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強大的女人,都自帶光芒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
簡樸的生活、高貴的靈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楊絳
楊絳,是中國最後一位被稱為「先生」的女性。
她經歷亂世,看盡人間百態,卻始終懷著一顆平和又從容的心,優雅的度過了這一生。
而在105年的歲月中,楊絳最珍惜的,不過是一張安靜的書桌,和那個美滿的三口之家。
就像丈夫錢鍾書對她的評價:「她是世界上最賢的妻,最才的女。」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最賢的妻
1932年,21歲的楊絳,在清華大學古月堂前,認識了大名鼎鼎的錢鍾書。
那時候,關於「錢鍾書早就訂過婚」的流言傳遍校園,哪知道向來不願爭辯的錢鍾書,對楊絳說的第一句話竟是:
「我從來沒有訂過婚。」
楊絳羞的埋下頭,回應說:「我也沒有男朋友。」
當時年少青衫薄,兩人自此一見傾心,再難捨棄。
三年後,他們在老家舉辦婚禮,同年夏天,便共赴英國留學。
到了異國他鄉,楊絳才發現,這位赫赫有名的清華才子,竟如「生活白痴」一般:不會系鞋帶,就連吃飯用筷子,也是一把抓起,像個小孩。
楊絳生孩子時住在醫院,錢鍾書一個人住在家裡,總是闖禍。
每次犯錯後,就跑到醫院病床前,與楊絳哭訴:「我又做壞事了。」
有時是打翻墨水瓶,染了房東家的桌布;還有時是弄壞了門軸,導致關不上門。
但楊絳總是笑眯眯地說:「不要緊,我會修;沒關係,我會洗。」
愛一個人,便愛他的全部。
楊絳愛錢鍾書的才華橫溢,自然也願意包容他的拙手笨腳,更何況錢鍾書,也並非是只知享受,不懂付出之人。
楊絳坐月子時,錢鍾書學會了煲雞湯,還會小心地吹涼端給楊絳喝。
他甚至提出要負責家裡的早餐,每天一壺英國紅茶,烤麵包、煮雞蛋,準備好黃油、果醬,整整齊齊放到托盤裡,端到楊絳的床頭。
就是這個連鞋都穿不好的男人,給楊絳做了一輩子的早餐。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也從未後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
錢鍾書明白,無論生活還是事業,楊絳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後盾。
98年末,錢鍾書去世,不曾在人前留過一滴淚的楊絳說:
「鍾書逃走了,我也想逃走,可是逃到哪裡去呢,得留在人世間,打掃現場,盡我應盡的責任。」
她回到了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孤零零的,開始整理錢鍾書留下的手稿和筆記。
一篇篇一張張,共計7萬多頁的手稿,有的已經看不清了,有的已經碎成兩半了。
楊絳只好拿剪子漿糊,粘貼,晾曬,再一一整理編排,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終於讓他們全部的相繼出版。
提到其中的艱難辛苦,楊絳只說,錢鍾書年輕時曾對她講:「我沒有多大的志向,只想花一生的時間,做做學問。」
當年的一句話,楊絳記了一輩子。
她認為她作為錢鍾書的妻子,理應將丈夫一生的心血公之於眾,而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到,「讓死者如生,生者無愧」。
最堅強的母親
1937年5月,楊絳和錢鍾書迎來了他們生命中的女兒,錢瑗。
在父母的熏陶之下,小小年紀的錢瑗,便熟讀各類名著作品,甚至是素有江南才子之稱的爺爺錢基博,也連連對著孫女感嘆:「讀書種子也!」
長大後,錢瑗不負眾望,考入北京師範大學外文系,四年後榮譽留校任教。
本以為女兒會一生無憂,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比自己先倒下。
1995年,距錢鍾書生病住院剛一年,錢瑗開始咳嗽。96年1月,錢瑗也住院了。
楊絳每天奔波輾轉於家和醫院之間,只求自己珍愛了一輩子的掌上明珠,能夠快快好起來。
可天不遂人願,不過一年,錢瑗被下病危通知書,她愧疚地對楊絳說:
「娘,你從前有個女兒,現在她沒用了。」
97年3月,錢瑗去世的前一晚,楊絳伏在病床前,握著女兒的手,對她說:
「安心睡覺,我和你爸爸,都祝你睡好。」
第二天,錢瑗在睡夢中,永遠離開了她的母親。
楊絳夫婦將女兒埋在了學校的一顆雪松樹下,那是錢瑗每天上課都會經過的地方。
有人回憶說,在後來很長的日子裡,都會看到,深夜時分,楊絳一個人就走到那顆雪松樹前,她不哭,不鬧,也不說話,但是在那一站,就是一整夜。
蘇軾曾寫下中國第一悼亡詩,祭奠自己死去十年的妻子。
蘇軾寫道: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楊絳在那無數個孤獨的夜裡,對著那棵埋葬著自己女兒的雪松樹,將蘇軾那首《江城子》改寫成:
「從此老母斷腸處,明月下,長青樹。」
最優雅的先生
作為中國最後一位被稱為「先生」的女性,創作和翻譯,是楊絳文學成就的雙翼。
抗戰時期,楊絳與錢鍾書在上海這座淪陷的孤島上呆了八年。
戰火紛飛,顛沛流離的生活中,她卻依然從容而平和地過著自己的日子,看書,做學問。
那段時間她首次編寫戲劇《稱心如意》,便名聲大噪。
接著《弄假成真》等劇相繼出世,這兩部作品,後來被評為中國喜劇的雙璧。
1956年,48歲的楊絳受邀翻譯《堂吉訶德》,編輯說,只需從英文版轉譯即可。
但是楊絳思來想去,始終覺得轉譯不夠原滋原味。
即使楊絳對西班牙語一無所知,但她仍然決定,自學西班牙語,然後直譯該作品。
在楊絳的努力下,這本書終於在23年後順利出版,它也成為世界上第一本中文譯作。
甚至西班牙國王也頒給楊絳「智慧國王阿方索十世十字勳章」,以感謝她對於西班牙文化的傳播。
但我們都知道,這些所有的成就對她而言全都不過如此,她這一生最負盛名的作品,是那本真實書寫她人生的《我們仨》。
這本書在成書過程中,其實還有一段波折的小插曲:
早在96年,三聯出版社便已聯繫到這一家子,希望完成一本叫做《我們仨》的書。
書分三個部分,由這三個人,每人寫一部分。
只是三人還未來得及完成此書,98年末,世間便只剩楊絳一人。那時,大家都以為不會再有這本書了。
不曾想,四年後,楊絳聯繫到了當年的編輯,她以一人之力,完成了當年三人約好的這件事。
正如同她一路走來,面對任何坎坷起落,從不會逃避。
而是迎難而上,洒脫地選擇隨遇而安。
《我們仨》講述的,就是楊絳長達六十多年的歲月。
我們知道,她的這段人生,歷經艱難與波折:異國求學,抗戰,文革,最後送走兩位至愛。
樁樁件件,都是我輩一生都未必會經歷的苦難。
但是在這本書里,我們卻看不到她的大放悲歌。
她把一切傷痛都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而把這一生她想要珍藏的溫暖瞬間,一筆一筆,細細描摹。
楊絳在自己的百歲感言里寫道: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和從容。」
她經歷亂世,嘗盡苦楚。
但是她只想把對人生的淡定,對歲月的從容,展現給所有年輕人看。
2001年,楊絳把自己和錢鍾書畢生的稿費,捐贈給母校清華,並設立了「好讀書」獎學金。
她說:「我的向上之氣,來自於信仰,對文化的信仰 ,對人性的信仰。」
這就是文人的優雅,先生的胸襟,「觀心知天下,不露也鋒芒。」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這是楊絳翻譯的瓦特·蘭德的詩,這首詩,恰也是楊絳的最愛。
一個溫和而堅強的女子,以自己的生命為火,試圖點亮人世間的灰暗。
她不動聲色的,只為給我們留下最沉澱,和最明晰的力量。
真好啊,她做到了。
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別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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