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嚴嵩：「歷來造反的都是種田的人，沒聽說商人能鬧翻了天！」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58期：

上一期提到了海瑞跟沈一石的第一次對決，也是最後一次對決，兩個人最終消除誤會，達成一致意見。

通過他們的對決可以看出，真正武裝海瑞的除了他膽量之外，還有一個重要武器，那就是大明律法，包括後來他對陣嘉靖帝，憑藉的也是大明律法，這是他做事的根本守則。

至此，浙江這邊打著織造局的幌子買田之事告一段落，但京城圍繞這件事的爭論還在繼續……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58期：大明王朝：嚴世藩只會招風惹雨？看看這次風雨後嚴嵩父子的對話！

一、

淋雨的嚴嵩父子終於走進了嚴府，此時嚴黨的兩名骨幹羅龍文和鄢懋卿也聞訊趕來，此時的嚴嵩還在生著嚴世藩的氣，不肯換掉已經濕掉的衣服，而嚴世藩顯然心裡也不痛快，也在生著悶氣抱怨：

「那麼多藩王，中宮還有那麼多人……國庫空了，還說是我們落下的……這國庫到底是他們朱家的，還是我們嚴家的？」

其實劇情推到這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包括後來直接上書舉報嘉靖帝不作為的海瑞，他的措辭都不敢如此強烈。

嚴世藩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國庫每年收幾千萬兩，光宮裡和藩王就佔去了一半，去年又修宮殿，更是花去了三分之一。這樣一算，國庫裡面的錢，真正用於江山社稷的只剩下六分之一，正因為國庫沒錢，這才提出了改稻為桑國策。

但是小閣老雖然指出了問題點，卻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如果嘉靖帝不是這樣的甩鍋皇帝，那麼也就展現不出嚴嵩的接鍋本領，之所以他能叱吒嘉靖朝二十年，其根源就在此。哪一天他不肯接鍋了，那麼他也就離死不遠了，這個問題，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劇中難得一見的嚴嵩發飆就此發生，前面在嘉靖帝面前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現在這一聲吼，聲如洪鐘：

「來人，拿把刀來，交給嚴世藩，讓他殺了我！」

之所以嚴嵩發飆，其實就印證了前文的話，這個嚴世藩只會招風惹雨，並不會遮風擋雨。尤其是最後一句大明到底姓朱還是姓嚴的話，這跟謀反沒啥兩樣了，根本就體會不到嚴閣老的一片苦心。

這一聲吼之後，在場的人都跪下了，由此可見，嚴閣老的威信可不是小閣老能剝奪的！

二、

羅龍文和鄢懋卿作為在場的唯一兩個外人，自然得想辦法讓嚴嵩父子倆消氣，於是提出這個鍋不該嚴世藩背：

「打著織造局的牌子買田，到底是誰幹的？按理說，鄭泌昌、何茂才他們再糊塗也不會糊塗到這個份上……」

按照這倆人的說法，這件事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嚴嵩和嚴世藩不知情，更不會安排。其次鄭泌昌和何茂才不是傻子，也不會糊塗到這個份上，那麼就剩下兩種可能：

一種是胡宗憲背後使壞，另一種就是織造局他們自己人乾的！

其實這倆人根本就不是在分析，而是在給自己和嚴嵩他們開脫，他倆提出的假設，只不過是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假設而已。畢竟鄭泌昌和何茂才就是這倆人負責聯絡的，比如前面鄭泌昌和提到過，他是和羅龍文單線聯繫，而如果鄭泌昌犯錯，他羅龍文是逃不掉的。

再有就是對胡宗憲的恨，畢竟「改稻為桑」政策的推行就是胡宗憲之前一直在阻攔，甚至因此還丟了浙江巡撫的差事。在他們倆看來，這就是胡宗憲背叛嚴黨的證據，他們倆提胡宗憲，也是借著嚴世藩對胡宗憲反感的前提下進行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往主子心裡做事嘛。

只不過，這倆人拍到了嚴世藩的起頭上：

「你們的腦子，是不是讓太多的錢給塞住了……這麼明白的事情，到這個關口你們還搞不清楚……」

在歷史上，嚴世藩就比嚴嵩聰明的多，那時候要想倒嚴，首先得倒嚴世藩，不然根本倒不了嚴。只不過在劇中對嚴世藩的人設進行了弱化，把本來很強勢又聰明的一個人，弄得很愚蠢，但這段劇情，恰恰不是刻畫嚴世藩的愚蠢，而是聰明。

因為嚴世藩很明白，胡宗憲之所以阻攔改稻為桑，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也談過，他自己也說過，非常在乎老家人給豎的牌坊。

至於織造局，那就更不可能了，誰都知道宮裡的人是沒根的人，這個問題呂芳也提出來過，他們沒有選隊站的機會，也沒得選，只能依靠皇上，在這種前提下，他們再傻，也不會有這種自殺行為。

三、

嚴世藩繼續說道：

「這不明擺著是裕王手下那撥人，給逼出來的，老爹不明白，還找徐階去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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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嚴嵩還去找過徐階，跪在地上的羅龍文和鄢懋卿顯然吃了一驚，難道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嚴閣老，竟然去求過徐階？

徐階表面上是答應了嚴嵩，要給趙貞吉去信，讓他給浙江撥糧，還要把內閣首輔的位置讓給他，但是他有沒有寫信，信中又是怎麼說的，嚴嵩和嚴世藩並不知。

另外從嚴世藩的話中也能看出，嚴嵩的一切行為其實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下，他在京中的情報網，也並不遜色於裕王一派。

這句話其實也點醒了嚴嵩，於是馬上下命令，讓給南京去封信，問問胡宗憲有沒有去找趙貞吉借糧，趙貞吉有沒有借給他？

不僅僅這裡點醒了嚴嵩，這種階級對抗也點醒了他，他指望跟徐階求和，大家就萬事大吉了，這種想法當然是錯誤的，嘉靖帝巴不得他們在下面斗呢，真要是一片和諧，皇上反而睡不著覺了。嚴嵩只考慮到了徐階，其實沒有考慮到徐階背後的那群人，即使徐階想和好，裕王會同意嗎？高拱和張居正會同意嗎？更不用說高高在上的嘉靖帝。

嚴嵩口氣也緩和了很多，開始恢復理智，探討問題：

「你們也覺得委屈，世藩也覺得委屈，花去那麼多錢，又買房子置地，買女人，就不委屈了？」

隨後話題一轉，提到了根本原因，那就是這件事更像是鄭泌昌和何茂才幹的！

隨後開始換掉濕掉的衣服，並不忘在背後給嚴世藩整理一下衣服，由此可見，當初他跟徐階說最親是師徒倆，完全是為了蒙蔽徐階，最親還得是父子倆，尤其是這時候的嚴嵩和嚴世藩父子。

四、

穿好衣服，嚴嵩繼續發話：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首先咱們的人得爭氣！」

隨後讓嚴世藩把話再說明白點，到底是誰在打著織造局牌子搞鬼？

這期間笨蛋鄢懋卿還弱智般地提出，會不會是嘉靖帝授意這麼乾的？

用腳趾頭想想也不會，嘉靖帝為什麼這次異常憤怒，還不是在乎他那張臉皮，如果不是在乎這張臉皮，嚴黨早就倒台了……

確定了問題點就是出在鄭泌昌和何茂才身上之後，嚴嵩開始下命令了：

他主要下了三條命令，第一條就是還得啟用胡宗憲，讓他去抓人，凡是打著織造局牌子買田的人，有一個抓一個，決不手軟。第二條，就是買田還得買，但是不能僅僅在受災的縣買，其他的縣也要買，還要出價高一些，挽回嘉靖帝臉面。

第三條也是本章的關鍵：

「歷來造反的都是種田的人，沒聽說商人能鬧翻了天！」

嚴嵩說的其實很對，過去無外乎士農工商四個階層，其實的士就是指官，只有在有野心的前提下他們才會造反。當然也有一些考取不了功名的士，比如洪秀全，也造反。農則很好理解，大明朝的朱元璋就是這個階層起義的，還包括最早的陳勝吳廣起義啊，黃巾起義啊等等，但是到了商這一階層，畢竟人數佔比太少，又一直被人們冠以「奸商」帽子，或者仇富心理作怪，反而是這些人一旦失勢，沒有出路。

後來沈一石的死就驗證了這條觀點！

就此，嚴黨再次團結一致，按照嚴嵩的安排，去做事了……

也正是這種安排，直接逼死了沈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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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大明王朝：海瑞跟浙江首富沈一石僅有的對決，這才叫高智商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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