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績倒數遭全校冷眼，校草帶試卷上門：今天開始我盯你學習

1

下課鈴聲一響，顧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一節課不打瞌睡已經是她的極限，要不是身邊坐著尊冷冰冰的大佛，她早就翹課和狐朋狗友們鬼混去了。

「染姐，下節課英語，翹不翹？」

林辰和其他幾個男生站在教室後面，揚聲問道。

顧染看著同桌精雕玉琢般的下巴，正想抬頭回答，就被只手壓住了腦袋動彈不得。

隨後頭頂傳來低沉的嗓音：「不準去。」

程煜坐在一旁悠悠開口，眼睛都沒從試卷上離開過，說完就收回了手。

顧染摸了摸自己的滿頭紅髮，上面彷彿還留有些許餘溫。

她繼續看著程煜的下巴，沖教室後面擺了擺手，連個眼神都欠逢。

林辰幾人邊往門口走邊嘀咕：「校草真是害人不淺，能讓A中大佬不逃課打架開始認真學習，令人髮指！」

說起來就在一個星期以前，顧染還是個上課睡覺，考試倒數，經常翹課跟別校約架的校霸大佬。

一頭紅髮滿目招搖的顧染從進校門起就成了校園混混們的老大，還流傳著這麼句話，「別在A中講道理，染姐就是道，染姐就是理！」

可自從班裡新來了個叫程煜的轉校生之後，顧染就跟被人下了降頭般被他管的死死的。

昔日馳騁校園所向披靡的混混頭目，如今除了上學放學三步不離教室，甚至是不離座位，弄得全體老師都差點喜極而泣。

失足少女終於浪子回頭知道好好學習了，普天同慶！

這巨大轉變後的個中緣由，是程煜和顧染之間的秘密。

在程煜開始做第三張卷子的時候，英語老師踏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

看到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的顧染，她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在閃閃發光。

「顧染，念一下你寫的作文。」

全班同學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英語老師果然有點膨脹了，居然敢叫校霸起來回答問題了。

顧染煩躁的揉揉頭髮，慢騰騰站起身來：「沒寫。」

英語老師的笑凝固在臉上，她保持著一絲微笑道：「那就邊想邊說，簡單幾句就好。」

顧染扭頭看向窗外，不言不語，直接把所有人晾在當場。

她對英語老師總是有特別的敵意，這點程煜早就看出來了。他站起身來開始念自己的作文，發音流利標準，再加上好聽獨特的嗓音加持，終於讓英語老師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嗯，寫的很好，可以算作高考優秀作文了。」

得到誇獎後程煜嘴角微微勾起：「這是顧染的作文，她昨天就寫好了，只是不好意思念罷了。」

顧染聽了猛地轉過頭來看向程煜，他的側臉凌厲俊朗，眉目如畫，漆黑濃密的頭髮被風微微吹起，吹落了滿眼的溫柔繾綣。

那一瞬，顧染心臟驟然一縮，原來黑髮也能這麼好看。

她盯著程煜的頭髮思索了良久。

2

清晨的陽光溫暖和煦，伴著徐徐吹來的微風，顧染踏進教室。

果不其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染姐，你的頭髮……」

「哇，原來染姐黑髮是這個樣子的啊！」

「黑髮更美，我投黑髮一票。」

「……」

滿教室的人目光都集中在顧染烏黑亮麗的秀髮上，說實在的染髮染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還是黑髮最為驚艷。

再加上顧染皮膚白皙，一白一黑造成的視覺衝擊更為顯著，讓人看了都會不自覺感嘆一句顧染原來長得這麼精緻。

程煜只在顧染剛進教室的時候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波瀾不驚的低頭繼續做題去了。

她走到座位旁邊，程煜便自然的身子後仰，空出自己和桌子前的間隙來讓顧染過去。

溫香軟玉湊在跟前，程煜才聞道顧染身上甜甜的清香，他繼續不動聲色，抬了抬手中的筆說道：「背單詞，下課我提問。」

「我不學英語。」顧染眼皮動了動，翻出已經被撕得只剩封面的英語課本來在程煜面前晃了晃。

「看我的。」

一本記滿筆記的課本被塞到她手裡，顧染皺了皺眉想要隨手扔回去，程煜看出她的意圖緩緩道：「顧奶奶昨天還問我染染在學校學習怎麼樣呢，你說我要怎麼回答她？」

顧染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收了回來，她嘴角僵硬的扯了抹笑：「我背，我背還不行嗎。」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小時候管我還沒管夠，居然追到我學校來了。程煜，算你狠！」

後面幾句是她在心裡默念的，敢懟天敢懟地的顧染，在程煜面前就只有溫順的份，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虧得她昨天還因為覺得他黑髮好看心動了半晌，衝動的自己也跑去把頭髮染回了黑色，結果這小子一點表示都沒有。

看著顧染的眉頭都快擰上天了，程煜覺得不能逼她逼得太急，適當的勞逸結合才更能有助於學習。

他頓了頓做題的筆尖，側目對顧染道：「今天第三節課我們班和二班有籃球比賽，你來看我打球。」

顧染聽到有比賽看不用上課，眼眸瞬間就被點亮了，裡面盈動著星星點點望著程煜，望的他呼吸一窒。

林辰也踏著鈴聲進了教室，看到黑髮的顧染驚呼一聲：「染姐！你怎麼了染姐！你怎麼變了！」

顧染一記眼刀飄向林辰，他還在不知危險的繼續哭嚎著：「我們紅毛姐姐啊，就這麼沒了，那個手持彎弓射大雕的染姐一去不復返了！」

桌椅板凳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程煜看見眼前一個人影閃過。

顧染雙手撐著桌子凌空跳到了林辰面前，反手一個過肩摔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後撫了撫自己的黑髮笑道：「放心，你染姐還是你染姐。」

程煜看著此刻的她，眼角眉梢都是靈動，美的像只闖入人間的精靈。

3

籃球賽場上，兩個班級針鋒相對，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誰也不願意平白落了下風。

以程煜為首的一班攻勢兇猛，特別是程煜，幾個籃板球和三分投都帥的一塌糊塗，惹得周圍一眾女生們尖叫連連。

他自打轉學來的第一天起就惹人注目，直到今天顧染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校草的人氣。

林辰在旁邊亢奮的吼叫解說，無奈顧染對籃球規則一無所知。

她全程只緊緊盯著程煜的身影，看他帶球過人，看他瀟洒投籃，看他對場邊的女生點頭微笑。

她突然覺得有點莫名的煩躁。

旁邊女生的聲音實在刺耳，顧染跟林辰打了聲招呼，就跑到場外等著去了。

反正有那麼多女生給他送水，他應該也不會在意自己手裡的這瓶吧。

想到這顧染直接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放下水瓶後她發現自己身邊圍了幾個穿著外校校服的男生，痞里痞氣的不像什麼正經學生。

為首的瘦高個上前開口道：「林辰呢，叫他出來。」

顧染眯了眯眼眸，認出這是幾個星期前和他們起過衝突的職高老大，當時林辰呈口舌之快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現在他是找人打擊報復來了。

「不知道。」

瘦高個冷笑一聲：「顧染，你別跟我裝，林辰天天黏在你身邊，你跟我說不知道？騙狗呢？」

顧染嗤笑一聲，把玩著手中的瓶子道：「對啊，就是騙狗啊。」

瘦高個手下的小弟們一個個噗嗤笑出了聲，顧染聽到籃球場內一陣歡呼，想必是比賽結束了，她得趕緊去看看程煜贏了沒有。

誰知那幾人不屈不撓的擋住了她的去路，彷彿今天見不到林辰就跟定她了似的。

「染姐快進來啊，程哥贏了啊！」

好死不死的林辰在這個節骨眼上十分沒有眼力見的跑了出來，還擠開了瘦高個拉著顧染就要進籃球場。

「林辰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瘦高個一聲大叫，幾人把顧染和林辰團團圍住。

於是那個下午，籃球場內人聲鼎沸歡呼雀躍，籃球場外腥風血雨暗涌翻騰。

但顧染校霸大佬的稱謂也不是浪得虛名，她從小學的不是什麼花拳繡腿的跆拳道，而是拳拳到肉的散打，再加上林辰在旁幫襯著，那幾個又瘦又弱的小混混基本不是對手。

程煜在籃球場內四處尋找顧染，卻始終沒看到那個頭髮顏色漆黑如墨的身影。好幾個女生羞紅了臉的跑過來給他遞水，都被他冷冰冰的拒絕了。

場內眾人修整完畢準備回教室繼續上晚自習的時候，顧染和林辰才磨磨蹭蹭的從門口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程煜，他長身玉立在哪都那麼顯眼。

林辰的手摟住顧染的腰，她整個人幾乎都是緊貼在他身上的。程煜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十分生氣，快步走上前就把林辰的手一把扯開。

突然沒了支撐的顧染身子一歪向地上栽去，幸好程煜眼疾手快的把她打橫抱起，眼神頗具警告意味的看著林辰。

「程哥你聽我解釋，不是我乾的，是那幾個職高的人被染姐揍倒之後躺在地上，染姐想上前補一腳結果被自己絆倒扭傷了腳，真不關我的事啊，你們倆幹嘛都瞪我！」

顧染見程煜聽到自己的光榮事迹眼角都是笑意，就更加覺得羞憤難當，只能死命的瞪著林辰企圖讓他閉嘴。

可眼力見這種東西林辰自來是沒有的。

4

借著腳傷的理由，顧染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去學校了。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的假她是不奢望了，能有一個星期她就很知足了。

這一個星期她都住在奶奶家，那是個離城區較遠的小城鎮，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在這裡她不再行為乖張，而是聽話溫順，十足的乖乖女一名。

奶奶很疼她，總是問她在城裡過的好不好，學習累不累。

她也總是滿臉笑意的回答自己過得很好，學習很有趣一點也不累。

沒有各科老師催命般的天天在眼前轉，也沒有程煜管這管那還不停逼她背單詞做題，顧染巴不得自己腳傷好得再慢一點。

在她再一次日上三竿才慢慢醒來之後，就被眼前放大的一張臉嚇得尖叫起來。

「先擦擦你的口水。」

程煜把她的書包扔到床上，打開之後，裡面裝的滿滿當當全是試卷。

「語文兩張，數學四張，英語一張，理綜三張。我都給你帶來了，這幾天做完然後我給你改。」

顧染看著瞬間鋪滿了試卷的床，欲哭無淚：「奶奶，程煜為什麼在我房間！」

門外傳來個溫柔慈祥的聲音：「哦，小煜說來給你送作業，我說你還沒醒，就讓他上去等了。」

顧染像看敵人似的看著程煜：「你要是敢把我在學校那些事告訴奶奶，我就咬死你。」

程煜失笑道：「我知道，應該說你成績優異，深得老師喜愛，從不打架鬥毆，也不逃課，更不會威脅同桌。」說完他揚眉看著顧染。

顧染這才放鬆下來。

奶奶一直覺得她還是小時候那個聽話懂事的好學生好孩子，卻不知這幾年她早就把自己銹成了一塊爛鐵。

自從父母離婚又各自組建了家庭後，她就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然後她開始自暴自棄。爸爸給她找了個後媽，是A中的英語老師，於是叔叔把她強塞進了那個全是好學生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一班。

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先是徹底放棄英語，繼而放棄所有科目，逃課打架，染一頭招搖的紅髮。

沒有人敢管她，也沒有人在意她。

直到程煜出現。

他們是小學同學初中同學，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程煜頭腦聰明機智伶俐，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還總是一副大人的樣子處處管著顧染。

顧染就這麼一直被他管到了初中畢業，然後兩人上了不同的高中，顧染也隨即開始了墮落之路。

這學期程煜轉到自己班上的時候，她突然就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不出她所料的她依然被程煜吃的死死的。

他說如果不聽他的就會把她的真實面目在奶奶面前揭穿，而奶奶是她最珍視的人，她絕不能讓奶奶為了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操心，於是她只能再一次向程煜勢力低頭。

5

不得不說長得一副好皮相就是容易討人喜歡，程煜自小便是如此。

現如今連他碗里的排骨都要比顧染碗里的多一塊，她終於忍無可忍了。

「程煜，你奶奶叫你回家吃飯呢。」顧染故意大聲說道。

看到顧奶奶詢問的眼神，他乖巧的笑。

「顧奶奶，我跟家裡說過了今天會晚點回去的，等會我還要給小染補習功課呢。」

顧染一頭霧水：「補習？什麼補習？給誰補習？」

程煜沖她挑了挑眉：「給你。」

說完就快速且優雅的吃完了剩下的飯，然後拉著顧染回房間。

顧染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哀嚎：「程扒皮，你要剝削我也得先等我吃飽飯！奶奶你管管他！」

一旁坐著的顧奶奶看了眼被拖走的顧染，繼續怡然自得的吃飯。

房間里，一盞小檯燈映亮了顧染濕漉漉的眼睛，她剛才打了個哈欠，眼淚瞬間盈滿眼眶。

「程煜，我餓。」

一隻手點著試卷上的題目，程煜低聲道：「這題是選C嗎？再做一遍。」

顧染看他不為所動，只得又做了一遍，看到程煜終於露出點滿意的微笑後，她才像只小狗般搖著尾巴乞憐。

「程哥，我餓，想吃拉麵。」

程煜看著她的眼睛道：「這麼晚吃宵夜，不胖死你。」

顧染見他語氣有所鬆動，繼續可憐兮兮道：「我今晚一碗飯都沒吃完就被你拉來做題了，不吃飽我等會肯定做不了題。」

程煜思考了會她話的真實性，還是帶她偷偷溜出家門。

夜晚的小鎮褪去喧囂歸於一派寧靜，有微風吹在臉上清涼舒爽。

程煜騎單車載著顧染，她坐在后座扯著嗓子唱歌，音調都快飄上天了，他才開口把她的調拽回來。

這家店他們以前經常來吃，後來上了高中後就沒再一起來過。

兩碗熱氣騰騰的拉麵不一會就端上了桌，肉湯色清透亮，氣香味濃，麵條光亮透黃，不軟不硬口感正合適。

顧染擼起袖子來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吸面，而程煜卻吃的慢條斯理極為端正。

顧染飛速的解決掉了一碗面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程煜。他收了筷子，然後把自己那碗面推到了顧染面前，她想也沒想就埋頭繼續吃起來。

吃飽喝足後，程煜遞給顧染一張餐巾紙：「去A中是你叔叔安排的吧。」

「不是。」顧染擦了擦嘴，「我自己考上的。」

程煜愣了一下，那年中考結束後報志願，他為了和她上同個高中而報的B中，沒想到開學卻沒見到她的身影，再加上兩人都不再住在老家，便漸漸斷了聯繫。

直到高二那年他才知道原來顧染去了A中，於是他費盡心思讓家裡給他轉學到了A中，卻發現她竟變成了如此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但是還好，接觸過一段時間後他發現她其實沒變，還是那個看起來風風火火實際上畏手畏腳，只會跟在自己身後叫程哥的小丫頭。

不過既然她當時是憑藉自己的真本事考上的A中，就說明她底子並不差，再加上這麼久以來的補習，程煜有信心把她拉下的東西都補回來。

只是她的心結還是需要時間來解開。

6

顧染後來才知道程煜為了回老家這邊來給自己補課，居然也學會找借口請病假了。

兩人一起回到學校後，林辰就鬼鬼祟祟的湊到顧染耳邊問：「染姐，你倆為什麼一起回來的，難道你已經把我程哥給攻略了？」

顧染皺了皺眉：「你程哥？」

除了自己沒人這麼叫過程煜，如今聽林辰一叫她有種自己的主權被侵佔的感覺。

「是啊，籃球賽之後我就單方面宣布程哥是我親哥了，那個三分投籃帥的喲，等會英語課我翹了去練投籃去，到時候迷倒那些小姑娘。」

誰知顧染聽完這話後自己翻譯了一遍，就是程煜打籃球收割了一波小迷妹。

「不準去。」顧染盯著林辰一字一句到，她伸手指了指後排的幾個男生:「你們幾個也不準翹課，以後都好好上課。都快高考了，誰再考試給我交白卷試試。」

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後，顧染轉過身開始低頭認真做題。程煜給她買了很多練習冊，說要是她下個月的一模考試考不好的話，題目加倍。

教室裡面鴉雀無聲，被顧染點名的幾個男生靜默了許久後，都面露苦澀，紛紛掏出桌子里的課本開始埋頭學起來，還有幾個邊翻著垃圾桶邊咆哮:「我的試卷呢？今早上剛扔的，哪去了？」

A中校霸發話了，以後考試不準交白卷！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平日里不學無術逢課必逃的問題學生們都改邪歸正了似的開始上起了課，甚至有的在課堂上還能積極回答問題。

就在這種一片祥和的氛圍下，全體高三學生們迎來了一模考試。

顧染恰好和程煜在同個考場，考前他還問她緊不緊張，她輕笑一聲:「緊張，我活了十八年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可考試鈴聲一打響，顧染看著滿試卷的字只覺得腦子裡空空如也。她側目瞄了眼斜前方的程煜，他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握著筆在答題紙上沙沙遊走。

甩甩空蕩蕩的腦袋，顧染終於還是趕在交卷前答完了考題。

出了考場程煜就看著她笑，笑得春風拂面雲散八方。顧染被他的開心感染到，兩抹紅暈也燒上臉頰，燒的她眼裡亮晶晶的。

「我的側臉就那麼好看嗎？」

顧染彷彿被人戳中心事，結結巴巴到:「啊？你在說什麼啊？這次考試我覺得不是很難哎，大部分題我都會做。」

程煜不揭穿她，只笑著應和:「哦，不難啊。那如果你能考進年級前一百的話，我就送你個禮物。」

年級前一百，他相信顧染是有這個實力的，只要她不故意交白卷的話。

顧染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卷面，心中大致有了考量，她也對自己有信心，便一口答應下來。

7

林辰拿著成績單飛奔回教室的時候，顧染正給幾個外班的小弟們講題。

都講了四遍了，這幾個木頭腦袋還是喊著聽不懂，氣得她抬手就想打人，卻被路過後門的程煜伸手握住。

「你以前比他們還笨，我不也把你教會了嗎，做人家大佬要有耐心啊。」

程煜小聲對她說到，顧染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給他，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轉頭咬牙切齒道:「那麼，我們現在來講第五遍咯，各位給我豎起耳朵好好聽哦。」

幾個頭上還頂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少年們點頭如搗蒜。

「還有，明天全部染成黑髮，看著礙眼。」

又是一陣點頭如搗蒜。

「各位，最新勁爆頭條啊！」林辰扯著嗓子站在教室前面吼:「年紀第一，程煜我程哥……」

教室里的同學們一陣嘁聲:「切，早就料到了。」

林辰不理會眾人，繼續念到:「重點來了，年級第九十三名，社會我染姐！」

教室眾人終於發出陣陣驚呼聲來，了不得了，常年吊車尾的問題學生竟然一躍擠進了年級前一百。

是誰說她進A中肯定是靠關係來著，臉都被打腫了吧。

顧染得意的向著座位上的程煜挑挑眉，她已經把自己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成績名列前茅的三好學生，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也比想像中的開心許多。

程煜履行自己的諾言，要送顧染一份大禮。他帶她回到小城鎮顧奶奶家，卻只遠遠的在門口等著。

「程哥，你不是耍我呢吧，來奶奶家為什麼還不進去？」

顧染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煜捂住了嘴巴，然後她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進了奶奶家。（小說名：《女友是校霸》，作者：風荷舉。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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