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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火炬傳遞 | 山之西海之南,山有靈兮海有珠

(王清茗) 山有山的挺拔,海有海的胸懷。山西與海南,儘管萬里之遙,但多少有些神似。當在山西點燃的二青會火炬踏上同樣古老神奇的土地時,掀開了山海交相輝映、人文鼎盛薈萃的序幕。

山西與海南,腳下堅實的土地上,是書香世界。談到海南人文,自然離不開宋朝的蘇東坡。「他年誰作輿地誌,海南萬里真吾鄉」。儋州之貶,蘇東坡卻能以此為樂,並以62歲高齡為海南本土文化拓荒播種,一改海南無人中舉的狀況,構建了海南古代文化的巔峰。

山西則在蘇東坡之後的金元時期,創造了一個中舉的小高潮。作為元朝入侵中原的關鍵人物,郝經以漢人的身份,對忽必烈開出的政策便是推開「華夷之辨」,執行「四海一家」的思想。同時針對元軍暴行,能夠堅決反抗和抵制,表現出一個文人正直本性和順應潮流的理想思辨。

不料在郝經與南宋政府談判時被拘押起來,而且長達十六年。十六年間,郝經面壁而思,「吾善養吾浩然之氣」,在艱難的獄中強大了內心的精神世界。十六年後,當郝經以「鴻雁傳書」的形式,再次上演了蘇武牧羊的故事。此刻,元朝政府才知道,郝經依然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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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經的家鄉山西陵川縣,有一座文昌閣。儘管年代久遠,但依然看出其在鼎盛時期的恢弘,無論從石刻還是布局,均顯示出對文人的敬仰和對文化的關注。

在山西,被稱作文昌閣、文昌樓、文昌廟和文昌塔的地方和建築比比皆是,至少現在,比較大型的,還存留著數十處之多。郝經作為一個金元時期的文人代表,於文化而言,起到了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也就是在他的影響下,歷史上陵川縣就產生了七位狀元、九十三名進士,崇文之風至今不絕。

巧合的是,在海南,則有地靈人傑的文昌縣,孫中山夫人宋慶齡就生於斯。在明朝還誕生了與丘浚,海瑞齊名,並稱「一鼎三足」的良吏邢宥。

1988年,海南建省。實際上,從1987年秋開始,海南建省、辦特區的消息一經傳出,其寬鬆的政策環境就吸引了來自各地的「闖海人」穿過瓊州海峽。「十萬人才過海峽」,當時的媒體如此形容。

然而當各界精英們跨入海島時,卻讓他們大失所望,特別是海南人「慵懶地穿著拖鞋、叼著煙捲」的表現,讓這些「下海」們者扣上「觀念狹隘、思想保守」的帽子。

幾年以後,國家開發西部,精英們又掉轉身行,順便將「觀念狹隘、思想保守」的帽子轉交給山西。這期間,無論是山西還是海南,都表現出急躁的情緒。畢竟在時代巨變的潮流中,不進則退是起碼的常識。海南選擇了工業的開發區模式發展工業,而山西則把目光鎖定在煤炭資源上。

若干年年後,回顧這樣的發展歷程,不禁莞爾。山西與海南幾乎有著相同地理局限——山西立於高原之上,被崇山峻岭所覆蓋,表裡山河是他的美稱,海南婉如瑰寶,在碧波蕩漾的南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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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去海南看海看水,到山西看山看院,已經成為兩地旅遊的主旋律。2016年冬季,一批海南客商要在山西開會,最終將會址鎖定在靈石石膏山。不料進入景區的第二天,幾乎所有人都流無力和厭倦。開始以為是感冒,後來確診是醉氧綜合征。幾天後醉氧狀態不治而愈。原來山西與海南的天空一樣的純凈。

或許是獨特的地理位置和風光使然,山西與海南的交往要遠遠強於嶺南諸省,就連海內最富、縱橫五百年晉商翹楚日升昌票號也早早將分號設立在海口,並委派核心人物、日後日升昌第三代掌門郝可久親自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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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南商界,至今還流傳著郝可久極其睿智的商業頭腦和為人忠心的人格品質。由於海南分號掌控東南亞地區,往來銀兩自然可觀。就在郝可久乘船北上準備回平遙復命的時候,一場颱風將船直接刮到菲律賓。面對巨資的誘惑,郝可久不為所動,輾轉三月才從菲律賓返回大陸。

郝可久秉承了晉商的誠信二字。憑藉這兩個字,晉商橫跨歐亞大陸,縱橫馳騁五百年,海內獨步。而能產生誠信的文化土壤,則是《春秋》故事裡勃發而出的深文大義和由此而到處的深層力量。唯此,才能在歷史的長河中,如關聖帝君的義薄雲天,如清官海瑞的剛直不阿,外可以禦侮圖強,內可以居安廟堂,國家焉能不強、百姓焉能不富?

更加巧合的是,在山西太原和海南文昌,更有中國兩座重要的衛星發射基地,一個向著風雪巨龍騰空,一個迎著太陽赤焰爭輝。難道,今天行走在瓊州雲島上的那支從文明源頭點燃地二青會火炬,不飽含著中華民族五千年的偉大智慧和奮鬥精神匯聚而成的磅礴力量?(原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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