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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草甘膦和轉基因的思考

草甘膦和轉基因農作物沒有直接關係

轉基因之爭,波及到了一種農藥,含有草甘膦成分的農用除草劑---俗稱「草甘膦」農藥。這種農藥在一些人眼裡和轉基因食品一樣被「妖魔化」。

只要有一點科學文化知識的人都應該清楚,這種農藥本身僅僅是「化工製品」,和轉基因技術沒有任何關係,它本身不含有任何「基因」的成分。

含有草甘膦成分的除草劑是農業除草劑的一種,並且是效果最好的、毒性最低的除草劑之一,也是在全世界使用最廣泛的除草劑之一。這個結論應該是比較中肯的結論,也是有事實依據的結論。

作為一種除草劑,它的作用就是「消滅」影響農作物生長的田間雜草,保證農作物生長過程需要的養分不被雜草「侵食」,從而保證農作物的質量和產量。

使用除草劑這種除草手段也並不是有了「草甘膦」之後才被農業生產廣泛採用,事實上當世界的工業化進程開始之後,作為人類科技進步的產物的「除草劑」就開始逐步替代「傳統」的人工除草等手段而被越來越廣泛的使用。在當今世界,大規模的農業生產當中,使用除草劑除草是最常規,也是最廣泛的田間作業手段。

當然,並不是說,用除草劑去除雜草,是唯一的手段(至少人工除草也是一種,似乎更加「生態」),但除草劑的使用一定是最常用最有效的並且普遍適用的手段。

自從人類發明了「除草劑」之後,在滿足低成本大規模高效率的農業生產需要的同時,除草劑毒性的危害也在逐漸顯現,因此科學家們一直在不斷地研究和改進除草劑的性能,研究改進的方向,就是「高效低毒」。

草甘膦應該是除草劑「高效低毒」研究當中的「先進成果」,相對於上一代產品(比如「百草枯」),草甘膦的毒性,特別是對人的毒副作用已經降低到目前世界上的最高水平,但同時,他的除草的效果和廣譜性卻要高於(至少是不低於)上一代除草劑產品。這應該是科學家們對社會的貢獻。

但是,必須清醒的認識到,草甘膦畢竟是一種除草劑,是一種農藥。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必須要有「毒性」——對於植物的毒性。如果草甘膦「完全無毒」(針對植物)的話,那就沒什麼存在的意義了。沒有任何毒性的農藥,世界並不存在,也不可能被發明出來。而草甘膦就是世界上已知的所有的農藥之中毒性最小的一種。

危害,是一個相對的概念,草甘膦這種除草劑對人的危害的大小,是和同樣是除草劑的其他類型農藥比較而來的,這樣的比較才會有意義,拿草甘膦和飲料來比較安全性如果不是故意所為的話,就是毫無基本常識。

因此,對於草甘膦這種除草劑,只要是按照說明書和使用操作規程使用的話,可以肯定沒有比其他除草劑更大的危害。當然,如果將來能夠研製出對人類毒性更低的除草劑的話,草甘膦自然會被淘汰。

李科森,他在位期間利用政治判決的威力打壓科學界,將蘇聯的分子生物學和遺傳學引向了長期停滯的末路。術業有專攻,草甘膦是否致癌,轉基因是否安全等科學問題,必須由有資質的科學機構裁決,其他諸如政府、軍隊、法庭、作協、媒體等一切非科學權威機構都無權做出判斷。

正因為草甘膦除草劑相對安全性更高,除草的廣譜性更強,所以在全球範圍內得到了普遍持續的大量使用,在這個過程中出現個別「民事訴訟」應該是不奇怪的,尤其是在美國,每年都會發生人們意想不到的「奇葩訴訟」,並且奇葩訴訟勝訴的案例也並非沒有先例。畢竟在那個國度「教會鴨子抽煙都是有可能的」。科學問題,只能交給有資質的科學機構來判斷。法院不是科學機構,它的判決完全沒有科學意義上的公信力,法官和陪審團不是嚴謹的科學工作者,也同樣會由於個人感情和主觀偏見做出錯誤的判斷。

草甘膦不是轉基因伴侶

目前種植轉基因大豆所轉的基因,就是抗草甘膦的基因,由此,有人別有用心的稱草甘膦是「轉基因伴侶」,這個定義其實是非常「無厘頭」,很不嚴肅。大豆之所以要轉入抗草甘膦基因,是因為抵抗草甘膦的除草效果,所以轉基因大豆農作物應該稱作:草甘膦殺手大豆農作物有了這種基因的保護,就可以保證大豆農作物不受草甘膦的侵害,從而讓高產成為可能,同時,這種大豆作物並不能也沒必要增加草甘膦的使用量。也就是說,抗草甘膦轉基因作物本身,就是減少草甘膦使用的。考慮到農民或過量使用草甘膦,所以國際上制定了嚴苛的草甘膦劑量殘留安全標準。只要在安全標準範圍以內,即使檢查到有草甘膦殘留,也是對人體安全無害的。

按照常識性的概念,使用了草甘膦的農作物,必然會有草甘膦的殘留,這不是僅僅針對草甘膦而言,廣義上說,只要使用農藥的農作物多多少少都會有殘留,完全沒有殘留的農藥,要麼不存在,要麼用不起。對於這個問題,其實質是一個安全標準問題,也就是「安全的殘留標準」,並且這個標準是隨著科技的發展變化的,當社會的科技水平只能檢測到萬分之一的精度時候,萬分之一以下就會被「視作」近似於零,當社會的科技水平可以檢測到百萬分之一精度的時候,小於百萬分之一就會被「視作」近似於零。這就是科學進步帶來的檢測手段的進步和檢測標準的精確化。

所以,強調「零殘留」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絕對的「零殘留」僅僅在理論上存在,而重視目前標準下的檢測監督才是負責任的態度。

在這樣的事實面前,草甘膦有多大的「罪過」?我們現在有沒有比草甘膦「罪過」小得多的可以被農民接受的除草劑呢?而轉了抗草甘膦的轉基因大豆,又有多大的「罪過」呢?難道非轉基因的大豆作物在生長過程中就不用除草劑,或者說所用的除草劑就比草甘膦「安全」很多嗎?事實上,在轉基因作物被發明出來之前,草甘膦早就在全世界範圍內被廣泛使用了很多年。即使轉基因技術從來沒有在世界上存在過,草甘膦也早就有了。轉基因和草甘膦並沒有直接關係。把草甘膦說成是轉基因的「伴生」,是居心叵測者的下流污衊。

對於草甘膦這種除草劑,要有一個客觀冷靜的認識,所謂的低毒,並不意味著可以集中大量的「食用」,即使是作為每天必不可少的食品添加劑的「食鹽」同樣也不能集中大量食用,就是短時集中飲用大量的水,也會因為中毒而有生命危險。

社會要發展,必然離不開科技的進步,早在四十多年前,周恩來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當中就提出了實現「工業、農業、國防、科學技術四個現代化」的宏偉目標。時至今日,我們的工業現代化,國防現代化,和科技現代化方面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是,農業的現代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農業的現代化離不開科技的進步,科學技術現代化的成果,必然要促進農業現代化的進步,這是一個大的方向,也是不以個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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