自己窩在被子里,敲門聲卻一陣高過一陣。吳母兇悍地叫囂,「別以為把自己鎖在門裡就行了,你躲誰哪,我兒子的事沒完。」

她怕吵了樓上下的鄰居,只得起來開了門,吳父一腳踹在門上,把小蘭撞得向後退了一步。

老兩口大喇喇地進屋環視了一圈:雙開門冰箱、電視、飲水機乃至壁柜上放著的一個仿玉雕白菜,都被他們拿走了。眼見實在沒什麼可拿的,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李小蘭。」吳父看了她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示意她過來坐,「撞吳楠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吳楠出事這麼多天,他父母才第一次問起事故,她搖搖頭,把警方那天對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在她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畢竟吳楠是他們的親兒子,再怎麼見利忘義,也不該在這個時候。

吳母嘆了一聲,「吳楠被哪個挨千刀的撞了,現在人也找不到,我們做父母的,心裡……」吳母眼圈紅了,小蘭心裡也是刺刺地疼,吳母又說,「你倆也沒留下一兒半女的,要是找到那個人,他要賠錢的對吧?」

李小蘭心裡那點感激立刻餵了狗,說來說去,原來是為了賠償金來的,她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自己的兒子死了,他們不想別的,只琢磨在哪裡還可以撈點好處,她不客氣了,「人還沒找到,要錢也沒地方要。不過。」吳母滿眼的虔誠,看得她想笑,「錢的事你們別想了。」

這話出了,吳父本來就喪著的臉立時垮到了地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吳楠是我們兒子,他的賠償金,難道還要給你不成?你個掃把星,剋死了吳楠還想來霸佔他的遺產。」

說到「遺產」,吳母眼睛也亮了,「哼,本來想好好跟你說說,當初我們就不同意吳楠娶你,他不聽我們的,現在出了事,都是你害的。他留下的錢,你想給也得給,不想給也得給!」她環顧四周,「我告訴你,這房子,也有吳楠的一份,他不在了,你想方設法也得把那一份拿給我們。」

李小蘭的心涼得透透的,他們口口聲聲說她是掃把星,剋死了吳楠。可吳楠在的時候,他們總到這裡撈好處,那時他們就不嫌她的錢晦氣啦?現在好了,撞吳楠的人沒找到,他們倒敢明目張胆來分割財產。

吳母也知道自己理虧,但來之前大兒媳就說了,如果不要回房子,就不讓孫子叫她奶奶。她不得不繼續戰鬥,「哼!」她拍了一下桌子,「也是我兒子中了你的邪,當初要是他娶了肖敏,要車有車,要房有房,也不至於這樣!」

李小蘭被吵得腦瓜子都要一分為二,她終於下了逐客令:「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老兩口一下沒了打算,吳父眼看討不了好,又站起來作勢要打李小蘭。

李小蘭也不看他,冷聲道:「您老看看,我裝了監控,你要是敢動手,我告你私闖民宅和故意傷人!」

吳父看了看李小蘭對面,果真裝了一個圓圓的攝像頭,他像被抽走了筋骨,無力地垂下手,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你等著,肖敏說她會幫我們,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6

轉眼到了吳楠的頭七。李小蘭收拾酒水,準備到吳楠出事的地方祭拜,陳阿姨怕她一個人想不開,老早就過來陪她。

那地方本來荒涼,前不久吳楠出了事,現下更是沒人再走。李小蘭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扯了幾片樹葉掃了掃,擺好酒水和香燭紙錢。四周沒什麼遮擋,風一吹,紙錢飄飄揚揚快飛起來。陳阿姨讓小蘭先別點火,天乾物燥的,就怕萬一紙錢亂飛把旁邊的乾草點著了。

陳阿姨到旁邊找塊石頭壓住紙錢,突然「哎喲」了一聲。小蘭忙問怎麼了,只見陳阿姨拿著一小塊東西過來了,「這什麼啊,扎死我了。」

那東西是個鋁製的小胸牌,上面寫了「黎州五金廠」幾個字,再下面,印了一小串字母和數字的組合,正是五金廠工人的工號。

李小蘭心裡納悶,這條路雖然也可以到五金廠,但要繞好幾百米的一個圈子,怎麼會有人從這條路走?難道?!李小蘭感覺自己抓住了一線光亮。

胸牌畢竟證明不了什麼,但吳楠的案子一直沒有頭緒,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於是當天她便把胸牌交到了公安局。

接待她們的是一位老民警,估計得有五十多歲了。他見過小蘭兩三次,知道她的事。很多像她一樣的家屬,一聽案件還沒下文,大有撒潑的氣勢,但小蘭每次來都輕言細語的,哪怕案情暫時沒有進展,她也不鬧不怒,離開之前還要道一聲謝,因此老民警對她印象極好,他接過李小蘭遞來的胸牌,請她先回家,一查到線索會馬上通知她。

小蘭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但過了兩天,公安局說案情有了進展。她思來想去,還是給吳楠父母打了電話。

吳母哭哭啼啼,李小蘭見慣了的,她喜歡也擅長用這種方法博取同情。嚎啕了半晌,見沒人理睬,這才悻悻止住了哭聲。

案件結果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小說名:《人間事:克夫》,作者: 觸茶。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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