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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司宋江格局太小難成大事,這三位好漢坐頭把交椅能否成就大業?

一提起梁山好漢受招安,很多人都對及時雨宋江恨得牙根兒發癢,其實這大可不必:宋江之所以腦袋削尖了也要收招安,跟對朝廷的忠誠無關,跟對兄弟的義氣無關。押司小吏的局限性,讓他跪久了已經站不起來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跪得更高一點,在他跪少數人的時候,有更多的人來跪他。

如果宋江有忠義之心,他就不會跟晁蓋等人打得火熱,就不會被在青州城外指揮一幫山賊屠村,更不會給梁山「輸送人才」。如果宋江有兄弟義氣,就不會坑救命恩人朱仝上山,就不會讓兄弟們去跟方臘死磕。如果宋江做人有底線,就不會指使李逵砍死四歲小衙內,也不會對高俅頂禮膜拜——他口口聲聲說要替天行道除奸臣。

所以說宋江受招安,是出於他押司小吏的局限性和私心。而他最後被一杯毒酒,了卻卑微的一生,可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正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而誤了卿卿性命。這時候有人就會問了:如果不是宋江來做頭把交椅,又有誰能領導梁山好漢跟朝廷死磕到底,為梁山兄弟殺出一個血色光明呢?

這樣的人還真有,而且不止一個,打眼一瞧,我們就會發現有三個人似乎比宋江更適合坐梁山頭把交椅,他們或者有雄心,或者講天理,或者重義氣,如果他們三個人的性格結合到一個人身上,那就是一個或者但是其中一位成功之後,可能梁山兄弟的下場會更慘。

咱們第一個要說的這第一個人,就是小旋風柴進。柴進這個人是有雄心而且有準備的,比如梁山第一人老大、白衣秀士王倫,就是他資助起家的,我們甚至有理由懷疑王倫就是他埋下的一顆暗子,是柴進招兵買馬聚草屯糧揭竿而起的第一手準備。可惜心胸狹隘的王倫翅膀硬了之後,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小日子,既不給柴進面子,也不想擴大規模,所以對柴進送來的豹子頭林沖很是抵觸。暗子脫離掌控,這可能是柴進最不願意看到的。

同時我們還要看到,梁山絕大多數好漢,在宋江影響下,只反奸臣不反皇帝(後來連奸臣都不反了),只有一個人未必反奸臣,但卻一定要反皇帝:柴進跟趙宋皇族有刻骨深仇——要不是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那麼當時就不是宋朝而是周朝,皇帝不姓趙而姓柴。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希望,柴進就會跟老趙家血拚到底。

但是不幸的是,即使柴進成功拿下了宋徽宗趙佶,自己成了「周光武帝」,梁山好漢也沒有好果子吃:趙匡胤的子孫害怕武將黃袍加身,柴家子孫更怕,因為陳橋兵變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痛。所以像吳用、盧俊義、李逵那樣的有智謀有能力有威望有脾氣的人,都是被剷除的對象。

柴進有雄心,但是卻未必講情義重義氣,這一點從他對待林沖和武松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如果他要是有武松的義氣,那麼事情就會美好很多。

梁山一百單八將,最講義氣的當屬行者武松——他有時候甚至是無原則的義氣。我們可以看到武松的義氣已經登峰造極:是我的朋友,錯的也是對的,是我的敵人,對的也是錯的。十字坡前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娘罪行累累,但既然已經異姓結拜,那麼你們就是我的兄嫂,你吃掉誰就算誰倒霉;金眼彪施恩未必就比蔣門神人品好,但既然你對我客客氣氣,那麼我就幫你出頭擋橫;至於為了含冤死去的大哥武植,武松更是可以拋棄大好前程——官府不能辦的事兒,我自己來辦。

武松之所以反對招安,跟宋徽宗趙佶是否昏庸、蔡京高俅童貫是否奸佞無關,他只是捨不得好不容易聚攏一起的兄弟:「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們的心!」武松看重的,是兄弟們的心,而這也說明,武松冰冷強悍的外表之下,是一顆火熱而柔軟的赤子之心。在上了二龍山和梁山之後,武松已經把山寨當成了自己的家,而梁山兄弟,就是自己的骨肉兄弟。

所以說如果武松坐上梁山頭把交椅,那麼他就不會允許梁山兄弟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前程而以身涉險去打什麼方臘,更不會看著梁山兄弟在奸臣面前忍氣吞聲。如果武松當了梁山老大,那麼就不是陳橋驛揮淚斬小卒,而是振臂一呼衝進金鑾殿,一腳踹翻趙佶的龍椅了。

武松的義氣也許適合當一個梁山這樣的小規模反叛集團的首領,可以保證梁山兄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成套穿衣服,但未必會成為大好河山的擁有者,他能決絕招安的誘惑,但是未必能把梁山軍發展成為與朝廷抗衡的武裝力量。這時候我們就要看看第三位適合坐梁山頭把交椅的好漢了,這位好漢就是很多讀者已經在抱怨筆者提名太晚的花和尚魯智深。

要說梁山最有大智慧而且最講道義、既反奸臣又反昏君的,就是花和尚魯智深了。當宋江美滋滋地讓人唱出「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的時候,行者武松出於對兄弟親情的不舍而堅決反對,李逵講不出什麼道理只會撒潑(估計是捨不得酒肉與自由)。只有魯智深很理智地說出了飽含深意甚至禪意的話:「只今滿朝文武,多是姦邪,蒙蔽聖聰,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殺怎得乾淨?」這就擺明了魯智深的態度:當今朝廷,君是昏的,臣是奸的,朝堂已經變成一個大染缸,洗不白,沒救了……

縱觀魯智深一生,不恃強凌弱,不殺無辜之人,救人性命不顧自身安危,這說明他胸中有大道,腹內有乾坤。正所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如果魯智深坐上梁山頭把交椅,那麼梁山兄弟就不會誤入歧途,也不會走向死路。

這樣看來,把小旋風柴進的雄心、行者武松的義氣、花和尚魯智深的大道結合起來,那麼將是一個近乎完美的首領品質,有這樣的人來領導梁山,即使不能鼎定乾坤名垂青史,起碼也能揚眉吐氣逍遙快活,只可惜造化弄人,梁山決策權落到了格局甚小的押司宋江手裡,當宋江坐上頭把交椅的時候,梁山兄弟的悲慘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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