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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接連去世女孩被罵不祥,我同情做她閨蜜,不久我家開始出事(下)

親人接連去世女孩被罵不祥,我同情做她閨蜜,不久我家開始出事(下)

親人接連去世女孩被罵不祥,我同情做她閨蜜,不久我家也開始出事(上)

「子鈺,你會原諒我嗎?」

「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我以為她同我開玩笑,欲掙脫,她的手指卻纏得愈緊,幾乎將我弄疼。

「無論我做了什麼事,你都會原諒我嗎?」

她堅持問道,濃黑的眼被燈光映得雪亮,令人不敢逼視。

「我為什麼不原諒你?」我啞然失笑,「無論你做什麼,我喬子鈺都會原諒你的,因為你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她鬆了手,目光黯下去,分明起了層霧氣。我拉她站起來,張開手臂擁抱她,輕輕撫摸她的脊背,問:「為什麼哭啊,我嫁人你不開心嗎?」

她沒答話,靠在我肩頭靜靜流了一陣眼淚。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甄楚心哭泣的模樣,在我新婚前夜。

我的婚禮順利舉行,婚後我同梅坤丞赴泰國度蜜月,回國後不久,我驚喜地發現,自己懷了孕。

我把這一好消息告訴了甄楚心,她在電話里只不咸不淡說了句恭喜,便推脫工作忙,掛了電話。

我被這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一時也沒覺著不對勁。我辭了工作,安心在家養胎。等候生產的過程里,甄楚心一直都沒來探望過我,只差人送了許多母嬰用品過來。這幾年來,甄楚心的事業愈做愈出色,如今已有了自己的心理診所,成為業界知名的心理醫師。每當收到她寄來的禮物,我都安慰自己,也許她當真是忙得抽不出空來見我吧。

到了我分娩那日,甄楚心倒是現了身,在我被推進產房以前,她抓住我的手,緊緊握了一陣。我感覺到她冰涼的,被汗水濡濕的掌心,不知是因為產前陣痛還是太久沒有看見她,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地淌。

我順利誕下一個七斤八兩重的閨女,但沒等到再見甄楚心一面。她聽說我順利分娩後,便離開了醫院。

我抱著粉團一樣的女兒,始終感覺心裡不是滋味。

照顧小嬰兒是一件至辛苦不過的工作。我被擅哭愛撒嬌的小女兒折磨得灰頭土臉,暈頭轉向,連自己也顧不得拾掇,也就顧不上老公,更沒心思考慮甄楚心為何一直沒有露面。

直到女兒三歲,開始上幼兒園小班,我才有時間喘口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發覺梅坤丞似乎出了問題。

他原本就是一個細膩敏感之人,近來更是神經過敏,整日神經兮兮,一回家就洗澡換衣服,也不同女兒親近,整天看不見一個笑臉,還不許我隨意動他的手機,幫他整理衣物。

不知有多少個夜晚,我聽到他在枕邊壓抑的哭泣聲。我不能怪他一個大男人竟窩囊到哭鼻子,自我辭了工作在家育兒,家中一應支出全落在他身上,每月的房貸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我勸說他去甄楚心的心理醫師做幾個療程的諮詢,他一聽見甄楚心這個名字,猶如被針刺到,眼神中露出驚恐夾雜著迷茫的神色。

他的精神狀況讓我擔憂。

我一直勸他去做治療,但他聽到甄楚心的名字就怕得不行,一追問他就抱頭大叫,神色可怖之極,彷彿看見了惡鬼。

沒想到,他真的會拋棄我們母女,走上自殺這條路。

那一天,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整天。我讓四歲的囡囡叫爸爸吃晚餐,囡囡去了,回來用疑惑的表情對我說:「爸爸怎麼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的心臟立即狠狠抽搐了一下,不詳的預感猶如響雷當頭落下。我讓囡囡待在廚房,自己去了書房。一推門我就看見,梅坤丞趴在桌上。

我用顫抖的手指捂住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我知道,此時哪怕聽見自己的尖叫,我都會崩潰。

梅坤丞死了。他用美工刀往自己左右手的小臂上各划了一道口子。

他沒留下任何遺言,卻顯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6

梅坤丞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細膩敏感,性格內向,平時跟鋸嘴葫蘆一樣,一棒槌打不出個響屁。跟他結識並相愛時,他尚算開朗,與人交往亦看不出異常。自女兒出生後,他在公司的業績一落千丈,時常被上司指責,家裡又有幼兒嗷嗷待哺,內心堆積之壓力可見一斑。

我恨自己沒有早日回歸工作,減輕他肩上的重擔;又恨自己沒能及時察覺他的病情,放任他被心中的苦悶吞噬,最後殺死自己。

我把囡囡託付給好心的樓下大姐,獨自收拾梅坤丞的遺物,邊收拾邊默默掉眼淚。

奇的是,我在他那隻帶鎖的抽屜里發現了一隻裝雜物的小匣子,裡面有甄楚心從前供職的那家心理診所的票據,看日期,竟遠在我與他結識之前。

原來他從很早以前就看過心理醫師,可是當我勸他去甄楚心自己開的心理診所時,他為何嚴詞拒絕,還顯露出畏懼的神情呢?

那匣子里還有其他票據。包括酒店的、餐廳的、甚至車票、電影票、展覽館的門票。梅坤丞為人細緻,向來有保存票據的習慣。我一張張翻著,開頭還難過,後面愈翻愈心驚。

那餐廳,那車票,那電影票,各種門票,分明都是雙人份。

可在我印象中,他從沒帶我去過這些地方。

小匣子的底層有一隻小小的錦囊,好似古代女子送給心愛之人的定情信物。我心裡亂糟糟的,一把扯開錦囊的鬆緊口,從裡面滑出一縷帶捲兒的長頭髮,以絲絛系好。黑的發紅的絲絛,煞是精巧好看。

然而我腦子裡轟地一下,已是什麼都不會想了。

我認識那縷頭髮。

除了甄楚心,沒人有這樣漂亮的,烏黑的捲髮。

恰在此時,一直為我調查家人死因的私家偵探給我來了電話。他說他手裡有幾張有意思的照片,希望我過來瞧一瞧。

他還說,那照片是當時我哥哥喬子珏拜託他一位同行拍攝的,他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得到的。

我掛了電話,立即動身前去同私家偵探會面,看了他手裡那幾張有意思的照片。

照片的主人公是我父親,與一位年輕的妙齡女郎的私房親密照。也許是拍攝角度問題,那女郎只被拍到背部。我看不清她的臉,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的頭髮。

我想,我已經沒什麼好吃驚的了。

我付了私家偵探雙倍的錢,請他幫我密切調查甄楚心這個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7

這是我第二次給自己的親人辦葬禮。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我沒讓甄楚心幫忙,自己操辦好了一切。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一次又一次的葬禮給耗盡了。

梅坤丞停靈的最後一天,我抱著女兒,在空蕩蕩的靈堂為他守夜。梅坤丞與我都沒什麼親戚,是以來弔唁的人並不多,送走了他們,我給囡囡披了件大衣,讓她在旁邊的座位里安睡。

甄楚心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走進了靈堂。

她穿了一身黑衣,紅唇明發,依前美艷。奇怪,我怎會覺得粉色適合她?明明這喪禮的黑色,才同她最搭。

她給我丈夫上了一株香,然後走到了我面前,向我鞠了一躬。但我沒有向她還禮,而是直接給了她一耳光。

「你這個惡鬼!」

我瞪著她。如果此時有鏡子,映出我的面龐,那必將同世上所有胡攪蠻纏的潑婦沒有兩樣。

「他們說的沒錯,你會為身邊的所有人帶來厄運。」我揪著她的領口,眼淚一滴滴落下來,「甄楚心!你害死了我全家人!」

她不動,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同憤怒的我對視,眼裡是千萬年都消融不了的寒冰。

終於,她輕輕嘆口氣,露出遺憾地神色。

「你的私家偵探都告訴你了?告訴你我一直同你丈夫梅坤丞有私情?」

她的語氣波瀾不驚,我卻像負傷的母獸,尖叫一聲,將她撲倒在地,拽著她那頭美女蛇般的秀髮,一拳接一拳往她臉上揍。

「私家偵探有沒有告訴你,梅坤丞從前是我的病人,早就迷戀上了我,對我言聽計從。他與你結識,跟你結婚,全部都是我的安排。他對我既愛又怕,卻沒法從我手心裡逃開。」

她啐出一口血沫,眼角掛著我指甲划出的傷,讓她眼裡的嘲諷顯得鮮血淋漓。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他接近你嗎?就是為了讓你以為自己得到了幸福,最後再被狠狠摔落在地上。」

「梅坤丞是一個孬種,你哥哥喬子珏也是,當他知道你父親逼迫我後,居然用下毒的方式殺了你父親,還讓誤食毒藥的你母親也命喪黃泉。他不敢承擔罪責,乾脆點了一把火。」

「私家偵探有沒有跟你說,其實王美香她丈夫並沒有殺死何偉,是我支使你離開現場後,用那獎盃往他腦袋上補了一下,才使他送了命的?他有沒有告訴你,八歲的時候,我就讓我的小叔叔醉酒後在浴缸里淹死了自己?他有沒有告訴你,是我給繼母生的弟弟用冷水洗澡,讓他發燒,使我父親帶著繼母在暴雨夜開車去醫院,最後害的他們一家三口被埋在了泥石流下?」

「有沒有人告訴你,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她張開鮮紅的唇,哈哈大笑起來,連帶著她那一頭美麗的烏髮,似乎也在嘲笑我。

「喬子鈺,別人都怕我,就你不怕,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

我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不會想了。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

然而我摸到了我的皮包,我在裡面藏了一把防身用的折刀。

我把那刀擎在手裡,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向那惡鬼刺下去,聽見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我的囡囡恰在此時醒了。她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剛喊了一聲媽媽,甄楚心就趁我分神,一把推開我,跑向了我的女兒。

她把我的女兒抓在手裡,這個惡鬼,她踢掉了高跟鞋,抱著囡囡跑出了靈堂。

我追著她們,一顆心跳得狂亂激烈,腦子裡卻一片空白。我什麼都無法思考,我可以跟她同歸於盡,卻不能讓我的囡囡受到任何傷害。

我一直追到了頂樓天台。

甄楚心抱著哭叫的囡囡,站在天台邊緣。她臉上染著鮮紅的血,髮絲在夜風中飄散,凄艷得好似一隻索命的女鬼。

她的神情不復瘋狂,重歸平靜,嘴角甚至有一絲笑意。

我向她跪下,苦苦哀求她放過我的囡囡。她卻笑出了聲,望著我,一雙結了冰的眼,在夜色中亮得嚇人。

「喬子鈺,你答應過我,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

「我原諒你!」

我把額頭在地上磕出了血,嗓子都哭啞,「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原諒了,怎麼辦呢?」

她依然在笑,平靜地,安詳地,抱著我的囡囡,真有如一位溫和的母親。

「我三歲那年時,母親就因為父親的移情別戀而患上抑鬱症,最後而死。父親把他的出軌對象娶進了門,那女人給我父親生下一個兒子,從此我就成了多餘的人。繼母對我惡語相向,甚至拳打腳踢,父親待我如陌生人般冷漠。沒有我,他們三人才是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當我知道他們要把我過繼給素未謀面的遠房親戚時,我終於決定要毀了他們。」

「但我的人生卻並沒有因此輕鬆起來,彷彿註定了要在無休止的厄運中受折磨。父親與繼母死去後,我跟奶奶與小叔一起生活。小叔看我的眼神,就跟何偉那人渣一模一樣。他們都碰了我,所以他們都該死。」

「也許是因為我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接著死去,同學老師都拿異樣的目光看我,當我是煞星或者惡鬼。為什麼你不像其他人一樣討厭我呢?為什麼你要接近我呢?是為了以你的幸福,來襯托出我的不幸嗎?」

「從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恨你,我恨你輕而易舉就擁有了美好的人生,甚至在絕境中都能收穫新的幸福。從我殺死第一個人起,我的人生就全毀了,而上天卻給了你一次又一次走出人生低谷的機會,上天它如此偏頗,教我如何能不嫉恨你?」

「我跟你哥哥戀愛,我接近你父親,破壞你的家庭,害你一家人慘死。我把你從絕境中救出來,再讓你墜入又一個絕境。我做這一切,就是想看見你今天這副模樣,看見你被剝奪了所有,悲慘地在我腳下痛哭的模樣!」

「喬子鈺,我不需要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恨我。你是我所憎惡的,世上一切的美好與幸福。你只能恨我,永遠恨我。」

「我們必須一輩子憎恨彼此。」

她說完這句話,便從天台跳了下去。

她從樓頂掉落的同時,一用力,把她懷裡的囡囡,丟進了我的懷裡,讓自己像一隻折翅的黑蝴蝶那樣,墜落到地面。

我緊緊抱著我的囡囡,耳邊彷彿還回蕩著甄楚心的笑聲。她對我說,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這一輩子,我只有甄楚心這麼一個朋友。(作品名:《反社會人格》,作者:眉似煤。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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