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聰:一個讓老天妒忌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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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周思聰走得太早。一九九六年走的時候,她才五十七歲。
人已去,惟有欣賞她的畫,讀她的文字。
我愛水墨畫,變幻無窮的黑白常令我沈醉。
——周思聰
曾經為之傾倒的形式,拿來卻成了桎梏,因為那不是自己心靈的頓悟,而是別人的靈光。
——周思聰
兒童做畫,畫心中所想,而非眼中所觀。孩子不可能熱衷於解剖,透視,素描關係這些技巧的搬弄,而是情感馳騁,隨心所欲,「萬物皆備於我」。這正是藝術家們夢寐以求的境界。
——周思聰
畫讓人看後應能使人神遊,這是成功的。但是不能為了情趣而人為地去編造,只能是自己感受中的生活情趣。
——周思聰
生活的感受要通過自己的語言講出來,不要通過看別人的作品來啟發自己的感受,不然往往是不痛不癢。要有真實地感受。
——周思聰
「繪畫的功能不僅僅使人賞心悅目。人生充滿了苦難,往往它最震撼我的心靈,產生強烈的表現慾望。它不容我裝腔作勢,故作多情,只能老老實實訴說出來。」
——周思聰
那周思聰到底是一位怎樣的藝術家?
「有才氣,繪畫很獨特,拿起筆畫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郎紹君說周思聰的才氣是盧沉自己都承認的:「盧沉比較理性,他一再說,就繪畫才能論不如周思聰。不過,他讀書思考,在思想觀念上對周思聰有一定影響。」
聊到周思聰個人性格時,盧沉認為周思聰外表柔弱,但內里卻有一種骨氣。郎紹君則這樣形容:「盧沉直率熱情,十分健談,非常關注思潮與理論,周思聰話不多,聲音輕輕的,但有實在的見解和態度。她曾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多說話都能彼此了解,是真朋友。我比較注意他們的畫,他們比較注意我的文章。」
周思是一個讓老天都嫉妒的才女,所以從年輕時她就很勞苦。都說有才的人都是孤獨的,甚至連老天都會嫉妒。
為了更真切地了解這位偉大而具悲憫色彩的藝術家,下面給大家獻上周思聰先生的自白:
我的經歷簡單而幸運,說來話短。
我出生在
北方鄉鎮一個舊式的大家庭里。
記得
生著白鬍子的祖父
是鎮里一所小學的校長,
我四歲時曾被白鬍子牽著
混到那所小學裡念過書。
三歲時與姑姑合影
生著黑鬍子的外祖父
是同一鎮里的一位草藥郎中,
他很受鄉里敬重,
閑暇時常寫詩作畫,
我童年時最大的樂趣莫過於跟母親去姥姥家,
坐在黑鬍子膝下玩耍,
我對畫畫的愛戀大約就是從姥姥家開始的。
全家合影
日本人投降那年,
我們全家遷居北京,
我在北京讀完了小學中學和大學,
並一直居住到現在,
也差不多算是北京人了。
在小學時,
張怡貞先生是我的美術老師,
她和藹而嚴格,
是她給予我繪畫啟蒙教育。
少年時代與同學合影
讀初中時,
偶然見到雜誌上刊登的德國人凱綏?
珂勒惠支的畫,
受到極大震撼。
她成了我最崇拜的第一位畫家。
柯勒惠支作品↓
讀完初中,
我興高采烈去報考中央美術學院附中,
沒料想卻遭到父親的強烈反對,
致使我失去了那次機會。
但我的固執
終於勝過了父親的權威,
第二年我便成為美院附中的學生。
老校長丁井文先生
對我們這些孩子關懷備至,
年輕的老師們都極平易而負責,
我在附中接受了嚴格的素描基礎訓練,
度過了難忘的三年。
學生時期
一九五八年,
極左的年代,
我們附中畢業的四十名同學中
被美院錄取的只有少數幾名,
出乎意料,
我竟是其中的幸運兒。
與李可染合影
在美術學院中國畫系五年的學生生活中,
有幸受到我所敬仰的
山水畫大師李可染先生、
人物畫大師蔣兆和先生,
葉淺予先生、劉凌倉先生、
花鳥畫大師李苦禪先生、
郭味蕖先生以及其他各位老師的諄諄教誨,
使我一生受益不盡。
一九六三年美院畢業,
我被分到北京畫院做了專業畫家。
然而緊接著的十年浩劫
卻使我同其他人一樣被迫停止業務實踐。
結婚照
一九六九年我與盧沉結婚,
志同道合。
我們有一子一女,
日子儘管緊迫,然而和諧、默契。
一九七三年重新開始創作。
展出的作品有
《長白青松》、《山區新路》等。
周思聰《長白青松》
周思聰《山區新路》
一九七六年周恩來總理逝世後,
我心情一直不能平靜,
一九七八年深入邢台地震災區,
完成水墨畫《人民和總理》。
一九七九年此畫獲全國美展一等獎。
周思聰《人民與總理》
一九八O年赴吉林省遼源礦區,
開始大型組畫《礦工圖》的創作。
一九八一年到涼山彝族地區寫生,
之後創作了十數幅高原風情畫。
礦工組畫↓
一九八四年應日本著名畫家
丸木位里、赤松俊子之邀赴日,
在東京上野美術館展出《礦工圖》等作品。
在上野美術館 1984年
於日本赤松俊子家中 1984年
一九八五年以後,
因患病,
創作活動長期受阻,
期間帶病完成部分小幅作品。
自傳到此便傳完了。
人說沒有坎坷經歷的人,
其作品便沒有深度,
看來此話正應驗在我身上。
畫了三十多年畫,
始知自己天資平平。
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順其自然吧。
我只願人們看到一個真實的我。
謹以此平凡的畫集獻給我敬愛的師長。
一九九O年九月
從早年間,周思聰的父親生病需要照顧,盧沉的母親也跟他們一起生活,善於藝術研究的盧沉對家裡的事情並不在行,兩個孩子還很小,家庭大小事務都由周思聰一人承擔,她總是無論冬夏在冬天院子里用冷水洗衣服,這也似乎是她後期得類風濕病的原因之一。隨著盧沉患肝炎,周思聰開始負擔起了更為艱辛的家庭和精神負擔。但是話語不多的周思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都很少有表露,不久之後周思聰得類風濕關節炎。這是《礦工圖》沒有完成的最直接原因。
《周思聰與友人書》書影
盧沉退出創作,周思聰病情加重,《礦工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下去。郎紹君說:「類風濕是一種不可逆的疾病,無休止的疼痛,關節變形,傷口難以癒合;不斷的住院、治療,無法解脫的煩腦,組畫就擱置了。
嚴格說,她的風濕病痛,有一段是時好時不好,不是完全沒有接續畫的可能。我問過她,除了病痛,還有沒別的原因?她說:就感覺自己力度不夠。
朱嘉凡《周思聰在礦工中間》
《礦工圖——同胞、漢奸和狗》周思聰
《礦工圖——同胞、漢奸和狗》局部
《礦工圖——人間地獄》 周思聰
《礦工圖——人間地獄》局部 周思聰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1981年
「她從大涼山歸來的第一幅重要作品,刻畫了兩個在背柴途中歇息的彝族婦女,題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正是她的感受和想像——沒有爭鬥和混亂,只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簡樸生活。
周思聰是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她所看到的彝族女子,她們貧窮,勤勞,淡然、樸素。畫她們的筆線和色調也是恬淡抒情的。」郎紹君曾經撰文說這件作品還延續著《礦工圖》的濃重陳郁,卻沒有了《礦工圖》的解列和悲愴,「畫中兩位在途中喘息的彝族婦女,臉上雕刻著滄桑、眼神卻木然、漠然。」
周思聰在訪談錄里說:「我到了那裡就有一種共鳴,好像在上一個世紀的夢中曾經想見,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融洽。」
周思聰裸體速寫
周思聰殘荷
周思聰殘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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