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館之寶的美麗驚艷世界,但它的名稱,居然爭論了幾十年
在中國歷史上,曾經誕生過無數的書法繪畫作品,它們或美麗不可方物,或出自名家的手筆,總之是成為了國寶級的文物。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藝術傑作並未完全讓人弄懂含義,比如收藏於吉林省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文姬歸漢圖》,就一直存在著爭議。
這副字畫,是溥儀被趕出皇宮時帶走的珍貴藏品,後來流落在東三省。上世紀六十年代,一位李姓老人,將自己當年作為溥儀衛士時拿到手的《文姬歸漢圖》獻給國家,這才讓國之重寶重新為人所知,並且精心收藏。
《文姬歸漢圖》的傳承有序,歷經明清內府,有過萬曆、乾隆、嘉慶、宣統等都曾經在上面留下過鑒賞印章。但就是該圖簡單的名字,卻引起了諸多爭議,本來約定俗成的《文姬歸漢圖》,遇到了一個極大的挑戰,也有部分人認為它是《昭君出塞圖》。
這幅圖的中心位置,就是焦點所在,那是一個身著胡裝、頭戴貂冠、腳蹬皮靴的女子。她的身後,是一大批護送的官員和侍衛,從髮型和冠冕來看,胡漢皆有。她的前面,是漢胡兩官員並列前行。最前方似乎是一個穿著漢服,打著旗幟的漢人。
文姬歸漢與昭君出塞,都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故事。文姬歸漢,講的是東漢才女蔡文姬被匈奴抓到塞北,並生下了兩個孩子,曹操得知後,重金將其贖回的故事。昭君出塞則是在漢元帝時期,宮女王昭君為了和睦漢匈關係,主動遠嫁漠北的故事。兩個場景,同樣是以送別為主題,確實有相通之處,但一個是從匈奴歸來,一個是到匈奴駐地去。
《文姬歸漢圖》又怎麼會弄錯這樣重大的歷史事件呢?一開始,它就沒有名字,是清朝初年著名詩人王士禎為它所踢「文姬歸漢圖」詩。乾隆採用了這個說法將其定為「宋人文姬歸漢圖」。乾隆之所以認定是宋朝的,是因為它的落款經過歲月的侵蝕,「祗應司張瑀畫」這六個字有些模糊不清。
乾隆以為是「祗侯司」,那是宋朝的一個機構,因此他確認是宋人所畫,並且將這個名字寫在畫作之上。直到郭沫若先生做出鑒定,才弄懂這並非是宋人所作,而是金朝的御用畫師張瑀所畫。
這個結論非同小可,那就涉及到名字是否妥當的關鍵性問題。要知道,如果是宋朝人所繪製,文姬歸漢這個主題自然是可以的,然而如果是金朝人,特別還是宮廷畫師,難道他敢繪製「文姬歸漢」?他不怕朝廷問個裡通外國之罪嗎?
另外,在這幅途中,人物穿著都很厚實,顯然是處於秋冬季節。我們在仔細看途中人物衣服、頭髮飄動的方向,說明是逆風而行。在秋冬季節,中國一般是刮北風,逆風而行,自然是前往北方。所以,說它是「昭君出塞」是有相當的根據。
但是,這幅作品的名字最開始是由王士禎所定,他是書法鑒定大師,後來又由乾隆確認。要知道乾隆在藝術界並非泛泛之輩,他有常人難以企及的財力網路無數藝術真品,也有無數知識分子與之交流。他的結論也一定是有充分理由的。
首先,畫作中沒有出現「昭君出塞」的必備道具——琵琶。這件樂器,無論是在戲曲、詩歌、繪畫作品中,是提到「昭君出塞」就繞不開的。
其次,畫作中的女主人公是一身少數民族打扮,如果是前去和親,一開始應該是漢裝,到了目的地才入鄉隨俗。現存的「昭君出塞圖」,一般都是如此。只有從游牧民族歸來的蔡文姬,才會這樣的打扮。
還有是從漢匈兩國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匈奴人毫無喜色,明顯帶著詫異和不解,情緒非常低迷,這符合文姬歸漢的故事背景。如果是匈奴人求得和親,自然應該是趾高氣昂,得意洋洋的。
當然,這兩種說法,都有相當的道理,到底是《文姬歸漢》還是《昭君出塞》,還得讓您來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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