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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第二屆「鄉土中國」紀實攝影展入展作品

2018第二屆「鄉土中國」紀實攝影展(中國·黔江)

入展作品

關於我的故鄉,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我出生的村莊。但是隨著我離開得越來越遠,我曾經就讀的初中、高中所在的鄉鎮和縣城也納入了我思念的範圍。我想,對現在的我來說,故鄉應該包括我出生的小村莊、我讀書的小鎮和小縣城。

我出生的那個小村莊叫寺背村,在百度地圖和谷歌地圖上都無法查找到,但是我在百度百科找到了下面這些文字資料:

「寺背村是江西省寧都縣對坊鄉最南端的偏僻山區,距鄉政府25公里(實際上可能只有15公里),全村共有17個村民小組,53個自然村,526戶人口2530人,現有特困戶12戶23人,貧困戶24戶120人,低收入戶70戶400人,2005年底農民人均純收入960元。耕地面積2055畝,山林面積1.68萬畝,由於處在深山區,42個自然村被山嶺阻隔,有6個自然村不通公路,耕地中有100多畝無法灌溉,是『靠天吃飯』的缺水田。」

在我的記憶里,我們村莊是丘陵間的小盆地,到處是樹,河水清澈,有很多魚,夏天時我們常常到河裡游泳或者釣蝦;在我們的村子裡,大家吃自己種的大米和蔬菜,吃自己養的雞鴨豬魚等;小夥伴們下課後常常一起回家,一起在路上玩泥巴,直到爸媽喊回家吃飯。在我的記憶里,那裡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1997年,我離開村子到小鎮(對坊鄉)上學,從此在鎮上待了3年時間,每一個或兩個星期回家一次,那個時候,我常常走15公里的山路回家,和同村的一個男孩一起。對於我來說,這應該是我離開家鄉的起點。農村的孩子除了打工和讀書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方式離開。從世俗的眼光看來,我是屬於比較幸運的,因為我有機會通過學校離開這裡。

雖然在小鎮上了3年學,但我對小鎮並不熟悉,我對小鎮的記憶僅僅局限於初中的校園和學校旁邊的一個福建清湯館。現在我每次回家路過小鎮也還總是要先到清湯館吃一碗清湯,然後到學校走一走,坐一坐。當然,在初中的3年里,我交了很多的朋友,至今還和其中的很多人保持聯繫,每年回家也都一起聊天吃飯,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般。離開他們後,我常常想起他們,他們已經是我記憶里故鄉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2000年的秋天,我開始到縣城的重點中學上學,縣城離我的村莊有近50公里的距離。到縣城讀書是我真正意義上離家獨自生活,因為每學期我基本上只回家一兩次,吃的米和平時的零花錢都是爸爸定期送到學校。這個時候我開始有了對家的思念,在我那時候的腦海里,或許我出生的那個村莊便是我的故鄉吧。

我讀書的縣城叫寧都縣,位於江西省東南部,是贛州市所轄的一個小縣城,梅江河沿著縣城的東邊而過。梅江河的河邊有一座永寧寺。河濱公園和永寧寺是我當年常去的地方,在高中的最後兩年里,我幾乎每個早上都到濱江公園鍛煉身體,幾乎每個周六下午便和一個同學到永寧寺聽和尚讀經書,聽鐘聲。現在回到縣城也常常去這些地方。雖然時間過去近10年,但這兩個地方几乎沒有改變。整個縣城除了高聳的新樓之外,也幾乎沒什麼改變。

寧都縣基本上都是客家人,是早期的客家搖籃,大量的譜牒研究和田野調查證實,中原漢人唐宋時期南遷進入現在的客區,最早定居在寧都一帶,站穩腳跟養足實力後,逐漸向閩西,然後向粵東推進。我常常在想,我作為一個客家人,是不是在我一出生的時候,血液里便流淌著流浪和漂泊的血。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離開家鄉是一種宿命,是一種最終的歸宿,而故鄉只能存在於我們的腦海和記憶里。

2004年的秋天,我離開村莊、小鎮和小縣城,拖著行李箱到了上海。從此以後,我便在上海生活了9年。這9年的時間讓我開始回頭看自己走出來的路,看到自己離開的原點,那便是我的故鄉。

文章刊發於《中國攝影報》·2019年·第29期·16版

圖文:拉黑

編輯: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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