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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放下了,才能做別人的大寶貝。

只有放下了,才能做別人的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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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對熱播劇非常遲鈍的人,上個星期才開始看《最好的我們》。昨天剛好看到路星河在水池邊向耿耿告白順便炸了學校那集,有一個彈幕說,「如果耿耿先遇上的是路星河就好了。」

可愛情是最不講道理的。沒被愛上,從來不是因為出場順序,說到底只是證明了你不是能觸動他內心的那個人,僅此而已。

《放過》

文丨醉 魚

1

1990年秋天,18歲的母親因為低血糖在紡織廠暈倒,恰巧路過的葉翠香將她背到了衛生站。母親醒來,兩個少女一見如故,互稱姐妹。兩股隱形的繩彷彿從這一刻開始糾纏。

鎮上並沒有多大,半天也就能走完,以至於少女們嫁的丈夫,都是這個小鎮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

母親看上了同一個工廠里的車間副主任,也就是我的父親,而葉翠香的丈夫則是鎮上的基層公務員。

各自成婚之後,兩人住的地方也不遠,就隔著一條街。好姐妹像是約好似的,肚子一點點地大了起來。兩個女人商量著,等孩子們出生,就讓孩子們結拜成兄弟。她們都覺得自己一定會生個兒子。

只是天不遂人願。葉翠香在預產期之前生下兒子,而我的母親則生下了我。

至此,我有了一個青梅竹馬,任籍。

任籍明明只比我大十天,但是從我有記憶以來,他的形象就無比高大。比我高出半個頭,紙牌玩得很好,水滸卡收集了很多,爬樹總是爬得最高。任籍是我從小就崇拜的人。

2

小時候我長得矮小,體質也很差,隔三差五就要往醫院跑,任媽媽告訴任籍要好好照顧我。那幾年,任籍不管去哪裡,手裡都牽著一個小小的我。

有一年我出水痘,快痊癒的時候,臉上大大小小的紅印還沒有消散,我瞞著家人偷偷跑出去玩,和女孩們玩起捏泥巴的小遊戲。公主的城堡好不容易堆好,鎮上的小霸王帶著一群「小弟」跑過來一把推翻,瘦弱的我被擠倒在地。我唯一的一條白裙子,立馬,被泥水侵佔。

我大哭,不能更委屈。小霸王指著我哈哈大笑,「你們看,這個麻子哭起來也太丑了吧。」

我一聽,哭得更是厲害。任籍循聲而來,揪起小霸王的衣領,把他撞倒在地,隨後兩人扭打在一起,任籍以絕對的身體優勢壓制住小霸王,「你說誰麻子,你說誰丑,你再給我說一遍,看我不把你打成麻子!」

任籍一直以來都是懂事聽話的好孩子,這是他第一次打架,為了我。很難說我對他心生情意是不是就在這一刻,但當時的任籍,即使是一身淤泥,還是帥到不行。

小霸王被騎在身下,鼻涕眼淚一起流,哭著求饒。後來他的父母找上門來,任籍的父母再三道歉,又送了一籃水果,小霸王一家才罷休。

我的父母帶著我去任籍家請罪,在任籍家,兩家的大人看我們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

3

上了初中,少女春心萌動,討論最多的,自然是學校里的男生。我們私底下議論著學校里哪個男生最好看,哪個男生像明星,哪個男生和校花最為般配。無數個夜晚之後,我發現任籍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尤其高。

十三歲的任籍,彷彿背著我們多吃了很多糧食,身體被拔高,五官變得分明。任籍還加入了學校里的籃球隊和鼓樂隊,不但在球場上打得一手的好球,每年校慶還會敲著小鼓在鎮子上遊行,可威風了。

他太優秀了,我迫不及待想宣告自己的主權,跟女孩們強調任籍是自己的哥哥,搶著幫他打開水好讓別人看見,放學一定要坐他的自行車回家。有一次逮住了機會,大課間的時候我跑到他們班,故意提高音量,「任籍,你媽說今晚加班,讓你上我家吃飯。」

他們班的男生陰陽怪氣,「噓噓」不停,而我為此感到滿足。那時候我以為,任籍和我,是兩條未來一定會相交融合的實線。

暑假的一天,我去任籍家玩。大人們還沒下班,任籍出去買東西,我看著電視劇吃著冰淇淋,一個很有氣質的女生突然出現在任籍家。我沒有在這個小鎮見過她,她梳著跟鎮上女孩不一樣的辮子,穿著鎮上女孩沒有的公主裙,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就連她的牙齒都比我們的白。

女生沖我揮了揮手,露出她的小虎牙,可愛極了。我接收到了危險的信息。她問我任籍在家嗎,我沒好氣地回她,「任籍哥幫我去買QQ糖了,我最喜歡吃這個。」

女生失望而歸,而我卻像是取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勝利,異常開心。

只有放下了,才能做別人的大寶貝。

4

後來我回到學校向別人打聽,才知道那天來找任籍的女生是從大城市轉來的,跟任籍同班,特別受歡迎。

我感覺任籍變了。他總是找各種借口躲避我。這一次,他跟我說要留下來幫老師改作業,讓我先回去。我沒有告訴他這個星期由我負責我們班的板報。

我站在椅子上,在為最後一個人物上色。風讓眼睛迷離,我一扭頭便看到了樓下的任籍。他笑臉盈盈,看起來特別開心,而他的自行車后座上,是那天來找他的女生。

我在任媽媽那裡打了小報告,添油加醋說著他早戀的事情。

任籍和他父母大吵了一架,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肯出來。我買了任籍喜歡的水果去找他。在門口哭喊了半個小時,任籍終於從房間里出來,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睛腫得很厲害。

這跟我預想的並不一樣。我跟任籍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任籍心裡軟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這跟你沒有關係。」

女生在不久之後回到了大城市,任籍又變成了大家眼中的乖孩子,還是照常接我放學,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他沒有以前快樂了。

5

不久之後,我們高中畢業,任籍和我考上了同一個城市的大學。我在城南,他在城北。

上大學意味著可以談戀愛了。我計劃著等過完聖誕節,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向任籍告白。

只是還沒等我去找任籍,他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任籍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校門口,我一出去,他就把玫瑰花往我懷裡塞,「做我女朋友吧。」

我喜形於色,匆匆應下,卻沒有看到他眼睛裡的不自然。

和任籍談戀愛很奇怪。他總是很客氣,就像哥哥對妹妹那樣客氣,有時候我故意無理取鬧想引起他注意,可他從來不會生氣。

轉眼就到了大四,我一直在為考研做準備,而任籍沒有繼續讀書的打算,於是在外面租了房子,開始實習。

考研一結束,我立馬收拾行李坐公交去找他。任籍之前給過我一把鑰匙。我在出租屋裡整理好行李後便開始做飯。為任籍洗手羹湯是我很多年前最大的夢想。

任籍很晚才回來,說自己很累,先去洗個澡。我藉機換上了舍友推薦買的性感小睡衣。任籍擦著頭髮出來,我立馬跳到他身上,溫熱的肌膚貼合到了一起,任籍的耳朵燒成了紅雲。他扔掉毛巾,把我按在床上。

乾柴烈火之際,任籍突然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對不起。」然後轉身進了衛生間,花灑的聲音隨即傳了出來。

那一夜,任籍睡在了沙發上。

6

第二天任籍早早離開。我聽到關門的聲音,立馬起床打開了出租屋角落裡那隻老舊的箱子。他之前任由我在出租屋裡折騰,可唯獨不許我碰那隻箱子。那裡是我所不能到達的,任籍的秘密基地。

我找到工具撬了鎖。發黃的大頭貼,手寫書信,音樂盒,五角星。這個箱子里,才是任籍的愛情。

這麼多年,我總是感覺任籍忽遠忽近,我以為是女生天生的敏感神經讓自己鑽了牛角尖,我安慰甚至是欺騙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呢?

我打包好自己所有的行李,離開了任籍的出租屋。「我們分手吧,其實你也挺累的。」在計程車上我給任籍發了這條信息。我以為自己會難受,會崩潰,會大哭,可是都沒有,只是感覺心裡有些東西,飄乎乎遠去了。

「對不起。」任籍晚上才回復我,估計是看到了我翻亂的箱子。

「沒有關係的。真的,是我錯了。」

我跟任籍之間,我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但又有什麼用呢?愛情哪裡有理所當然、先來後到的道理。

一年後,我走在墨爾本的街道上。手機振動。是任籍發來的結婚請柬。林可恬,我終於知道了那個女孩的名字,一整個青春都沒能從她手裡搶走任籍的女孩。

我給任籍發了一個微信紅包,「抱歉啊,你結婚那天我跟別人約好了去迪士尼,趕不回去了。代我向嫂嫂問好。」

發完信息之後,我把我們之間的聊天記錄刪得一乾二淨。

我的青春,關於任籍的篇章,到這裡終於結束了。

我放過你了。對不起。

作者:醉魚

來源:storybook(id:storybook2012)

不要在深夜裡流浪,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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