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乞討」的樣子，真美
大家好，我是蛋蛋姐
不知道大家
有沒有在大街上
見過這樣弓著背的老人
很久以前
我以為這是一種
人老了才會得的病
直到有一天
我在街上見到一個
這樣弓著背的小女孩
她長得可愛極了
除了有這個弓著的背
後來我才知道
這種病叫「脊柱畸形」
很多得這種病的人是先天的
就像那個小女孩一樣
他們有著全世界最簡單的夢想：
「挺直了走路」
「穿一件合適的衣服」
「看一眼那些幫過我的人的臉」
「再多活兩年」
為什麼說想再多活兩年呢
因為一旦彎曲到一定程度
就會影響到心肺等臟器功能
伴隨而來的
是呼吸衰竭，是心臟衰竭
就算你再有錢都沒有辦法
因為一旦超過130度
就成了醫學禁區
手術的結果大概率
「不是死就是癱瘓」
醫生也只能無奈地宣判
「這都是命運的事，
回家好好休養」
就是那些簡單的夢想
對他們來說
卻極其奢侈
這樣的人在中國有多少呢？
500萬
也就是說每100個兒童中
就有1-3個
沒錯，就當我們
在為著理想奮力打拚
或因為找不到方向而沮喪彷徨時
這500萬人
只想著能夠抬起頭
不止看到前面人的腳後跟
能夠多活幾年
令人興奮的是
他們這些看似不可能的夢想
還真的有了高光時刻
因為他們遇到了一個大膽的「小醫生」
這個醫生叫梁益建
沒錯，是個「小醫生」
因為很多人根本就沒聽過他的名字
我們在年少的時候
都曾立下過一個大大的志向
梁益建這個人生理想
卻來得痛徹心扉
他父親是一位礦工
一家7口人
全靠他父親那點工資養著
生活過得十分艱難
家裡窮到什麼程度呢
在他很小的時候
每次生病
母親就不得不對他說
真得很想給你看病
可是家裡實在沒錢
更讓他心痛的
是在煤礦工作的父親
煤礦上發生著大大小小的礦難
父親肋骨都被砸斷了
家裡卻沒錢治
最後連胸腔都畸形彎曲了
梁益建看在眼裡
痛在心裡
即便在很多年後
他已經成為了一個
見過無數生老病死的醫生
每每想起這事兒
依然忍不住鼻酸淚流
也就是從那時起
他立志要成為一名醫生
不僅要看病
更要為窮人看病
於是他一路學醫
從紐約州立大學神經科博士畢業
放棄國外高薪工作
回到他的老家四川
當了一名小小的醫生
不過和別人不一樣的是
他治的那些病人
都是被北上廣深各大醫院
「趕出來」的病人
和別人更加不一樣的是
他有時是手握手術刀
站在手術台上
和死神搶奪生命的醫生
有時卻又是
拿著手機里的照片
見人就問
「你能不能給我點錢
一分錢我也不嫌少」
的化緣人
敢從死神手中搶人？
別的醫生都不敢幹的事兒
怎麼他就敢？
其實他也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大膽
這一切始於2008年
一個12歲的小女孩
被父母帶著來到了醫院
哪有正常人的脊柱
會彎曲成這樣啊
這個女孩叫曾黎
長期的脊柱彎曲
她的肺和心臟功能
已經受到了嚴重影響
但是中國的醫院裡
沒有醫生敢做這個手術
甚至全世界
都找不到難度這麼大的案例
手術的成功率幾乎為0
結果不是死就是癱瘓
小女孩的父母不停地哀求著：
無論出現什麼結果
都不會怪你
話是這麼說
可是一旦手術出了問題
小女孩的父母如果想告他
那就是一告一個準
因為教科書里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案例
他的職業生涯
也許從此就結束了
但是小女孩絕望的眼神
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他沒有辦法
眼睜睜看著她回去等死
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最後他決定：手術
他把那個無比龐大複雜的手術
分解成了許多個小手術
為此，他還特地
在醫院外租了個房子
確保自己在任何時間
5分鐘就能趕到手術室
這個手術持續了
整整8個月
在煎熬中度過每一天後
手術終於取得了成功
也許普通人無法體會
這樣的手術到底有多難
梁益建這個骨科主任
是這麼形容的：
每天手術都很難
就像在青藏線的懸崖邊開車
但是，我不收這些病人，誰收？
是啊，他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如今這個小女孩已經長大
她像所有正常人一樣
有了健康的身體
穿上了好看的衣服
還在成都讀了大學
前後的反差
讓蛋蛋姐我驚為天人
他給那個小女孩的
哪裡只是生命啊
那分明是重新來過的人生
同樣地
還有33歲的重慶小伙肖強
曾經他的脊柱向右側彎達到190°
媒體都說：
這是世界罕見
2005年開始
他開始走遍中國遍尋名醫
卻被一家又一家醫院拒絕
大家都說
世界上尚未有成功案例
直到2013年
他在網上看到一位梁益建的病人
和他的情況很像
他帶著術前術後對比圖
去上海找了一位專家
專家看到後連連搖頭：
不可能
這片子一定是電腦合成
沒有人做得下這個高難手術
肖強無奈地說道：
但我沒有出路
不做只有等死
他決定放手一搏
找到梁益建後
做了一個月的前期牽引
肺功能恢復了許多
又經過許多次大大小小的手術
持續了兩年的時間
他變回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
他去上海提了親
後來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那一天
他第一個給梁益建打電話報喜
這是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啊
儘管無數次突破了醫學禁區
拯救了許多人的生命
甚至他的論文
還發表在了
國際脊柱頂級雜誌《Spine》上
這個雜誌向來十分嚴格
每篇文章在審稿時
歷來都要提出20個問題
可是梁益建的論文
打破了有史以來的紀錄
以「無一問題提出」狀態全文發表
儘管他的成就已經如此之高
但是梁益建永遠記得
他當醫生的初心
是為窮人看病
為此他說服院長
把醫院裡的一間屋子騰出來
專門給窮人住
一張床位只收10元錢
他捨棄國外昂貴的器材
專門為病人發明了「頭盆環」
就是這個戴上後
像天線寶寶一樣的東西
便宜又好用
可是即便如此
還是有很多病人
已經窮到了根本沒有來醫院的機會
病人來不了
他就想辦法把自己送上門
他每年都會花大量的時間
到農村等貧困地區
去做醫療支援
2009年
在涼山州木里縣
梁益建遇到了一個年輕的患者劉仁富
他當場就給他承諾：
你等著
我幫你找到錢就回來接你
這樣的話
大部分人都是聽聽就算了
但聽者無意說者有心
從那之後
梁益建幾乎所有經濟條件不錯的朋友
都收到過他這樣的「問候」：
我們最近有個病人
沒錢治病
你想不想行行善？
「錢不在多
一分錢不少
上不封頂」
他還到茶館裡募捐
把患者的照片列印出來
貼在茶館的牆壁上
萬一有人看見就捐了呢？
一年之後
他真的籌到了十幾萬
但是劉仁富
連到醫院去的路費都沒有
於是梁益建親自開車7小時
到劉仁富的家
把他接到了醫院
並給他實施了手術
每當回想起那一天
劉仁富總是忍不住哽咽：
我當時並沒抱太大希望
但沒想到
梁醫生真的來接我了
如今的劉仁富
已經開始在資陽學習理髮
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後來，梁益建又用這種方法
為很多病人籌過錢
直到2014年
他聯繫到了一家公益基金
這家公益基金
每年都會給醫院捐數百萬
凡是梁益建這裡看不起病的病人
都可以申請公益基金
伍才林脊柱彎曲近120°
十多年都沒有躺著睡過覺
梁益建到他家鄉
去做醫療支援時
把他給撿回來
手術後，伍才林的身高
從1.3米立馬變成了1.78米
他拿出了全部積蓄
又貸款80萬
和家人在美麗的瀘沽湖邊
開了一家兩層的農家樂
每天挺直了腰桿做人
還欣賞著湖邊的藍天白雲
還有許許多多這樣的患者
來自河北滄州的於建紅
40年脊柱彎曲的壓迫
呼吸已經開始衰竭了
他走遍了北京的大醫院
醫生們都宣判了死刑：
這是命運的事
回家好好休養
他在網上看到了梁益建
發簡訊說明情況後
收到回復：
可以入院，越快越好
從那時起
他驅車上千公里趕到了成都
他「活命」的機會
呈幾何級增長
如今就連上下樓梯都沒問題了
隨著他看好的病人
越來越多
口碑也越來越好
在他的病人中
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只要看到同樣患病的人
大家都會主動告訴他們
「到成都去找梁益建
他看不好就沒人能給你看好」
「沒錢更要找他，
他會給你找錢」
就這樣
全國各地曾經絕望的患者
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們都開始到成都找梁益建
他的手術已經排到了
好幾個月之後
曾經只需要在每周五坐診的他
現在只要一有時間就去坐診
早一點患者就多一分希望
只需要在早上8點上班的他
每天早上7點半就到醫院
到病房去看病人的情況
在他的帶動下
他整個科室的人
成為了全醫院最早上班的
每年他們一共要為病人
多服務1000個小時
做起來手術
他更是拚命
曾經在做完一台5個小時的手術後
他整個人累到虛脫
兩個小板凳拼在一起
躺在那裡就睡著了
那已經是他當天的第二台手術
他每晚凌晨12點後
都要打太極
他說我一半是為病人練
一半是為自己練
不然手術堅持不下來
病人要怎麼辦？
可是每天手術結束後
他還要跑到病房裡問病人
該吃的東西吃了沒有
該吹的氣球吹了沒有
該爬的樓梯爬了沒有
...
像一位嘮叨的媽媽
他還自費為病人
請了一位音樂老師
每周來教兩次歌
為了鍛煉病人的肺活量
這10年的時間
梁益建已經治好了上千個患者
這裡面的很大一部分病人
都是通過公益基金
在窮困中獲得了第二次新生
他們中的很多人
都和梁益建保持著長久的聯繫
還有很多小一點的病人
都叫他「梁爸爸」
公益基金的執行秘書長苗強說：
哪有一個醫生
做了一天手術下來
還為患者揉搓脊柱
很多病友叫他「梁爸爸」
沒有發自內心的崇敬
是叫不出來「爸爸」這兩個字的
在這裡
苦和痛
愛與希望
交織著
有病友在微博上
這樣記錄著她的治療日誌
一開始她夢到
自己沒錢治病
有人誤轉了她17萬
不過她不好意思
還是把錢還回去了
後來，她真的去了醫院
不過，因為脊髓空洞
她暫時不能做手術
後來，她在醫院裡
看著一個個做完手術的病友
為她們高興著
卻也擔心著自己
或許這也正是人生本身
有無數黑暗和無奈
讓你心痛絕望
卻又有無數溫暖和愛
讓你充滿希望
梁益建說
我最大的願望
是中國再也沒有殘疾人
在此，我只想
對像梁益建一樣的好醫生們說一句
在我們人生綿綿的絕望中
感謝你們透過來的希望
在世界無邊的陰影中
感謝你們灑下的點點陽光
感謝每一位好醫生
你們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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