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陽關無故人，我在這裡種梭梭

從飛機上往窗外看，是一種令人震撼的景觀。一邊是茫茫沙漠，起伏平緩的沙丘隨時會隨著風改變形狀，捲起陣陣沙塵；一邊卻是綠洲，有了錯落的田野，斑駁的綠色。兩者中間，是一片厚實、深綠色的防風林，像一面堅實的盾牌，把綠洲保護在身後。

而這片綠洲的名字，叫作敦煌。

漢朝時張騫曾奉漢武帝之命，兩次出使西域，第一次出使帶回了「敦煌」這個名字，第二次出使，經由敦煌開通了絲綢之路，至此東西方文明在此匯聚，莫高窟里的無數壁畫，便是敦煌這段璀璨歷史的最好註腳。

對敦煌人來說，有多恨風沙，就有多愛樹

歷經千年歲月，如今這座中國西北的城市，又有了它新一層的使命。藉由支付寶螞蟻森林的力量，植被將進一步向著戈壁荒漠拓展，把這道阻御風沙的屏障，變得更加堅實。

我此行的目的也就在於次，我將見證並參與進這個曾經於我有些陌生的詞——「防風治沙」。說人話就是，我會幫你們看看，你們的在支付寶螞蟻森林上領養的梭梭樹，到底種下了沒有。

下了飛機，我們駛在市區郊外的路上，道旁是一片接一片擠滿架子的葡萄田，每塊田周圍有些許樹木，這些樹都是當地人自發種植，樹之於敦煌人，有著極為特殊的情感。

同行的庄潤大叔曾是敦煌當地一個貧困村的村支書，而他現在的事業，便是種樹。他說，別看如今陽光和煦，微風輕拂，把時間往前挪十幾年，這裡的所有人都曾為風沙叫苦不迭，特別是在農村。

以前這裡主要種的是棉花，但不巧在春秋兩季，就是風季。棉農們在春天剛一播種，如果不巧遇上大風沙塵天氣，那連覆蓋土地的薄膜都保不住，一併會被風吹走，哭天搶地風也不會停。等風走了，適種的季節也走了，對棉農來說，這得是多大的損失啊。

種葡萄，春天剛發芽，一場風，能把架子上剛發的籽全刮跑，只得把葡萄藤上的一些「隱芽」拿來重新培育，生長周期變長，收成時間也會被大大推遲。推遲都還算好的，常常在十月，降了溫，晚長的葡萄受了凍，看似掛果飽滿，其實裡邊都熟不了了。

敦煌的強風塵天氣都源於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它可以說是戈壁中的一座孤城：南北皆是大面積的戈壁荒漠，西面是庫姆塔格大沙漠以及號稱」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瑪干黑沙漠，88.8%是沙化土地，人們賴以生存的綠洲，就只有這麼點。

庄潤大叔說到這兒，語氣很無奈，「我是土生土長的敦煌人，就是在風沙中長大的」。這讓我霎時聯想到了他名中的「潤」字，保衛綠洲，這絕不止是一代人的期許，更飽含著對未來的希冀。

敦煌人對風塵天有多恨，對防風樹就有多愛。但僅憑當地人自發種的樹，力量也著實有限，好在還有國家政策支持，好在，支付寶螞蟻森林也來了，同時還帶來了無數「寶友」的梭梭樹。

春天，是種出來的

「春天是種出來的」，這句話是支付寶螞蟻森林敦煌春種之旅的標語，也是對所有參與者的鼓舞。沙漠戈壁上不會有春天，在有樹的地方，才會有春天。

當然種樹也不是隨便種什麼樹，大葉片的樹在這裡基本存活不了，這裡太幹了，年均蒸發量是降雨量的60倍。

種梭梭，是當地防風治沙工作者多番研究實驗的結果。庄潤大叔就反覆跟我強調了不知道多少次：「梭梭最為節水」。

其葉片已經為了適應環境進化成了針葉狀，能將自身的蒸發量減到最低，同時能在空氣中汲取水分。以一株成年梭梭發達的根系，能固定10平方米荒漠。

不過，到了讓我種梭梭的時候，抿了抿自己乾澀、滿是鐵鏽味的嘴唇，才真正覺得，這跟我們平時在支付寶螞蟻森林上種樹比起來，艱難太多太多了。

西北的火辣太陽，讓每個人都必須全副武裝，帽子墨鏡面巾，縱使這樣，當地護林隊的漢子們也都是皮膚黝黑。這不奇怪，在種樹的黃金季節，他們需要極早起床，全天候在烈日之下，一直工作到凌晨。

林場普遍距離市區幾十公里，就算少了一個螺絲釘，都要用最少半個小時車程，前去補齊。

最困難的問題還是澆灌用水。沒錯，洒水車是開來了，但還都得靠人力，一桶桶的把水往樹苗坑邊上提。如果沒提穩，在半道上水灑了出來，相信我，你會自責一整天。

澆水的時候也真是捨不得，澆一點便問一句，「夠了嗎？」「不夠，再倒點」。雖說梭梭節水，但剛種下去，也不能虧待了人家。

說實話，梭梭樹苗看上去像極了柴火，撿上4、5根並作一束，插到挖好的淺坑裡，蓋土的時候要輕輕提一提，以保證樹苗根部直立，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證它的存活率。

還沒栽多少株，這就用了大半天時間，而這次敦煌春種，總計將在此種下120萬株。

種春天當然不易，但看著平日里支付寶里，有關螞蟻森林的5克、10克能量，在眼前具象化，成了土裡的株株樹苗，這種成就感難以名狀。

會忍不住開始想像，這株不起眼的梭梭樹，會努力延伸自己的根系，把腳下的土地的抓得更牢，過上幾年，它們便會成年，會長得茂密，會迎頭抵抗風沙的侵襲。千萬株成年梭梭在一起，便會給這裡帶來春天。

西出陽關無故人，但現在有了支付寶螞蟻森林

在莫高窟的眾多壁畫中，有著這樣一幅，它所記載的經文是「乃至童子戲，聚沙為佛塔。如是諸人等，皆己成佛道」，這便是「聚沙成塔」一詞的出處，用以詮釋支付寶螞蟻森林，再合適不過了。

2016年8月開始，打開支付寶，不少人發現在公益板塊上線了一個新的入口 「支付寶螞蟻森林」。從此，許多人清晨起床的動力，從鬧鐘或者夢想，變成了「去支付寶螞蟻森林偷能量」。

而據支付寶4月22日，在春種活動當天公布的數據：螞蟻森林用戶數已達5億，共在地球上種下了1億棵真樹，種樹總面積近140萬畝。這無疑也是在地球日這天，最好的獻禮。

何謂聚沙成塔的力量，兩張鳥瞰圖能給你最直觀的感受。一個個草方格聚集在一起，就是一片綠洲，儘管有更遼闊的地段仍然是沙漠，但相信在將來，綠地的範圍，還會進一步挺進。其中的每一步，也就是我們在支付寶螞蟻森林中，用環保低碳的方式，賺取來的5克、10克。

我們所到的最後一站，便是一處綠洲與沙漠的交界，我們見證著綠地向沙漠挺進的步伐，這裡是敦煌的陽關保護區。此處的西邊，是塔克拉瑪干沙漠，只有當你看一眼後才知道，那句「西出陽關無故人」，絕沒有誇張的成分，不僅沒人，連跑的跳的飛的，都幾乎見不到。

站在這裡眺望，一邊是連綿沙丘構成的地平線，一邊是綠色的濕地。我們也深知，沙塵暴作為一種自然現象永遠不會消失，它就像颱風、暴雨一樣，預防是最主要的應對手段，不可能指望將其徹底消滅。我們要做的，是把它的危害降到最低。

生機與荒蕪永遠都在角力，但今日，我們似乎佔據了上風。西出陽關，綠色的身影，是我們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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