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做刺史年少英勇,30歲膽小抗旨被唐太宗當堂殺死
唐朝歷史上有一個將軍很奇怪,年少時英勇無比,19歲被眾人推舉為一方首領,30歲卻因為膽小抗旨,結果被唐太宗當堂殺死。此人名叫盧祖尚。
盧祖尚生在富豪之家,但他輕才好義,在當地很得人心。大業末年,盧祖尚年齡還小,就成了家鄉一帶的領頭羊,他帶領的武裝部隊讓周圍的起義軍害怕,不敢到他的勢力範圍內打秋風。
隋煬帝被宇文士及殺死後,全國群龍無首,眾人請求盧祖尚做本州刺史。這一年盧祖尚19歲,他歃血為盟,發誓帶領大家實現地方和平。眾人對年輕的刺史充滿了希望,有人甚至流下激動的淚水。
後來,盧祖尚順應潮流,歸順李淵。他左衝右突,參加了很多場戰爭,歷任蔣州刺史、壽州都督、瀛州刺史,以清正廉明為人們稱道,也算是小有名氣。
貞觀初期,交州都督因貪污罪被查處。交州包括現在的廣東、廣西、越南北部和中部,是唐朝的南部邊境。這麼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要想治理好,必須找一個有能力又廉潔的人。大臣都說盧祖尚文武兼備,且廉潔正直,最能勝任這一職務。
唐太宗把盧祖尚召進京,向他說明情況,並告訴他,交州是個大地方,離京城又遠,你的能力我知道,好好乾,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盧祖尚滿口答應。可是,他很快就後悔了,以腳病複發為由,拒絕接受唐太宗的旨意。
大臣抗旨不尊,而且是出爾反爾,唐太宗很尷尬。他讓杜如晦去做盧祖尚的工作,居然沒有做通。唐太宗強壓怒火,又讓盧祖尚的大舅子周范去做工作。這一次唐太宗明確表示,「匹夫相許,猶須存信」,你當面答應了我,現在怎麼能言而無信呢?唐太宗甚至許諾,盧祖尚只要在交州待三年,三年以後一定要召他回京。
唐太宗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按說盧祖尚應該答應了。可是,沒有。盧祖尚的理由是,嶺南瘴氣重,每天需要喝酒才能除瘴氣,我不能喝酒,到交州肯定是有去無回。
這似乎也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在盧祖尚看來,這個理由很充分。但是,站在唐太宗的角度考慮,這是絕對的抗旨。唐太宗很生氣,一個地方官他都派不下去,還如何治理天下?他生氣的後果很嚴重,一聲令下,盧祖尚在朝堂被殺頭。對於不聽話的人,李二從來不手軟。
盧祖尚也算是史上少有的奇葩了。年少時就扯大旗自立,到了青壯年卻害怕嶺南的瘴氣,還怕到有膽量抗旨不尊。他的行為放在哪個皇帝身上也會是這個結果吧。誰願意要一個不聽調遣的下屬?
不過,唐太宗後來又後悔了。在與近臣談到了齊文宣帝高洋的時候,魏徵認為,高洋雖然被後人稱為精神病皇帝,但他也有優點,凡是和人爭論時,如果對方確實有理,他會聽。魏徵以魏愷為例。
魏愷本來是青州長史,後改任光州長史,魏愷拒絕這個職務,遭到了高洋的責問。魏愷說:我原先在大州(青州),沒有過錯為何被貶到小州(光州)?高洋覺得有道理,就沒有怪罪魏愷。
盧祖尚拒絕赴任事件和魏愷類似,唐太宗反思自己的行為,雖然盧祖尚有罪,但「朕殺之亦為太暴。」(《資治通鑒》)唐太宗下令恢復了盧祖尚的官蔭。罪錯能改,一個皇帝能做到這一點確實不容易。這個細微的環節讓人明白,唐太宗為什麼被稱為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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