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十二官最終到哪裡去了？

文史 03-28

煙雲轉瞬

紅顏若雪·橙光遊戲主題曲

橙光音樂;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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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引娣

（芳官和齡官）

天氣剛剛暖和兩天，就預報說大風降溫，不免擔心起台階上那棵剛吐出新芽的桃樹。胡思亂想中，今日所看的《紅樓夢》中那十二個女伶躍然眼前，她們與桃花何等相似，剛剛開始新的人生，便被命運一次次無情地摧殘。

（一）從窮苦人家的女孩到小女伶

當時，賈府為了迎接元妃省親，在修建大觀園的同時，去蘇州採辦了十二個會唱戲的女孩子，組成一個家庭戲班子。這些女孩子可都是普普通通的窮苦人家的女孩，到這裡，她們搖身一變，成了小女伶。

先集中豢養在梨香院中教習劇目，以備元妃省親時聽戲。這種集中練習的生活枯燥一些，可也不錯。至少大家志趣相投，練功唱戲，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們歡聚一起調皮淘氣，自得其樂。

當然，小女孩也任性可愛，惹人憐惜。就如齡官，長得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裊裊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態，戲又唱得極好。元春省親時，她的演唱得到了元春的稱讚。她和賈薔相好，痴情的她在地上反覆寫的「薔」字，都讓寶玉看得動情。賈薔看她悶悶不樂，為了使她高興，特地花了一兩八錢銀子買了個名為玉頂兒，會銜旗串戲的小鳥來，齡官看了先驚喜，馬上卻說：「你們家把好好兒的人弄了來，關在這牢坑裡，學這個還不算，你這會子又弄個雀兒來也干這個浪事！你分明弄了來打趣形容我們……」賈薔聽後，賭神起誓說自己沒想到這上頭，隨即將雀兒放了生。可見，齡官如扎手的玫瑰，具有不小的反抗意識，其他小女伶或多或少也會有此類思想吧。

（二）從小女伶到小丫頭

可是，沒有多長時間，就遇上國喪，因為國喪期間禁止宴飲聽戲，鳳姐王夫人只好將她們分頭撥派到大觀園寶玉和眾姐妹居住的庭院中，作為身邊的貼身服侍丫頭使用，這就開始了她們另一種生活。

可見，我們的命運往往有許多偶然的因素來控制，時局環境的變化影響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更多的人，它讓我們普通人猝不及防，不管是好是壞，只有接受的招。

當然，這裡有時運強一點的，諸如芳官，命運較好，戲班解散後成了賈寶玉的丫鬟。她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也很講姐妹情誼，加上寶玉這個溫潤如玉個個性，她雖然不再唱戲，過的還算可以。還有文官，十二官中領頭的，口齒伶俐，甚得賈母歡心，薛姨媽等人也贊為「好個靈透孩子」，戲班解散後，賈母便留下她自使，不用說，也是不受折磨。至於艾官、蕊官、藕官分別做了探春、寶釵、林黛玉的丫鬟，想必這幾位主子也不會虐待她們。她們的生活也差強人意，還算過得去。

於是，不管願不願意，「十二官」的身份由小女伶變成了小丫頭。

（三）小女尼？小媳婦？甚至可能墮入煙花場？

好景不長，隨著賈府地慢慢衰落，這些小丫頭不得不迎來又一次人生的轉變。

那天，夏婆子調唆趙姨娘辱打芳官，恰被艾官聽見，便悄悄地回了探春，探春卻料定她與芳官等「皆飾一黨，本皆淘氣異常」，便只答應，也不肯據此為實。蕊官與芳官、藕官最為相厚，聽到趙姨娘責辱芳官，便「只顧情分上義憤」，與豆官等廝鬧得趙姨娘無招架之力。王夫人認為唱戲的女孩子，自然是狐狸精了，遂將眾女伶逐出大觀園。

這件事成為導火索，使本來就感到經濟略顯拮据的賈家有了借口，這些正直豆蔻年華的女孩子又一次迎來了命運的轉折點。

這次，她們徹底離開了富貴之家。這中間，倔強的芳官，不甘心再被乾娘買賣，便跟水月庵的智通出家去了。藕官、蕊官也不願再受乾娘凌辱，跟著尼姑圓心到地藏庵出家，也遁入空門。後來，寶玉悄悄看了她們幾次，卻只有遠遠落淚的份兒。其他幾個，有的被乾娘另行聘嫁，有的被父母接回老家找個人家，甚至可能墮入煙花場，還有的不知下落，可憐她們年紀小小，又再次品嘗人間世態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